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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沒事,你們出去吧?!?/br> 白鈞煜翹著二郎腿,手里拿著一只雪茄,懶懶的靠在椅背上,吞云吐霧之間,他的臉隱在煙霧之中,看不真切。 涌進門來的士兵聽罷便退了出去,何叔站在門口,還有些猶豫,他臉上的神色稱不上好,一雙手交疊著緊緊握在一起,時不時松開,又緊握起來。 他看著立在男人桌前氣勢洶涌的人,憂心忡忡。 “何叔,出去,把門帶上。” 男人吐了口煙,語氣中并沒有任何情緒,他就那么歪歪地坐在那沙發(fā)椅上,煙褐色的眸半闔著,周身都縈繞著一股漠然。 何叔沒有辦法,只能把門掩上,偷偷地趴在門上聽著里邊的動靜。 “是不是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白鈞煜揉了揉眉心,那張白皙的臉隱在逆光里,隱約透出一絲無奈。 “你又何時把我的話放在心里過?”白鈞儒鐵青著一張臉,猛地一拳砸在了白鈞煜的書桌上,他咬著牙齒,自上而下地逼視著那個坐在書桌后面的男人,恨不得再上前給他一拳。 “我留洋之前說了什么?讓你照顧好洪膺大哥,你他娘就是這么照顧到床上去了???!” 面對白鈞儒的質問,男人只是揚起唇來,笑了笑。他直起身子,雙手交叉著放在桌子上,身體前傾,自下而上地看著立在他桌前的少年,眼里帶著絲挑釁。 “你也沒說,不能照顧到床上去吧?!?/br> “你!” 少年瞬間被噎到,他是沒想到從小一起相依為命的親大哥會對著他說出這種話,望著男人眼里的墨色,他忽然沒由來的感到一陣陌生。 “你……你太無恥了!就算我沒有說過,兄弟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如果母親在泉下有知……” “閉嘴!” 男人忽然爆出一聲怒吼,打斷了白鈞儒的質問。 “你少在這拿母親和我說事!”他少有的漲紅了臉,狹長的眸中染上了一抹憤怒。 白鈞儒愣了幾秒,他反應過來后,臉上也逐漸出現(xiàn)了怒色。 “憑什么不能拿母親說事?如果母親知道你就這么對待自己兄弟的,她的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過后,白鈞儒白凈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五指印,他被打的懵了一會,腦瓜子嗡嗡作響,半響才回過神來,眼神慢慢沉了。 “滾出去!” 白鈞煜收回手,指著門口冷冷地說了一句,目光猶如千年寒冰,冰冷異常。 少年忽然就笑了,他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右臉,臉上的神情猙獰而扭曲。 “怎么,心虛了?不敢提母親?” “看來你就該待在那大洋的彼岸,兩年了,一點長進也沒有。” 男人像是忽然斂起了怒氣,又變回了往常那個游刃有余的大軍閥,他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又將手里的雪茄塞進了口里。 “我有沒有長進和你沒有關系!你就說吧,要怎么樣才能把洪膺大哥還給我?!?/br> 少年蒼白著臉,和他哥七分相似的臉上生氣的表情都如出一撤。 “還給你?你擁有過他嗎?就連他的賣身契買主那一欄,簽的都是我的名字?!?/br> 白鈞煜勾起唇,似乎有些滿意自己的這番話,他優(yōu)雅地翹起了二郎腿,昂起下巴,鳳眸微瞇。 聞言白鈞儒臉色更加蒼白了,他咬著下唇,瞪著眼前那個有些沾沾自喜的男人,拳頭逐漸握緊。 “買主那欄簽的是你的名字沒錯,可那又怎么樣呢?一張紙罷了,現(xiàn)在是什么時代了,還興你那套封建老思想嗎?買賣人口是犯法的!” 男人似乎沒有料到白鈞儒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他停止了微笑,眉毛向上揚了一下,臉上依舊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你是不是忘了?!?/br> 男人慢悠悠地從座位上起來,繞過桌子,緩緩走向不知何時已經(jīng)快要和他一般高了的兄弟。 白鈞儒被揍的肌rou記憶還在,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一雙桃花眸警惕地盯著朝他走來的男人。 男人緩緩走近,微微昂起了下巴,瞳孔猛地一陣緊縮之后,白鈞儒便被揪著衣領,大力而又快速地扔出了房間。 “在煙城,我就是王法。” 長身而立的男人居高臨下地望著摔在門外一臉不服氣妄想再次沖上來的白鈞儒,眼里滿是挑釁與不屑。 白鈞儒剛掙扎著起來便被一旁的士兵壓住了身體,死死按住了。 少年再一次被押回了自己的房間,在一聲巨大的關門聲中,他一拳砸爛了立在門邊的小桌子。 洪膺徹底清醒過來后,已經(jīng)是第二日了。 他望了眼這個熟悉的地方,不顧渾身疼痛,掀開被子,爬了起來。 他一動,身上便猶如被人毆打了一頓般鈍疼不已,頭腦發(fā)沉,身后那個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 房間里異常沉悶,窗戶都關的嚴嚴實實的,洪膺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藥的味道。 他晃了晃頭,腦中漸漸地清晰了,白家兄弟倆的臉在腦海中浮現(xiàn)了出來。 洪膺咬了咬后槽牙,使力站了起來,步伐不穩(wěn)地朝門口走去。 他都自由了,還留在這鬼地方做甚?一想到這,他便更加堅定了。 那門一扭便開了,這是洪膺沒想到的。 然而門一開,門口站著的士兵便雙雙面對著他,將門口堵住了。 “洪爺?!?/br> 士兵們“啪”地向他敬了個禮,齊齊叫了他一身。 洪膺下意識便想還禮,手都抬到一半了卻忽然止住了。他愣了會后,臉上便又恢復成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他沒有說話,只是往前走了幾步。 那兩個士兵并沒有讓開,依舊站在那,將門堵的嚴嚴實實。 “讓開?!?/br> 洪膺皺著眉頭,剛一開口便被自己的嗓音嚇了一跳。 那聲音嘶啞破鑼的簡直不像自己的聲音,不僅一點氣勢也沒有,尾音還帶著顫抖。 “對不起洪爺,先生有令,不許洪爺離開房間半步?!弊髠鹊氖勘鴮⒀惩Φ闹敝钡?,直視著洪膺的眼中沒有半絲退縮。 青年暗自一陣心火起,他不再理會那兩個士兵,打算強行闖過去。 士兵大概也沒有想到青年會真的硬闖,反應過來之后一把抵住了高大強壯的青年,他比青年還矮一些,身材也不如青年健壯,這猛地一沖,他還真有些抵擋不住。 一旁的士兵見狀也趕緊來幫忙,說實話,洪膺的實力他們在軍營里是見過的,別說兩個人了,就算是四個人估計也攔不住他。 “住手。” 就在他們準備拼盡全力抵擋洪膺時,后面?zhèn)鱽砹税租x煜冰冷的聲音。 士兵們松了口氣,趕忙松開,隨著白鈞煜的揮手而退了下去。 洪膺內(nèi)心一震,然而臉上依舊是一副漠然的樣子,他看也不看那長身而立的男人一眼,徑直往樓梯口走了。 可白鈞煜哪會讓他這么快走,他一把拉住了洪膺,硬生生地把人拉停了。 “你說過的,我可以走了?!?/br> 洪膺猛地甩開白鈞煜的手,直視著前方,堅毅的側臉籠罩在走廊燈的冷光里,讓他平添了一股冷峻。 白鈞煜頓了一下,犀利的眼神不知不覺地柔和了下來。 他抿了抿薄唇,望著空蕩蕩的手,那上邊似乎還殘留著洪膺衣服上的觸感。 “是,我是說過……” 男人抬起眸來,輕渺渺地說了句,可下一秒他話鋒一變,洪膺便愣在了原地。 “你可以回大芳梨園,從今往后,你便是白府的夫人,你想去哪便去哪,記得按時回來便可?!?/br> 什么……什么夫人?他白鈞煜說這話什么意思?!洪膺猛地回過頭,一雙犀利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他懷疑自己剛剛出現(xiàn)了幻聽。 “什么……什么?”洪膺甚至不敢說出那兩個字。 “白府夫人,我的夫人。” 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很明顯不太自然,很快,他便又恢復成了那副倨傲的模樣了,望著洪膺,頗有些理所當然。 “笑話!” 洪膺幾乎是下意識地便脫口而出了一句“笑話”,隨后用著一種荒謬至極的眼神看著男人,似乎在看一個瘋子。 “荒唐至極!簡直無可救藥!” 青年啞著聲音,似乎有些激動,他的臉漲的通紅,粗黑的眉毛緊緊皺成一團,鼻尖冒著汗,眼里閃著不可置信的光芒。 說著他便慌忙地轉過身,往樓下跑了。 白鈞煜并沒有阻擋他,只是走到欄桿前,望著那抹跌跌撞撞落荒而逃的身影,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一抹勢在必得的微笑。 洪膺跑出大門的時候并沒有人攔他,他滿腦子震驚和羞憤,壓根沒有注意到門口剛好停了好幾輛車,等他注意到時,為首的一輛車上,下來了一個穿著軍裝,身材中等,笑瞇瞇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看著四十五歲上下,背著手樂呵呵的,別看他一副慈祥的樣子,那雙下垂的眼睛卻蘊藏著一股精明與凌厲,讓人生出不好的預感…… 那站在白府門口的士兵齊刷刷地朝那男人敬了個禮,隨后快速地跑回了屋里,通報去了。 洪膺放緩腳步,望了眼那人,恰好那人也望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探尋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