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怦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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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久說要提前撤人,男生們紛紛挽留起來。 “才吃完飯就走?小少爺不夠意思?!?/br> “就是,好歹再玩會兒的……” “這么久沒見敘敘舊啊……” 面對這些個明顯喝上頭了的同學(xué),俞久拒絕的很果斷。 “不然小少爺干了這杯,咱們就放你離開。”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指著一個倒了小半杯白酒的紅酒杯。 肖牧河見有人勸酒,出聲阻止,“誒,你們適可而止……” “沒事~”俞久聳聳肩,上前一步,干脆地咕嘟咕嘟把酒全干了。 “哎我去……”肖牧河瞪了那個勸酒的人一眼,給俞久遞過去一杯果汁,“我的小少爺,這酒后勁大,不能這么喝呀?!?/br> 俞久接過果汁又是一口悶,特像武俠里臨別的大俠,豪情壯志,“那我走了?!蓖炅宿D(zhuǎn)過身往門外走,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吐了吐舌頭——噫、好辣! 聞棋生和肖牧河同時跟上去。 “我送他,你繼續(xù)招待他們?!弊叩介T口,聞棋生一邊穿外套,一邊往錢多那兒看了一眼,見小胖子捧著杯奶茶朝他揮揮手一副很乖的樣子,收回目光對肖牧河交代,“幫我看著點。” 肖牧河比了手勢:“歐了歐了!” 聞棋生追上俞久的時候,就看他站在酒店門口一動不動吹風(fēng),臉有些發(fā)紅。 “給你買醒酒藥。” “不用?!庇峋靡姷剿行┰尞悾骸澳阍趺闯鰜砹搜??!?/br> “送你回家?!?/br> “哎呀,不用。”俞久往前走了幾步,歪歪扭扭。 聞棋生跟在他后面。 “真不用?!庇峋妹嗣行┌l(fā)燙的臉頰,冷風(fēng)吹著還覺得挺舒服,“我去那誰單位,你知道的,就過前面那個十字路就到了?!彼f的是山雪城工作的培訓(xùn)班,離這兒也就一兩分鐘的步程。 “恩。”聞棋生沒在說什么,跟在他旁邊,以免對方一個不清醒闖紅燈出事。 俞久原本想自己回去,說什么去山雪城的單位只不過是借口,可見聞棋生杵在旁邊一副油鹽不進完全把自己當(dāng)不能自理的醉鬼的模樣,撇撇嘴,當(dāng)真往山雪城工作的大廈走去。 “到了,你走吧。”到了樓下大堂,俞久揮手趕人。 聞棋生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俞久松了口氣,等人走遠了,才晃悠悠往外面走。 “去哪?!?/br> 聽到熟悉的聲音,俞久抬頭,竟看到山雪城單手插袋站在大堂左側(cè)最后一個藍色易拉寶旁邊,右手拿著手機,黑襯衫黑西褲,沒穿外套,配合冷淡表情,根本不像補習(xí)班老師。 “你學(xué)生看到你這樣,會被嚇跑的吧?” 跟在男人身后,俞久嘟囔道。 ——不過還挺帥的。 山雪城沒理他,電梯門開,很快到了樓層。辦公室有人,休息室在接待客戶,他干脆把人帶去教室。 教室不大,一架鋼琴、琴凳,以及一個小沙發(fā)。 有個小毛頭在練琴,穿著那種繁復(fù)優(yōu)雅層層疊疊的法式襯衫。俞久聽得出來,是,不過他沒什么心思欣賞,頭有點暈,他脫了衣服,坐到一邊的沙發(fā)上。空調(diào)溫度很高,配以舒緩的琴聲,讓他昏昏欲睡。 山雪城站在鋼琴旁抱臂而立,看到小小的沙發(fā)上俞久小臉通紅,嘴巴微微張著,以一個別扭不舒適的姿勢睡著了。 …… “對不起?!?/br> “啊?!卞X多看著眼前道歉的女孩,又看向比較熟的肖牧河他們,一堆人正在方桌旁鬧哄哄準備切蛋糕,一時不知怎么接話。 “俞久說的對,我確實沒有資格說那些話?!毙ぢ端ь^看他,“之前是我頭腦發(fā)昏,我跟你道歉,你別介意?!?/br> “沒關(guān)系?!毙∨肿涌雌饋碛行o所適從。 “……那就好?!毙ぢ端菜坪跤行擂巍?/br> 好在下一秒燈光被熄滅,本就微弱的燭光在眾人的圍繞下讓周圍陷入黑暗,肖露水和錢多同時松了口氣。 肖牧河在并不整齊的生日歌中許愿吹蠟燭。 歡呼中廳內(nèi)射燈一排排被點亮。 “我們也去吧,吃蛋糕。”肖露水轉(zhuǎn)頭看錢多。 “恩?!?/br> “哥,我要兩塊上面有櫻桃的……”肖露水走過去。 誰知道此時一堆人突然哄鬧起來,是其中一個姑娘臉上被抹了蛋糕,與戲弄他的兩個男生追逐打鬧。 三十多人聚集在一起,免不了有‘誤傷’,頓時亂作一團。 “我們走遠……” 肖露水回頭招呼錢多,誰知被人推了一下,毫無防備倒在旁邊的單腳桌上。 桌上碼的齊整的五層香檳塔轟然倒下。 “小心!” …… 冬天的日頭總是很短,俞久醒來時天色已暗,肚子也餓了,他抻了抻因長久不當(dāng)睡姿導(dǎo)致的全身酸痛,就看到身上蓋著的自己的外套因為自己動作歪斜在一邊。 最可怕的是旁邊坐了一個小孩,正盯著自己。 俞久坐直身體,離遠了些??戳艘蝗?,沒看見 “你坐這兒干什么?衣服你幫我蓋的?他人呢?” 面對俞久的疑問三連,小孩兒溫和地笑了笑,一一回答,“我上完課了等家人來接,衣服是山老師幫你蓋的,他去交班了?!?/br> 俞久剛覺著他的笑有哪里怪怪的,很熟悉的感覺,就聽小孩站起來:“山老師,你回來了?!?/br> 他回頭一看,一向朝他崩著張死人臉的男人面對可愛天真的小朋友又戴上了溫和的面具,那笑,和剛剛小孩兒臉上的,如出一轍。只是他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看到山雪城完美的笑容,連帶著看到小孩兒的笑也不覺得多么天真無邪了。 “老師,這個哥哥也是學(xué)琴來的嗎?” 俞久撇撇嘴,“我才不要和他學(xué)琴,學(xué)‘變臉’還差不多?!?/br> 山雪城沒什么反應(yīng),那小孩滿眼小星星:“老師還會四川變臉嗎,我在電視里看過,那可酷了?。 ?/br> “……”小孩兒就是傻,俞久這么想的同時,又覺得剛剛自己好幼稚,“我不是學(xué)生……” “恩,他是老師家的小朋友。”山雪城微笑,摸摸小孩兒腦袋。 俞久瞬間忘了后面自己想說的話。 ——什么,什么小朋友,誰是他家的啊! 他心臟怦怦跳,就聽那罪魁禍首對小孩兒說:“老師看到你家里的車停在樓下了,去吧。” “好,老師再見!”小朋友和老師道別,又對一邊兒呆呆的人說,“哥哥再見,我叫豐沐,哥哥你臉好紅,以后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闭f完揮揮手往外走。 山雪城也收拾了東西,帶著俞久往外走,路上碰上一些同事,他還是那副溫和可親的樣子,直到下了樓梯走出大廈,才恢復(fù)了那副冷臉。 “今天到外面吃,想吃什么?!鄙窖┏悄恳暻胺剑p手插在長款羽絨服的口袋里。 俞久吹了冷風(fēng),有聽到男人沒什么感情的話,之前那一秒的悸動心緒才緩緩平息。 “隨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