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下跪的警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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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總統(tǒng)的兒子,布蘭特利見到兄長的機會不多。 他有志向也有野心,但他的所見所感遠遠比兄長弗里斯蘭要少得多,經歷也淺薄得多,向弗里斯蘭學習成了他最期待的事。 因此,弗里斯蘭住在酒店之后,布蘭特利按捺不住自己想找兄長請教的心,每當有時間就會去找弗里斯蘭討論事情,無論是管理還是政治。 但這樣的機會并不多。 終于有一天他找到機會,問完兄長問題之后,布蘭特利心滿意足地走到酒店門口。 酒店門口,有一個占據(jù)很大視覺范圍的人…… 好像拎了一堆東西…… 布蘭特利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看清了才確定那確實是個人。只不過高大的身影被大大小小的包裹擠著,已經看不出本來的外輪廓。對方一定拎了相當多的東西才能被擠成這樣。 這…… 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就是上次那個第一次見面就把他撲倒在地的總警監(jiān),杜賓警官! 傳聞杜賓警官性格暴戾,但偏偏處事能力極強,在警員之中十分有威信,更是在兩年前的向導學校事件中立下功勞,從此以后一路高升。只是對方的性格實在太過強硬,幾乎不把任何權威放在眼里,因此在明里暗里樹敵不少。 而且杜賓為人清廉,曾經根本沒有出沒于這種高檔場所,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這里,還提著大包小包…… 布蘭特利下意識地躲遠了點,又忍不住回頭看。他看見杜賓拎著大包小包,換作一般人早就被這一堆東西的重量壓垮了,杜賓卻穩(wěn)穩(wěn)地提著它們,脊背挺直地往前走。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閱兵。 布蘭特利考慮了一下這個信息的有用性,準備去兜里掏相機拍下這個畫面。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用上。 相機還沒掏出來,手還沒碰到口袋,他就看到本來目不斜視的杜賓轉頭看向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唔!”布蘭特利往后退了一步,杜賓的長相其實并不算兇惡,但眼神和氣勢都十分攝人。他悻悻地收回手,放棄了這個想法。 反正杜賓的緋聞應該也沒有什么價值,以對方的性格,也無法真正威脅到對方…… 布蘭特利看杜賓不再看他,松了一口氣,快步走開了。他只求以后不要惹到這個鐵面警官才好。 “為什么總覺得有很香的向導的氣息……” 離開酒店時,布蘭特利腦海中的念頭轉瞬即逝。就在他與兄長討論的那層樓,總有熟悉的向導的氣息……那是一種不同于其他向導的氣息,很吸引人。 只是聞到一點,就會加快他心臟跳動的頻率和力度,卻始終找不到人,也無法留意到氣息來源。忽遠忽近,難以捉摸。 就像舞會那次。 握著那把槍的女人。 讓他恐懼,卻也無比向往。他再問自己的父親對方到底是誰,卻每次都被委婉繞過,就像她再也了無痕跡。即使問弗里斯蘭,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布蘭特利嘆了一口氣,走入茫茫夜色之中。 而這邊,杜賓提著大包小包,和門口的藪貓姐妹干瞪眼。 喬莎笑著問:“杜賓總警監(jiān),您來這做什么呢?” “……我找紐因?!倍刨e僵硬地回答。 “紐因?這兒哪兒有紐因。”喬婭微微歪著頭,目光澄澈?!澳埢匕伞!?/br> 杜賓有些無措地拎著為了道歉帶的禮物,站在原處。 “……他是不是,不愿意見我?” 杜賓微微低著頭,腰都彎了一些。 是啊,明知道主人已經忘記了自己,自己也清楚主人的性格,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主人生氣,甚至傷到了弗里斯蘭…… 紐因不愿意見他,真的太正常了。 可如果不道歉的話…… “您說誰呢?我們都不知道您在說什么?!眴躺瘮[擺手,然后倚靠在門旁的墻面,收回手——那是一對藪貓的獸爪,舔著自己的爪子,露出了利鉤,一雙貓眼望著杜賓。 即使她們算不得黑道,那也看不慣警署、政府這些道貌岸然的玩意兒,何況紐因和丹鹿都沒有下指令,那縱使是總統(tǒng)來了也得攔著。 丟棄生命,那對藪貓姐妹來說不是什么大事。 “您請回吧。”喬婭重復道。她一雙貓眼靜靜地望著杜賓,瞳仁已經收斂成兩條警戒的細線。 杜賓咽了一口口水,聲音又弱了些:“請你們幫我找他,我會道歉……” 即使紐因不喜歡被打擾和糾纏,他也不愿意那么快放棄…… 杜賓心里僅存的一絲希望告訴自己,如果主人只是不知道他來了呢?其實不是拒絕他呢? 喬婭嘆了一口氣。 “杜賓,他把我們全都忘了?!彼粗刨e,語調輕快,“弗里斯蘭先生前段時間肩膀上的傷就是你搞出來的?恭喜你?!?/br> 杜賓的腰彎了些,咬著唇不說話。 “紐因肯定知道你來了,我們都是和他深度鏈接過的哨兵?!眴躺[著眼笑,“拎著禮物傻站著?那還不如做點有誠意的事情?!?/br> 杜賓有些茫然地望向喬莎。 “你想想,紐因最喜歡讓我們做什么?”喬莎咬了一下自己的貓爪尖端,就像是在咬人類的指甲?!八钕矚g看到我們怎樣的姿態(tài)?” “帶點兒誠意來?!眴躺a充,“就這些禮物還想打動紐因?醒醒吧,杜賓警官,我倆姐妹隨時都可以拿出更好的?!?/br> 杜賓的握著袋子的手攥緊,頭更低了些。 “一些,無可替代的東西……”喬婭意味深長地說道。她一對狹長貓瞳掃過杜賓的身體,“應該不用誰向你解釋吧?” “應該不用誰向你解釋吧?” 這一句話,是喬婭故意說的。一下將杜賓的記憶拉回了兩年前。 紐因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也是說了這么一句話。 而當初的場景,和現(xiàn)在幾乎一模一樣…… 杜賓把包裹放在一旁,整齊地擺好,有些猶豫。 紐因的氣息就在這層樓,即使淺淡,也一定有。他一定就在這里。 既然在這里,那就是還有機會。 而房間里的紐因確實也感受到了杜賓的氣息。 紐因對此還有點好奇,對方怎么會來這里? 他已經靠著弗里斯蘭的聽力聽了老長一段對話了,當聽到“不用解釋”時,紐因好奇地問弗里斯蘭:“我最喜歡讓他們做什么?” 他沒有森林里的記憶,所以真的不太清楚。 弗里斯蘭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做你對伊蒙做的事。” 羞辱,玩弄,那可是紐因的拿手好戲。 紐因噎了一下。 所以,他的愛好確實是沒有變過? “……那我就看看,他會怎么做吧?!奔~因聳聳肩,饒有興致地挑眉。 弗里斯蘭笑了笑:“嗯?!?/br> 而樓梯口門前,杜賓將大包小包整齊地擺好。他咬咬牙,還是脫下了大衣,整齊地疊放好,放在一旁。 大衣之后是保暖衣物,保暖衣物之后是襯衫……很快,杜賓健壯的身軀就裸露了出來。而他的身體上,還有縱橫交錯的傷疤。不影響整體美感,但為整具軀體多了野性。 這些都是他戰(zhàn)斗過的痕跡。 杜賓沒有抬頭看藪貓姐妹。他的手有些抖,去解自己的皮帶。樓道口并沒有刻意供暖,相對于房間更冷。杜賓一件件地、規(guī)則地脫下衣褲,就像在為獻祭做準備。 很快,褲子也被脫了下來。 坦誠相對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尤其是過了兩年,而且藪貓姐妹在場。她們似乎并不打算把視線移開。杜賓低著頭,伸向自己短褲的手有半秒的停頓,還是將短褲脫了下來。 至此,他渾身上下只剩下一雙黑色短襪。 將最后一件衣物疊好后,杜賓雙手抱頭,直直地朝著大門口跪了下去。他的臉緊繃著,唇緊緊抿起。 他并不期待紐因能現(xiàn)在就原諒他。 這一跪,就是一整天。 直到紐因有事要出去,抱著資料打開門的時候,才迎頭和杜賓撞上。 “我cao?!?/br> 紐因冷不丁被一尊雕像一樣的杜賓嚇了一跳,然后想起來這是自己允許的。 杜賓即使跪著也很壯觀。 他的身高比弗里斯蘭稍矮一些,肌rou卻比弗里斯蘭壯,加上半身傷疤,看上去頗為震撼。 而因為跪太久沒有睡,也因為冷,杜賓的雙眼已經發(fā)紅。 但他依舊渾身赤裸,穩(wěn)穩(wěn)地跪在原處,藪貓都換班了也未曾挪動半分。 這要是換一個普通人,即使不暈過去,也一定跪不下去——何況這里還那么冷! 感受到紐因的氣息,杜賓望向紐因,似乎想說話,可開口也只能讓身體晃了晃,索性閉嘴了。 “扶他進去睡覺?!奔~因轉頭對喬婭說?!拔页鋈ヒ惶??!?/br> “是?!眴虌I鞠了一躬,走到杜賓身邊。杜賓依舊死死地望著紐因,緊張地屏息以待。 紐因抱著文件,輕輕踹了杜賓一腳:“滾進去睡,冷冰冰的?!?/br> 他本來以為杜賓跪幾個小時就算了,才轉頭就把這事情忘了,結果真的沒想到杜賓能跪那么久。 送禮,是向弗里斯蘭道歉。下跪,是向他道歉。 弗里斯蘭是他的哨兵,杜賓無比清楚他的規(guī)則。 杜賓的眼眶更紅了,胸膛起伏了幾下,才終于艱澀地吐出一個字:“……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