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楚暮:不會下點棋,都騙不到未來的魔尊心甘情愿給他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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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楚暮被方景玉找到的時候已經(jīng)踏上了回萬劍山的歸途,但這里究竟還是人間界的地域。 按規(guī)矩,修士間的爭斗不能引起波瀾,于是三人還是另尋了地方。 此時的徐林鐘已經(jīng)恢復(fù)了自由,但也許是為了做個樣子,他還是被用繩子綁住扔在了一旁。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席地而坐的二人,突然覺得活著很沒有意思。 青青草地上,楚暮與方景玉相對而坐,面前是一架由靈氣聚成的棋盤。 也許由凡人來看,是看不出什么來,但三人都能明白那些看似紊亂的氣息實則規(guī)整地構(gòu)成了橫豎的線條。 這是只有底蘊深厚的修士才能做到的方法——若是靈力量微,難以支持棋盤的長時間組建,那便會驟然潰散成一團氣。 長時間的支出也會讓修為低微者感到難受。 但為了公平起見,這棋盤并不全是楚暮的靈力在支撐……除了最先開始的框架是由他構(gòu)建,后期的靈力供應(yīng)則都是由一塊他取出的靈石作為基底。 楚暮張開手,手心中出現(xiàn)了一枚圓圓的靈氣棋子:“我們自身的靈力便是棋子,你準備好了么?” 方景玉淡淡點頭,食指與中指之間也出現(xiàn)了一枚由魔氣凝成的棋子。 凝聚出一枚棋子并不是難事,難的是維持住它的形態(tài)。而隨著之后棋盤上的落子越來越多,對兩人來說都會是一場不小的消耗。 這不僅僅考驗棋藝,同樣還是對于修為,耐力等各方面的檢驗。 這場關(guān)于下棋的比試,注定不能無休止地進行下去。 抽簽決定誰先落子——最后的結(jié)果是方景玉先手。 眾所周知,先執(zhí)子的棋者勝率要更高——雖說已有貼目的規(guī)則出現(xiàn),制衡了先落子者的勝率。 但楚暮卻從沒有跟方景玉事先約定過貼目。 因為,不論何種情況都能贏的,才是棋藝高超者;而任由某一方從起始線開始就優(yōu)于自己的,才是心態(tài)寬厚者。 方景玉眼眸平靜:“抱歉?!?/br> “你開始下棋的時間本就比我短,這般更好。” 楚暮心態(tài)平和,徐林鐘則是在旁邊緊張起來。 雖然楚暮說的是實話,可方景玉最近進步很大,他的心也是不得不提起來了一點。 這二人的賭注本就與他性命攸關(guān),而就算拋開這些不提,無論是出于何種緣由與心態(tài),他也都希望是楚暮能贏。 ………… 方景玉一開始下棋總是會輸給楚暮的原因便是一點——他太直來直去了,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一眼能被望穿,完全不懂得下套做陷阱。 而下棋最重要的就是能率先進行預(yù)判的格局,若是能比對手所想象到的還要深遠,便能提前預(yù)防,做好準備。 而方景玉雖然總是輸,但楚暮卻發(fā)現(xiàn)他的前瞻性很高,總是在他才進行籌備之際就看破了他的意圖,淡淡的道出他想干什么。 可僅僅是這樣,還贏不了楚暮。 曾經(jīng),在方景玉又一次輸給楚暮的時候,后者笑著開口了:“既然你能看清棋盤上的局勢,為何不試試看入局呢?若是不入局,哪怕看得再清楚也是無事于補。” “我正在和你下棋,難道還不能算是入局么?” “并不?!背簱u頭,他撤走棋盤上的棋子,一個個放回棋筒里:“你的防守很強,是因為你能看穿我想包圍你的意圖并做出改變??傻鹊侥阕约合胍M攻的時候,卻又明顯弱勢下去?!?/br> “這大約是因為你總能輕易看穿我進攻的意圖,預(yù)判到我的想法,因此在自己下手時,反而想的太多,不知如何才能避開被我看穿的結(jié)果,設(shè)下陷阱,最后使用的法子反而看上去簡單粗陋,容易被人望穿?!?/br> “你的對手不是你自己,你要思考的不是如何不被自己看穿,而是要如何讓我以為我看穿了,實則卻是一步步被你引導(dǎo)著進入陷阱?!?/br> 楚暮微笑的眼眸是自信:“你很聰明,一定能理解我的意思?!?/br> ………… 方景玉回想起楚暮跟他說的話。 事實上,他已經(jīng)漸漸明白楚暮的意思了——他開始模仿著楚暮的下棋手段,學(xué)著楚暮的進攻方法進攻,然后再防守。 他覺得自己開始摸清楚暮的下棋路數(shù)了。 可是,他現(xiàn)在仍舊沒有十足的信心贏過楚暮——哪怕他如今執(zhí)的是勝率更高的先子。 二人一個面無表情,一個面帶微笑。 場面上的局勢瞬息萬變,但似乎……是方景玉要更勝一籌。 徐林鐘在旁邊睜著眼睛看,卻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打擾到這二人。按理來說他不應(yīng)該是最緊張的那一個,可這二人如此淡定,反而顯得他一驚一乍起來。 方景玉看著棋面,慢慢開口:“你夸過我前瞻性很好,卻不懂得如何入局?!?/br> “嗯?!背簩⒛抗鈴钠灞P上移開,看向方景玉,與那雙深沉的紫眸對視。 方景玉:“可至今我都沒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br> “是啊,你總是很淡然的看著棋面,就算是要輸了都面不改色,心境平緩無波瀾?!背盒χ绿砩弦灰幻镀遄樱骸叭羰俏夷苡心氵@般平和的心就好了。” 方景玉也落下一子:“這樣不好么?!?/br> “換做在一般人身上自然是好的,可你卻不行?!背菏諗孔∫唤z笑意:“下棋的人是你,可你卻并沒有自己在下棋的意識,你的勝負欲太淡薄了,若是沒有一顆求勝的心,又怎會想方設(shè)法去成為贏家,又怎能從游戲中取得樂趣。” “棋輸一盤并不是什么大事,輸了人生則會讓人追悔莫及?!?/br> 方景玉皺起眉:“我的人生并沒有輸給誰。” 楚暮抿唇一笑,再不言語,而是看向棋盤。 ………… 長時間的僵局,讓楚暮的面色微白一些——靈力的大量供應(yīng)讓他感到了一絲疲軟。 但幸好識海依舊精神,眼眸清亮的頂著棋盤看。 如今的棋面已被靈氣與魔氣化成的二子占滿了大半,此刻幾乎是平局,二人都各自僵持不下。 反觀方景玉,雖然他的修為被壓制了,可體內(nèi)的底蘊依舊,此刻面不改色,連一滴汗都沒有出。 他看向楚暮:“若是你不能想到方法速勝,便會先撐不住,最后輸給我?!?/br> “是啊?!背簩χ荒槗牡男炝昼姲矒岬匦α艘幌?,然后又將目光轉(zhuǎn)回方景玉:“我曾經(jīng)對你說過……” “要預(yù)判對手的預(yù)判,讓對手以為自己已經(jīng)看穿,然后一步步走入早就被設(shè)好的陷阱之中……這你還記得么?” “記得。” 楚暮微笑:“那你現(xiàn)在覺得我們二人是誰的預(yù)判要更勝一籌呢?” “……”方景玉沉默了一會兒:“難道你想說你有在短時間內(nèi)就能贏我的辦法?” 見他沒有正面回答,楚暮也不再追問:“我之前跟你下棋的方法大多千篇一律,你很聰明,總是能一下子就看穿我。” “什么意思?” 楚暮突然攻勢一轉(zhuǎn),在超出方景玉預(yù)期的地方落下一子,逃出了他事先為楚暮布下的陷阱。 他看著方景玉明顯開始動搖的眼眸,眼中含笑:“猜猜看,我接下來會用什么樣的方法落子?” ………… 方景玉只和楚暮下過棋,但偶爾也和徐林鐘下過。 也就是說,他所見識過的棋局并不多,至少楚暮要遠勝于他。 ……此刻,方景玉從一開始的果決漸漸遲疑下去,下子的速度明顯要比之前緩慢許多。 他看著楚暮沒有任何破綻的笑臉,有些推測不出對方究竟會用什么樣的方法攻勢對付他。 若是楚暮之前慣用的手法——他絕不會有遲疑。 可現(xiàn)在楚暮卻突然告訴他,他接下來會改變方針,用新的方法與他下。 他便開始不解起來。 楚暮說的沒錯,他總是提前想的太多,正是這些猶豫促使他一點點將勝利拱手于人。 ……難道,這些都是楚暮故意做的準備,為的就是讓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看穿,實際卻是落入了陷阱么。 方景玉眼眸微動,看著楚暮的眼充滿了探究與深意。 至此,棋面已經(jīng)變得混亂起來——楚暮大改棋風(fēng),但有時候又會與之前的下棋手法重合,讓人捉摸不透;而方景玉則是將下棋的速度慢下了許多,每一步之前都要深思熟慮一番。 最后,就在楚暮下完一子輪到方景玉之時,他突然開口:“你很厲害,你是第一個讓我看不清的人?!?/br> 方景玉嘴角勾起不明顯的弧度,這是楚暮和徐林鐘第一次看見他露出微笑。 楚暮笑著回應(yīng):“過獎了,我并沒有那么厲害?!?/br> 徐林鐘沒忍住對著方景玉開口:“既然你這么說了,難道是要主動認輸?”他眼神隱含期待,終于可以不用被綁著了! 但令他感到失望的是,方景玉慢慢搖了搖頭:“不,我要繼續(xù)?!?/br> 他盯著楚暮的笑眸,面色恢復(fù)平靜:“既然你說我總是想的太多,那么,希望現(xiàn)在我將這一點改掉還不算太晚。” 在徐林鐘驚訝的眼神下,方景玉下棋的速度也恢復(fù)了原先的速度,甚至比之前還要快。 他刻意簡化了自己的思維過程,在思緒想到更深處之前就讓自己落子。 ………… 時間又流走了一段,楚暮嘆了口氣,微笑起來。 “怎么了怎么了?楚暮,你這是要輸了還是要贏了?”徐林鐘緊張起來,他從身后靠著的大石頭上坐了起來。 身上的繩索早就已經(jīng)斷開,但卻沒人去管他是否會跑這一點。 方景玉盯著面前的少年,神色平靜:“是我輸了?!?/br> “要是你更早些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會輸?shù)娜司褪俏伊??!背簾o奈:“你真是太聰明了?!?/br> “怎么了,怎么了?”徐林鐘一頭霧水。 楚暮看著徐林鐘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模樣,這才笑著解釋:“其實我并不會多種棋法,剛才只是詐方景玉罷了?!?/br> “可我看你剛剛確實變換了下棋手段啊?!?/br> “那只是我混來的罷了……那幾步奇怪的落子并沒有什么實際意義,若不是因為方景玉忌憚我,恐怕當時我就得輸了?!背何⑿Γ骸爸徊贿^是沒辦法才想出來的下策?!?/br> 方景玉消去了那些由他魔氣化成的棋子:“這也是預(yù)判的一種,是你先預(yù)判到了我的想法,然后定制出的策略?!?/br> “可最后還是被你察覺到了啊。”楚暮眨眨眼睛:“這回能贏真是萬幸。” 徐林鐘只是大概聽明白了他們在說什么,但卻并不妨礙他意識到另一件事:“那就是說,我的性命保住了?” 方景玉點頭:“嗯,我不會殺你,而且之后還會對楚暮言聽計從?!?/br> 徐林鐘撲過去抱住了楚暮,語氣愉悅:“多謝你啦!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幫我?guī)偷降琢耍皇蔷攘宋乙淮?,而是救了我一命啊!?/br> 楚暮被撲倒在地,剛想伸手抱回去,卻發(fā)現(xiàn)身上的重量一輕,是徐林鐘被方景玉拎著衣服提了起來。 “你做什么?” “楚暮剛剛和我下棋消耗了很多靈氣與精力,你不該打擾他。”方景玉說的話讓徐林鐘啞口無言,最后只能說好吧。 楚暮:“可你要殺徐林鐘不是上級給你命令嗎,你就這樣空手回去會不會受罰?” 方景玉干脆的搖頭:“我會找一具和徐林鐘身材與修為都相像的尸體帶回去交差,至于通緝令上的面容問題,我可以說那是易容,尸體的面貌才是真容?!?/br> “那我豈不是之后都不能以‘神偷’的身份行走在世間了?”徐林鐘表情古怪:“揚名‘盜圣’之稱可是我?guī)煾附o我的任務(wù)啊……” 方景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也可以選擇繼續(xù)偷盜下去,只是下一個來暗殺你的人可不會再和我一樣‘溫柔’了?!?/br> 這么嚴重?徐林鐘精神一震:“好吧,不做就不做了,我專心找我?guī)煾溉ァ!?/br> ………… 看到這里為止,入夢來與司命會面的楚暮沒忍住開口詢問站在身旁的虛陰司命:“若只是這般,也不至于勞煩月老與幻陽司命特意下凡來鎖住我的記憶吧?” 只不過是尋常的童年回憶,怎么會牽扯到月老來呢? 他皺著眉頭——雖然他確實記得自己當年下山去找父母的事情,可徐林鐘與方景玉這兩個人卻都消失在看他的記憶中,就好像他從未見過他們一般。 可當看到虛陰給他看的畫面,他又能感到一陣熟悉,。 虛陰見楚暮開口,施法停止了空中畫面的流動,嘿嘿一笑:“剛剛那些都是鋪墊,真正的原因都還在后面呢?!?/br> 他暗搓搓的掏出一面小鏡子:“幻陽以為我不知道,一直瞞著我,其實我都清楚得很。” 他對楚暮擠眉弄眼:“接下來我要給您看的,可就是真不能傳出去的事了。” 楚暮點頭,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我明白。” 于是虛陰與楚暮站得更近了些,他對著鏡子吹了口氣,不同于空中畫面的另一幅場景就又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