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酒館的柜臺有旖旎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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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是每個牛仔的必經之處,留存之所,牛仔就算沒錢到露宿街頭,也一定會在有兩塊硬幣的時候進去喝一杯。 喧鬧的牛仔群中,老板的女兒看著面前的花美男犯花癡。她不是第一次見到紐因,因此對這個漂亮的牛仔很有好感。紐因的面前擺著一杯牛奶,他不習慣喝酒。 “你是說,我的哥哥們去往了諾伊城?”紐因的身旁,弗里斯蘭沉默地拿起一根炸薯條嚼著。他能感覺到紐因面前的女人對紐因的好感,哨兵的感知太敏銳了。 這個認知讓本來話就不多的弗里斯蘭更為沉悶,但因為本來也不甚說話,紐因也沒太關注。弗里斯蘭不是矯情的哨兵,他是個真漢子,即使有一定情緒也并不需要時刻注意。 老板的女兒,莎嘉,點了點頭。雖然紐因身旁高大的男人也很帥,但她是個專情的女人。她不同于一般的西部女性崇拜太過于粗獷的野心力量,而更欣賞紐因這樣溫和優(yōu)雅的美人。“牛仔節(jié)就快開始了,他們跟我說他們會去參加。帶著最出色的駿馬……” 話音未落,隨著鈴聲響起,木門被推開。緊接著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哨兵安德烈的聲音:“你們這兒有沒有一個美人和一匹黑馬來過?” 安德烈掃視了一圈酒館里的人,除了一個黑色長發(fā)的高大男人有些顯眼之外,一切如常。 莎嘉轉動身子,對安德烈展露了一個調皮的笑容:“歡迎,但我們這兒可容不下一匹黑馬,哨兵先生?!?/br> 緊接著來了好幾個牛仔,明顯是跟在安德烈身后的。也是之前在酒館火災中生還的人。他們其中有人看到清秀可愛的莎嘉,吹了一口口哨:“這么漂亮的妞?” “有人說看到了這樣的人。”安德烈走近吧臺,而紐因就躲在吧臺下面。他在控制著自己的呼吸,酒館很喧鬧,因此只要沒有看到或專門聽到,發(fā)現他的軌跡還是有些困難的。 安德烈停在了弗里斯蘭身邊,對莎嘉說:“來一杯黑啤?!?/br> 莎嘉膝蓋旁,紐因默默地往柜臺內躲了些。 酒館的柜臺有旖旎的傳說,當酒館的老板娘允許你躲進她的柜臺,其實就是允許你躲進她的心里,甚至床上——但此刻他在逃命!紐因欲哭無淚。 安德烈看了弗里斯蘭一眼,“你也是個哨兵?” 弗里斯蘭沒有回話,他在喝杯中的酒水,點了點頭。 “為什么酒館里會有一杯牛奶?”安德烈接著問。 他發(fā)現了在酒館吧臺桌上的牛奶杯,就在弗里斯蘭旁邊。 糟了! 紐因能通過吧臺的底部縫隙看到安德烈腳的影子,他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出。他喝不慣啤酒,所以在被綁架的時候偶爾會要一杯牛奶——他們總不能太過虧待向導這個稀缺資源。安德烈難道發(fā)現了什么? 莎嘉倒了一杯黑啤,隨著哐的一聲,重重地將黑啤砸在安德烈面前。她拿起牛奶杯一口飲盡,從紐因的視角能看到她晃動的大裙擺,聽到她咕嘟嘟咽牛奶的聲音。 莎嘉放下空的牛奶杯,對安德烈笑了一笑,爽朗地說:“美女的事你少管!” 安德烈感覺自己被噎了一下。他掏出包里的藥,就著黑啤咽了下去。 “喲呵!這美人有野性,我喜歡?!卑驳铝疑磉叺呐W猩锨跋胍焓秩プド蔚氖滞?,弗里斯蘭快速地伸出手,擋在了莎嘉身前。 牛仔不爽地問:“你管什么,你喜歡這小妞嗎?” 弗里斯蘭搖了搖頭。 他并不喜歡她,但她是紐因的朋友。她保護著紐因,因此他需要盡可能地確保她的安全,僅此而已。 “那你就少管我們的事!”牛仔惡狠狠地道。他身邊酒館的常客們不開心了:“小子,對你莎嘉姐放尊敬些!” “怎么,我今天就是看中這妞了,想打架嗎?”那牛仔掏出了手槍,上膛。刷刷刷,酒館里立刻又多了幾道上膛的聲音。是酒館的其他??汀?/br> 牛仔可都是槍口舔血過來的,誰怕誰啊?你有槍,難道我們就沒有了? 頓時,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安德烈和那牛仔。原因無他,他們穿著一樣的制服,明顯是一伙的。 “別以為你雙槍幫有點勢力就可以為所欲為,用槍說話!”其中一個酒館??秃暗?。 雙槍幫大肆燒殺搶掠,本就背離了牛仔的初衷,引起了許多牛仔的不滿和抗拒。如今居然還跑來鬧事,是真的嫌命太長? “有種就開槍啊?”另一個人嗤笑道。 跟隨著安德烈的其他幾個牛仔也舉槍對準了其他的酒館???,場面一時十分凝滯。 那牛仔臉一黑,槍快速地對準了莎嘉,卻發(fā)現長相甜美的莎嘉也從腿上綁著的槍套上取了一把手槍,槍口也對準了他。 “丑男,離本美女遠點?!鄙卫淅涞卣f?!皠倓傊詻]理你,只是給你那位哨兵朋友留點面子。你要不要猜猜看誰的槍快?” “莎嘉姐好樣的!”有人喊道,然后被旁邊的人拍了一下。 因為莎嘉掀開了裙擺取槍,蹲在莎嘉身旁的紐因眼前此刻都是莎嘉白晃晃的大長腿。 那被莎嘉用槍抵著的牛仔臉白了白。安德烈嘆了口氣,一把抓住那牛仔的槍口:“算了,找人要緊?!?/br> 被鬧到這個程度,他們自然也不好繼續(xù)在這里找人。安德烈和莎嘉道了個歉,付了雙倍的酒錢,帶著那群雙槍隊的牛仔離開了。 在踏出酒館的門之前,安德烈再回頭看了一眼。 他似乎聞到了熟悉的氣息…… 弗里斯蘭戴著牛仔帽,繼續(xù)喝酒,沒有再看門口一眼。 莎嘉感覺到安德烈回頭,“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招呼其他顧客。 安德烈轉回頭。 鈴聲響起,人回去了。 弗里斯蘭確認他們走遠,才朝莎嘉點點頭:“他們走遠了?!?/br> 紐因從吧臺下鉆出來,頓時收獲一陣口哨聲。能鉆美女莎嘉的吧臺,何其榮幸的事! 紐因卻沒有太在意這些,他撓撓頭,對莎嘉說:“謝謝你啊?!?/br> “舉手之勞!”莎嘉歡快地回應道。她再給紐因倒了一杯牛奶,“也謝謝你這位友人出手相救,還有英雄牛仔們!”她朝牛仔們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 她的老爸也是牛仔,因此常常獨自一人經營酒館,也是這群酒館常客常常來照顧她的生意,把她當兄弟姐妹一樣敬愛。 “不客氣!” “應該的!” “送啤酒嗎?……哎喲!”被揍了。 酒吧里的氣氛一時間十分熱鬧。 “所以我才喜歡這里啊?!奔~因慢騰騰地挪到弗里斯蘭身邊的高腳凳上,把牛奶挪過來一口一口地喝。 無論來自何地,牛仔們都把彼此當作可以互相照顧的兄弟,雖然其中不少人已經無家可歸,仍然可以在這里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和家的歸屬感。 紐因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是被自己的兄弟們撿來養(yǎng)大的,對團隊和牛仔身份的情誼才會如此深厚。 “喝完這杯就啟程吧?!?/br> 既然已經知道了兄弟們會去的地方,太過耽擱也不好,他還要趕路呢。 弗里斯蘭啤酒杯中的酒已經空了。他望著紐因喝牛奶的樣子,紐因是不是因為經常喝牛奶,皮膚才和牛奶一樣白?不知不覺,弗里斯蘭望著紐因出神了。 就連莎嘉都能感覺到紐因和弗里斯蘭之間那種微妙的氣氛。 一個高大的長發(fā)哨兵,以一種他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的深情款款的眼神望著面前比他秀氣上許多的向導。這場景多像一幅畫,如果那向導不是她也喜歡的小伙子該有多好…… 莎嘉在心里默默地哀嘆一聲,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男人之間的情誼,她不懂??! 紐因雙目放空地喝完牛奶,一轉頭才發(fā)現弗里斯蘭在望著他。 弗里斯蘭身上的氣質很安靜,沉穩(wěn)。像是廣闊無際的大海,但結合他迷霧一般的精神圖景,這大海下大概藏著不少他并不清楚的暗潮洶涌。就是這樣的弗里斯蘭,卻愿意將一切都當作風平浪靜的模樣,因為承認了他的向導地位,就義無反顧地跟著他啟程。 向導與哨兵的專屬精神鏈接,讓紐因可以毫不費力地感知到對方,對方也是一樣。甚至在這喧鬧的環(huán)境中,彼此是最清晰的存在而被感知。 感知是活著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好好活著的自我證明。作為向導,紐因注重于培養(yǎng)自己的感知。他從小就有觀察細微之處的天賦,其他人在忙著追趕勝利和終點時,他注意的是沿途的花草樹木和陽光的溫度。他的哥哥們并沒有嘲笑他這一特質,而是在閑暇時間也陪著紐因去關注這些本來對哨兵來說習以為常的東西。 “即使平時會被這些東西驚擾到,陪著紐因一起看就會有一種被治愈的感覺。”這是哨兵哥哥們說的話。他們的五感敏銳,這些東西對于他們本來應該是折磨。 而此刻,他對面的弗里斯蘭的眸子沉靜而深邃。光是望著,紐因也有一種被治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