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他的秘密,萬行衍好好的幫他藏著
“15分鐘之內(nèi),跪出去?!?/br> 萬行衍說完這句就走了,和來的時候一樣沒什么鋪墊,好像過來就是為了把他的嘴cao一頓。 當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A070幫凌語把闊口器摘下來:“快一點吧?” 凌語點了點頭,漱口后,趁著嗓子還麻木著,接過重新消過毒的喉管,大口吞咽著狠心捅了進去,隨后不給自己往外撤的機會,直接把后半段的假陽具也推了進去,兩邊的帶子在腦后扣上,發(fā)出咔噠一聲鎖死的聲音。 ??!似乎.....不是他自己能解開的。 凌語閉著眼適應了一會,這才看向A070,慢慢點了點頭。 口塞外面有點類似口罩,敲好遮住了剛剛情欲的痕跡。 A070把襯衣和皮短褲遞給他:“已經(jīng)八分鐘了?!?/br> 被萬行衍的十五分鐘勒令著,凌語和A070跟打仗似的往外走,直到腳步踏上下樓的樓梯,看到大廳里忙碌的侍奴,凌語才后知后覺的感到,自己這是在萬家了啊。 A070推開主樓的大門,讓凌語先走出去。上午還算溫和的日光灑在身上,卻讓凌語腳步頓了頓,世界本身的美好,和他的人生似乎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也不知道自己死之前,這一路下滑的人生還能不能觸底。 主樓前的廣場很大,西邊貼著圍墻有五個長方形的石頭房子,房門是鐵的,上面有可以開關的小窗和送飯菜的窗口。帶他來的侍奴說過,那些是主樓的刑室和禁閉室,設置在這里,估計多半是為了震懾吧。 凌語在A070的示意下,在離主樓十幾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跪在了西邊的石板路上。剛跪下,這兩天被過度使用的膝蓋就開始疼,護膝的作用越來越微小了。 可真正讓凌語有些緊張的,還是那個深喉的管子。喉管放進去了,倒是沒太惡心的感覺,可是那個假陽具的頭正好頂在喉嚨口,稍不小心就是帶動著喉管一起在喉嚨里攪動,簡直就是災難! 戴著性道具跪在院子里,比他想的要尷尬的多。嘴里很快就積蓄了大量的口水,可舌頭根被壓住,他即使拼著干嘔的痛苦,也無法完成吞咽的動作。 凌語閉了閉眼,他知道自己最終肯定是要出丑的,他此刻忍受的所有痛苦,也不過是將出丑的時間推遲一些罷了。 如果,這是萬行衍的目的,如果,萬行衍就是想要他難堪,他也沒什么受不住的。畢竟,真正可以拿來羞辱他的秘密,萬行衍好好的幫他藏著。 膝蓋疼,身上累,汗液滾下的時候,偶爾也癢的難受。 他忍耐的艱難,便試圖去分散過于緊繃的注意力,之前來的時候,凌語才發(fā)現(xiàn),東邊的那片花園,不但草坪花壇布置有序,人造的小溪兩旁竟然還擺放了一些座椅??墒?,這主樓的奴才,真有人有心情在這坐一坐嗎? 他打量花園的目光被從面前走過的侍奴身影切斷,卻突然發(fā)現(xiàn)A070選的這個地方可真是不錯。上午雖然被陽光照著,可臨近中午,陽光越來越熱的時候,這塊地反而成了樹下的一大片陰涼。 整個內(nèi)院,只在主樓中翼,靠近西側(cè)這邊種著一顆很高很大的梧桐樹,樹枝掩映間,是萬行衍私人書房的窗戶,很難被人窺視到屋里的情況。 萬行衍推掉了所有的會議,什么人都不見,一上午都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看著樓下跪著的那個身影。 從來沒有人能在他的床上過夜,身邊有人,他無法入睡,就連并排躺一躺,他都沒法閉眼。 他試過幾次,每次都是慘烈收場。最危險的一次是拿七零做實驗,要不是葉御及時沖進來扔給他一個死刑犯,他差點就把A070給殺了。 他的理智可以去相信某個人,可他的精神是病態(tài)的,睡著之后,潛意識會將一切靠近他的人當做威脅。 第一次犯病之后,他化妝跑出去找了個心理醫(yī)生,只說了幾句話,他就知道,自己這病沒人能治。因為他不信任任何人。 不過還好,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可以把自己的精神問題控制住,他也并不是隨時隨地都會嗜血,偶爾情緒起伏,想辦法紓解出去,就還能拖一拖。 可一旦犯病,他就會失去控制,那時候,不管是誰在他面前,都會被他殘忍的弄死,而他的理智,就像是旁觀者一樣,冷靜又自持的看著自己發(fā)瘋。 會讓他犯病的可能性很多,有的莫名其妙,有的則比較明確,睡覺的時候身邊不能有人這一點,是100%明確的。 昨晚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可以不管凌語,明明知道自己有病,可卻任性的跑去了調(diào)教室。 他用鐵鏈鎖上凌語,反復的告訴自己的潛意識,這個人一動都動不了,什么事情都干不了,這就是個人rou抱枕。他也只是想陪著躺一躺,等凌語睡著了,他就離開。 可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有那么一瞬間,他睡著了! 哪怕只有那么幾秒的入睡,依舊讓他驚出一身的冷汗。 醒過來的瞬間,他心驚膽戰(zhàn)的盯著身邊的凌語,用目光確認這個人還活著,確認這個人沒有少一點零部件。 然后,他悄悄坐到遠處的沙發(fā)上讓情緒漸漸沉淀下來,卻越發(fā)覺得不可思議! 是他的問題好轉(zhuǎn)了,還是因為是凌語? 他坐了一夜,那小子睡得倒是踏實,都不知道他心里正翻騰著怎樣嗜血又恐怖的欲望??梢舱驗槟切∽铀奶嵙?,就好像對他完全沒有設防,才讓他心底的暴躁始終沒能沖破牢籠。 他看了凌語一上午了,這小子能忍,也有足夠的毅力,他這樣毫無理由的把人扔出去跪著,刻意的羞辱,看得出來那小子不是很樂意,但卻沒有憤怒,也沒有逃避,就這么承受下來了。 沈意德哪里找來的這么一個人?要不是凌語進沈家的時候他還沒有繼位,他簡直都要懷疑凌語是沈意德照著他的喜好刻意找的了。 昨晚雖然沒有犯病,但他能感到自己情緒多少還是有些問題。如果處理不好,近期肯定會犯病。而他看著這樣默默承受他的苛責的凌語,心里不住翻涌的嗜血竟慢慢的平靜下來。 雙性是他的禁忌,那天他是真的考慮了很久要不要殺了凌語,沈意德的目的不管是什么,留著凌語都不是好事,可他偏偏就想留了。 而凌語對他的這種影響是好是壞他無法預料,但對凌語來說一定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 差不多有三個小時了吧?凌語想想來主樓的這幾天,簡直一半時間都是跪過去的。 一開始他還能想東想西的,可時間長了,身體累了,腦子就不轉(zhuǎn)了。罰跪這事,不光是累,還挺無聊。 他本來以為A070要在一邊監(jiān)督也只是個說法,可他想不到那個人竟然真就拿著根藤條站在他身后。 那五藤條的威脅言猶在耳,他還真的一動都不敢動,只能努力忽略著自唇角不住洇出來的唾液,口罩下,他的臉頰一定已經(jīng)狼狽的一塌糊涂。 “這就是主人新收的私奴?” 突兀的,凌語聽到有人在問A070,聲音很年輕,帶著一分好奇,二分隨意。 A070躬身:“回樊凡大人,這就是沈家送來的那位?!?/br> 樊凡在凌語身側(cè)蹲下來,打量了一下凌語的側(cè)臉,輕聲道:“呀,罰跪還戴深喉的管子?” A070:“是?!?/br> ……凌語知道他跪在這肯定是要被人注視品評的,可卻沒想到會有人蹲在自己旁邊這么打量他,這人有毛病吧?! 樊凡蹲了一會,又道:“他犯了什么錯嗎?” A070:“奴才不知道?!?/br> 樊凡托著腮幫子,對凌語道:“我看了你半天了,你可真厲害,一動都不動,不累嗎?” 凌語:“……” “你其實,可以稍微挪挪膝蓋的?!狈驳吐暤溃骸耙郧拔伊P跪的時候,主人也說不許動,可我跪不住啊,動就動了,最后也沒怎么著?!?/br> 凌語:“……” A070輕咳一聲:“樊凡大人,主子吩咐了,動一下,五藤條?!?/br> 樊凡愣了下,有些憐憫的對凌語道:“你到底怎么得罪主人了?” 凌語:他也想知道。 樊凡嘆了口氣,說道:“我以前練深喉的時候,一戴這喉管就吐,到現(xiàn)在也不行,尤其是那東西抵在喉嚨那里,無論是低頭還是仰頭都覺得惡心。” 凌語微垂的視線抖了抖,喉結(jié)很快的滾了滾……這人成心的吧?!這要真的開始干嘔,絕對不是輕易就能止住的。 樊凡見凌語臉色有些發(fā)白,便住了嘴,他不喜歡這個一來就吸引了主人注意力的家伙,但他也不想惹出什么事來。 又蹲了一會,樊凡見凌語連視線都沒抬,撇撇嘴道:“你可別跟主人耍脾氣,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主人可不會慣著我們?!?/br> 凌語:“……” “我先走了,”樊凡站起來說道:“等你罰完跪了,可以來找我聊聊天?!?/br> 凌語好半天才把喉間的惡心壓下去,心里很想罵人,萬家的是不是就沒有正常人了? 毫無理由的罰跪,就像剛一見面就打了他二百多鞭,他不知道原因,也不一定非要知道,但,他挺想知道昨天夜里萬行衍是怎么回事。 -------------- 溫度越來越高,哪怕跪在樹蔭下,凌語也出了不少汗,體力的流失讓他根本無暇再去管別人的目光,全部精力都用于保持身體平衡上。 A070看著時間道:“凌語大人,主子讓中午的時候補充水份和營養(yǎng)液?!?/br> 凌語閉了閉眼,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他不想摘口塞,不想讓人看到他一臉的口水,更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本事在喝完水之后把那個喉管再戴回去??墒沁@么熱的天,不喝水是真的撐不過去。更何況,萬行衍既然說了,估計也沒有他選擇的余地。 他跪著沒動,等A070幫他把口塞后面的卡扣打開,可等A070招呼人拿來了一個300ML的注射筒,他才愣了愣。 “請保持不要動?!薄070站到他側(cè)面,伸手在他口塞前面摳開一個擋蓋,然后就把注射筒的前段伸了進去,推動注射器,將里面的液體直接注射進他的食道。 凌語下意識的皺眉,并不難受,可被人在室外這樣灌水,讓他覺得有些不堪,他虛攥著的拳頭緊了緊,默默把眼睛閉上。 一管水灌完,A070把口塞上那個封堵放回,將針筒交給雜役侍奴,這才自己喝了一口水,又拿回藤條,重新站到凌語身后。 凌語垂著目光,眼里的情緒微微有些復雜。他早就注意到了,有A070站在他身后,萬家的侍奴都離他遠遠的繞著走。萬行衍讓A070監(jiān)督他,或許也有一份維護和保護他的心思吧? 凌語思緒很快就被身體的疲憊所支配,天熱,他也沒什么尿,只是看著青石板的目光漸漸渙散,最近實在是跪了太多了。 隨著太陽爬過頂點,樹下的陰影也在移動,哪怕到了下午,日光依舊炙熱。慢慢的地磚也變得燙人。膝蓋和小腿一片火辣辣的炙痛,他也開始脫力,一個晃神,重心歪了歪,下意識的移動膝蓋撐住。 膝蓋上鉆心的疼,讓他回了神,臉色變了變。果然,他聽到A070道:“凌語大人,請俯身。” 俯身……嗎? 凌語深吸一口氣,卻什么都沒說,只是伏低身子,將大腿后面暴露出來。然后,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當難堪來的太突然,他偶爾,也需要逃避一下。 萬家可真是有點太刺激了,好在萬家人他一個都不認識,羞恥感倒是減少了許多。 A070:“你嘴里有東西,就不用報數(shù)了?!?/br> 凌語:“......” 他突然有點擔心,以后萬行衍會不會讓他在院子里撅著屁股,一邊報數(shù)一邊挨打? 看,有更難堪的,眼前的難堪便覺得可以忍耐了。 啪!啪!啪!啪!啪! 連著五下,一下一道青紫,姿勢的變化也把口塞頂進了更深的位置。 嘔,凌語一下沒能起來,四肢著地的趴著惡心了好一會,隱約聽到有人在著急的勸著:“小奇大人,您別過去。” 凌語皺了皺眉,這不會又是一個過來奚落他的吧? 他要是再多跪兩天,是不是能就這樣把萬行衍的私奴都見一遍? 腳步聲漸進,他的胃剛剛落回到該有的地方,視線里便多了一雙運動鞋,還有一個有些倔強的聲音:“新來的私奴?” “凌語大人,您可以起身了?!薄070先是對凌語說完,才躬身對小奇道:“是的,小奇大人,這沈家來的凌語大人?!?/br> 愛小奇的目光在凌語身上打了個轉(zhuǎn),皺眉道:“還沒承寵,怎么就罰跪啊?” 凌語怔了怔:這是怎么看出來的? A道:“別倔了,早晚要聽話的?!?/br> 要不是顧忌著A070手里的藤條,凌語真想問問這個叫小奇大人的,到底是怎樣的火眼金睛,看出來他還沒承寵?又是哪里的判斷,覺得他在倔強?這話可不能亂說,要傳到萬行衍耳朵里,必須一頂是無妄之災啊。 愛小奇身邊的侍奴拉了拉小奇的衣袖,小奇哼了一聲:“走,這就走?!彼戳丝绰{(diào)整姿勢再次跪好的凌語,小聲嘀咕:“主人才不會管這些?!?/br> 凌語跪著不動,小奇嘆了口氣說道:“你這么倔強,等主人沒耐心了,只會更慘?!?/br> 凌語實在沒忍住飛快的抬起眼皮看了小奇一眼,他怎么就倔強了?他要真倔強,還能跪在這受這罪? 愛小奇被凌語那一眼看的一怔,也不想好人做不成反遭記恨,撇撇嘴:“算了,我不多說了。你剛來萬家,有什么不熟的,可以來問我?!?/br> 他今天要去看小跡,剛出樓門就看到凌語跪得搖搖欲墜卻還是勉強支撐著,心里就不痛快。撐不住就求求主人啊,非這么倔強干什么? 陽光從熾熱慢慢變得柔和,凌語的膝蓋已經(jīng)疼到麻木,萬行衍也從落地窗前站了起來,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一直就這么看著那小子。可他看了一天,想了一天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沒犯病? 也許,昨晚他根本就沒睡著,所以潛意識還沒冒出來? 還是因為,這小子在生死之間對他的親近讓他的潛意識也察覺到了? 再可能,只是巧合? 不管什么原因,他得找機會再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