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半生權(quán)謀換一場風(fēng)月
數(shù)個黑衣人破門而入,安何染一瞬起身拿起劍就把小皇子護在身后:“你們是要來殺我……還是殺他?!” 殺自己安何染認(rèn)了,殺小皇子他不準(zhǔn)! “太子已經(jīng)沒有顧忌小皇子的身份不殺的理由了,”密探No.3的葉曉夜走了出來:“朝中已無人在意小皇子,宰相這一脈的勢力也已經(jīng)徹底沒落了?!?/br> “那看來,我只能在這殺了你了!”安何染一扭刀,劍刃上流轉(zhuǎn)著明亮的晨光。 “桂花~”小皇子軟軟地叫他,對他笑著:“我就知道你對我好,會保護我!”小皇子握住了他的刀,抱緊了他的手臂。 “你在做什么!別拖后腿!”安何染急忙要甩開他,但又不敢大幅度地動,怕刀刃傷了他。 “已經(jīng)沒有人在乎我了,就讓我被‘殺’掉吧,這樣大皇子,也就是原來的太子就有了名正言順討伐軒轅慊的理由。太子這一脈在朝中的勢力還未完全沒落,加上周家有關(guān)系的各路軍隊的支持,還有壽公公的穿線搭橋暗中cao作,應(yīng)該會像半滅的炭塊一樣風(fēng)一吹就燃起而后將軒轅慊毀滅的。桂花,我們一起離開這宮中。” 安何染馬上明白了情況,“你這是要……假死?葉曉夜是你的人?!你真的不傻,你是什么時候打入密探營的?!” 小皇子笑笑:“二皇兄(軒轅慊)讓周尚月加入密探營想借他牽制秦暉就是個錯誤。二皇兄始終是為情所困,這樣的人能攪起一番風(fēng)浪卻成不了大事。” 兩個密探想逃出通風(fēng)報信眨眼間就被葉曉夜抹了脖子。 “正好帶了2個異類來,可以冒充兩位的尸體?!比~曉夜甩掉刀上的血說。 “拿好你藏在枕頭下的瓶子,我們走,”小皇子寵溺地笑著說:“桂花,以后不要對我有任何隱瞞哦~反正我也會知道的?!?/br> 安何染忽然后背一涼。 東宮內(nèi),軒轅慊也知道六皇弟差不多要動手了。該說,是能在系統(tǒng)內(nèi)監(jiān)控安何染情況的他一手啟動了毀滅程序。 凌晨,他嚇了秦暉一番,看到了秦暉很有趣的表情,又把秦暉真的干昏過去了。他摟著秦暉,知道這就是他一生所求、也是一生所有的幸福。 日后也想,天天、日日夜夜都能見著秦暉,聽他在床上支離破碎、欲求不滿又欲拒還迎地叫自己‘元蘭’啊。 不知何時,很小的時候,聽見秦暉叫自己元蘭,他的心中就會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這種感覺,或許可以被描述為幸福、安心、開心,但卻是比那種更深厚持久的東西,像是上好的酒一樣,上頭、上癮,讓他嘗過一次就不想再斷掉。 大皇子勾連后宮是重罪,沒有人在乎六皇弟的生死,但如果他死了大皇子就能師出有名,人們也有接口一時忘記大皇子的罪名。根據(jù)密探的情報,跟周家一條陣線的各路人馬再過一、二日就到金都了。 再過一、二日……再過一、二日…… “還能聽你叫我元蘭嗎?”太子輕聲說。 ? 地宮內(nèi),周尚月在葉曉夜的接應(yīng)下逃了出來,他馬上確認(rèn)王軒的情況。葉曉夜說太子派人去追殺王軒了,但他在里面安插了自己的人,也聯(lián)系了萬柳,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只是內(nèi)應(yīng)一直沒有傳信過來,不知是金都和無定鎮(zhèn)距離太遠信鴿未到,還是有什么變故。 “馬上以太子的名義傳信給刺客們,說暗殺計劃中止了,讓他們速回金都!”周尚月一下有不好的預(yù)感。他希望是自己關(guān)心則亂,不是多年的經(jīng)驗得出的預(yù)判。 “是!首領(lǐng),對東宮的圍剿什么時候開始?” 周尚月皺眉,“軍隊這兩天就會到位,看大皇子那邊的何時起誓,應(yīng)該就這兩天。你盯好東宮,免得太子聽到什么風(fēng)聲逃了。如果不對他斬草除根,我國將永無安寧之日?!?/br> “是!” 東宮里,太陽已經(jīng)照到床上了,秦暉還是昏昏沉沉沒法醒,太子和他共浴,幫他洗頭。 葉曉夜其實也是他的性奴。自從知道自己有額外輔助后,他就把近身的暗衛(wèi)都給上了,為的就是提防jian細(xì)。這個系統(tǒng)也幫了很大忙,很多次各路勢力對他使美男計,以為上了他的床能讓他放松警惕,反而被將計就計一路一路被削弱。正是因為他【好男色】的名號傳開,而且來者不拒,他才能穩(wěn)居太子之位。 “不是你們把我拉下王座,是我本不想稱王,而且目的也已經(jīng)達到了?!?/br> 太子的手沾著水梳過秦暉的頭發(fā)。 “如果讓暉知道我玩弄了那么多人,讓國力衰弱、國民受難,只是為了逼他回到我身邊的話,他一定會發(fā)脾氣的,”太子輕笑一聲:“他總是會為些無謂的人和事跟我鬧別扭?!?/br> 另外一件太子知道但周尚月和葉曉夜都不知道的事是:他們安排在刺客中的內(nèi)應(yīng)在無定山下已經(jīng)被白流殺掉了,對,就是頭顱里裝著令牌的那個。 那個和周尚月一模一樣的令牌本來是為了和王軒接頭用的,現(xiàn)在來看,也算‘接上頭’了吧。 周尚月親自放飛了數(shù)十只信鴿,除2只是飛向周家本家的外,其他都是飛向無定鎮(zhèn)傳遞中止暗殺的指令的。 “就算用最快的信鴿到無定鎮(zhèn)也要2、3天,以密探營的實力,如果沒有內(nèi)應(yīng)阻撓的話,王軒……” “住嘴!”好脾氣的周尚月難得發(fā)了火,他眉頭緊皺,握緊了拳頭,沒有說話背身離開了,不然自己再去看、再去想信鴿們。他多想自己和王軒有特殊的聯(lián)系,如果王軒有危險他可以馬上感知到,但那畢竟是只能存在于想象的東西。 以后你還得每天給我喝jingye呢,不許給我死!他咬著牙忿忿地想。 “走,我們?nèi)ヒ姶蠡首印!敝苌性抡f。 “嗯唔?!鼻貢熜蚜恕?/br> “暉,舒服嗎?” 不知道問的是洗澡舒服還是……那個,糙漢子也紅了臉沒法回。 “別……別、別那么叫我?!卑肷握f出這么一句。 “那叫你拙荊?” 秦暉一下瞪大了眼睛,羞得無所適從:“元蘭,別鬧!” 聽到這稱呼,太子的嘴角忍不住上揚,笑而不語,一吻封唇:“你永遠是我的光暉,我永遠是你的元蘭。只有在彼此身邊,我們才是完整的?!?/br> 無定山上,王軒掏出一顆易容丹吃下,有種喝了酒般的通達五臟六腑的燥熱感后,他去湖邊看自己的樣子,嗯,怎么說呢,王逸鋮吃易容丹是從一般般清秀→人間妖孽,他是從一個壯漢→另一個壯漢,就是原來可能是李家村的糙漢子,現(xiàn)在變成鄭家村的了而已。 算了,尋常才是大多數(shù),大隱隱于市,大多數(shù)才安全不是嗎? 但是若有個糙漢子能泰然自若地?zé)o定山上下來,這人也不尋常。雖然解決了外貌問題,但就這么從無定山上下來他一定會被懷疑。 他看見湖連著條河,忽然靈機一動。他換了套進入這世界的初始套裝——后面衣服是王逸鋮買給他的,看著樸素也是質(zhì)料上乘,第一套是真的采藥人套裝——又在衣服上撕扯開各種口子像是被樹枝劃的,然后服下水息丸(商城內(nèi)購買,24小時內(nèi)在水下也能呼吸),跳進湖里打濕了然后任湖水把他沖下無定山。 無定山上無定河,無定河環(huán)繞無定鎮(zhèn),連到萬香樓的后門。大概漂到無定鎮(zhèn)上就會有人把他撈上來,到時他就冒充醫(yī)學(xué)史上的奇跡醒過來,給救命的人幾株有些珍稀的藥草作答謝,然后就可以去萬香樓了。 分析形勢好像都很危險,但是想到方法了幾乎沒有風(fēng)險么!所以做人,還是得靠腦子!王軒漂在河上的時候自豪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