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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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沒想到,程允居然有一天也會喝醉。 他被自己的同僚扶回來的時候,他正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等他。聽到敲門聲,還愣了愣。 反應過來后,他趕忙解下了自己腳踝上的繩子,跑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外勤部的人,江臨見過他,但沒見過幾次,叫不上名字來。 他陪著程允回來的。 程允大概喝了一點酒,不多,還能自己走,但意識已經(jīng)沒有那么清醒了。和他一起喝酒的人擔心他,專門叫了一個沒喝多少的人送他回來。 送他回來的人把程允交給了守在里面的江臨。 江臨這幾天都躲著不肯見人,原本以為平權軍的人看見他會露出不屑的神情,沒想到,那個人神色如常地把程允送到門口,看他的眼神也很正常。 這反倒讓江臨有些不知所措,而那人見江臨接了他,叮囑了幾句,就走了。 江臨帶著程允坐回床上。有些犯難。 他沒見過程允喝醉的樣子,不知道他這是到那種程度了。 他可以自己走,但看著他的眼神有些發(fā)直。 江臨私心作祟,就像小時候那樣,偷偷摸了摸他的臉蛋。 程允小時候臉上還有沒褪去的嬰兒肥,江臨每次掐他都能掐起來那一點rourou,可愛極了。 但長大的程允沒有嬰兒肥了。他的臉變得瘦削又銳利,已經(jīng)是一個成年人的模樣了。 明明距離他們上一次分別,也不過只是過了五年而已。 江臨嘆了一口氣,準備去打點水給他擦一下。 沒想到,他剛起身,就被程允拽住了衣擺。 程允因為醉意而有些迷蒙地聲音在他身后響起,“江臨,你吃藥了嗎?” 說的是江臨控制激素異常的藥。 人都醉成這樣,還在關心他吃沒吃藥的事。江臨有些哭笑不得,當下拿來一杯水,當著他的面咽下,然后拿著剩下的水來灌他。 允允醉了就不肯好好喝水,水都流到了床上,江臨無奈站起來,沒想到稍有想離開的想法就又被拽住了,“哥哥,”他聽見程允游絲一般的聲音,“別走?!?/br> 即使繃著臉神情鎮(zhèn)定,即使程允喝酒不上臉,但那雙眼睛還是出賣了他。 程允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神濕潤,似乎還蘊藏著沒有落下的淚珠。 這眼神像極了當年那個癡癡地守在房間里,等著江臨回家的小孩。等不到他就一直不肯睡,等到了還要埋怨他回來的太晚了。 他聽見程允浸染了醉意的聲音,“哥哥,別走,不要再離開我們了?!?/br> 這是他清醒時絕對不會想說出口的。 就如同他但凡清醒,就絕對不會輕易叫江臨哥哥一樣。 他自己或許都沒有意識到,他對江臨這么多年的恨,未必只因為被背叛的惱怒。其實還有被丟下的難過。 在當年那場悲劇里,哥哥莫名其妙變成了瘋子,meimei明明擔心哥哥,但性子直,落到最后只是沒完沒了的吵架。 他不是沒有努力去試圖彌合他們的關系。他和程翰說要代替江臨,他為了帶他們逃走冒著危險獨自一人聯(lián)系偷渡船。 他已拼盡全力,可最終一切還是朝著最壞的方向發(fā)展了。 當他一個人帶著晚顏在平權軍里醒來,周圍的一切都變了。甚至連晚顏也沉睡了。 說不難過都是假的。 可他是絕對不會在清醒的時候承認的這一點的。 如今長大的程允也沒有哭,但就那樣執(zhí)拗地看著他。 允允肯定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肯定有很多沒解開的心結。 但江臨說不出口。 他說不出自己的苦難,也無意拿自己的苦難去博得眼前人的原諒。 他不說,他也沒再逼迫地問。 江臨苦笑著描摹程允的眉眼,“對不起啊,允允,是不是,我離開你比較好?!?/br> 離開也許就會叫他不那么難過了。 沒想到這就叫程允不愛聽了。程允拽著他,強迫式地把他拽到自己胸前,“叫你別跑!” 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明明因為醉酒潮濕了,眼神卻很兇,“也不要總說對不起……” “不管怎么樣……” “你要知道,晚顏是你的meimei,我也……”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和江臨之間的關系,最終他恨恨地跳過了,直接說,“反正,我們再怎么生氣,也不會放你再跑的。” 他說完也愣了,臉都紅透了,“我cao了,我在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胡話?!?/br> 他緩緩收緊手臂,把江臨按進自己胸口,不讓他看自己的表情似的。 懷里的身體有些微冷,他感到他在微微顫抖。 胸口的衣料有些濕了,但卻沒有聽見抽噎的聲音。 程允迷迷糊糊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他收緊的懷抱,低頭吻在了他的發(fā)間。 這是他們曾經(jīng)心照不宣的安慰。 程允呼出的氣就打在江臨耳邊上,滿是酒精的氣味,綿長而濕熱,等程允終于不自在地轉過頭去的時候,江臨感到程允硬了。 他的yinjing頂在江臨的屁股上。 江臨隨意一動,都能惹來他的輕喘。 江臨感受到他越發(fā)熾熱的體溫,笑了笑,“我可以給你口嗎?允允?” 他沒聽到程允說話。抬頭發(fā)現(xiàn),程允沉著臉,專注地注視著自己,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濕漉漉的,里面壓抑著沉沉的欲望。 江臨讀懂他的意思,舔舔嘴唇,扶著程允躺在了床上。 他拉開了程允的褲子,露出了那根東西。 它已經(jīng)完全立起來了。 江臨想也不想,低頭把它含了進去。 這張嘴已經(jīng)吃過不知道多少根yinjing了。 他koujiao的技術十分嫻熟,牙齒收起,舌頭上下舔動,等時機合適,嘴里已經(jīng)能嘗到y(tǒng)injing頂端的腥咸液體了,就把那根東西徹底吞了進去。 他能吞得很深,可以一路頂過他的喉嚨口。 程允的yinjing,在他吞過的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之中,不算格外夸張的,正正好能抵在他的喉間。他引導著程允,盡量把他吃得更深一點,強制刺激出自己的干嘔來擠壓guitou,讓yinjing的主人更爽。 程允或許有些意識不清,但劇烈的快感很快攫住了他。 他的腦袋開始一片空白,信息素也不自覺的泄漏了出來。 是雪松味的信息素。 江臨好久沒有聞到這樣濃郁的松香了。Omega的味道暫時緩解了他腦袋的鈍疼,像一味芳香的迷藥。 伴隨著程允的情動,因為Omega的生理特性,他的后xue也濕了。 江臨感受到了之后,笑了笑,暫時吐出了那根yinjing,用手去輕柔地按壓guitou,自己卻埋下頭,去舔舐程允的后面。 程允還從沒被舔過那里,當即像蝦子一樣彎腰坐起,滿臉紅透了,似乎想拒絕,又忍不住抓住了江臨的肩膀。 江臨仰頭,忽而笑了,順勢在他因為彎腰而貼近的下巴上落下一個吻,“不舒服嗎?允允?” 吻落的猝不及防,輕柔又短暫,就如被鳥兒的羽毛輕拂而過。 還不待程允反應過來,那只鳥兒又膽怯地退了回去。 江臨似乎想掩飾剛剛大膽的逾矩一樣,匆忙重新把yinjing含進了嘴里。 他聽見程允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多時帶有淡淡的腥膻味的液體射入他喉間,他幾乎沒有思考就把它們全數(shù)咽下。 少見的,他沒有對這東西感到惡心。 他原本以為這便是極限了。 在知道了他是江臨以后,程允不該還對cao他有興趣才對。 那可太臟了。 但他被抱住了。 程允半抱半強迫地把他拖上床,強行摟在懷里,不讓他逃跑。 他的眼睛發(fā)紅,不知道是因為蓄在眼底的霧氣,還是因為酒精。他咬了咬江臨的耳垂,“和我做嗎哥哥?” 江臨怔愣了。沒想過他會這么說一樣,“我……我?!?/br> 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有些慌亂,“真的要做嗎?” “我想做,不可以嗎?” “可,可是,”江臨為難地掙了掙,“我,我沒清洗,也沒,擴張,我也……我也很臟……” 然而說到一半,他的眼睛就被捂住了。 視線被擋住,他下意識地閉上眼,想說的話也被突如其來的黑暗給打斷。 他看不見,也說不出,空洞粘稠的黑暗里,只有程允的聲音是唯一的光亮。 他說,“哥哥,噓?!?/br> 那只手離開了他的眼睛,旋即有吻落在他身上。 很溫柔的吻,從他的眼角一直經(jīng)過臉頰,滑過鎖骨再吻上前胸的紅櫻。 江臨僵硬得像一塊鐵板,每次程允的吻落下,都如同承受不住一般細微顫抖著。 “直接進來吧,”他咬著牙說。 “可是,”程允遲疑了,“你會受傷吧?” 江臨涼涼地笑了笑。 他脫掉褲子,隨意地沾了一點唾液,就迫不及待地伸了進去,近乎粗暴地給自己擴張。 他對自己絲毫沒有耐心,一根手指還沒有完全適應,就迫不及待地伸進去了兩只。 直到他摸到了滑膩溫熱的液體。 “好了,可以了?!彼砷_了咬緊的牙關,因為疼痛不適,額頭上有細細的冷汗,卻不由分說的扶著程允的yinjing,一口氣吃了進去。 Alpha本該退化的生殖腔分泌不出太多的液體,也來不及等他濕透了。他后面依舊很干澀。 如果他的yinjing還能成結,還能勃起,那yinjing就會隨著他被cao上下晃,毫無意義的在半空中成結。 惡心又滑稽。 程允來不及阻止,事實上,因為江臨粗暴的動作,他的臉色也不太好。 他慢慢抱住那人,“別著急,慢慢來?!?/br> 他暫時克制了占滿他滿腦子的情欲,耐心等江臨適應。 他埋進江臨的肩窩里,深吸一口氣,“哥哥,你好香啊。” “是什么味道?好像有點酸酸甜甜的?!?/br> 江臨心跳漏了一拍,抬頭只看見他在酒精的催眠下柔和了的雙目。 程允沒有意識到那味道到底什么,那味道太淡了,就像一場稍縱即逝的夢。 他只是本能地被吸引。 結果是江臨體內的yinjing越發(fā)漲大了。 這下動一動都困難了。 江臨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耐心,他吃下的yinjing已經(jīng)硬到快炸了,他的主人卻還有心思慢慢來,一點點讓他適應。 事實上他也快瘋了。剛剛他沒有被疼出眼淚,被這樣溫柔對待著,這會兒的聲音卻帶了哽咽,“允允,重一點,不要管我……” 程允稍微加快了一點動作,卻依舊克制又輕柔。 直到那里重新滑膩了起來。 江臨推了推程允的胸口,忙不迭地說,“可以了,可以了,直接來吧?!?/br> 醉意讓程允的聲音里帶了鼻音,他問到,“可以了?” “嗯。”江臨含著眼淚保證。 “好吧,”程允嘟囔著,迷迷糊糊感覺也差不多了,干脆再不克制,放開了動作。 rou體撞擊發(fā)出啪啪的聲音,情欲蒸騰,讓兩個人都的臉色都泛起潮紅。 江臨被頂?shù)妙嵢顾?,眼角積蓄淚水也被頂了出來。 小腹里很熱,是程允的溫度傳遞給了他。 程允很好,很溫柔,給他cao他當然是再愿意不過了,他不是沒有感受到快感,但他依舊沒有辦法完全立起來。 他迷茫而地注視著程允的眼睛,從那里面看見了扭曲的自己。 他發(fā)出一聲自嘲的嗤笑。 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刻自己在想什么,也許只是為了驗證,也許是屈服于他被扭曲了的本能,他拉過程允放在兩邊的手臂,引導他們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然后帶著那雙手用力。 就好像在引誘程允掐死自己一樣。 脖頸間傳來輕微的窒息感,他自己一直疲軟的yinjing卻抬起了頭。 他微笑著抬頭看程允,示意他繼續(xù)用力。 層層的快感涌向他的下身,他的yinjing誠實而下賤的立了起來。 然而程允卻在這時反應了過來。 他甩開了他的手,然后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沒能阻止他的江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打在自己那張臉上。 那應該是很疼的,但程允好像找回了些神智。 他把江臨的手扯下來,按回床上,眼睛血紅無比,沖著江臨兇狠地嘶吼,“你在干什么?我不會再做蠢事的。” 他泄憤一般,身下的動作也又急又重,cao的江臨說不出話來,只能掛在他身上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下被頂起。 程允很快射了第二次。 這一次他射進了江臨的身體里。 射精后,半醉的人卻皺起了眉頭,他架著江臨的腿,讓他分的大開,“哥哥?你沒射嗎?剛剛不是還……” 他醉酒的腦子處理不了這個問題,甚至江臨剛剛在什么時候硬過,他都說不上來。 他只是迷迷糊糊覺得哥哥好像還沒射。 于是他伸手圈住了江臨又軟下去的yinjing,試圖給他擼。 一個半醉的醉漢,手法還并不嫻熟,他擼了半天,也沒見它硬。有點迷茫。 大概因為醉酒,他專注但不解的樣子顯得有點乖。 似乎想逃避程允的溫柔似的,江臨擋過程允的手,“算了,別管了……” 但程允似乎和那根始終硬不起來的東西較上了勁兒,想不通似的,又試了一次,發(fā)現(xiàn)手里的東西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終于忍不住小聲抱怨道,“你怎么沒硬啊,哥哥。我沒給你弄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