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模糊的回憶
等到夜色漸黑,林喬終于射在閔揚體內(nèi),他身上全是斑駁的jingye,有許多早已干巴,似乎射了好幾次,尾巴上的毛被林喬擼的炸的不成樣子,身上也到處留著艷紅色的草莓印子,胸前的兩點都被捏到紅腫凸起,已然一副被玩壞的模樣。 眼見林喬再一次把手伸到他下面,閔揚猛的往后躲去。 “夠了,你他媽!”閔揚一說話聲音已經(jīng)啞了,他就像炸毛的貓,又慫又兇,壓低聲音惡狠狠的說:“別來了!你他媽不能節(jié)制一點嗎?” “射的太深了,要幫你弄出來。”林喬覺得他張揚的樣子還挺有趣,調(diào)侃道:“而且我只射了兩次,你自己射了四次?!?/br> “到底誰不節(jié)制?” 閔揚被他臊的說不出話,只能任由林喬在下面動作,等林喬一說好了,立馬逃命似的跑下床,拿著毛巾擦掉自己身上的污漬。 “尾巴不收嗎?” “閉嘴!” 閔揚收回獸尾,穿褲子時才發(fā)覺后xue還有屁股和大腿都疼的厲害,他板著臉忍著刺痛穿好衣服和褲子。 馮玉龍和陳少宇帶著一身冷氣進來,雖然哨兵體質(zhì)好不怕冷,但也在外面站了許久,身上帶著細小的冰霜。 閔揚好面子,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們,只能沉默的去生爐子。 在外面的時候陳少宇也問了馮玉龍他們到底怎么回事,馮玉龍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氣的他倆差點打一架,可是進了屋,他又不敢去問林喬。 只有馮玉龍硬著頭皮緩解氛圍:“喬哥,解決了嗎?” “還有一點殘留,不過好解決?!绷謫逃只謴土送盏纳袂?,接著又轉(zhuǎn)向陳少宇:“你哥調(diào)查好了沒?這個事情很麻煩,這個結界的黑暗向?qū)е辽倨呒?,或者八級?!?/br> “如果對面的人有心找過來,我們都躲不掉?!?/br> “七級??” “喬兒...你幾級?”終于有人勇敢的問了出來,是陳少宇這個憨憨。 三個人都禁了聲,豎著耳朵聽林喬的答案。 “不清楚?!绷謫坛了剂艘粫?,表情認真的說:“七級還是有的,不過因為信息素失衡,等級是沒什么用的?!?/br> 三個人都仿佛見到了怪物一樣看著他,馮玉龍甚至后退了一步。 七級! 七級意味著什么,五級以上就可以成為高級向?qū)?,然而向?qū)诒倌晔分薪y(tǒng)計過的七級哨兵也只有三十七人,現(xiàn)在國家公開的七級哨兵只有兩名,一位已經(jīng)五十多歲,作為白塔的主教師,另一位三十多歲,同樣在白塔。 基本上,高級向?qū)Ф剂粼诎姿植坏疥惤B巖把林喬藏的這么嚴實,如果林喬向?qū)矸莨_,就一定會測查等級,那么強行越級的事情也瞞不住,一但被國家發(fā)現(xiàn),那么沒有會知道林喬的未來。 可是。 “我哥今年才晉級少校啊”他怎么能蠻下這么大的事情,是怎么躲過國家層層追查,隱瞞下一個向?qū)У哪兀?/br> “特戰(zhàn)班...”馮玉龍低聲回復了陳少宇,他大概已經(jīng)知道怎么回事了。 陳紹巖不知道通過什么手段隱瞞了林喬的身份,然后把他安插在特戰(zhàn)班,是賣出的第一步,畢竟沒人能想到哨兵班級會混入一個向?qū)А?/br> “可是....” 可是疑點太多了,說不通,適時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幾人的局面。 “喂,哥。” “少宇!我早該想到的...你們盡快離開北方,你們明天白天動身往南方去,不要管任務了。白天沿著邊境線用獸型跑?!?/br> 陳紹巖急促的話讓氛圍再次嚴肅起來,下一秒,三個哨兵同時戒備。 “哥...”陳少宇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想說他們可能跑不掉了,但是他們與陳紹巖隔了千公里,說了也沒用,只好委婉的說:“我們盡量?!?/br> 陳紹巖也察覺到了弟弟突然的停頓,他也跟著沉默,實在是無能無力。 來的是高級哨兵,壓迫感很強,不止一位,他們停在屋子外面,似乎在觀望著,雙方各自僵持著氣場,盡管屋內(nèi)的三人毫無反抗之力。 兩名六級哨兵。 過了好一會兒,屋外的壓迫感才慢慢散去,外面的人離開了。 陳少宇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都是汗,電話一直靜靜的通著:“哥,我們明天走。” “嗯。注意安全?!?/br> 如果能走掉的話,這句話誰都沒說,但大家心知肚明,他們被盯上了,閔揚碰了對方的精神結界,就仿佛送上門的木偶人,cao控權在對方手里,而林喬幫他屏蔽了精神沖擊,就仿佛在告訴對方:我的實力不比你低。 他倆這樣一碰一解,就好像挑釁一樣,這樣堂而皇之跨領地行為,自然是會引起對方注意的。 可是事已至此,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好商量過后決定輪班守夜,明天清晨離開這里。 林喬這一夜睡得并不踏實,過量的使用信息素,以及接觸到的黑暗向?qū)У男畔⑺?,讓他的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穩(wěn)定,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那封閉絕望的實驗室。 他接觸過黑暗向?qū)畔⑺氐臎_擊,是那群人的實驗,臟污的信息素讓他難受的厲害,他不記得是第幾次失控,只知道自己大量的信息素無處發(fā)泄,讓他幾近崩潰,少年的陳紹巖為了安撫他,整日陪著他給他講故事。 那時候他十二歲,陳紹巖十八歲。 也是這一年,陳紹巖為了哄他,常常半夜里偷跑進來陪他,最后一次,陳紹巖沒注意到身后跟了一只小尾巴。 陌生的味道讓林喬再次失控,失控的信息素讓偷跟進來的小哨兵失控,實驗室里亂做一團。 失控的林喬依偎在陳紹巖懷里,可是試驗品不能擁有感情。 陳紹巖再也不能陪在林喬身邊。 因為這個小孩,讓他直到十七歲,陳紹巖都沒在出現(xiàn)過。 ??! 林喬從睡夢中驚醒,他睡得不踏實,滿身的汗,一睜眼就看見了準備給他擦汗的馮玉龍。借著爐火和手機屏幕的光亮,林喬與他對視。 “原來是你?!?/br> 手機屏幕自動熄滅,只剩下微紅的爐火慢慢跳動,黑暗里馮玉龍沉默良久,最后愧疚的說出遲來的道歉:“對不起,我...” 林喬并沒有接話,今天的信息素波動太大,讓他受了許多影響,回憶起了許多往事。 十二年前的變故。 阿洛伊的掙扎和絕望。 十二年永無天日的痛苦。 槍火里重逢的喜悅,實驗室門外交錯隱秘的小路,灼熱熾人的陽光,自由的空氣。 那是他第一次坐上汽車,開在公路上,前往自由的方向。 他記起那條公路的名字:國道735。 恍惚間記起他們路過的第一個小鎮(zhèn):羅斯鎮(zhèn)。 原來如此。 有人費盡心機把他引來到這里——他的故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