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經(jīng)雨胭脂透【實習(xí)期上高速扣幾分】
王慶杉醒來的時候沒反應(yīng)過來出來自己身處何處,只知道自己正躺在一個漆黑的房間。他沒有裸睡習(xí)慣,皮膚與床單之間的摩擦讓他有些不適。他嘗試著側(cè)過身,才發(fā)現(xiàn)其實不只是床單,他還正與另一個人肌膚相貼,自己就躺在他的懷里。窗外傳來雨水拍打屋檐的聲響,下得像天漏了一樣,大半夜的吵得他睡不著。他想起自己在上一次落雨時想過的那些話,突然覺得人果然是不能亂發(fā)誓,就算沒說出口也不行。這一次下雨,他不僅留下來,還直接陪到岑翊床上。 不過他到底還是又睡著了。連日的奔波心力交瘁,又剛做過一場最好的戶內(nèi)運動,他這一覺睡得很沉。只是感覺也沒睡多久,迷迷糊糊間就有人把他從床上拉著坐起來,拍拍他的臉讓他張嘴吃東西。他不情不愿地?fù)伍_眼皮,看到面前是岑翊,張嘴就接住了勺子。岑翊總不能毒死他吧。一碗雞絲粥很快見底,岑翊舀凈碗底最后一勺,和他說昨晚雨下的太急,河水暴漲沖垮了下山的路,不知道幾時能修好,你現(xiàn)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岑翊抬起頭,想把最后一勺送進他嘴里,王慶杉卻好像因為等了太久,已經(jīng)合上眼,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似乎是又睡著了。 終于是把前一周缺失的睡眠全都補回來,王慶杉又一次自然醒的時候,感覺重新獲得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窗外還在下雨,灰蒙蒙一片看不清天色,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房間里昏暗不明,他掀開被子,里面還是什么都沒穿,只得在床上摸索一陣,抽出條毯子。 岑翊正坐在房間的另一角抽煙,身旁的窗戶開了一條小小的縫,猩紅的煙頭在晦暗的房間里一明一滅。王慶杉披著毯子走近的時候才聞到味道。他已經(jīng)快兩年沒抽過煙了,突然聞了幾口,又有點犯癮。岑翊一直坐著沒動,看著王慶杉靠近,像貓一樣裹著毯子坐進自己的懷里,伸過頭想就著他的手吸一口。岑翊故意不讓他如愿,一手把煙掐滅,一手捏住他的后頸,貼上他的雙唇,把口中的煙渡給他。王慶杉猝不及防地被灌了一大口,順理成章地嗆到了,咳得驚天動地。剛有所緩和,就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這么有精神,看來是休息好了。岑翊想。于是一邊把人按回懷里,一邊捉了掙扎中的手探向自己的下身。王慶杉以前就沒有和人掰手腕的愛好,因此不知道岑翊的力氣原來比他要大。他的手抗拒無效,被引著從岑翊的腰腹一路向下滑,撐開褲子,握住兩腿間的東西。王慶杉頭皮發(fā)麻,前夜的記憶后知后覺地涌入他的大腦,手被帶著從根部撫弄到頂端。這里的每一個部位,都曾進入過他的身體。這個認(rèn)知讓他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心在發(fā)燙,還是在他手里逐漸蘇醒的東西在發(fā)燙。岑翊覺得差不多了,獎勵似的在王慶杉的側(cè)臉親了一口,從肩頭褪下他的毯子,轉(zhuǎn)過身把懷里的人放到椅子上。 王慶杉的手剛剛重獲自由,就覺得身體一輕,身上的毛毯被扯落在地,雙腿騰空,被抱著膝彎分開架到把手兩邊。岑翊撫上他的性器,又向后觸碰他的后xue,王慶杉被摸得一激靈,按著他的手臂往椅子深處縮去。十幾個小時前剛剛承受過性愛的xue道還足夠濕潤。王慶杉感覺到膝彎再次被托起,脆弱的xue口被抵上一個潮濕的東西。 “套。”他攬住岑翊的脖子,想提醒岑翊昨晚拆開的那盒避孕套還在床邊。岑翊側(cè)過頭吻了吻他的耳垂,對他說:“哪里有什么套,你不就是嗎?”。 王慶杉大學(xué)時有個室友,人稱炮哥。原因無他,他們那一整層樓的人都知道,炮哥從十五歲就開始嫖。有一次宿舍聚餐,才喝了兩杯酒,不知道是哪個好奇的一問,炮哥就什么都說了。從他上高中的時候壓力大,就到火車站附近逛逛找個人睡。到大學(xué)生活費寬裕些,就到一些酒店大堂里坐著,你看一眼她也看一眼,那多半就是了。說到陶醉處,炮哥瞇起眼睛,最爽的還數(shù)上回,難得碰到一個長得漂亮還干凈的,價格也便宜,多加一百塊就能不戴套。不過這種事也不敢多來,炮哥說,誰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有什么病呢。 少了點潤滑可能還是不行,這一回岑翊進得有些艱難。緩慢的動作也放大了王慶杉的觸覺,他感覺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一個地方,岑翊的一點動作都能讓他的身體更滿脹不已。他仰著頭喘氣,想著不知道現(xiàn)在向岑翊開口要多加一百還來不來得及。岑翊下身的動作沒停,嘴唇安撫一樣地吻上他的側(cè)頸,鎖骨和乳粒,讓它們分擔(dān)一些火力。他的身體有一套自己的記憶,沒經(jīng)過什么抵抗就背叛了主人。岑翊感受到懷里的身體不再那么緊繃,交合處也似有拍打的水聲傳出。 王慶杉本來只是攬著岑翊的脖子,后來直接把腦袋靠在他的肩上,隨著他沉浮。王慶杉感覺到岑翊好像突然停了動作,然后腦袋被拍了拍,讓他看窗外。王慶杉有些遲鈍地抬起頭,聽到岑翊對他說外面的雨勢又大起來了。岑翊又再一次抱起他的膝彎,把人放到窗邊,讓他上半身貼著窗沿,面對著窗外進入他的身體。王慶杉被按著靠近玻璃,他記得院子的這個位置在窗下有幾棵桂花樹。不過現(xiàn)在雨太大了,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色塊。他此刻突然意識到這兩天以來,他們在房間里zuoai時從來沒有拉過窗簾。他在睡夢中其實有聽見岑翊說的話。他已經(jīng)沒有下山的路了。山下的人上不來,窗外就不可能有人。 他覺得他們兩個好像被困在沒有人的孤島,又像被放逐到地外星系。如果有一天地球上真的只剩下最后兩個人,會不會也和現(xiàn)在的他們一樣,zuoai做到世界毀滅的那一刻。 窗戶邊緣的窄縫一直沒有關(guān)上,雨中有風(fēng)漏進來。王慶杉覺得有點冷,縮著身體貼近身后的熱源,扭過頭尋找岑翊的唇。人為了對抗孤獨與寒冷,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他感覺到身后的人變得有些激動,粗暴地咬著他的嘴唇,很快射在了他的身體里。 “一百塊不夠。”王慶杉感受到身體深處的濡濕,“得讓他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