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第二天,渣攻說要個孩子叭
霍廷安囚禁薄遂的第二天,收到兩封信。 那一模一樣的兩個信封,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的東西了。牛皮紙的黃色已經(jīng)斑駁,就算主人精心保存,邊沿依舊掉色泛白,就連郵票都透著一股陳舊的腐敗氣。 一般要收到這種東西,霍廷安都是不看的。時代發(fā)展的太快了,手寫的信件都成了記憶中的東西,現(xiàn)在還收到了,保不準就是有什么貓膩。 可偏生他一打眼,就看見信封上的落款,是他和薄遂。 于是他登時就想起來,這是他和薄遂曾經(jīng)寫的信,準確一點,是十年前的他和薄遂。 十年前,他和薄遂是一中的學(xué)生。高三了,高考頭一天晚上,班主任閆明非要搞這種矯情東西,讓他們給十年后的自己留封信。 當(dāng)時的霍廷安其實是不愿意寫的,他不喜歡在無聊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他的每天都被刷題和鍛煉占據(jù)大多數(shù)時間,最后剩下的空余就是在學(xué)校任何的地方cao得薄遂一邊罵他一邊叫喚,cao完了就被薄遂抓著頭發(fā)往下按,用舌頭把那口濕軟的嫩逼和粉白的yinjing舔得干干凈凈才算完。 好像是說遠了…… 噢,對,他本來是不愿意寫那種矯情的東西的,但無奈一偏頭看著薄遂單手撐著腦袋在轉(zhuǎn)筆,視線鎖定在信紙上,一副有那么丁點興趣的樣子。 于是他就難得的靜下心來,花了點時間寫完了那封信。 可具體是什么內(nèi)容,二十八歲的霍廷安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記不得了。于是他就在被砸成廢墟一樣的客廳里找了個勉強能坐的地方,慢條斯理把信拆開,一行一行往下讀。 前面的應(yīng)該都是套話廢話,叫霍廷安看得有點沒有耐心了。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十八歲的他居然在教二十八歲的他做事。 [霍廷安,薄遂跟你不一樣,他是承載著愛和期待出生的,你不要叫他難過。] 霍廷安看見這句話的時候就開始頭疼。 他整夜沒睡,眼睛是漲疼的,干涸了好幾年的淚腺終于被刺激了一回,叫他難受的太陽xue都突突直跳。他算是被年輕時候的自己刺激到了,于是將十八歲的自己難得認真寫下的矯情東西揉成一團塞進咸菜一樣的西裝口袋里,眼都不眨就直接打開了薄遂的信。 對自己寫的信沒有印象了,但霍廷安清楚記得那天晚上的薄遂。 他們兩個身量高,從高二開始就固定坐在一班最后一排,還是靠窗的位置。平日里薄遂都不太看黑板和老師的,薄家給他請了所有科目的家教,來學(xué)校等于是為了放松身心,順便鍛煉一下薄遂的人際交往能力。所以平日里上課的時候,一旦霍廷安轉(zhuǎn)向薄遂那邊,基本都只能看見少年干脆利落的側(cè)臉線條,高挺的鼻梁和濃密長而翹的睫毛叫光影錯落的格外有美感,那一度是霍廷安上課上累了時的消遣和回血利器。 可寫信那天的薄遂又是不一樣的。 他難得用后腦勺對著窗外的,于是舔唇或是眨眼的小動作,以及承接筆桿轉(zhuǎn)動的那只修長白皙的手,都叫霍廷安格外的印象深刻。 想到高中時候的薄遂,霍廷安繃緊整天的臉色終于緩和一點。只是一點,很快又被凝固,因為他看見薄遂的信,上面只有一句話。 [霍廷安,你偷看我的信。] 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叫霍廷安幾乎想要崩潰,他意識到今天收到的兩封信都是給他的。十年前的他自己還在為能不能跟薄遂在一起而糾結(jié)掙扎,但那時候的薄遂已經(jīng)篤定,他們本來就是應(yīng)該在一起的。 甚至對十年后的他們,都如此有信心。 他突然瘋狂的想要見薄遂,于是蹭得站起身來,扶著樓梯扶手上了二樓,然后左轉(zhuǎn)進了走廊盡頭的房間。 房間里的東西已經(jīng)被清空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床和一張桌子,窗臺上原本放著一束向日葵,昨天被房間的主人連著花瓶砸在門上,地毯都被弄上臟污,最后不得不撤掉。 可饒是如此,霍廷安依舊像是這一切還在正常狀態(tài),坦然又淡定的走到了床邊。 淡綠色的床上躺著個渾身赤裸長相極度俊美的男人,鼻梁高挺眼眸深邃,中長的黑發(fā)帶著輕微的卷,是很明顯的混血兒的長相。而那副赤裸修長的身體皮rou是極白皙的,于是上頭留下的紅色的吻痕和青紫的指印齒痕就煞是明顯了。 正常的男人女人,都難以否認躺在床上的男人是不管在哪里都極其容易吸引人眼球的那種美人,更何況現(xiàn)在他身子赤裸著,還滿是情欲痕跡。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不會對霍廷安的到來有任何反應(yīng)。 明明那雙淺褐色的眸子是睜開的。 但霍廷安像是沒有感到男人的忽視,只單膝跪在床沿,俯身輕輕撥弄男人額角亂了的發(fā),姿態(tài)親昵。 “薄遂,你猜我今天收到了什么?” 躺在床上的男人,也就是薄遂,終于一搭眼皮子,將視線轉(zhuǎn)向了霍廷安,緊接著卻是一掀唇角,露出個譏誚的笑來,“我給你預(yù)定的墓地入住邀請函?” 霍廷安一頓,并沒有因為薄遂表現(xiàn)出來的抗拒有丁點的不高興,畢竟他剛剛收到了十年前的薄遂寫給他的信,那足以支撐他在薄遂惡劣的態(tài)度下度過很長的時間。況且他做了錯事,薄遂會這樣跟他嗆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只要薄遂還搭理他就好了。 但是他還是不可避免的開始想,應(yīng)該怎么讓薄遂重新接納自己,并且再也不會離開自己。 他跪在床沿盯著薄遂的俊臉思考了很久,最后得出結(jié)論,“遂遂,我們要個孩子吧?!?/br> 原本還算冷靜的薄遂聽見這話直接就睜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他保持著那個狀態(tài)半分鐘,最后怒不可遏的意識到,這瘋狗居然真的說了這種狗屁話。 他登時暴起,側(cè)身一腳踹在霍廷安腰間將人踢下了床。動作間將被鏈條鎖住的右手暴露出來,他也顧不得丟人了,破口大罵,“你他媽腦子是射精射多了射萎縮了是嗎?!還要個孩子?霍廷安!你他媽還記不記得自己結(jié)婚了!你讓老子跟個三兒一樣在這兒給你cao,還他媽要生個私生子出來!這種作踐人的破事兒!你干脆一刀捅死老子!” 眾所周知,就算薄公子是個混不吝,可他其實是個很要面子的混不吝。所以平日里薄公子都要裝出一副體面人的樣子來,不造口孽的。 如果造口孽了,那一定是被氣得繃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