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傅老板下手真重
第二十二章 傅老板下手真重 “是,金色頭發(fā)。”容允清了清嗓子回答。 寧墨看向傅岸,“應(yīng)該確實我家的私人醫(yī)生,叫桑善?!?/br> 傅岸皺了皺眉,“你叫他來容允的房間做什么?” “不是我安排的?!?/br> 他們對視僵持著,容允見氣氛不對主動說:“我覺得那個男人好像認(rèn)識我?!?/br> 傅岸偏頭看向他。 “傅老板,那你們聊。”寧墨看了眼時間,“要是有需要…你就自己查吧?!?/br> 她說罷一秒不多停留,推門就走。 此時傅岸的情緒已經(jīng)差的很明顯了,容允不動聲色地縮了縮脖子。 傅岸沉默了好一會兒,臉色難看的容允都以為自己要挨打了。 “走吧?!备蛋锻铝丝跐釟?,架著他的胳膊把他從床上揪下來。 “???”容允穿衣穿鞋,“這么快結(jié)束了嗎?” 沒結(jié)束,但是沒必要待了。 傅岸還留在這里,容允卻被司機帶了回去,回家睡了一天后,翌日照常上班。 十七層的病人不多,樓道冷冷清清,晨光從窗外傾泄而入,在干凈的白色地磚上匯成一潭,波光粼粼,搖搖晃晃。 容允知道溫暖是假象,光腳踩上去會很涼。 路上遇到幾個小護士,容允拉了拉口罩,不想叫別人看見他臉上還沒完全消下去的鞭痕。 本以為又是平凡且普通的一天,容允卻驚訝地在自己診室里看到了一個人,是昨天的金毛男人。 男人是坐著的,長腿微曲著,垂眸看著手中的一本書。 這人的五官量感很大,是典型的東西方混血,眉眼深邃,皮膚白皙…白的有些過了,再加上嘴唇顏色看著比一般人要紅,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中世紀(jì)的吸血鬼。 容允昨天看他第一眼就覺得他身上有股陰氣,今天再見,脊背發(fā)涼的陰森感還是揮之不去。 “你…你好,你是一號嗎?掛號單給我看一下。” 桑善看的很入神,聽到聲音才抬頭發(fā)現(xiàn)對面多了一個人,他展顏一笑,“我不是病人?!?/br> 容允疑惑的皺了皺眉。 桑善將書合上放在桌子上,起身大方伸出手,“容醫(yī)生好,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同事了,還請多多照顧。” 容允先仰頭看了看他的臉,又低頭看了看他的手,快速眨了兩下眼睛后伸手和他虛虛地握了一下,幾乎是一碰上就收回。 桑善看起來也不在意,臉上始終掛著淺笑。 容允不是一個會聊天的人,收回手后他拿起桌子上的水杯,逃似的往門外走。 其實科室里可以燒水,但容允嫌麻煩一般都是在走廊里接。 最近幾天降溫了,容允拉下口罩捧著一杯熱水喝了幾口,身上暖和了些,腦子也靈光了點。 他想:這人不能是專門奔著他來的吧?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和傅岸說一下這事,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 “傅老板也真是舍得,兩三天了還腫著,下手真重?!?/br> 容允一驚,手抖了一下,聽明白這人說的什么后他皺了皺眉,重新拉上口罩。 又是奇怪的單方面熟稔感,明明才是第二面,管的也太多了。 他勉強笑笑,蓋上保溫杯蓋子后往回走,腳步很快,意在和桑善拉開距離。 這一整天容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下來的,桑善自來熟的好像他們是從出生就認(rèn)識的朋友,總是說一些讓他很頭疼的話,絕大多數(shù)都是傅岸的壞話,偏偏行為上又很有分寸,他根本找不到機會發(fā)作。 晚上下班回家,門一關(guān)容允就長嘆了一口氣,發(fā)燒還沒好透,身體還很疲倦,心里又堵了一天的氣,他現(xiàn)在太想見傅岸了。 在沙發(fā)上癱了會兒容允才去洗澡,如果不是敲門聲,再過一會兒他就要躺在浴缸里睡著了。 大半夜的,會是傅岸來了嗎? 他火急火燎地擦干披上浴袍,忘了傅岸有鑰匙這件事。 門一打開,四目相對,桑善眼神亮了下,容允看清他的臉后卻后退了一步,手抓著門沿隨時打算關(guān)門。 已經(jīng)不僅是反感了,他開始有點恐懼這個比他高一頭的男人了。 先是在不認(rèn)識的情況下進門偷看睡覺的他,再是突然成為他的同事,現(xiàn)在大晚上的又毫無預(yù)兆地出現(xiàn)在他家門口,這人到底想做什么? “有什么事嗎?”他冷冰冰地說。 “容醫(yī)生不意外嗎?” 容允面前表情,又問一遍,“你有什么事?” 桑善看他態(tài)度不好,無奈地聳了聳肩不再開玩笑套近乎,“我是你的新鄰居,房子裝修水管壞了,想借一點你家的水可以嗎?” 他舉了舉手中的水杯,“很渴?!?/br> “不方便?!比菰示芙^的很果斷,“樓下就有便利店,或者你可以叫外賣?!?/br> 桑善還想再說什么,幾米外樓道轉(zhuǎn)角抱著胳膊倚墻的阿木看不下去了,聲音很大,“容醫(yī)生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容允透過桑善身體的縫隙向外看到了一身腱子rou的阿木,一點不緊張了。 傅岸竟然在他身邊安排的有保鏢,他都不知道。 桑善放棄進門轉(zhuǎn)身離開后,容允問阿木要不要進門,屋里有客房。 阿木忙擺手,屋里有客房,老板那里也不缺他一個棺材。 關(guān)上門后容允安心回到房間睡覺,本來編輯到一半的消息全刪了,既然阿木在他身邊,傅岸肯定什么都知道。 三天之后,容允一個人蹲在樓道轉(zhuǎn)角,郁悶到不想吃飯。 剛才他沒忍住給傅岸發(fā)了條消息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傅岸回了兩個字:還早。 又是干什么去了啊,已經(jīng)三四天了。 他昨天晚上做夢夢見傅岸背著他和寧墨辦婚禮了,給他嚇得一身冷汗,今早醫(yī)院都不想來,甚至有自己飆車去N市找他的沖動。 忍到最后只發(fā)了條消息問他什么時候回來,竟然說還早…還早是需要幾天呢?一個星期?半個月? 再三天他都覺得長。 飯吃了幾口余光中忽然闖入了一雙黑色皮鞋,很像傅岸會穿款式。 容允第一反應(yīng)還以為是傅岸來了,但是他很快聞到了桑善身上的香水味。 “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吃?”桑善也蹲下。 容允郁悶的時候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尤其不想和他說話,抿了抿嘴,“嗯?!?/br> 桑善笑了一聲,隨后說:“有個東西想還給你。” 容允不解地抬眸看他。 從口袋里掏出來的銀殼打火機冰涼,桑善將它塞進了容允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