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垂釣,爸爸誘引法,梁偏質(zhì)問,給哥哥當(dāng)畫模,告狀被梁偏聽見
陶煦嚇得呼吸都停住了,整個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身體就已經(jīng)撲了過去,一把抓住了陶景宵的手。 “爸爸!”陶煦驚慌失措,慌亂的眨了眨眼睛,反應(yīng)過來頓時僵硬的舔了舔唇。 “嗯?”陶景宵看了過來,臉上的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嚴(yán)肅,然而眼底深處卻隱藏著散落的笑意。 “我給爸爸找吧,哈哈,可能需要一會兒時間,爸爸不是要工作嗎?這樣很浪費(fèi)爸爸時間的,等我找好了直接給爸爸看就好……”陶煦嗓音沙啞,一邊說,一邊眼神四處亂瞟,好像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在遮掩什么一樣。 陶景宵微不可查的翹了翹嘴角,不過到底還是沒有為難陶煦,在他看來,如果真的在陶煦面前看到那張照片把一切都擺在了明面上,反倒是不太好。 陶煦松了口氣,把手機(jī)拿了過去,迅速的打開了手機(jī),把他發(fā)照片的那條記錄給刪除掉,這才從自己的視頻列表里面找出來一個自己覺得比較有意思的視頻,發(fā)給了陶景宵,又等了一會兒,看到陶景宵手底下的那份文件看完了之后,這才拿著手機(jī)跑了過去。 “爸爸,你看就是這個……”陶煦一邊說著,一邊湊了過去,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坐到了陶景宵的椅子扶手上,整個人都半靠在了陶景宵的身上,“我覺得可有意思了……” 是一只長得特別搞笑的貓。 陶景宵看了幾眼那只貓,又看了一眼陶煦認(rèn)真看著視頻的側(cè)臉。 光線特別好,以至于那側(cè)臉上細(xì)膩的皮膚和細(xì)小的絨毛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整個人好像很柔軟,就像是一只糯米團(tuán)子一樣,表面包裹著半透明的冰皮,里面是半遮半掩的餡料…… “嗯?!碧站跋c(diǎn)了點(diǎn)頭。 沒有想象中的反應(yīng)激烈,陶煦愣了一下,這才僵硬的笑著把視頻點(diǎn)了暫停,小心翼翼的看著陶景宵,“爸爸,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工作了?要不然我先回去吧?” “沒事?!碧站跋櫫税櫭?,“現(xiàn)在就要回去嗎?” “我……嗯,我在這里也幫不了爸爸什么,還老是打擾的爸爸,我還是回去吧……”陶煦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滿臉的乖巧。 陶景宵看著陶煦眼巴巴看著他的樣子,一時之間有些記不清楚之前的這個兒子到底是長什么樣子的…… 也是這么乖嗎? 好像不是。 陶景宵搖了搖頭,“那我讓司機(jī)送你回去?!?/br> 陶景宵很少會說出來挽留的話語,也可以說是從來沒有。 “不用啦,爸爸,我打車回去就好,不然萬一你待會兒有什么事兒需要用司機(jī)怎么辦?”陶煦搖了搖頭,拿上了自己的手機(jī),又帶上了送飯的飯盒兒,就準(zhǔn)備要走了。 陶景宵卻直接站了起來,“我送你回去吧?!?/br> 陶煦愣了一下,“爸爸不用工作了嗎?” 記得陶景宵每天都是很忙的。 “嗯。”陶景宵很自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像真的沒有工作了一樣。 陶煦也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乖乖的當(dāng)做一個乖巧的好兒子一樣的跟在了后面。 兩個人都坐在了后座,陶煦明明剛醒,沒多大一會兒,但是在車上坐的太舒服,又忍不住有些昏昏欲睡。 陶景宵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然而陶煦小雞啄米一樣的點(diǎn)頭,不一會兒的頭就靠了過來,一開始還是靠在了陶景宵的肩膀上,到后來靠在陶景宵的胸口,到了最后干脆半個身體都壓在了陶景宵的腿上…… 陶景宵皺了皺眉,卻沒有動。 很快的,就到了家門口,車子一停,陶景宵正準(zhǔn)備去叫陶煦,陶煦就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停車了……是不是到了?” 說著就撐著坐了起來,半睜著眼睛去開車門,車門還沒打開呢,就要往外鉆,碰的一聲撞到了車門的玻璃上。 陶景宵眉頭擰緊,一把拽住了陶煦的領(lǐng)子,另外一只手去打開了車門,這才松開了陶煦的衣服領(lǐng)子。 陶煦整個人一激靈,這才完全醒了過來,回過頭來,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好像有些委屈,“爸爸,我撞到頭了……” 陶景宵抿了抿嘴,冷著神色下了車,“睡醒了就睜開眼睛,不然就不要亂走?!?/br> 陶煦乖乖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還是那副眼淚汪汪的樣子。 陶景宵走了兩步,看到陶煦還沒有跟上,轉(zhuǎn)過頭來皺著眉頭看著陶煦。 陶煦嚇了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的解釋道,“我在醒醒神……” 陶景宵深吸了一口氣,又折返了回來,一只手抓住了陶煦的手腕兒,另外一只手抬手隨意的在陶煦額頭處剛才磕到的地方揉了兩下。 “啊唔啊……”陶煦沒反應(yīng)過來,被揉的有點(diǎn)兒疼,忍不住呻吟了一下。 陶景宵目光頓時沉沉的壓了過來。 “爸爸……”陶煦眼圈兒紅紅的,眼睛里水光瀲滟,可憐巴巴的看著陶景宵,“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陶景宵沒說話,只是拉著陶煦的手腕進(jìn)了門,顯然是不相信陶煦已經(jīng)醒過神來了。 “我去找哥哥,哥哥說有點(diǎn)兒事兒要找我……”陶煦臉紅紅的,抽了抽手腕。 陶景宵皺緊了眉頭,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從門縫中看到的那一幕,臉色冷了下來。 “叫你做什么?”陶景宵沒有松手。 “哥哥說今天想畫畫,但是臨時沒有找模特,所以想讓我給他當(dāng)一下模特?!碧侦愎怨缘幕卮鸬?。 其實對比于音樂,陶晉北在美術(shù)方面的天分更讓人側(cè)目,事實上,陶晉北話費(fèi)在畫畫方面的時間要比音樂方面的時間要多的多。 理由很正當(dāng)。 陶景宵又無法說自己昨天看到了什么,對于這個理由,還真沒有辦法阻攔。 “你想去嗎?”陶景宵松開了手在陶煦準(zhǔn)備走之前,又突然問道。 陶煦愣了一下,看著陶景宵嚴(yán)肅的目光和波瀾不驚的眼神,忽然忍不住委屈的咬了咬唇,想要搖頭,然而很快的又抑制住自己想要告狀的欲望,僵硬的笑了一下,“當(dāng)然啊,哥哥對我很好的,幫了我很多的,哥哥畫畫缺個模特,我也要幫哥哥呀……” 陶景宵能夠看出來少年話語中的言不由衷,眉頭不由的擰得更緊了。 “去吧。”陶景宵幾乎瞬間就能想明白少年一言一行背后的緣由,所以他也明白這些問題并不是出在陶煦身上,他現(xiàn)在把所有的事情在陶煦面前攤開,講清楚,其實并不能解決問題,反而只會讓本就因為之前的事情心里慌亂的不行的陶煦越發(fā)的難堪。 陶煦低下頭去快步的走向了樓上的畫室。 剛走到二樓的樓梯口,就看到了梁偏。 陶煦嚇了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后躲,結(jié)果他身后就是樓梯,一腳踩空,差點(diǎn)兒就掉下去,好在是梁偏快走了幾步,一把摟住了陶煦的腰。 “放開……”陶煦幾乎是下意識的回頭想去看陶景宵有沒有注意到這邊。 梁偏皺了皺眉,“去哪兒了?” “我……”陶煦胡亂的推開了梁偏,臉紅紅的搖了搖頭,“中午我去爸爸公司,給爸爸送了飯……” 梁偏神色冷淡,看著小少爺一臉心虛的樣子,心情不是很好,“只是去送飯?” “不然呢,不然你覺得我還能干什么?”小少爺好像被激怒了一樣,神色憤怒,臉上氣的通紅,眼睛里好像噴出火來了一樣,“梁偏,我只是想留下來,所以我去討好爸爸,怎么了?!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吧?!” 梁偏聽了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的眉心打了結(jié)。 然而還沒來得及再說上什么,陶煦已經(jīng)氣憤的扭頭噔噔噔的上了三樓。 三樓又書房也有畫室,陶煦穿過了長長的走廊,推開了走廊盡頭的畫室,眉眼低垂的走了進(jìn)去。 一看就是心情不好的樣子。 陶晉北看了一眼陶煦,走了過去,關(guān)上了畫室的門,直接把陶煦摁在了門上,親了一口。 熱情的有點(diǎn)兒過度。 陶煦感覺嘴唇都快要被吸破了,舌尖被吸的發(fā)麻,整張臉也憋的通紅。 “哥……”好像有無盡的委屈,看著往日里還算是親近的哥哥,忍不住哭了出來。 陶晉北愣了一下,摟住了陶煦纖細(xì)的腰肢,聽著陶煦在耳邊上帶著哭腔的告狀。 “你也欺負(fù)我,梁偏也欺負(fù)我,我只想留下來,怎么就那么難?”陶煦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哽咽,情緒激動的時候,還會忍不住拿手指甲去撓陶晉北的背,“你也要威脅我,梁偏也要威脅我,我怎么辦嘛?我就一個人,我又不能分成兩個……” 話語中委屈的成分太過于濃重,以至于陶晉北都忍不住心頭酸軟了下來。 “跟哥哥說說看?!碧諘x北一邊兒輕輕的拍著陶煦的背,無聲安撫,眉眼中的神色,卻黑沉沉的一片。 “昨天我回去,唔……我一開門,梁偏就從他房間出來了,然后跟我一起到……我的房間,欺負(fù)我……嗚~我到凌晨才睡著覺……”陶煦眼圈紅紅的。 然而專心告狀挑撥離間的陶煦卻沒有發(fā)現(xiàn)僅僅關(guān)閉的畫室的門口,站著青竹一樣的少年。 畫室可沒有琴房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