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和陸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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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怪不怪,莫名闖進不存在的故事線,顧庭曜有點擔心世界會不會野蠻生長,到自己無法控制的地步。 系統(tǒng)安慰他,[宿主不用擔心,這點小問題,世界會自動完善更新的,但是可能會引發(fā)未知劇情,溫馨提示一定要注意當前攻略角色的變化。] 說曹cao曹cao就到,陸錦彧久違地給了發(fā)了一條微信,一份城南的蝦餃,送到公司。 顧庭曜偷摸拿手機跟著音樂劃水跳舞,為了5000塊,忙不過來,給他發(fā)了一串電話號碼,備注,陳蕓。 他害怕被江嵐抓到,別人都把手機上交了,他不敢交,生怕陸錦彧出點什么事,雖然他應該會第一時間打給110而不是自己。 陸錦彧在收到顧庭曜的回復后,給他撥了幾個電話,沒人接,忍住摔手機的沖動,“可以,有你的顧庭曜,欲擒故縱的把戲是嗎?” 陸錦彧為了兜風散心,也為了吃早茶,親自駕車去城南的早茶店。 陳蕓要了張桌子坐在店里,見到是陸錦彧來了,一雙鳳眼笑得招搖,繞過擁擠的人群,親自帶他去二樓的雅間。 兩人回憶舊事,早年的被救助的孱弱小貓已經(jīng)越發(fā)長開,毛色光滑靚麗,看得出來主人的精心喂養(yǎng)。 貓咪依偎在陳蕓的腿上,享受她的撫摸。 “你想見見你母親嗎?” 陸錦彧品茶的手微弱地顫了顫,“她……在哪里?” 屏風后的女人,手腕上的玉鐲不小心敲在晶瑩的白瓷茶具上,叮當作響。 晚上九點,顧庭曜終于結(jié)束一天的舞蹈練習,下班了。 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好幾個陸錦彧的未接電話,準備好被陸錦彧責難的心理,重新?lián)芑厝ァ?/br> 沒人接。 他又向陸錦彧周圍的人撥電話,管家說陸總已經(jīng)到家了。 顧庭曜想著既然陸錦彧又生氣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先去吃個夜宵給自己補補身體,之后再向他負荊請罪算了。 在十二點之前,顧庭曜吃完了炸串,趕到了陸錦彧的別墅,管家好心地給他留了一道門。 “小顧啊,陸總,今天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沒吃晚飯?!惫芗姨嵝阉?,說話小心,不要觸霉頭。 “沒事,我?guī)Я巳髦??!鳖櫷リ茁愤^24小時便利店買的。 陸錦彧的臥室門鎖上了,家里沒有他房間的備用鑰匙,顧庭曜只能通過另一個房間的陽臺翻進去。 打開落地窗,燈沒有打開,顧庭曜小心地摸黑進去,褲腳被什東西勾住,一身雞皮疙瘩起來,大喊,“有怪莫怪,晚輩不是故意打擾的!” “神經(jīng)?!?/br> 聽到帶著嫌棄的聲音,顧庭曜松了口氣,確定是他的雇主,陸錦彧。 陸錦彧穿著浴袍坐在地上,赤腳貼在光面的瓷磚上,周圍灑落著許多瓶不知名的珍貴紅酒,喝完了的,打翻在地上的,玻璃碎片混在紅色的液體里,在月光下亮晶晶的令人心慌。 山風徐徐不斷地吹進,烏云化雨,細細密密的小雨穿針引線進入到泥地里,顧庭曜套著較厚的棒球服都有些發(fā)抖。 他把陸錦彧抱到床上,意外的,陸錦彧沒有推開他,或者挑釁著讓他滾。 顧庭曜擔心他是否傷到自己,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確保陸錦彧沒有自殘,想要緩和氣氛: “陸總,你生氣了嗎?我也不是不接你電話的,你也知道人生總有點意外,我本來是想給你送外賣的,但是,因為我不熟悉路逆行被交警抓到路口舉小紅旗,晚上電動車被人偷了電瓶,我只能坐公交……” 顧庭曜只是用說話的藝術(shù)小小地改動了今天的事情,不過,因為去上班,剛買兩天的電瓶車真的被人偷了,傷心化成食欲吃了200塊錢的炸串。 陸錦彧悶悶地沒有反應,顧庭曜想是不是他的故事還不夠曲折,怎么還生氣,賠笑地摟著他的肩,“陸總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氣,下次我絕對不會不接你電話的,寶貝,乖啊,乖啊” 陸錦彧指著門,啞著嗓子,“滾?!?/br> “好的,陸總真貼心,怕我累到腳,就讓我滾,”顧庭曜嬉笑地把他的手握在掌心。 陸錦彧的手很涼,直挺挺的,像浸在水里的竹子,骨子里冒出的寒氣。 顧庭曜把陸錦彧的手貼在臉上,把他光潔的長腿屈膝折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脫下外套蓋住,“陸總,要我陪你說說話嗎?” 他搖頭了。 “不說話也沒關系”,顧庭曜對他說,“我一直都在這里?!?/br> 陸錦彧沉默,空氣里凝固著冷冽的氣息。顧庭曜貼著他,顧庭曜蹭到他細軟的發(fā),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道,像是寺廟里的的梵香,很適合陸錦彧,生人勿近的氣質(zhì)。 過了許久,風止雨停,樹上的蟬鳴停歇,樹葉停止落下,啟明星散發(fā)著億萬年前的光。 他突然抬頭看著顧庭曜,頭上萬年不變的霸總發(fā)膠終于洗掉了,落下的劉海搭在額前,眼眶里的淚水洶涌的像是被搖晃的碳酸飲料里蓄積的二氧化碳。 陸錦彧你ooc了!霸總怎么可以哭呢,好脆弱的霸總……但是,歐拉歐拉,你變?nèi)趿?,現(xiàn)在輪到我顧庭曜翻身的時候了! 顧庭曜不敢笑,正襟危坐,掏出手機準備錄像,暗戳戳地想要留下陸錦彧的黑歷史。 他擺弄著手機,想著要不要給陸錦彧找一個上鏡的角度,很好,老婆長的很省心,360°無死角,完全不需要,是他多慮了。 顧庭曜摟著陸錦彧的肩,拉近距離,倒計時拍照,“來來來,陸總我們合影一張?!?/br> 陸錦彧沒看鏡頭,盯著顧庭曜,他正在努力地比今天新學習的wink,但是并不盡人意,好像面目抽搐一般,怎么眨眼都不好看,蠢笨蠢笨的。 陸錦彧覺得他很可愛,忍不住笑,握著顧庭曜的手,親親他的側(cè)臉。 “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 顧庭曜愉快的哼歌聲斷掉了,手機砸進真絲被子里,照片定格在那一刻。 顧庭曜聞到一股醉醺醺的酒味,溫熱的氣流吹進耳畔,把他周身的骨頭都融化了,手心里那只微涼的手,不知何時與他十指相扣,柔軟的唇瓣貼在臉頰旁。 陸錦彧親完,滿意地靠在顧庭曜的肩膀上,仰頭問,“你怎么不唱了?” 顧庭曜向下看陸錦彧,他的唇薄薄的是冷粉色,而且軟軟的,好溫柔。 兩只手焦急慌亂地不知該往哪放,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像電腦高溫死機磕磕巴巴的念書電子音,“我我我,別看我只是一只羊……” “幼稚?!?/br> “那那那那,陸總,想要聽聽,聽什么?”顧庭曜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他的嘴好像是借來的,馬上要逃跑了。 “隨便?!?/br> 陸錦彧摩挲著顧庭曜破洞牛仔褲上的白線,手指碰到顧庭曜的大腿上,冰涼的指尖在皮膚上打轉(zhuǎn)。 顧庭曜身子一僵,滿臉通紅似一只煮熟的蝦,在心里求著陸錦彧不要再往上摸了,嘴里唱著: “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像顆草……” 陸錦彧聽后,悶悶地往他大腿上掐了一把,顧庭曜吃痛地倒吸一口涼氣,抱怨的話沒說出口。 “今晚就別走了”,陸錦彧不容置疑地拉著顧庭曜躺下,蓋上被子。 顧庭曜被拉到被窩里,還沒來得及表示意見,陸錦彧就枕著他的手閉眼入睡了。 被子里,枕頭上有和陸錦彧身上相同的味道,香噴噴的,顧庭曜很喜歡,手臂上感受到陸錦彧的細膩溫熱的臉,聽到陸錦彧有節(jié)奏的呼吸聲。 月光在房間里移動著,從地面跳到床上,衛(wèi)生間里沒關好的水龍頭漏著水滴,未知名的風把落地窗的紗窗吹起,在漆黑的房間里揚起漣漪, 顧庭曜閉著眼睛,也想睡覺,可惜,他的手被陸錦彧壓麻了,聽到有規(guī)律的水滴聲,還想尿尿。 他睜開眼,決定把手抽出來,去廁所解決生理需求。 顧庭曜伸出兩根手指,在床上謹慎地趕路,微微地挪動。 陸錦彧在睡夢中突然皺眉,顧庭曜見狀,他的手指嚇得立馬趴下。 沒有醒來,陸錦彧只是翻了個身,朝顧庭曜的方向更近了一步,一只腿翹到他的腹部,松垮垮的浴袍胸口大敞,只有腰間一根繩子艱難的維系著主人的尊嚴。 顧庭曜睡眼惺忪的眼睛迸出光,他咽了咽口水,在月光下陸錦彧的皮膚白得發(fā)光,遮不住的粉紅點綴,完全沒有情場老手的樣子。 可能是有潔癖吧。 掀開被子,禁忌的絕對領域,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陸錦彧到底有沒有穿,半露不露,修長的腿掛在他身上,偶爾晃動的弧度勾到顧庭曜的閥門。 他有理由懷疑陸錦彧在勾引他,不自覺地伸出手摸了一把腿,嫩滑像精貴的綢緞,微涼的觸感似玉璧。 陸錦彧感到不舒服,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哼哼鼻子,嘴撅起,一點也沒有平日里的嚴肅,小腿意外地蹭到了柱子,guntang的溫度使他一下子往下滑。 顧庭曜本來支棱起的小兄弟,現(xiàn)在新增了需求,不聽主人的命令,即使用手壓下去也要倔強的挺腰板。 可是陸錦彧被他這么一來,反而快醒了。顧庭曜了解他的起床氣的,有一次早起敲門被陸錦彧迎面摔臺燈把他砸出門外,差點掛彩。 只能委屈他自己了,誰叫他手賤。 顧庭曜無聊地在心里默念,系統(tǒng),系統(tǒng),系統(tǒng)。 系統(tǒng)帶著顏表情,在他面前蹦出,[怎么了,我親愛的宿主?] 顧庭曜想起今天的事故,詢問:“陸錦彧今天干什么去了,劇情里怎么沒有這一段?。俊?/br> 系統(tǒng)說[恭喜宿主解鎖隱藏劇情,作者遺忘的人物往事,陸錦彧與母親相逢。] 顧庭曜疑惑地說:“這不應該高興嗎?怎么看起來受了天大的委屈。” 系統(tǒng)的屏幕上出現(xiàn)漢字,同聲傳音,[為宿主更好地領悟本劇情,現(xiàn)在展示精簡版……] 顧庭曜吐槽:只是為了給自己減少工作量吧,說的這么好聽。 [陸錦彧幼時父母離異,童年不幸,遭受校園冷暴力,被語言攻擊過。父親對他如同上下級的關系,冷酷嚴格……] “那為什么今天見到他媽……”,顧庭曜更無法理解了。 [母親殷勤地問陸錦彧的近況,告訴他,自己一直有在默默關注他。陸錦彧被她打動,向她邀請回家坐坐,女人面露難色。突然,一個年幼的孩子冒出,強行拉著她要離開,警惕地問,“mama,他是誰啊?”母親啞口無語,最后只能無奈地說:“是認識的人,”然后母子倆告別,再不相見。] 陸錦彧只是想證明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并不是無人愛的,卻沒想到他連呼喊那個稱呼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沒有系統(tǒng),沒有人會知道今天在陸錦彧身上發(fā)生的事情。 他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因為不符合他的身份預期。不僅是作者的需要,他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沒有人會需要一個脆落不堪的他。 顧庭曜輕手輕腳地把陸錦彧的腿放好,浴袍裹緊,給他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