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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nèi)水霧繚繞,一滴水珠自茹寧濕淋的發(fā)間落下,奔過流暢的背脊,匯入浴水,不見萍蹤。 他的下半身盡數(shù)都泡在水中,雙手緊扒著浴桶的邊緣,抬起腰臀,正竭力放松著自己的身體。文佩疏站在茹寧的身后,掰開他緊實的兩瓣臀rou,就著桶中的溫水,便想將rou具挺進去。 兩人方入水沒多久,茹寧那處的xue眼久未經(jīng)人事,也沒被事先潤滑過,仍然干澀異常。文佩疏扶著他的腰,碩大的rou頭在xue口戳刺了好幾下,都未能順利地插入進去。 他頓了頓,從一旁的銅盤上拿出一小盒面藥,沾于雙指之上,盡數(shù)往茹寧的xue口上涂抹。 茹寧跟著坍下腰,整片飽脹的胸口都被架在了木桶的邊緣上。他盡力地翹起臀部,使之與青年正勃起的胯下相互貼合,好方便文佩疏為他做潤滑。 文佩疏慢慢將一根手指伸了進去,沿著蠕動的腸壁,慢慢地來回,試圖將谷道拓寬那么一些。待三根手指能夠順利進出后,文佩疏才扶著他的腰,將rou具挺入他的體內(nèi)。 兩人往間歡愛,文佩疏的動作都很體貼,四時顧及著茹寧的感受,此刻也不例外。他的rou具甫一入內(nèi),并沒有急著動作,而是停頓半晌,待茹寧適應(yīng)后,才開始慢慢地挺動起來。 他的動作并無什么反常,然約摸是自小一道長大的靈犀所致,茹寧直覺此時不言不語的文佩疏的心情,并不大如何愉快。 他微微分開雙腿,將腰更下沉了些,右手往下探去,一邊為自己做著手活。性交帶來的歡愉感觀,如細小的蛛絲,密麻地侵入了他的腦內(nèi),身后的腸道仿佛也跟著嘗到甜頭,開始更快活地蠕動了起來。 文佩疏被他夾得輕喘了兩口氣,忍不住伸過手來,抓住茹寧自yin的那只手,摁在了浴桶邊上:“莫亂動?!?/br> 他說完話,貼著茹寧濕漉漉的后背,便開始加快了動作起來。浴桶中的溫水隨之搖曳,水花相激之下,文佩疏拂過茹寧腦后的發(fā)絲,尋著記憶找著那一點紅痣,慢慢地舔咬了起來。 他的力道不大,只吮吸了兩下,往上挪動,抓住茹寧的下頷,便要去吻他的唇。 茹寧為迎合他的入侵,本就將整個上半身都掛在了浴桶邊沿上,猝不及防地被他這般掰過腦袋,整片發(fā)僵的后背都開始感到酸疼。他被迫嘗了些文佩疏口中的津液,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便開始向他告饒:“少爺,我的背受不住了……” 文佩疏聞言,也沒接著強迫他,只啜吻了一下他的上唇,道:“好阿寧,轉(zhuǎn)過來身來罷?!?/br> 他一邊說著,往后退了半步,將那物緩慢從茹寧體內(nèi)抽了出來。 待茹寧一手抓著自己的臂膀,吃力地轉(zhuǎn)過身來,他復(fù)又掐著男人腰間的肌rou,將身下那物深深地埋入茹寧的體內(nèi)。 他的動作很快,透著不合時宜的急躁。茹寧抓不住重心,差點以為自己就要連人帶桶地摔在地上,連聲驚呼:“少爺……!” 文佩疏撈住他的腰,叫茹寧將被抵在桶壁上,捉住他一條腿,便開始沖刺起來。 兩人分別泄過一回,各自清理干凈后,相擁著躺在榻上歇息。 茹寧久未逢歡場,伺候他沐完浴,腿腳還不是特別利索。文佩疏穿上睡服,眼見他穿戴完畢,便欲往門外走去,趕忙將人拉住,叫他陪著自己一道入睡。 茹寧對此早已習(xí)以為常,又拗不過文佩疏的要求,便叫來下人,先將外間收拾干凈,自己則跟著文佩疏入了里間臥榻。 兩人鬧到此時,天色已是不早。茹寧替文佩疏擦干發(fā)根處的水漬,挑暗了燭燈,便與其一道躺在了被褥間。 茹寧火氣旺,皮膚表面的溫度向來要比常人高那么一些,文佩疏躺在他身側(cè),有時就會將手腳捂在他身上取暖。他剛泡過澡,又經(jīng)歷一場性愛,早已有些昏昏欲睡,乏得不行了,任文佩疏將手腳穿過自己的胳膊、腿根,打了個哈欠,便要闔上眼睛。 他想要睡覺,文佩疏卻仍很清醒,眼見茹寧快要閉上了眼睛,手腳纏住男人的身軀,整個人都湊了上來,輕輕地用牙齒咬住茹寧的耳垂。 “……”茹寧的耳朵本就敏感,被他這樣一撩撥,睡意頓時減了一半,便出聲問道,“少爺還有何事?” “無事?!蔽呐迨杷砷_嘴,舔了舔他柔軟的耳rou。茹寧聞言,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卻被其抓住下頷,唇上一濕,鬢邊滿是文佩疏冰涼的青絲。 文佩疏身上常佩香囊,聞之自帶一股蘭花香,茹寧與他唇齒交纏片刻,便被這獨屬于文佩疏的氣味熏得面龐發(fā)紅。 他面上的表情是一慣的予取予求,配上那副敦厚的五官,偏叫文佩疏看出些許不尋常的依戀與慕色。 他不由得摟緊茹寧的身子,近乎低喃地在他耳邊道:“阿寧若是一直在我身邊……就好了?!?/br> 茹寧很少見文佩疏露出這幅神情,又聯(lián)系他今日反常的情緒,猜想是近日朝中的一些事,惹得他心煩意亂了,便順手回摟住他,輕聲哄道:“少爺在何處,我自然一直在何處?!?/br> “可阿寧身為男子,未來總歸是要娶妻生子的?!蔽呐迨栎p輕嘆了口氣,面上露出幾分苦笑,“屆時,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么?” 茹寧聞言,黯然地垂下眼瞼,輕聲道:“少爺說笑了,我……我這樣的身子,怎能娶別的女子成婚,叫人笑話呢?!?/br> “胡說。”文佩疏聞言,不著痕跡地擰了下眉,藏在茹寧衣襟里的手,也不住地向上轉(zhuǎn)移,兜住他豐滿的半片乳rou,“在我眼底,任何女人的身子都比不上阿寧,又談何笑話?!?/br> 他湊過身來,十分輕柔地吻了吻茹寧的鼻梁,笑道:“也罷,只要阿寧愿意一直在我身邊,只給我一人看這副身子,我便知足。”他轉(zhuǎn)過身,平躺了下來,“明日還要早起,早些睡罷?!?/br> 茹寧輕輕應(yīng)了一聲,起身熄滅蠟燭,又替文佩疏掖好被角。兩人于無邊的黑暗中呼吸交融,很快便相擁著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