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北上仙途》之書的真相,斬不斷的情緣與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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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卿?!?/br> 一個看不清臉的人呼喚下面站著的青年。 楚暮恍然地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出現(xiàn)在一個有些陌生的地方,身上的衣著也從原本的喜服變成了白袍。 這是在做夢嗎……正當(dāng)他這么想著的時候,夢里的他開口了—— “是?!?/br> 他恭敬地對上面的人行禮,眼睛規(guī)矩地盯著自己的身前的地板。 上面的人緩緩開口:“你自小就生在天界,不負(fù)你娘親的念想,成了個德行兼?zhèn)涞南删?。?/br> “不過……似乎天界的古板枯燥將你養(yǎng)成了過于過木訥的性格,也許這是因為你不像別的仙君那般經(jīng)歷過塵世間的歡悲。” 楚暮開口:“您說的是。” 上面的人長嘆一聲:“你是個難得的好孩子,一直都在天上刻苦做事,也該去放松放松了。” “……既然你從未出過這天界,我也不放心讓你去別的地方,便想著干脆讓你去人間界玩上一趟,具體事宜我已經(jīng)跟安排命運(yùn)譜的司命說過了,若是你在人間有什么想做的事便去與他說?!?/br> 楚暮沒有說話。 “怎么,你不愿意?” 他這才搖搖頭:“并非如此,只是我從來沒想過這些,一時之間不知要如何做才好?!?/br> “哈哈……果然讓你去人間是個正確的選擇?!鄙厦娴娜诵α藘陕暎骸安槐叵胩?,這并非我交予你的任務(wù),玩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br> 楚暮點(diǎn)頭:“是,我明白了?!?/br> ………… “司卿仙君,聽聞您過兩日便要下凡了,人間好玩嗎?” 一位長相可愛的小童抬著臉問他,眼睛撲閃。 楚暮笑著敲了敲他的頭:“我也未曾去過,怎么能現(xiàn)在就說得上來呢?!?/br> 小童揉揉自己根本不疼的腦袋傻笑,還纏著他問:“那您要下去做什么呀?” “君上說讓我去體會人間情愛,可我還不知要如何安排下凡的這段歷程,到現(xiàn)在都還沒去找過司命……”楚暮也不在意對方只是一個小孩,將自己的苦惱完整地說于對方聽。 小童一拍手:“我知道司命都是最會編故事的,想來您只要稍微說上兩句自己的想法,他自己就能寫出一本極漂亮的命譜來?!?/br> “這樣么……那我便放心了?!彼⊥念^:“謝謝你?!?/br> “您一直都幫我澆花,只是這點(diǎn)小忙不算什么。”童子嘿嘿笑著,顯然對自己幫上了楚暮的忙而洋洋自得起來。 ………… “您是說……想要多看些世間情愛是么?!眻?zhí)筆的司命摸摸自己的胡子:“只要您開口,我便能寫出一切您想要經(jīng)歷的事來。” “但是,您真的只要旁觀就行了么?”司命有些惋惜:“別的仙君下凡之前特意來求我給他們的命譜上多寫點(diǎn)有趣的我都不肯,可若是您想要,那我定是二話不說就添上了……真的不要?” 楚暮含笑點(diǎn)頭:“嗯,君上說我為人古板了些,我想著若是從旁人的角度多看些就好了,不重結(jié)果,只看過程,最后有所感悟才是最好的。” “可親身體會才是最快的方法啊……”司命想要寫故事的心有些癢癢,可看著楚暮堅決的樣子,還是嘆了口氣:“罷了,既然是您的意思,那我照辦便是。” “多謝幻陽司命了?!?/br> ……盯著楚暮離去的背影,幻陽嘆了口氣。 這位仙君什么都好,就是至今都沒找上一位伴侶,連他這個老頭子看在眼里都覺得可惜。不過他也不是能給神仙牽姻緣的月老,編纂的命運(yùn)也只能適用于凡人身上。 “幻陽幻陽!快幫我想個法子!” 他的氣還沒嘆完,一名老者便與離去的楚暮擦肩而過,跑到了他的身旁。 “虛陰!著急忙慌的做什么,要是灑了我的墨我跟你急?!毖垡妬砣艘驳顾淖雷樱藐栚s緊將桌上的要緊物什拿了起來。 虛陰趕緊說:“人界又有一位天運(yùn)之子要出生了。” 幻陽:“這是好事啊?!?/br> “好事是好事,可也棘手的很。”虛陰忙拿出一本圖冊遞給他看:“到現(xiàn)在為止我都還沒將他的命譜寫完?!?/br> 幻陽接過圖冊翻看起來:“不該啊……你寫命譜的速度不是一向很快么,怎么在他身上難住了,就算再怎么被天道所愛,如今也只是個尚未出生的凡人,不至于讓你下不了筆吧?!?/br> “是,可也不是!我為難就為難在這位天之子的性格上了,天道書上顯示他注定是要成為一名絕情人的?!?/br> 幻陽看著手上的紙:“斷情絕愛?竟是一段注定要?dú)v經(jīng)百般磨難的命運(yùn),真是可嘆……但你這不是已經(jīng)寫的差不多了么,還急什么。” 虛陰跺腳:“不是……是缺一個讓其真正斬斷情絲的契機(jī)。” “這么多磨難都不能使其絕情?”幻陽有些驚了。 他們司命雖說是編寫命譜的,但終究也在天道的管束下,不能將內(nèi)容寫的太夸張。說的好聽是司命,其實(shí)也不過是根據(jù)天道的指引為人生增添細(xì)節(jié)的擴(kuò)寫者罷了。 虛陰:“是??!此子生下來便是個冷心人……若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愛過別人,我又如何能讓他斷情呢?” “竟是如此。”幻陽摸摸胡子,也拿不出主意來。 虛陰突然想起剛剛與自己相錯過的楚暮:“剛剛那位可是司卿仙君?他來找你做什么。” 幻陽微笑:“司卿仙君是要下凡體會世間情愛去的,特來托我為他編纂在凡間時的命譜?!?/br> 虛陰一時之間也不急了,他挑眉咂嘴:“沒想到那位仙君居然也要下凡……誒等等!若是那位出馬說不定我這邊的難題就能解決了!再是冷心冷面的人,遇上司卿仙君都得化成一灘暖水。” 幻陽皺眉:“不行,司卿仙君已經(jīng)與我說了他只想靜觀不愿參與,我若是寫了那便是違約。” “你個老古板!誰說談情說愛非得在一起的!”虛陰罵了一句,又想起自己是有求于人,趕緊軟下來:“算我求你了!我這邊還有好幾本命譜要寫呢,已經(jīng)忙死了,再不解決這事兒我就要死了?!?/br> “……好吧好吧。”幻陽無奈:“但我可要看著你寫,千萬不能給司卿仙君添麻煩!那位天運(yùn)之子若是今后上了天界生活,可是要與司卿仙君時常照面的,萬一真被你搞出什么花頭結(jié)了仇怨,我這張老臉可算是丟盡了?!?/br> “好好好,只要能寫出來,怎么都行?!?/br> 二人便窩在一張小桌上,一邊寫一邊討論—— “大體我都不動,只稍作修改,再增添幾段情節(jié)……這樣既是讓司卿仙君在旁邊近距離看了情愛,又能讓那天運(yùn)之子動心后再斷情。” “嗯……若是這么寫,我倒也不算違約。”幻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成了!嗯……因為那命子名喚北意行,又注定是要攀上仙途巔峰之人,這本命譜便取名為吧!” “誒!我的活怎么被你搶去了,司卿仙君的命運(yùn)都被你寫得與那天運(yùn)之子的混在一本上了?!?/br> “嘿嘿……順便,順便而已?!?/br> ………… “仙君……司卿仙君……” 一道有些陌生潛意識又覺得熟悉的聲音響起,楚暮迷茫地睜開了眼睛。 他坐在一片白潔之處,面前是一位滿臉緊張的老人與一位眼神懵懂的小童。 “您終于醒了!”老人激動地險些要將手中持著的玉牌都掉下去。 楚暮扶住了額頭,腦袋脹痛:“嗯?” “是我??!”幻陽匆匆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我對不住您啊,司卿仙君……您好不容易下凡一次,居然被我搞砸了?!?/br> “我是什么辦法都用過了,就是沒能幫您挽回原來的命運(yùn)線。”白發(fā)白胡子的老頭滿臉羞愧,用袖袍掩著面不敢去看楚暮的臉。 “你是……幻陽司命?”楚暮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點(diǎn)回憶。 “您記起來了?”司命激動地看著他。 楚暮遲疑著點(diǎn)頭:“大約想起來一點(diǎn),您怎么來了。” “還不是為了仙君您下凡之事……您可有記起自己在天上的身份?” 楚暮,也就是是司卿仙君……他點(diǎn)點(diǎn)頭:“嗯,我似乎是來歷人間劫了,可為何……好像與我之前事先看過的命譜不一樣?!?/br> 司命掏出一本書:“您說的便是這本了吧?!?/br> 楚暮接過,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回的他總算能看到書上的全部內(nèi)容了,上面寫的赫然是北意行歷經(jīng)磨難,斬斷紅塵后走上巔峰的修仙之途。 “為何這本書突然出現(xiàn)在了凡間的我身上?” 司命與旁邊的小童大眼瞪小眼,支支吾吾許久后才一咬牙說出了實(shí)情:“正是因為出錯了,所以我才想了點(diǎn)法子將這本書送入了您的腦中?!?/br> 他問:“您還記得我曾經(jīng)與您說的話嗎?” “嗯……是虛陰司命纏著您將我與那新生的天道之子寫在一本命譜上這回事嗎?”楚暮點(diǎn)頭:“記得的,既是事出有因,您告訴我后我便也同意了?!?/br> “可是……不知為何被扭轉(zhuǎn)了?!被藐柨嘀槪骸霸径ǖ膬?nèi)容是那北意行輾轉(zhuǎn)于各人之間,最終因身為師兄的您被他牽連而死這件事受了刺激,從此斬斷情根?!?/br> “可是自從您下凡以后,這本書便如同虛設(shè),不再具有約束命運(yùn)的力量……大概是有旁的東西干擾了?!?/br> “怪不得我所經(jīng)歷的與書上皆不一樣。”楚暮又問:“那又是什么讓您特意來找我呢?” “其實(shí)本是找不了您的,只是您在人間的rou身瀕死,魂魄輾轉(zhuǎn)于生死之間,我才可托夢一見?!?/br> “為了遵守我與您的約定,我想了很多辦法,不僅將書投于您的腦內(nèi),還想辦法將書中的內(nèi)容通過做夢傳給了北意行?!?/br> “什么,我小師弟北意行他也知道?” “嗯,但我只是將到您死去為止的內(nèi)容交給了他,本來是想通過命運(yùn)之力讓他按照原本的記憶走……可他卻越來越偏?!?/br> 幻陽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身旁的小童:“我還送了童子下去幫您,可他只知道睡覺?!?/br> 那熟悉的氣息讓楚暮回想起來,這不僅是在天上負(fù)責(zé)澆花的小童,還是他在人間締結(jié)了契約的草靈。 “青梔?”他叫出來。 小童捂著頭,眼淚汪汪的樣子與青梔的身影相重疊:“仙君對不起,我在下凡前忘了喝憶世水了,所以一下去就將司命托付給我的事給忘光光了?!?/br> 幻陽無奈:“但是事已至此,我也再做不了干涉,便只能先來與仙君告罪?!?/br> 楚暮搖頭:“這只是個意外,司命無需掛懷?!?/br> “現(xiàn)在您已經(jīng)在人間走過了一遭,魂魄正在自行往天界去,雖說暫且是被人穩(wěn)固住了,可去留還在您自己的手里?!?/br> 楚暮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快要死了。 幻陽:“原先的命譜對您已經(jīng)沒有了約束力,您接下來想怎么做?” “君上讓我來世間體會情愛,我便來了?,F(xiàn)下既然已經(jīng)走完,也是時候該走了……”恢復(fù)了記憶的楚暮點(diǎn)頭。 幻陽:“也是。雖說這次失敗了,但您若是什么時候還有再來人界的想法,我一定給您寫上一本更好的!” 旁邊的小童吐了吐舌頭,“那仙君,您不管人間了嗎?他們都已經(jīng)打起來了?!?/br> 楚暮眼神微動,是啊……如果他回去了,在人間已經(jīng)與他結(jié)了緣的人們又會怎么樣呢。 幻陽又敲了敲小童的頭:“你多嘴個什么?!彼聪虺海骸跋删挥脫?dān)憂,人界這事是能得到個善終的,就算您不去也沒關(guān)系……要是真有什么危險早在當(dāng)初君上就不會讓您下凡了?!?/br> “至于已經(jīng)與您結(jié)緣的那幾位……”幻陽表情怪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也不用擔(dān)心。” “難得來一次人間,仙君您不要這么急著回去嘛!”童子在幻陽打他之前先跑到了楚暮的身后躲著,他用小手拽著楚暮的袖袍:“要是您回去了我也得跟著回去了!” 一邊是勸他回去的幻陽,一邊是懇求他留下的青梔。 楚暮思量再三,最終還是決定聽從自己的心意,他盯著幻陽:“幻陽司命,對不住了。我還是決定再在人間留一段時間?!?/br> 幻陽微怔,似乎也是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復(fù),他輕嘆口氣:“君上不愧是君上,您這次下凡以后,似乎真的如他所言,性格有所改變?!?/br> 楚暮微笑,“是么,我倒是沒什么感覺?!?/br> “那我便先去天界等您了!這樣也算是對君上有個交代?!?/br> “嗯。” ……夢中的朦朧感漸漸淡去,楚暮慢慢睜開了雙眼。 “楚施主,你醒了?!?/br> “楚暮!你沒事了!” 兩道聲音率先傳來,楚暮眼中染笑:“嗯,我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