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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套掀開,光芒涌進視野,隨后高崎便看見了一個熱悉的巨大身影,迦樓羅雙手被縛站在士兵們的中央,被十幾條槍指著。 “迦樓羅大人!您怎么……”高崎真冶張口驚呼,側(cè)腹就挨了一槍托。 “安靜!”站在他身邊的士兵用生硬的日語下達命令。 火辣辣的劇痛讓高崎真冶險些咬了s舌頭,他猛地閉上了嘴,呼吸瞬間粗重了不少。 高崎真冶感到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是戰(zhàn)斗組的干部,可是跟隨迦樓羅大人在槍林彈雨中走過的!迦樓羅大人甚至可以面不改色的朝彈幕發(fā)起沖鋒!那么強大的男人怎么會被一群普通士兵給抓住? 這時,男人平靜的看了他一眼,緩緩的搖了搖頭。 高崎真冶掃了一眼身邊荷槍實彈,甚至將槍口隱隱指向自己的士兵,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明白了,為了保護弱小的鴉天狗們,持有絕世武力的大天狗放棄了抵抗。 士兵們押運著兩人一路向前,高崎真冶的目光四下打量,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在一片深山中,就在不遠處的丘陵上,一棟平房孤零零的立在那兒。 “呀!各位大人真是好久不見了?!蔽匆娙讼嚷劼?,一道男聲從這棟低矮的建筑中飄了出來,語調(diào)殷勤,簡直就像好久沒見恩客的老鴇。 接著便有人一溜小跑的沖了出來,他在士兵們面前站住,然后行禮,那是一個矮小干瘦的男人,他比這群士兵足足短了一個頭,加上還謙卑的彎著腰,顯得更矮了。 士兵對那個男人說:“伊藤,小心看守這兩個人,他們是東瀛復興會的叛軍?!备咂檎嬉笔锹牭枚形牡?,在東瀛自治區(qū),漢語是學生的必修科目,其優(yōu)先級甚至在日語——也就是以前的國語之上。 對于士兵的話,迦樓羅默不作聲,但高崎真冶顯然還是個少年,他忍不住反駁:“不是東瀛!是日本!我們才不是叛軍!我們是武士!我們在為國而戰(zhàn)!我們是正義的!”“東瀛復興會?武士?”那個叫伊藤的男人一愣,看向高崎真冶和迦樓羅的眼神陡然變了,那雙渾濁的黑眼珠中陡然射出惡毒又厭惡的光,就像一簇鋼針陡然爆開。 “是,我一定會好好招待這兩位客人的?!彼匦罗D(zhuǎn)向士兵們,臉部肌rou抽搐著笑了起來,露出森森白牙。 “先讓開吧。”士兵平靜的說:“我們收到的任務是親手把他們送進去。”“沒問題沒問題!請跟我來?!币撂冱c頭哈腰的說,他率先轉(zhuǎn)身,帶著士兵們走進這棟低矮的建筑。 進入平房高崎真冶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另有天地,平房里沒有任何家具,只有一座巨大的石制階梯,這座丘陵的地下被完全挖空了,順著階梯一路往下,入目所見全是古式牢房——完全由小臂般粗細的鐵柱構(gòu)成的籠子,待在里面的囚犯毫無隱私也毫無尊嚴,黑沉的欄桿上殘留著洗不掉的j8學色。 高崎真冶被丟進了最靠里的房間,迦樓羅在他的隔壁。 “歡迎來到‘奈落’,永難解脫的無間地獄?!痹诼滏i時,高崎真冶聽見那個伊藤在低低的獰笑?!靶〖一?,相信我,我會好好照顧你的?!薄拔?!你叫伊藤是吧?你是日本的男人吧?”高崎真冶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抓著欄桿,沖男人大吼:“為什么!?為什么要做神州的走狗?。繛槭裁匆撑炎鎳??混賬!”“背叛祖國?”跟隨著士兵們離開的男人腳步一頓,回頭看向高崎。 “不不,恰恰相反,我是在為祖國盡忠啊,因為我們兩個的祖國完全不同,你的是那個腐朽骯臟又卑微的日本,而我的則是高貴仁慈又強大的神州?!蹦腥俗I誚的笑了起來?!爸劣谧吖??為祖國盡忠可是每個公民的義務?!薄耙撂伲f話注意一點,你并沒有神州國籍?!眲倓偨o了高崎真冶一槍托的士兵忽然說?!吧裰莶皇悄愕淖鎳??!薄按笕?,我知道我知道,但我覺得神州母親遲早會向我敞開懷抱的?!币撂仝s緊鞠躬,那個士兵說的是漢語,伊藤回答的也是漢語,這個日本人的漢語功底很好,流暢又清晰,簡直就像一個土生土長的神州人。“您看我是那么的愛她,她是世界上最優(yōu)秀最偉大最仁慈的國家,她一定會回報給我相同的愛的?!薄跋M绱税?,但在那一刻到來之前,我不希望聽到你將她稱呼為母親?!笔勘坏囊惶裘迹瑤е聦俎D(zhuǎn)身,魚貫離開了監(jiān)獄?!跋茸吡恕!薄笆牵〈笕藗兟?!”士兵們身后,男人用力彎腰,他那矮小干瘦的身軀幾乎折疊到一起,額頭貼在冰涼的地磚上。在這群軍人面前,這個男人是那么的謙卑又謹慎,他恨不得跪下來舔士兵們的軍靴。 “你為什么要對那些人卑躬屈膝?”高崎真冶看著伊藤,眼神悲哀。“喂,你的脊梁難道不會哭泣嗎?”“閉嘴!你這個垃圾!你知道你讓我損失了多少嗎?混賬!那些大人一定是生我氣了!”男人猛地直起腰來,他沖到了高崎真冶面前,一把揪住了高崎真冶的衣領(lǐng),然后抬起了手,狠狠的給了少年一巴掌,在那群神州士兵離開了,他卻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倨傲囂張,氣焰高漲,如同回到了窩里的老鼠。“我本來都快讓那些大人們忘記我這身骯臟的j8學統(tǒng)了!”高崎真冶瞪大了眼睛,巨大的震驚令他忽略了身體上的痛苦,少年望著這個叫伊藤的男人,“骯臟?你居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