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第一次立規(guī)矩/ 罰跪,皮帶抽耳光,小狐貍學(xué)主人的規(guī)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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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到后半夜,萬物都噤了聲,下弦月投下蛋青色的光,照到院子里像汪了一潭水。 宋可風(fēng)睡得不踏實,索性寅時末就起了身,昨晚回房后有仆役送來活血的膏藥,宋可風(fēng)面子薄,不肯經(jīng)旁人的手,自己揉傷化瘀終究不得章法,因而晨起時臀上的傷未得緩解,只是好歹收了口不流血,宋可風(fēng)又胡亂抹了些藥,披件鶴氅踏著夜色便出去了。 桑低閣正挨著魏峙的院落,宋可風(fēng)沒許款冬他們跟著,自己提一柄絹紗燈籠,氤氳的光被籠在里頭,把月色下的景致照得影影綽綽。 他一路過去,先是瞧不見房屋的,道旁皆是玲瓏山石或奇株異植,幾步換一風(fēng)光,直到穿過一孔月洞門,兩邊鑿了副楹聯(lián),正上方刻著“皋下”二字,才算是進了內(nèi)院。 內(nèi)院里頭能聽見流水聲,走近方見一徑溪流,這便不得不提起坊間一則軼聞,說欽安城內(nèi)有一條龍脈,源自明山,淌過禁城,吸附滾滾龍氣,集天命于一身,這最有靈氣的龍尾便盤旋于無咎坊,結(jié)結(jié)實實被魏府鎮(zhèn)在下頭。 宋可風(fēng)順著這脈流水走,便能看見三間樓閣臨水而結(jié),正中間的空山臺便是魏峙居所。 門口有兩個小廝上夜,正靠著門打瞌睡,宋可風(fēng)過去放了燈籠,提起衣擺在正中間跪下,這兩人才醒了神,跟他福身見禮,倒也很警醒,什么也不問,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垂手而立。 跪了大半個時辰,聽得里頭傳喚,兩個小廝忙推門入內(nèi)伺候起身,半晌其中一個出來傳話,“夫人,老爺請您進去。” 宋可風(fēng)跪得下半身僵直,起來時腿不住打顫,扶著門往里頭去,見魏峙立于銅鏡前,兩個仆從跪在身邊侍弄穿戴,此刻已差不多齊整,只剩腰間的皮革大帶被魏峙握在手中,聽見宋可風(fēng)進來,屏退兩人,對他揮手道,“可可,你過來伺候。” 宋可風(fēng)垂著頭到他跟前跪下,舉起雙手想要接過那革帶,卻遲遲等不到魏峙動作,于是有些困惑地抬眼道,“...夫君?” 他是這樣叫習(xí)慣了,兩個字剛出口,便知道自己叫錯了,還沒來得及改口,就被迎面一個耳光打下來,寬大的皮革帶子抽在臉上,力道極重,宋可風(fēng)被打得耳內(nèi)嗡鳴,身子偏倒在地,左臉上登時就紅了一片。 雖說昨晚也挨了打,可打在臉上終究與別的地方不同,除了疼,多的是羞辱,這一耳光下來,是先把宋可風(fēng)的自尊給剝了層皮,叫他明白自己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處境。 “你該叫我什么?”魏峙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拿靴尖踢了踢他膝蓋,“跪起來,沒規(guī)矩?!?/br> 宋可風(fēng)眼里蒙了水汽,垂眼爬起來,開口聲音顫顫的,帶著忍不住的哭腔,“...主人?!?/br> 話音剛落,革帶再次落到臉上,發(fā)出擊打的脆響,殷紅的臉頰上亙起一條寸寬的腫印。 宋可風(fēng)不知自己又是哪里說錯了,抬起濕漉漉的眼睛望著魏峙,迷茫又委屈,幾滴眼淚已經(jīng)忍不住從殷紅的眼尾滾落下來,劃出兩道淚痕。 魏峙抬手撫上他的臉,拇指摩挲幾下替他揩了淚,目光微凜道,“我昨晚跟你說的話,還記不記得?” 他這么問,宋可風(fēng)倒一時記不起來,只知道他昨晚說了許多駭人的話,卻也不曉得究竟是哪一條,于是心下惴惴,謹慎盯著魏峙手里的革帶,生怕還要再挨打。 宋可風(fēng)想了半晌,卻也沒什么頭緒,更不敢告訴魏峙他忘了,沉默良久后,果然臉上又猝不及防挨了一下。 他那玉白的小臉受了這樣的苦楚,紅了半邊,活像顆只熟了一半的軟桃,看著怪惹人憐的。 魏峙卻沒這份心,看他還不說話,繼續(xù)揚手打,也不是那種迅疾的打法,反正是斷斷續(xù)續(xù)隔幾息抽一下,時重時輕,沒有個盡頭。 “...嗚...啊...”宋可風(fēng)的哭聲也被這革帶抽得高低起伏,低泣夾雜著哀叫,到這時候,他只想趕緊記起魏峙究竟說的是什么規(guī)矩,可是越急,反而腦袋越空,又被一下下地打偏過臉,思緒更加不得章法,哭聲亦愈加急促。 魏峙顯然比他有耐心得多,不慌不忙地動作,一句也不催促,宋可風(fēng)挨了約莫三十多下,臉上像是在火里燎了一遭,腫痛得厲害,舌頭上也嘗到些血腥味,是嘴里破了皮,實在受不住,崩潰似地抽噎道,“...我忘了...我忘了!主人...求您別打了...我錯了...求您...” 他一出聲,魏峙也就停了手,捏住宋可風(fēng)的下巴把他的臉掰正,手背覆上那邊明顯腫起的臉,感到guntang的溫度和潮濕的淚痕,緩緩道,“忘了就說忘了,不說話是什么意思?” 宋可風(fēng)哭得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哽咽著道,“我...我怕您生氣,我真的...我不是全想不起來了,我不知道您說的是哪一條...我不敢說...” 他一邊說,一邊怯怯瞟幾眼魏峙手上的東西,生怕說錯了什么,又要招呼過來。 魏峙似乎瞧見了他的小動作,倒很體恤地把那東西放到旁邊,轉(zhuǎn)身在一條長榻上坐下,朝宋可風(fēng)道,“過來。” 宋可風(fēng)膝行過去,規(guī)矩跪在他腳邊,因哭得太厲害,勁頭還沒過去,抽抽嗒嗒低著頭。 魏峙等他平靜了些,才道,“你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我又不是檢查你背書?!?/br> 宋可風(fēng)吸著鼻子,稍微放松了些,小聲道,“...我知道錯了...” “既然有這個事,我便再跟你說一條,”魏峙的聲音聽不出來情緒,只有平靜,“主人問你話,不管你知不知道,記不記得,問了就要出聲,你說錯了我不一定罰你,但你一直不說話,我會打到你開口為止,明白嗎?” 宋可風(fēng)紅著眼眶,諾諾點頭,又想到魏峙才說了要出聲,忙不迭開口道,“是,可可明白?!?/br> 宋可風(fēng)可憐起來很討人喜歡,看著乖順得要命,魏峙伸手去摸他臉上的傷處,他還會蹭,跟一只小貓沒什么區(qū)別。 他很喜歡魏峙這么摸他,喜歡這雙手分明的骨節(jié)輕柔地捏起他的傷,有點疼,但也很舒服,這讓他體會到一些久違的寵愛,心里頭會好受很多。 魏峙揉了一會兒,沒讓他舒服太久,收回手道,“行了,跪好,這事還沒完?!?/br> 宋可風(fēng)剛沒那么怕了,一聽這話又緊張起來,不自覺跪直身子。 “昨晚我跟你說了,所有規(guī)矩,我只好好跟你說一遍,犯第二次,會有別的方法讓你記住,對嗎?” 宋可風(fēng)應(yīng)了聲是,心下發(fā)怵。 “稱呼的事我已經(jīng)提醒過你了,你昨晚叫錯那幾次我也都沒管,但你今天又犯,顯然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蔽褐烹p手叉在胸前,又是居高臨下,看著很有距離感。 “不是,我只是...”宋可風(fēng)想解釋是從前叫慣了的,卻被魏峙眼刀一橫,嚇得趕緊噤聲。 “哪里犯錯就罰哪里,本來按我的意思,至少也要一百耳光才說得過去。” 聽到他說還要挨耳光,宋可風(fēng)立時又要哭的樣子,但也不敢求,自己悄悄把眼淚抹了。 “不過你今天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我也怕把你這張寶貝臉打壞了,”魏峙瞥他一眼,繼續(xù)輕描淡寫道,“就換你下面的小嘴挨罰,一百下,等會兒教完你規(guī)矩再打,自己記著?!?/br>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