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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何青作何反應(yīng),我硬是想不出一絲一毫,畫面就卡在那方空無的教室里,唯有黑亮的眼睛和似是忍耐而攥緊的拳頭烙入記憶,叫我不安與失語。 第二天早餐格外豐富,系統(tǒng)說看我昨晚臉色怏怏,以為是工作過于勞累的緣故,便精心制作菜肴為我鼓勁。 他左眼早已看不見事物,按生物學(xué)角度來講,兩只眼都應(yīng)該瞎得透透的,不過直到現(xiàn)在右眼還能看見些模糊光景。 即便如此,他依舊身手敏捷、行動自如,輕松切出細碎的蔥花和薄如蟬翼的rou片——最近他迷上了烹飪料理。 周柏早些時候讓我下班后別著急回家,去辦公室找他。我進去時秘書小姐沒有阻攔,反而在視線交會的一瞬報以微微一笑,我想是大哥提前交代好了,心中生出疑問,問了才知道是帶我去定制一套西裝。 “我記得我西裝有好幾套?!蔽覍Υ擞行┛咕?。 大哥常去的那家西裝店里有個店員令我印象極為深刻,他總喜歡在測量肩寬腰身時對我上下其手,我偏向這是他的個人習慣問題,但還是無法適應(yīng),總覺得在無形中被人占了便宜。 周柏靠在椅子上,摘下眼鏡擱在辦公桌上,一臉疲憊地揉著眼角。 現(xiàn)在確實不是反抗他的好時機,但是我就是無法忍受。 他難得好聲好氣為我解釋一句:“那是多久之前的了,后面參加宴會總要重新給你做一件?!?/br> 他的退讓使我覺得有迂回的余地,繼續(xù)說:“還穿的下,不用廢這幾個錢?!?/br> “周家還缺那點錢?” 周柏臉上泄出怒氣,令我瞬間回憶起從小被其管教的壓力與恐懼,只好乖乖閉上嘴,跟著他一起進了電梯。 待我們到達目的地,我才發(fā)現(xiàn)西裝的顏色與里襯花紋早已定好,只等著我去試穿毛料,做最后幾步的測量與調(diào)整。 果不其然迎接我是同一個店員。 對方姓莫,他其實是個斯文的男性,寬肩窄臀,西裝襯身,鼻梁上架著長方形的金絲邊細框眼鏡,臉上總掛著儒雅隨和的微笑,只是他偶爾流露出的眼神如同攀附在潮濕墻壁上的黑藻,陰暗、粘膩,令我不適。 他先問好,再請我入里間試穿毛料。 周柏緊隨其后,他的存在讓我稍有安心。 里間很大,同樣放置的東西也很多,昏駁的燈光打在一片凌亂、紋飾紛繁的布料上,總令我覺得比起明亮低奢的店面,這里才真正是適合莫先生的地方。 我站在等身鏡前,注視著鏡子里的自己,和一旁拿起卷尺的莫先生。 我垂下眼眸任其擺布,壓住眼中的不愿。 “抬起胳膊。”聲音冷不防在我耳邊炸開,我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乖乖照做,心底不甚服氣。 “周先生,最近吃胖了?!彼氖炙剖遣唤?jīng)意撫在我的胸前,未等我發(fā)作又毫不留戀地抽離。 我只好揣著笑臉:“那就麻煩莫先生幫我改松點吧。” 我從鏡子里見一直一言不發(fā)的周柏此時突然站起來,走到我的身邊。 他比我高出半個頭,頭頂?shù)年幱按蛳聛聿慌酝?/br> “胖了?”他說道,與此同時我的腰側(cè)一暖,他的手捏住我的rou,輕輕揉捏:“還真是。” 莫先生乖乖站在一旁,附和:“但是身材依舊很好?!?/br> 我只能局促地一笑,拍掉周柏的手,心想以后要讓系統(tǒng)做菜節(jié)制些。 毛料重新做好調(diào)整,又約好三天后試穿光樣。我心想這時間未免太趕了點,不過這從來不是我說了做主,便默默跟在周柏后面不多言。 出了店鋪,我正準備與其分道揚鑣,周柏又提議說讓我回家睡一晚。 我想著在家等我的系統(tǒng),一時有些為難。 “家里有人?”周柏抬起手腕看表,難得露出今日見面第一抹笑容。 “沒有?!蔽壹泵Ψ裾J。 “那就跟我回家,爸媽和周落都說想你了。”他不容置啄地說,邁步坐進車里。 司機還沒開車,車一直停在原地,有股不罷休的意味。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忙跟著坐上車。今天周柏脾氣莫名的大,還是不要再觸霉頭的好。 等我關(guān)上車門那一刻,視線習慣性地透過車窗投向遠處,一下與店里的莫先生對上眼,我心下一跳,看對方笑著朝我揮手,我最終錯開視線裝作沒看見。 一路上氣氛都很壓抑,我看出周柏此刻很想抽煙。 “相親怎么樣了。” “不合適?!蔽蚁肫鹉莻€莫名其妙的女人,懶得多言。 “還沒玩夠,不想結(jié)婚?” 周柏這句話里聽不出什么情緒,我一時分不清是訓(xùn)斥還是打趣,沒敢接話,心里暗叫倒霉,佩服是誰能讓周柏氣成這副模樣,可憐我白白做了出氣筒。 他話鋒一轉(zhuǎn):“不想結(jié)就不結(jié)。” “那大哥你呢,跟嫂子怎么樣了?!蔽夜室獍言掝}從自己身上引走,同時讓他說點開心的事兒。 可惜馬屁拍在馬腿上,對方一直沒說話,詭譎的氣氛一直持續(xù)到下車。 家里人晚飯都吃完了,阿姨留的晚飯只有大哥的份兒,我的不告而訪給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我媽臉上頂著面膜,神情激動地從樓梯上下來,連連高呼:“啊呀,小溪你怎么回來了?都不打聲招呼——吃飯了沒?” “他今天突然想回來,我就順道給他接過來了。”周柏把外套脫下來,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我抽搐嘴角,只能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對,今天回家看看你們。” 至于吃沒吃飯,我摸了摸空了許久的肚子,也不好意思說沒吃。 阿姨正準備下班回家,此時頗為識趣地重新系上圍裙,但還沒進廚房就被我媽攔下來,她顯然被我這一乖覺的行為取悅到了,說要親自下廚為我煮一碗清湯掛面,外加一個溏心雞蛋。 按照她的話來說,清湯掛面簡單卻溫馨,最有親情的味道,若再有個溏心蛋那便是如虎添翼,不過事實是她只會做清湯掛面。 周柏見此也說不想吃熱過的冷飯,叫她多做一碗。 我爸吃完飯出去散步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周落不知躲在房間里做些什么,客廳里只剩我和周柏兩人,氣氛rou眼可見地重新冷下來。 我這時才找到機會,拿出手機告訴系統(tǒng)晚上不回家,對面什么都沒說,拍了張照片發(fā)過來,拍的是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看著垂涎欲滴,可惜透著一股子怨氣。 我知道這都是他精心做的,頓時覺得有些對不住,但看著在廚房里忙活的婦人又開始為難,心想吃完面就找個借口溜走好了,這幾天的胃實在是被養(yǎng)刁了,稍微差一點的都吃不下去。 正在我思緒飄散之時,手里一松,手機輕輕松松被周柏抽走了。 他本來坐得離我有點距離,趁我不注意湊近,又拿了我的手機。 我有點被這行為所冒犯,皺起眉伸手去奪:“干嘛。” 他反手攥住我的手腕,聲調(diào)上挑:“這誰?” “……”我一時啞言。 “你們同居了?”他對我的不滿視而不見,仍舊不嫌事兒大地翻看聊天記錄。 我不記得自己平時跟系統(tǒng)都聊了些什么,但無非是今天吃啥、讓我下班從超市買點東西什么的瑣碎小事,況且自己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這次被抓包跟人同居也不算什么事,大不了被打趣幾句便是。 因此,我坦然大方地點點頭:“對?!?/br> 周柏捏著我的手腕的手瞬間一緊,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掙扎著把手抽回去。 “大哥,你干嘛?” 周柏黑臉道:“你才跟何青分手多久,這么快又有一個?” 我媽一手端著一碗面走到飯廳,還沒意識到這邊的情況,喊我們過去吃飯。 正巧我一時還沒想好撒什么樣的謊言去瞞過他,糊弄道:“等吃完飯再說吧?!?/br> 周柏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看了我一眼,賭氣一般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