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行衍：“跪下掌嘴五下再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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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凌語也是打習慣了，五下很快打完，他便連忙追進了餐廳。

    萬行衍坐到了沙發(fā)上，看向小跑著跟進來的凌語：“腳心5藤條。”

    A070：“是。”

    凌語腳步一頓，還是鬧不清自己哪里又錯了，只能快步走到萬行衍身側跪下：“主人，要喝水嗎？”

    “責手五藤條。”

    A070：“是。”

    凌語：“......您先凈凈手吧？”

    萬行衍冷笑：“進門沒凈手？”

    凌語抿了抿唇：“凈了……”

    萬行衍看著被自己弄得找不著北的凌語，覺得挺高興，拿起桌上擺著的報紙翻看了兩頁，便有侍奴送了水果過來。

    凌語把水果接過來，都放到茶幾上，便看向萬行衍：“主人，吃點水果吧？”

    嘩啦，萬行衍翻了一頁報紙，沒理凌語。

    凌語沒聽到答復，看了看桌上的水果種類，都是削開不吃就容易銹的，便放棄了提前弄出來的打算。馬上就快吃飯了？估計這會也不想吃水果吧。

    他安安凈凈的跪候著，聽著萬行衍嘩啦嘩啦的翻報紙的聲音不知道該干點啥，目光便不自覺的往萬行衍的襠部瞄過去。剛剛還鼓囊著，現(xiàn)在竟然看不出來了，果然是餓著肚子沒性欲。

    凌語正看的出神，便感到一股視線落在他臉上，他抬起頭，就看到萬行衍正盯著他。

    凌語一怔，下意識的咧嘴一笑。

    萬行衍：“……水果呢？凌語大人?！?/br>
    凌語連忙道：“我這就弄?！?/br>
    萬行衍放下報紙，罵道：“弄什么弄？你是過來伺候人的，還是過來混時間的？”

    凌語：“……”

    “問你話呢?！比f行衍用腳撥了撥凌語的膝蓋：“不會說話就先掌嘴?！?/br>
    凌語：“是?！?/br>
    他抬手剛要打，就聽萬行衍道：“說打幾下了嗎，你就打？指著我給你數數呢？”

    凌語咬著嘴唇：“主人，請您示下?！?/br>
    萬行衍：“示下什么？”

    凌語：“凌語要掌嘴幾下？”

    萬行衍瞪眼：“你問我？”

    凌語默了默：“主人，凌語回話不及時，請您掌凌語的嘴?！?/br>
    “伺候成這樣，還讓我動手？”

    凌語暗暗嘆了口氣：“主人，凌語回話不及時，該被掌嘴，請您允許凌語自罰…五下?！?/br>
    萬行衍冷哼一聲道：“既然知道怎么請罰，以后別老讓我罵你。”

    凌語：“是?！?/br>
    萬行衍似乎這才滿意了：“那就打吧?！?/br>
    “是?！绷枵Z說完“啪啪”的打了自己左右臉各一下，一共打了五次。他打完，給萬行衍磕了個頭：“主人，打完了?！?/br>
    萬行衍看了看凌語又被染了些淡紅色的臉蛋，回了個淡淡的“嗯”，然后又對A070道：“手心5下。”

    凌語：“……”

    他等了一兩秒，沒見萬行衍有其他吩咐，便準備弄水果：“主人，您吃哪個？我給你削?！?/br>
    萬行衍已經拿起終端，聽到凌語問，淡淡道：“什么都問我，你長腦子干嘛的？”

    凌語：“……對不起，主人，是凌語多話了?！?/br>
    他看了看桌上品種繁多的水果，突然有些理解西西干嘛沒有水果都準備一點。他在蘋果和香蕉之間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個蘋果削了，又切成一塊一塊的，扎好牙簽。想了想，沒敢就那么直接放茶幾上，而是雙手捧著奉給萬行衍：“主人，請用水果?！?/br>
    他舉了一會，見萬行衍又不理他了，不由叫苦。這么伺候一晚上，他得掉一大把頭發(fā)！

    萬行衍不理他，他也不敢再把蘋果放下去，正舉得胳膊累，就聽到葉御過來向萬行衍匯報清理主宅湖底淤泥的事。

    萬行衍跟葉御說事，期間可能口渴，順手要去拿茶杯。凌語一看大呼不妙，他忘了泡茶了。

    萬行衍一伸手，也注意到茶杯是空的，臉就黑了。凌語連忙放下蘋果盤，就要去泡茶。

    萬行衍看了眼被放下的盤子，冷哼一聲：“誰讓你放下的？”

    凌語拿茶葉的手僵了僵，只得放下茶葉，轉身回來拿果盤，切又聽萬行衍道：“這是等著我自己泡茶呢？”

    凌語暈頭轉向的看了萬行衍一眼，深吸一口氣，直接磕了個頭：“主人，我錯了?！?/br>
    萬行衍：“哦？錯哪了？”

    “凌語思慮不周，做事不夠細致，沒伺候好您，請主人責罰。”

    萬行衍冷笑著道：“手心30藤條，腳心20藤條，再掌嘴五記?！?/br>
    “是?！绷枵Z掌嘴的時候，萬行衍便又開始和葉御說事，他打完，不敢去打擾萬行衍，便先去沏茶。

    桌上的茶具很簡單，一個茶壺和一個茶杯，凌語暗暗松了口氣，幸虧萬行衍不喜歡玩茶道。他管侍奴要了開水，先洗了一遍茶，便對了半壺的水，稍微泡了兩分鐘，倒了半茶杯的水，輕輕放到萬行衍面前的茶幾上，重新拿起蘋果的盤子，跪舉著。

    萬行衍又和葉御說了兩句話，便扎了塊蘋果，看了看，卻又放回去了：“太大了，手心15藤條?！?/br>
    眼看萬行衍的手伸向桔子，凌語簡直要罵娘，就A070那手勁，就目前的數字，打完了他的手估計都能腫一圈，可不能再加了。他連忙把蘋果盤放下，搶著去拿橘子：“我給您剝?！?/br>
    手和萬行衍同時放到橘子上，萬行衍對著凌語微微一笑：“手心20藤條?！?/br>
    凌語默了默，看來餓著肚子，脾氣也不好……

    葉御的事剛剛說完，A070便躬身道：“主子，飯好了，您現(xiàn)在用嗎？”

    “用吧。”萬行衍說完便看向凌語。

    凌語不明所以：“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萬行衍重復道：“吃飯了！”

    凌語眨眨眼，不敢置信道：“我和您一起吃？”

    A070想捂臉。

    萬行衍懶散的坐著，沒好氣的問凌語：“你在沈家不是做侍奴的嗎？怎么連伺候人都不會？！”

    凌語：“……我以前可沒伺候過您，”　這樣的。

    萬行衍冷笑一聲，手心向上，把手伸到凌語面前：“吃飯前要干嘛？”

    凌語不明所以的看看那只手，又看看萬行衍，伸舌頭舔了一口：“不知道……”

    這可真不是他找茬……萬行衍看了看凌語，轉向A070：“這兩天都不許給他飯吃！”

    凌語：“……”

    吃飯前先吃手，幼兒園小孩都知道的事，可剛剛是誰不屑一顧的說剛進家門凈過手的？！

    凌語接過侍奴遞過來的凈手的濕巾雙手捧給萬行衍，垂著頭在心里嘆氣，罰什么不好，怎么又不讓吃飯！

    營養(yǎng)針打多了，恢復吃飯的頭幾天都只能先喝粥讓胃慢慢恢復，等他好不容易能吃東西了，就又是新一輪的折騰，還是營養(yǎng)針。

    他一定要在自助取消之前，吃一頓撐墻走！

    萬行衍把凈手的濕巾遞回給凌語：“手心五藤條。”

    凌語：“……”

    萬行衍起身：“走吧，上桌吃飯?！?/br>
    “是?！绷枵Z答應了一聲，連忙跟著過去，搶先幾步給萬行衍把椅子拉出來：“主人，您請坐?！?/br>
    萬行衍看看凌語，愣是看出來一股狗腿的天賦。他道：“腳心5藤條。”

    凌語：“……”

    萬行衍坐下，凌語這才看向飯桌，簡直是頭都大了。菜倒是不多，可為什么樣式那么多？？？香菇油菜2棵，清蒸龍利魚2片，雞蛋木耳一小碟，甜蝦2只，燉冬瓜2大塊，咸菜七八根，醋泡蕓豆三四顆，香菜絆豆干3條，還有一小盅菌湯。

    不知道萬行衍愛吃哪個，更不知道萬行衍習慣的順序，凌語只能硬著頭皮先給萬行衍夾了塊冬瓜。

    萬行衍皺了皺眉，凌語連忙又夾了塊香菇，萬行衍對A070道：“手心，五?！?/br>
    凌語看萬行衍把香菇吃了，便又拿了個小蝶，夾了一塊魚片。

    萬行衍看了A070一眼，A070躬身：“是?！?/br>
    凌語：“……”

    他用轉頭又要去夾蕓豆，就聽萬行衍道：“這桌上就一雙筷子嗎？”

    凌語一愣，他是看到自己面前擺了好幾雙不同顏色的筷子，但他哪知道是干啥的？

    難道是夾一個菜，換一個筷子？

    他把手里的筷子放到回收籃里，換了一雙藍色的筷子去夾蕓豆，萬行衍沒說什么，凌語了然，再夾豆干就又換了一雙。

    萬行衍看了凌語一眼，冷笑。

    凌語被萬行衍笑的渾身一陣惡寒，再換筷子去夾油菜的時候，菜湯滴到了桌子上，他看萬行衍嘴一張，便自覺道：“知道了，手心五下?！?/br>
    萬行衍看了凌語一眼，把盤子里的冬瓜吃了。

    凌語把油菜放到萬行衍的盤子里，便準備再換雙筷子去夾蝦，卻發(fā)現(xiàn)這是最后一雙了。他連忙讓侍奴去拿筷子，侍奴臉色有些緊張，低聲道：“大人，沒了?！?/br>
    凌語不敢置信的看向侍奴：“怎么會？這么窮？”

    侍奴哪敢在飯桌上說話，只一個勁的搖頭。A070都不管，他哪敢多嘴。

    那可是家主專用的筷子，鑄造時，里面是摻了藥物元素的，清洗后都要送去侍藥局檢測含藥量，每餐就備五雙。以往的私奴都是一雙夾rou，一雙夾菜，一雙夾辣，一雙夾口味重些的菜，一雙備用。誰想到這位凌語大人是夾一次換一次？

    凌語回頭看了看回收筐里的筷子……好像拿回來再用不合適……他看了眼萬行衍似笑非笑的表情，咬牙道：“主人，您主食吃米飯吧？”

    萬行衍：“嗯?！?/br>
    凌語讓侍奴去拿個大碗裝米飯，等待的期間，凌語把那盅菌湯遞了上來：“主人您先喝點湯。”

    萬行衍這次倒是沒說什么，拿著勺子喝了兩口，閑閑道：“聊會天?！?/br>
    凌語：“??？”

    萬行衍喝著湯，說道：“說個笑話來聽聽?！?/br>
    凌語：“……據說冰箱是個好東西，可以把食物保存一個星期，再扔！”

    萬行衍看向凌語：“……”

    凌語訕笑兩聲換了個前兩天看的：“老虎抓到一只兔子，正準備開吃，兔子說：為了屬于您的森林和諧，您不能吃我。老虎說：森林和諧是指我想吃你的時候，你必須高高興興的讓我吃?！?/br>
    萬行衍看著凌語，臉有點黑。

    凌語看著萬行衍的臉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那個笑話好像有點暗喻諷刺加隱喻，咕嚕咽了口吐沫：“主人，您別多想，就是個笑話。”

    萬行衍冷笑：“我怎么多想了？說說看?！?/br>
    凌語有點冒汗，正看到有侍奴端了他要的大碗出來，連忙接過來道：“主人，我先伺候您吃飯吧，菜涼了就不好了?！彼f著，就拿起最后一雙筷子，把桌上的菜都撥進大碗里，和米飯攪合在一起，放到萬行衍面前：“這樣吃，賊好吃！”

    萬行衍沉默了幾秒，指了身邊的地面，沉聲道：“跪著?！?/br>
    凌語：“是……”

    萬行衍換了筷子：“你打，我吃?！?/br>
    凌語：“是，主人。”

    啪，啪。

    啪，啪。

    凌語一邊掌嘴一邊在心里嘆氣，好好的，干嘛非讓他講笑話……

    萬行衍很少挑食，可凌語連菜湯都絆進來了，實在有點咸。他挑揀著吃了半碗，就放下了勺，讓A070去倒了杯檸檬水。

    飯廳里，幾個伺候的侍奴大氣都不敢出，屋里安靜的就只剩下凌語掌嘴的聲音。

    萬行衍一口口把水喝完，這才道：“停了吧?！?/br>
    凌語暗暗吐出一口氣，磕了個頭：“謝謝主人?！?/br>
    萬行衍扭頭看了看凌語的臉蛋：“凌語大人，吃完飯，該干什么了？”

    凌語悄悄活動了一下腫脹的臉頰，問道：“吃水果？”

    萬行衍：“沒肚子?！?/br>
    凌語：“……喝咖啡？”

    萬行衍黑了臉:　“沒肚子?！?/br>
    凌語：“……不會是讓我去刷碗吧？”

    萬行衍氣笑了：“你還想掌嘴是不是？”

    “不想啊！”凌語討好道：“主人，您教教我吧?！?/br>
    萬行衍冷笑一聲，把剛剛喝檸檬水的玻璃杯放到凌語腦袋上，站起來道：“跪半個小時，要是杯子沒掉，我就教你?！?/br>
    凌語：“……是。”

    萬行衍走開，侍奴開始收拾桌子，收拾東西的侍奴和伺候飲食的侍奴不太一樣，走來走去的，不住投來好奇的目光。凌語沒多少精力去管那些人，只僵硬的跪著，一動不敢動。頭上的水杯又高又窄，稍微一晃肯定就要掉的，半個小時，比他跪兩個小時都累。

    餐桌上的東西收拾干凈了，凌語一個人跪在餐廳漸漸開始感到肌rou僵硬。越是僵硬，越怕肌rou突然的抽筋，他便只能越發(fā)緊繃。

    有汗液流過側頸，癢的他抓心撓肝的，突然，脖子的肌rou就像是打了個冷戰(zhàn)，這種顫動真不是他能控制的，水杯一下就滑下來了。

    凌語下意識的伸手扶住，想了想，還是把水杯拿下來放到地上。

    是他自己哭著喊著要做Sub，沒必要在這種事上糊弄萬行衍，該罰就罰吧。

    水杯放到地上，他便聽到身后傳來萬行衍似笑非笑的聲音：“還算自覺?！?/br>
    凌語嚇了一跳，他都沒聽到萬行衍什么時候到門口的。這人的功夫只怕不比他差。

    完蛋，這可真是要被全面壓制了。

    他聽到萬行衍的腳步聲走過來，便沒挪動，等萬行衍在餐桌邊坐下，他才叩首道：“主人，凌語沒能堅持住。請您責罰?！?/br>
    萬行衍拿起地上的水杯：“知道跪多久了嗎？”

    凌語跪直起身體，搖了搖頭。

    萬行衍單手撐腮于餐桌上，顯得有些懶散：“快40分鐘了?！?/br>
    凌語：“……”

    萬行衍：“不生氣？”

    凌語搖頭：“您不經常這樣無端端的，”折騰人……

    萬行衍沒好氣的坐正身體，譏笑道：“你屬二哈的吧？”

    凌語：“……主人，我錯了?！?/br>
    萬行衍拍了拍凌語的腦袋，調侃似的說道：“你這百折不撓的，挺好。”

    凌語：“……”

    這時，A070端著凈手的濕毛巾進來：“凌語大人?！?/br>
    凌語聞聲轉頭看去，耳邊聽到萬行衍說道：“不是讓我教教你嗎？”

    凌語一默，突然了然，吃完飯，當然是要凈手……

    靠！

    萬行衍好笑的看著凌語：“笨成這樣，下次輪值你還得挨打啊?！?/br>
    凌語忍不住吐槽：“您也不能光打，不解釋啊。我都不知道錯哪了?！?/br>
    “打多了就悟了?！?/br>
    “這得好幾年?！薄×枵Z嘆了口氣，就萬行衍這么隨性，學規(guī)矩只怕沒用，他得悟了這人的脾性才行。

    “沒事，慢慢悟?！比f行衍俯身，屈尊降貴的親手給凌語解開襯衫扣子：“我不嫌你笨?！?/br>
    凌語：“……”

    扣子都解開，萬行衍拉了拉凌語胸前的乳環(huán)：“該好了吧？”

    “好了，主人?！?/br>
    萬行衍便對A070道：“消毒濕巾給凌語，去把那根鏈子拿過來?！?/br>
    凌語接過凈手的毛巾，神色古怪的看向萬行衍：“您一直都沒洗手？”

    萬行衍翻了個白眼：“擦擦你的臉?！?/br>
    凌語看到萬行衍也從A070手里接過一盒藥，唇角有些控制不住的上翹：“謝謝主人?！?/br>
    萬行衍：“沒少謝我，估計也沒少腹誹我?！?/br>
    凌語假裝沒聽到，把臉擦了擦，便閉著眼讓萬行衍給他上藥。

    藥膏清涼，萬行衍的手卻有些重，凌語微微蹙眉，感到下巴被挑起來。他下意識要睜眼，卻聽萬行衍道：“閉著?！?/br>
    凌語眼睛剛睜開一條縫，便又閉了回去。

    萬行衍微微歪著頭，就那么安靜的看著凌語的眼角，那個上挑的角度就像一條笑紋，時而誘惑，時而卻又給人孩子般單純的感覺。

    凌語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萬行衍這樣盯著他看，竟讓他有些不好意思，在看什么呀……

    過了一會，他聽到萬行衍輕笑一聲，也聽到了A070的腳步聲，這才暗暗松了口氣：“主人，能睜眼了嗎？”

    萬行衍：“嗯。”

    凌語睜開眼，恰好看到一條金黃色的鏈子自萬行衍手里抖落下來。他眉梢跳了跳，那鏈子不粗，可看著莫名有點sao氣。他裝作不在意的跪著，可等萬行衍把那個Y字形的鏈子扣在他的乳環(huán)上，他整個人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這目的，不用猜都能知道。

    鏈子扣好，萬行衍把牽引的那一端的鏈子在手里挽了一圈，迫使凌語挺了挺胸，壓低聲音道：“怎么樣？”

    凌語有些窘迫：“……不習慣。”他頓了頓，飛快接了一句：“我會盡快適應的?！?/br>
    萬行衍摩挲著手里的鏈子：“陪我散散步如何？”

    凌語那一瞬間，是真的有些猶豫，雖然自從萬行衍給他穿這兩個乳環(huán)的時候，他就有這個準備了，可事到臨頭，真不是說厚臉皮就厚臉皮的。

    “凌語，你是我的?！比f行衍拽著鏈子，讓凌語膝行到自己雙腿之間：“我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是嗎？”

    凌語垂著的睫毛微微顫了顫：“是的，主人。”

    萬行衍挑起凌語的下巴：“你用不著勉強自己無所畏懼?！彼D了頓，笑道：“我挺喜歡看你窘迫羞恥，又無可奈何的?！?/br>
    “主人……”

    萬行衍看著凌語微垂的視線，緩緩道：“凌語大人，在我這，你不需要在安全的角落里想象什么叫羞恥。你也用不著顧慮自己的身份和面子。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服從?！?/br>
    “知道了……”凌語呼吸早就有些亂了，萬行衍的話讓他連耳根子都有些紅，可每一分羞恥似乎都在撩撥著他的欲望，被皮褲包裹住的性器脹的難受。

    萬行衍又看了凌語兩眼，放松了手里的力道，卻低低的耳語：“我知道，這是你想要的?！?/br>
    凌語閉上眼，不得不承認，他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他內心的深處，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萬行衍的Sub，恨不得所有人都看到萬行衍是如何的控制他，調教他，占有他。

    他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有主人的！

    時間剛剛過七點，外面的陽光還未落下，這個點，是人流很集中的時候，也是大多數人準備結束一天的工作的時候。

    凌語讓萬行衍牽著他的乳環(huán)，微微垂著視線，安靜的跟著萬行衍的腳步穿過主樓的大廳，一步步走向主建筑的大門。

    他強迫自己不去在意周遭詫異的目光，可卻還是緊張的手心都有些出汗了。但他告訴自己，他可以覺得難堪，但卻沒必要為此感到丟臉。

    臨近大門的時候，萬行衍頓住腳步，放松鏈子讓凌語跪下去給他換鞋。等凌語再站起來，他卻借著身形的遮掩，把手伸進凌語的皮褲里：“要出門了，你最好別太興奮了。自己忍不住，記得求我?guī)湍闫浟??！彼f完，便在凌語緊張的神色中，毫不遲疑的將那個勃起的欲望掐軟下去。

    唔～～　凌語微微弓了腰背，卻不敢動作太大引人注意，瞬間就疼出了一身汗：“知道了，主人?！?/br>
    萬行衍不等凌語恢復過來，便重新拉起凌語胸前的鏈子，推開主樓的大門。

    凌語腳步只微微遲疑了一下，胸口便傳來拉拽感，他不敢耽擱，忍著下體還未完全消退的疼痛，踉蹌著跟了上去。

    他以為走到外面，自己會更加窘迫的，可當萬行衍推開大門，牽著他走到院子里的時候，他卻反倒靜下了心。

    他在這個院子里，真是什么丟臉的事都做過了。如今這樣被牽著走，似乎也沒那么可怕。

    可能是他的腳步在出門的時候有些遲疑，胸口被拉扯了一下，讓凌語的注意力一下就集中到萬行衍身上。

    他突然覺得，自己和萬行衍簡直就像是拼命互相咬合的齒輪，只要差了那么一點點，結果便可能絕然不同。

    如果不是在他還沒對萬行衍動心前被萬行衍狠狠的罰過，那他今天就絕對不會在這讓萬行衍牽著他的乳環(huán)走。

    如果不是他來的時候只能活六個月，讓他想要放棄了一些，卻又期許著一些，那他也不會老老實實的讓萬行衍那么罰他。

    如果不是萬家有殉葬制度，那他也不會試著好好做這個私奴。

    如果不是萬行衍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逼他放開了自己的底線，那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心得到自由。

    如果不是萬行衍解了他的毒，那他也不可能期盼這么多。

    如果他沒見到萬行衍發(fā)瘋時的樣子，便不會相信這個人是真的在試著和他建立信任。

    如果不是萬行衍那些不經意的溫柔讓他心存好感，如果不是萬行衍這么強勢的讓他無法逃避，如果不是萬行衍承諾絕對不會拋棄他，如果萬行衍不是個Dom，如果他不是個Sub……

    這么多的如果，還有更多的如果。

    每一個如果，都是緣分；

    每一個如果，都是選擇；

    每一個如果，都是注定。

    凌語目光輕飄飄的落在胸前被牽著的鏈子上，止住了自己雜亂的思緒。萬行衍想要看他窘迫，那他就留著這一份羞恥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