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第一世花開無葉):繼兄弟偽骨科,兄弟就不能相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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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那年,年幼喪母的藍杉有了一個新mama,新mama說話的語氣很溫柔,就算是從一個孩子的角度來看,新mama的長相也絕對算得上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而隨著新mama的到來,藍杉的身份也有了變化,他不再是家里的獨子,而是變成了哥哥,因為新mama還帶來了一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弟弟。 雖說是弟弟,但是第一次見面時,那個躲在新mama身后偷偷向外探頭的小小身影,讓藍杉以為那是個漂亮又可愛的小meimei。藍杉永遠也忘不了那雙看向自己有些膽怯的雙眼,圓圓的眼睛黑眸轉(zhuǎn)動,像是一只靈動可人的貓。 家里突然多出來了兩個陌生人,可是藍杉一點也不討厭他們,與其說是不討厭,更準(zhǔn)確的說是很有好感,新mama對自己很好,弟弟不太說話,但是很討喜。 弟弟的名字叫做花一煊。 到了上學(xué)的年紀(jì),花一煊跟藍杉進入了同一所小學(xué),那時候的花一煊個子比同齡的孩子要矮一些,身材也格外嬌小,再加上又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蛋,總是被一些班里的男孩嘲笑他是女孩子,因為這個原因,花一煊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愿意去學(xué)校,直到有一次,進入校門之后藍杉沒有直接去自己的班級,而是牽著花一煊小小的手把他送進了教室,藍杉站在講臺上舉起他拉著的花一煊的小手對下面的人說,花一煊是他的弟弟,如果有誰欺負(fù)一煊,自己就跟他沒完。 花一煊這輩子都忘不了,那時比自己高一頭的藍杉緊握著自己的手時流露出的堅定,那也是第一次,藍杉踏進了花一煊的心。 有了藍杉這個高年級學(xué)長的庇護,花一煊在學(xué)校里再也沒有受到欺負(fù),甚至在藍杉升入初中之后依舊要先送花一煊到校門口才肯去上學(xué)。 隨著花一煊慢慢長大,原來本是嬰兒肥的臉蛋慢慢消瘦,五官也變得立體,一雙大眼睛在那巴掌臉上更顯神韻,在升入初中的那一年,花一煊一進學(xué)校便立刻接替了已經(jīng)畢業(yè)的藍杉的位子,變成了校草。 因為是直升初中,以前嘲笑過花一煊的那些同學(xué)全都傻了眼,初長成的花一煊已是萬眾矚目,每天身邊都有無數(shù)的小女生圍著他轉(zhuǎn)??墒撬愿駜?nèi)向,從來都是不茍言笑,只有每天放學(xué)走出校門的時候他才會難以自抑勾起唇角。 高中生放學(xué)要比初中生晚的多了,現(xiàn)在換成了花一煊每天去等藍杉放學(xué),所以每天下午下課鈴響后背起書包走出校門,是花一煊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刻,因為他知道自己馬上就可以見到哥哥了。 他們的家庭條件很不錯,但是一直到現(xiàn)在兩個人都沒有獨自的房間,而是住在同一個臥室,其實在藍杉小學(xué)畢業(yè)的時候爸爸曾經(jīng)提議過讓兄弟兩個一人一間臥室,可是藍杉拒絕得很干脆,他說他不想和弟弟分開。 于是父母就把二層最大的一間房收拾出來,當(dāng)作兩人的臥室,換了兩張大床,中間隔了一個小小的床頭柜。 在娶這個妻子之前,藍杉的爸爸很擔(dān)心他無法好好的和花一煊相處,畢竟又來了一個孩子,勢必會奪去一些寵愛,況且這個孩子的年齡更小,他擔(dān)憂著藍杉能不能做好哥哥的身份。 可這么多年過去了,事實證明,曾經(jīng)的顧慮完全是多余的,兩兄弟間的親密遠遠超過了父母的預(yù)期,藍杉對于花一煊的寵愛甚至遠遠超過了他這個父親。 升入高中后的花一煊臉龐日益俊俏,身上散發(fā)出的魅力變的勢不可擋,每天都會有不同的女孩子向他表白,可是他一直都沒有女朋友。其實進入花季,花一煊隨著生理和心理的成長,也經(jīng)歷了自己的情竇初開。 那是夏日的一個午后,跟隨父母一起去海邊旅行的藍杉叫花一煊一同出去游泳,站在清涼的海水中,浪花一朵一朵的沒過花一煊的腳丫,他回過頭,看到穿著游泳短褲的藍杉向自己走來,修長的雙腿,結(jié)實的腹肌,還有性感的人魚線,日光中,藍杉那雙帶笑的雙眼宛若星辰大海,花一煊的雙腳好像不受控制一般向藍杉跑去,就那樣重重的撲進了藍杉的懷中。 那天,藍杉站在日光下愣了很久,才緩緩的抬起雙臂,回抱住了花一煊單薄的身體。 從那之后,花一煊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跟藍杉撒嬌,甚至不太愿意跟藍杉說笑,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人不停地發(fā)呆。 上了大學(xué)的藍杉課程相對沒那么緊湊,他本來是每天騎車接送花一煊上下學(xué)的,可是花一煊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藍杉一直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了什么,直到某個下午,他在校門口目睹了高中女生向花一煊送禮物表白的場景,藍杉想,也許花一煊戀愛了。 那一晚,藍杉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直到深夜,他還是忍不住爬起來,躡手躡腳的蹲在花一煊床邊。看著弟弟的睡顏乖巧溫順,他回憶著,自己是什么時候喜歡上花一煊的呢。 也許是見他的第一眼就沉淪了吧,眼前的這個人,像是有一種魔力,能讓自己拼盡全力的去保護,而自己更想做的是不顧一切的將他占為己有。可是藍杉不敢,他怕花一煊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會厭惡自己,甚至?xí)x開自己,因為他們不僅同為男生,更重要的是,他們是兄弟。 可是今天,藍杉卻突然意識到,弟弟長大了,他也到了要戀愛的年紀(jì),雖然這樣很自私,可是自己不想讓花一煊跟別的女孩子在一起,他想讓花一煊永遠只屬于自己。 藍杉俯身,唇覆上花一煊的唇,只是簡單的相依?;ㄒ混拥慕廾⑽㈩澏?,隨后睜開了眼睛,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卻沒有拒絕這個吻,而是再度閉上了雙眼。 藍杉看到了,那一瞬,花一煊的眼中不僅僅是驚訝,更多的是掩蓋不住的欣喜,藍杉也閉上了眼睛,加深了這個吻。 那天晚上,花一煊第一次以名字稱呼藍杉,他說【我喜歡你,不是兄弟間的那種喜歡,而是戀人間的那種喜歡】,藍杉笑著回答他說【我也喜歡你,從見你的第一眼開始】 自那之后,花一煊變得越發(fā)的粘著藍杉,兩人會在放學(xué)后同吃一碗冰淇凌,會在家里沒人的時候依偎在一起看電視,會在吃飯時在餐桌下偷偷牽手,會一起在浴缸里洗澡,甚至?xí)㈤T反鎖同睡一張床。 花一煊成年的那天晚上,他們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了對方,花一煊不敢發(fā)出太大動靜,他怕被父母聽到,只能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可壓抑不住的是禁錮已久欲望,那晚,快感如洪水決堤般在體內(nèi)激蕩。 父親因工作常常晚歸,餐桌上的母子三人,也許是因為藍杉樂此不疲的為花一煊布菜,也許是因為兩人時不時地對視微笑,坐在對面的母親似乎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小杉交女朋友了嗎?” 聽到母親突然發(fā)問,藍杉正準(zhǔn)備夾菜的手頓了一下,“交了,女朋友很漂亮?!?/br> 藍杉抬眼,露出了有些不自然的笑。 正低著頭吃飯的花一煊停止了扒飯的動作,松開了桌下偷偷牽著的那只手。 晚餐在氣氛凝重中結(jié)束了,直到睡覺的時候花一煊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洗完澡的藍杉走到床邊坐下,本是平躺著的花一煊立刻側(cè)身背對過去。 “一煊,你別在意我剛才說的話,我沒有什么女朋友,那都是騙mama的?!?/br> 藍杉溫柔的聲音響起,接著他揉了揉花一煊后腦柔順的發(fā)。 “真的?” 花一煊聲音很小但明顯帶了哭腔,身體依舊沒有轉(zhuǎn)回來。 “真的,過去的十五年我心里只有你,現(xiàn)在還有將來,也只會是你?!?/br> 花一煊猛然坐起身抱住了藍杉,雙手環(huán)住藍杉的脖頸,“我也是?!?/br> 那一夜纏綿悱惻,藍杉要了花一煊很多次。 臨近中午才起床下樓的兩人意外的發(fā)現(xiàn),平時連周末也要去公司,年中無休的父親竟然在家,他正一臉嚴(yán)肅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下樓的兩人,而身旁是一臉擔(dān)憂的母親。 “你們兩個過來。” 父親的口氣中透著隱忍的憤怒,兩人走到沙發(fā)邊坐下身來卻都不敢開口說話。 “明天開始你不用去學(xué)校了,下個月你就去米國讀書?!?/br> 父親的眼睛看向藍杉,透出的是令人不可反對的寒厲。 “為什么?” 藍杉的眉頭緊皺,攥起了雙拳。 “你們的事…爸爸mama已經(jīng)知道了?!?/br> 母親的聲音響起,眼中有淚水在打轉(zhuǎn),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覺得兄弟兩人親密的太過異常,她開始留意他們的舉止,她發(fā)現(xiàn)他們總是會若有若無進行肢體接觸,看向彼此的眼神也包含著說不清的愛意,雖然她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想,但還是試探了藍杉,即使藍杉說自己有了女朋友,可是這絲毫沒有讓她放心,因為她看出了兒子的情緒變化。晚上她決定去他們的房間一探究竟,卻沒料到房門是反鎖著的,雖然沒法進門,但是她的心還是涼透了,因為她聽到了門內(nèi)的聲響。 “爸,我不走,我和一煊是真心相愛的?!?/br> 藍杉起身跪在了父親身前。 【啪】 一巴掌挨在臉上,父親沉默著離開了客廳。 “哥!” 花一煊也起身跪在藍杉身旁,手指覆上他留下了指印的臉頰。 母親起身路過他們時重重的嘆了口氣。 那一天家里來了很多陌生人,把藍杉的床從二樓搬到了一樓的房間,那一天藍杉跪在客廳里直到深夜,那一天花一煊一直陪在藍杉身旁,寸步不離。 那天之后父親每天清晨便會帶著藍杉離家,直到夜里才會歸來,花一煊由司機專門接送,雖住在同一屋檐下,可是他們就連互問早安都變成了奢望。只有每天夜里,看到園子里的車燈亮起,花一煊打開窗戶向下望時才能看到藍杉走出車子的身影。那時,藍杉會習(xí)慣性的抬起頭望向窗口,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便成了最大的成全。 可是在某個清晨,藍杉被父親帶走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手機關(guān)機,消息未讀,甚至郵件也一封不回。 兩年,藍杉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再無音訊。 花一煊的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他變得極少與人交談,每天把自己封鎖在一個人的世界里。直到有一天花一煊被星探看中,他毫不猶豫地就答應(yīng)了簽約,因為那時候他想,自己如果出現(xiàn)在公眾的視線里也可以讓遠在大洋彼岸的藍杉通過屏幕看到自己,說不定有一天自己有所成就可以去米國活動。只要能脫離父母的約束獨自去米國,就一定有機會再次見到藍杉。 經(jīng)歷了艱苦的練習(xí)生生活,花一煊以歌手的身份出道并迅速走紅,迎來了個人的首場演唱會。 在演唱會的前一天晚上,花一煊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來電顯示號碼來自米國。 也許花一煊自己都沒注意到,在按下接聽鍵時,他的手指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耳朵靠近聽筒,那闊別已久的聲音熟悉而溫柔,只是一句話,花一煊的眼淚便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一煊,我好想你。】 藍杉說自己偷偷辦理好了短暫歸國的手續(xù),因為那是花一煊首場演唱會,藍杉一定要設(shè)法出席。 演唱會當(dāng)天,坐在后臺的花一煊看著手里握著的那張內(nèi)部票,自己沒有送出因為一直都抱有幻想,沒想到藍杉真的回來了。 離開場只有十五分鐘了,那張票依然被花一煊緊攥在手中,那是VIP區(qū)一排正對舞臺的位子。 十年,花一煊用了十年時間站在了娛樂圈的頂端,他是這圈子里唯一一個零緋聞的男明星,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一個秘密戀人,沒有人見過那個秘密戀人的臉,更沒有人知道那個人是誰,可是花一煊右手無名指的那枚鉆戒,一戴就是十年,從未摘下。 每次面對記者的提問,花一煊都會給出同樣的回答,那個人是自己一生的摯愛,是無可替代,是永遠。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十年前,花一煊的首場演唱會,離開場還有十五分鐘的時候花一煊看到了那則新聞,由米國飛向國內(nèi)的那架飛機在穿越太平洋時不幸墜海,無人生還。 那晚,花一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第一排正對舞臺的那個位子,那個位子,空了一整晚。 那天之后,花一煊便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整整一個月,外界都在猜測,那一個月一定是花一煊和自己的新婚戀人在共度蜜月,因為花一煊再次出現(xiàn)時他的手上就多了那枚戒指。 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帶著定制的對戒去了太平洋岸,他將其中一枚戒指戴上了自己的無名指,將另一枚投入大海。 指環(huán)的內(nèi)側(cè)刻著【LS&Y】。 十年間,這是花一煊第三次來到米國開演唱會,VIP區(qū)一排正中的位子依舊空著,花一煊看著那張椅子,眼中是化不開的深情與哀愁。 我如愿掙脫了束縛抵達米國,可是你,不會再來了。 彼岸花開開彼岸,花開葉落永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