蒙眼
由于上次與白至源發(fā)生矛盾后,張然總是避著他。除了必要的交流,連同其他青年張然都保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青年們感受到男人的轉(zhuǎn)變,心思各異。 安陌自從上次談話后就對張然起了好奇心,原本只是想試試男人的反應(yīng),但看到男人因?yàn)樽约赫{(diào)侃的話語而紅了一雙耳朵,并且那紅色漸漸向上向下蔓延,像是熟透了的桃子,或許剝開那衣物,隨意擠壓一下,這熟桃就爆了汁兒。見是這樣的反應(yīng),安陌更是想繼續(xù)逗弄他。 張然可犯了愁,自己避都避不及,這青年還老是追在自己身后,用那雙好看的眼睛盯著自己,委屈地說:"張叔怎么不理我?我明明夸獎你,你卻一點(diǎn)也不開心。"這無辜的模樣,倒像是男人欺負(fù)了他。 但是青年薄唇吐出的都是這樣的夸獎話語:"張叔你胸肌好大好軟!平時沒少健身吧?""你屁股也好翹,怎么練成這樣的,你教教我吧。"這話兩人悄悄說都沒啥問題,偏偏青年卻說的那樣大聲,引得坐在客廳的幾個人都用視線打量著那兩個部位,這更是讓男人紅透了臉,還不能沒禮貌地不回答青年的話。 "我沒……沒怎么練……干活干著干著就有了……"安陌聞言話里卻多了幾分邪念:"干活么?什么活?我想和張叔一起。"男人哪里察覺到青年的話語已經(jīng)變了味道,還老實(shí)地回答著:"你做不了的,很辛苦。" 安陌心想這男人怎么這么笨這么老實(shí)?還想接男人的話,不遠(yuǎn)處就傳來杯子碎裂的聲音。 "不好意思,手滑。"白至源冷冷地說道。張然立馬跑了過去,說道:"你們別碰,會劃傷手,我來處理。"白至源眼神緊緊鎖住男人忙活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坐在一旁的溫若恒摩挲著自己脖頸上的項(xiàng)鏈,那項(xiàng)鏈的掛件上竟是一把小小的鑰匙。本想讓張然討厭白至源,誰知這蠢男人連自己都避著,看來得尋個機(jī)會讓他認(rèn)清自己的處境。 公司正在籌辦組合三周年的演唱會。青年們忙得不可開交,每天都在排練,有時還需外出拍攝雜志或者廣告,還要分神處理自己的一些事務(wù)。青年們沒了時間來逗弄打趣男人,張然心里輕松了不少。 中午同樣的時刻,張然從別墅里做了飯準(zhǔn)時送到了練習(xí)室門口。 這么多天看著青年們訓(xùn)練的身影,張然對他們倒有了改觀:他們是真正地在準(zhǔn)備舞臺。或許是家世背景、又或者是他們桀驁不馴的性格,男人也總覺得他們對這樣的表演不屑一顧,是不會認(rèn)真的。 但陪伴著他們從早晨到半夜,看著他們努力的汗水浸透衣衫,滴落在地板上,又被青年們的舞步擦拭而去,留下交錯濕漉的痕跡。溫若恒作為團(tuán)里的舞擔(dān)將他們每一個人的動作的細(xì)節(jié)都扣得清清楚楚,一遍又一遍地訓(xùn)練著,只為呈現(xiàn)一個完美的舞臺。張然也被他們的認(rèn)真勁兒所感染,真心希望他們能在舞臺上大放光彩,至少能為自己的人生留下一個精彩的印記。 "他們很努力吧。"背后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張然回頭一看頓時拘謹(jǐn)起來,禮貌地問好:"殷總好。" 殷芷媛擺了擺手,說道:"我只是來看看情況。" "他們有很認(rèn)真地在訓(xùn)練。" "他們嚴(yán)格來說是我的員工,不是什么世家子弟,他們拿著的是我發(fā)的工資,當(dāng)然得努力了。" "我就過來看看這幾個小崽子們,走了。"說完后就踩著高跟鞋離開,張然聽了這話楞在原地,琢磨后倒覺得有幾分道理。 看著青年們快要結(jié)束一曲的練習(xí),便拎著飯悄悄推門進(jìn)去,走到休息區(qū)放下手中的東西。分別從物品柜那里拿出毛巾和礦泉水,在他們結(jié)束時遞了過去。青年們身上早已濕透,臉上脖子上已經(jīng)滿是汗水,看到那男人為他們準(zhǔn)備飯菜,還聽話地遞水遞毛巾,活像誰家養(yǎng)得乖巧人妻似的。 "張叔,你給我擦。好不好?我的手好酸都抬不起來,汗水也滴到眼睛去了。"溫若恒倒是先發(fā)制人開口道,那撒嬌的語氣讓在場的青年都惡寒無比,心里想的都是:這人挺會裝。 張然嘆了口氣,接過毛巾給他擦起臉來。溫若恒早就想摸摸這男人的皮rou了,這都快十多天沒碰過了,自己都快饞死了。 那"酸痛無比根本抬不起來"的手現(xiàn)在倒是放在男人rou臀上摸著,男人牙齒都要咬碎,湊在青年耳邊說:"你快……快放開!這是什么樣子??。⒀劭茨秋枬M的胸肌就要挨到臉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舌頭舔一舔,誰知竟被一股力拉走了。 溫若恒惱怒道:"沒看見張叔給我擦汗嗎?" "你是虛嗎?流那么多汗?"安陌捏著男人的手摩挲著調(diào)笑。"張叔,我頭發(fā)黏在脖子上了,你幫我扎起來好不好?"張然倒想甩手就走,看青年那漂亮的面孔自己又狠不下心,最終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旁邊白至源似是受不了,將手里的毛巾狠狠往地上一摔,起身走了。羅之言看著他們的舉動覺得好笑,但自己倒是不知為何開了口也摻和了進(jìn)去:"張然,貓照顧的怎么樣?"張然給安陌綁著頭發(fā),聞言抬起頭看著青年眼睛道:"我有好好照顧它。" 羅之言看向男人,緩緩露出笑容。這笑容很淺,也因?yàn)榉轿坏膯栴},只有男人看得見。男人從未見過青年笑過,那么好看。他這么一笑自己仿佛魂兒都被勾走了,手里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張叔你給我好好扎呀。"張然立馬回過神來低下了頭,回答道"是……好。"殷自清在一旁開口道:"隊(duì)長,那貓為什么這么喜歡他?我平時抱一抱它都要炸毛?。⒛钦Z調(diào)不知為何竟帶了一絲酸,導(dǎo)致殷自清現(xiàn)在看見男人覺得更加討厭。 "別拌嘴了,快去吃飯吧。"張然開口道。 "最喜歡張叔的飯了。"安陌興奮地說道。張然笑了笑,倒是很喜歡別人夸他的手藝。 到了傍晚,青年們排練完都回了別墅。用過餐后,各自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張然煮了冰糖雪梨湯,舀了六碗放在托盤上,打算給他們送上樓。為了讓青年們的嗓子得到養(yǎng)護(hù)與休息,張然征得同意后,就著手為他們準(zhǔn)備。 輪到白至源房間后,張然猶豫地敲了敲門。門立馬開了,白至源看著門外的男人,又低頭看了看他手中的湯,不知為何心癢得厲害,jiba也硬得很。 但是面上依然冷著一張臉,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話:"倒是難為你這個婊子費(fèi)心討好人了。"看著男人皺了皺眉,自己心里竟不痛快起來,端過湯就"啪"地一聲關(guān)上門。張然知道白至源對自己還有誤會,但是他也不想解釋什么,自己都不知道那人是誰,自己也還想得到一個解釋呢。 張然看著托盤里還有兩碗未送出去,剛才敲門也未得到回應(yīng)。這是去了哪? 這時拐角處的樂器房倒是傳出了悅耳的鋼琴聲。張然頓時了解,抬腳向那處走去。站定在門口,剛想敲門,卻透過小窗看到一副美好的畫面。 一個黑發(fā)青年,一個白發(fā)青年同坐著,雙手都在琴鍵上起舞著,落日的余暉輕籠兩人身上,勾勒出溫柔的畫卷。 那是羅之言和殷自清。羅之言閉上眼睛,沉醉在鋼琴聲中,享受這寧靜而又美好的時刻,嘴角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意。殷自清側(cè)頭望著羅之言的側(cè)臉,半晌才低下頭掩去眼底的情緒,勾起自嘲的笑容。 張然在門外看著這美好的一幕,竟不想貿(mào)然推門打擾他們,覺得自己應(yīng)該悄悄離開。不知為何那日無意間瞥到的"自清"二字倒是又浮上男人心頭,張然單純的腦袋哪能參透連他們本人自己都看不清的感情,想了會兒也得不出什么結(jié)果便離開了。 殷自清想,在旁人看來他們像是兩個未向?qū)Ψ絻A訴感情而互相暗戀的人兒。若是真是這樣,自己不必這么壓抑而無奈了。 一曲終畢,羅之言慢慢睜開眼,那眼里滿是笑意,仿佛一個終于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的小孩似的。他伸了個懶腰:"謝謝你,自清。果然和你一起玩音樂才是最令人開心的。"殷自清看著那笑容晃了神,心里卻苦澀無比。最終還是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笑道:"那我就陪你一直玩下去。"羅之言回以他一個笑容。 落日也終隱沒于無邊的山脈中,只留下淡淡地余霞,糾纏交錯著,似是要挽留太陽最后的光輝,但最終也被黑暗吞噬。不知感情在何處走向了岔路,就像黑夜中的山脈般,看不清走勢。青年們也不知道,在未來的某時某刻某分,自己那混亂不堪的心,會因一個普通的人而悸動。在不斷地自我否定那內(nèi)心真實(shí)的感情后才明白:一切都不可挽回。 也或許都是這樣:只有混亂的心,才能孕育出舞動的星星。 這感情的事,誰能說的準(zhǔn)呢? 張然忙活了一天,打算給自己倒一杯熱牛奶,疏解疲勞,更好入睡。 才伸手去拿杯子,背后就擁上一具溫暖的身軀。自己剛想掙扎,背后那人卻發(fā)出嘶啞難聽的聲音,帶有一絲陰狠:"別動,寶貝。我胯下這根東西我可管不住,待會把你jian得亂叫引得他們下來,這后果,你自己負(fù)責(zé)。" 張然慌亂地想著:青年們的聲音都非常好聽,哪里會有這樣的聲線?到底是誰?!還有這人走路沒聲音的嗎?男人還陷在未知的恐懼中,身后那人就給張然眼上系上一條絲綢。"今天寶貝來陪我玩游戲好不好?玩捉迷藏怎么樣?" 說罷,伸出舌頭,動作極慢地舔去男人側(cè)臉上的細(xì)汗。 不知那舌頭上有什么,明明是輕柔的動作,卻讓男人有一絲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