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之間的修羅場/逼到崩潰的養(yǎng)兄,被迫答應(yīng)讓弟弟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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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當(dāng)未知黑暗降臨之時,行走于街道當(dāng)中的人們下意識便向依舊燈火通明的商場、便利店等人多的地方涌去。 人類是群居生物,在不知名的莫大恐怖席卷而來時,所有人抱團(tuán)聚在一起,仿佛心里便能覺得安心周全。 遠(yuǎn)處的天幕只剩下濃稠至絕望的黑暗涌動,楚辭生站在窗前遠(yuǎn)遠(yuǎn)看著人頭攢動的大型商場,他心里涌起強(qiáng)烈的不安。 哪怕是在十九層的高樓,楚辭生依然可以聽見巨大的喧嘩之聲,原本擠在商場中抱團(tuán)取暖的人群從玻璃門口瘋狂沖撞出來,他們發(fā)出不成調(diào)的凄厲慘叫,沒命般向外四散逃去。 發(fā)生了什么? 楚辭生瞳孔緊縮,看見了追著他們“人”。于是怯弱溫吞的男人直面了人間煉獄,哪怕現(xiàn)在他和下面的災(zāi)難隔著安全的距離,青年也不禁悚然。 這是場人類的浩劫。皮毛臟污染著鮮血的碩鼠想追著逃竄的人出來,可惜它肥碩粗重的身軀拖累了它,使它被卡在門框中。巨型的老鼠似乎沒有痛覺,那兩只猩紅混濁的眼里是扭曲無比的邪惡,它一次次撞機(jī)門框,建筑似乎在巨大的沖擊下?lián)u搖欲墜。 老鼠的嘴里還吊著半具血rou模糊的人類身子,那似乎是他吃了一半的美餐。 鋪天蓋地的黑暗與一次次瘋狂撞擊,想從商場中鉆出的巨鼠,讓世界突然就變成了一副極為荒誕的化作,硝煙、怪異、血腥肆意在畫布上涂抹下濃墨重彩。 除了碩鼠以外,一些倒在地上無聲息的人竟然跌跌撞撞爬了起來。楚辭生沒有半分看見同類不尚且掙扎存活的慶幸,因為他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活著還是成為一具會行走的尸體? 抽搐著爬起來的那些人行走姿勢極其詭異,有的人仿佛是骨頭都沒了,雙腿扭曲成常人根本不可能存活的慘烈程度,一團(tuán)人形爛rou依然在執(zhí)著蠕動,一路留下恐怖電影般夸張血腥的鮮紅的痕跡。 一股強(qiáng)烈的反胃感涌上心頭,楚辭生扶在玻璃上干嘔,哪怕隔著那么遠(yuǎn),他鼻尖似乎都縈繞著那尸體腐爛腥臭的味道。 突然,巨大的碰撞聲伴隨著電流的滋滋作響聲,宛如一根尖銳的釘子,狠狠扎進(jìn)楚辭生的腦子。 腦海被渾噩、惶恐占據(jù)的青年如夢方醒,楚辭生臉色蒼白的向發(fā)出聲音的那處望過去,只見客廳里躺著一具金魚的腐臭尸體。 明明方才還是呆在白瓷碗里模樣雖然有些凄慘,但是并不掩活潑的金魚,此刻體型爆漲了數(shù)倍,雖然不如商場里的巨鼠那么夸張,可帶來的視覺沖擊依然可怖。 失去了半邊腦袋的金魚怪物尸體不甘的晃了晃,最終徹底如一灘爛rou,粗碩的尾巴頹然打在地板上。 鮮血與金魚腦子里迸發(fā)出的粘稠膿液讓地板骯臟腥臭,楚淮南摸了摸鼻子,訕訕解釋道:“真不是我故意針對你的魚,它突然蹦起來咬我的?!?/br> 楚辭生當(dāng)然不可能怪他弄死了自己養(yǎng)了好久的小金魚,他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他第一次知道,原來真正直面莫大的恐懼怪誕時,人是什么聲音都發(fā)出來的,楚辭生腦子里只有一團(tuán)雜音伴隨著耳鳴轟轟作響。 變成怪物的寵物、死亡、尸體、滿地腥臭的膿漿… 這就是,末日啊… 黑暗如預(yù)言中的那樣很快過去,清透陽光灑在楚辭生凝固僵硬的身體上,卻并沒有帶來半分溫暖,反而是只余森森寒意。 這時候,一只柔軟溫?zé)岬氖譅孔×顺o生,青年動了動,機(jī)械的抬頭朝人看去,只見少年微微低垂著腦袋,白皙的臉頰上滿是堅韌與認(rèn)真。 “雖然我也很害怕,但是我會努力保護(hù)好先生的!” 楚辭生麻木的回握著那只手,一點點溫暖從肌膚相貼中傳來,他像溺水的人拼命汲取唯一微光中的希望。 青年的力氣第一次攥得唐棣手骨發(fā)疼,但是少年柔軟精致的外表下,是極度興奮得砰砰直跳的心臟。 哥哥他需要自己…這么脆弱的哥哥,真的好可愛… 再握緊一點吧…把自己融進(jìn)骨血里去…哥哥…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楚淮南冷眼看著兩人交握的手,他俊美的面容陰沉似水,男人把玩著從金魚腦子里挖出的晶核,表情陰鷙活似誰欠了他八百萬一般。 呵,這么娘里娘氣的話,自己肯定不會說的,也只有唐棣這個婊子,為了騙人什么惡心rou麻的話都說的出口。 堅硬無比的晶核被他捏的嘎吱嘎吱作響,楚淮南像妒婦般的嫉妒不甘都快從身上溢出來了,可是他自己卻渾然未知。 楚辭生的公寓自然不能再待下去,天光重明恢復(fù)信號以后,楚念北的電話立即便打來了,一向淡漠鎮(zhèn)定的幼弟在那邊顯然少有的氣急敗壞,他咬牙切齒對著不靠譜的兩個哥哥發(fā)出通牒——今天中午之前必須給我回來,不然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吧! 楚淮南輕嘖一聲掛掉了電話。 他們也沒準(zhǔn)備逗留。離開的時候,唐棣最后往室內(nèi)望了一眼,他指尖含著能量動了動,察覺到空氣中細(xì)微波動,楚淮南敏感的側(cè)過頭打量著他。 “怎么了?”楚辭生看著唐棣問道。 少年回以害羞忐忑的笑容:“畢竟是先生和我第一次發(fā)生關(guān)系的地方嘛…我想再看一眼?!?/br> 饒是在這種時候,楚辭生也難免被少年直白的語言給驚到,于是青年沒有再發(fā)問,面紅耳赤著轉(zhuǎn)移話題,“不要再耽擱了,我們該走了…” 防盜門“砰”的一聲被鎖上。 無人能看見,孤零零躺在地板上的金魚尸體被濃稠的黑暗包裹吞噬,它們悄無聲息鉆入怪物的皮毛骨rou中,等黑色散去以后,只余下一灘不明黑水。 誰叫你嚇到哥哥了呢? 走在平日熱鬧的大街上,只能聽見驚心動魄的驚叫聲,其間還夾雜著人類絕望呼救,這時候還未進(jìn)化的喪尸并算不上恐怖,真正的怪物是那些變異的動物。 他們體型比正常的要膨脹了幾倍甚至數(shù)十倍,不同于初生喪尸的行動遲緩僵硬,變異的動物們各個殘暴又嗜血,甚至有的還有著不遜于人類的智慧。 人類與動物,在食物鏈的上滑稽的調(diào)轉(zhuǎn)了位置。 楚辭生看著疲于奔命的人群心里不忍,他想要說著什么話,青年知道以自己的養(yǎng)弟的能力,可以救下好多人… 然而楚淮南則是撩起哥哥臉頰邊的碎發(fā),嗓音帶著玩味與冷酷:“哥哥,我總不能救他們一輩子。現(xiàn)在只是末日初期,所有人都會經(jīng)過自然的挑選,適者生存,而不適合生存在末日里的人,還不如早些投胎了好。” “當(dāng)然了…”俊美的男人俯身輕佻含住兄長的耳垂,不顧如今血rou橫飛的場景下便肆意含吮挑逗,將哥哥逼得脊背發(fā)出隱忍的顫抖,“哥哥可和他們不一樣,哥哥只要乖乖床上張嘴叫兩聲,那些臟東西一根手指頭都碰不了你?!?/br> 楚辭生抖了抖唇,蹁躚的碎發(fā)遮住了他慘白的臉,突然青年瞳孔猛的緊縮,他抬著頭哀求看著要讓自己用身體來交換條件的養(yǎng)弟,嗓音帶著細(xì)細(xì)的顫抖:“前面那個小女孩…她還是個孩子…她和成年人不一樣,她是真的會死的!” 楚淮南淡單薄的唇輕輕勾起,像一個弟弟在為哥哥末世中無謂的善心所發(fā)愁,但是作為一個好弟弟,自然要滿足可憐哥哥帶著哭腔的請求了。 “那哥哥打算用什么交換呢?” 小女孩躲在垃圾桶遮蔽的死角瑟瑟發(fā)抖,而她前面則有數(shù)只喪尸向她搖搖晃晃逼近,如果是成年人,楚辭生狠下心也能以“物競天擇”的理由欺騙自己,但…那只是個孩子啊。 一個柔軟、茫然、毫無反抗能力的孩子。 而這種時候,身邊的弟弟還在借著這條鮮活的生命,不緊不慢逼著楚辭生說出令餓狼滿意的條件。 楚辭生知道弟弟想要什么。 青年眼眶通紅,他殷紅的唇瓣哆哆嗦嗦囁喏道:“等回去…我隨你、隨你弄?!?/br> 楚淮南欣賞著哥哥被逼迫到極致的崩潰模樣,還假模假樣補(bǔ)充了一句:“雖然是哥哥任性的要求,但是誰叫我是個好弟弟呢?!?/br> 一道道憑空炸開的落雷便轟擊在喪尸身上,這一次楚淮南故意沒有收手,雷霆萬鈞之力轉(zhuǎn)瞬劈下,剎那間就將還處在最初階的喪尸盡數(shù)炸成灰飛。 男人深紫色的眼眸壓迫著兄長,他嘴角玩味上挑:“好了,哥哥現(xiàn)在可以去收獲自己的小獎品了?!?/br> 小女孩腿上被利器破開了一個猙獰的口子,不斷有鮮紅的血液從她的傷口汩汩流出,她緊緊揪住楚辭生的衣領(lǐng)瑟瑟發(fā)抖,倉皇的像只依在雌獸懷中的小動物,乖得連聲呼痛的嗚咽都沒有發(fā)出。 楚辭生將女孩小小軟軟的身體抱在懷中默不作聲,他當(dāng)然不可能救了以后,便放這么小的一個孩子單獨(dú)走,楚淮南和唐棣也都知道自己哥哥不會放手不管的。 只是就算再如何心知肚明兄長的性格,看著小崽子倚在哥哥懷里,博得了青年所有關(guān)切擔(dān)憂目光,唐棣還是不爽。 于是精致可愛的少年輕輕握住女孩受傷的小腿,然后他對著楚辭生抿唇一笑:“先生,我也覺醒了異能,雖然不是攻擊性能力,但好歹也能幫上忙。” 治愈的白光溫柔修復(fù)了女孩裸露在空氣中的傷口,她小腿此時除了尚且染著血跡以外,竟然光滑如初。 剛剛展示了令人驚異咋舌的治愈系能力后,唐棣便仿佛力有不逮,整個纖細(xì)的身子似乎搖搖欲墜。 小女孩腿上的豁口被治好了后,便極其乖巧的攥著楚辭生的衣角,于是楚辭生得以及時扶住快要摔倒的唐棣。 少年在楚辭生懷中揚(yáng)起小臉,他蒼白的面容上露出哪怕是在末世,依舊帶著溫暖的安撫性笑容,任是再冷硬心腸的人見了估計都會心生憐惜。 “cao,統(tǒng)子,白蓮花主角有點可愛是怎么回事?!?/br> 終于逐漸從末世血rou橫飛的不適感緩過來的楚辭生對著系統(tǒng)球發(fā)出感嘆。果然,在世界末日里,只有帶著治愈異能,還溫溫柔柔的可愛白蓮花才最讓人安心了。 系統(tǒng)球有點不想搭理他。 楚辭生知道的劇情里,白蓮花唐棣一直都是垂憐眾生的圣子般存在,雖然他似乎隱隱對自己有著很大的不滿,但如今自己和唐棣關(guān)系可不一般呢,直面獨(dú)有主角的溫暖讓楚辭生感到心里落在了實處。 因為吊橋效應(yīng)而被少年一笑擊中心臟的楚辭生似乎忘了,到底是誰偷了他的玉佩,又到底是誰主動爬上自己床。所謂的白蓮花,當(dāng)真是如此純白無暇嗎? 楚辭生:倆個弟弟都是變態(tài),我要抱緊我的小天使! 系統(tǒng):蠢貨! 他們回到楚家別墅的時候,已經(jīng)堪堪正午。而楚念北此時正坐在沙發(fā)上漫不盡心的擦槍,瞧見哥哥身后跟著的陌生人也只是冷漠掃了一眼,并未詫異。 不用想也知道是哥哥路上心軟要帶回來的人。 幼弟淡漠的掀開眼皮,對著楚淮南問道:“你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 哥哥心軟,見著受難的人恨不得把所有愛心盡數(shù)都奉獻(xiàn)上去,但是他在末世里可沒有足夠的實力,因而只能是楚淮南出手了。 只是楚淮南什么時候那么聽養(yǎng)兄的了,難不成在哥哥屋里住了一晚就自動變成乖寶寶了嗎? 楚辭生先上樓收拾了兩間客房給小姑娘和唐棣睡,因此整個空寂的大廳只剩下面容相似,氣質(zhì)卻截然不同的兄弟二人。 楚淮南是個混不羈的,更記恨著弟弟就是在這張沙發(fā)上和哥哥歡好的,于是他也挑釁勾了勾唇角道:“我自然不愿意帶拖油瓶,只是誰叫養(yǎng)兄太善良了呢?!?/br> 俊美的雙胞胎哥哥對著弟弟流露出愉悅得意的笑容:“可是哥哥卻說…回來以后讓我為所欲為哦?!?/br> 幼弟驀然抬頭,眼神銳利的射向自己的兄長。他眼眸里泛著冷酷的幽藍(lán),頂尖天賦的異能者在動用異能或情緒不穩(wěn)時,瞳色都有可能改變。 “楚淮南!”向來淡漠的幼弟咬牙切齒喚著自己兄長的名字,像只被侵犯領(lǐng)地的炸毛兇獸,“你睡過那么多人,我管不著你,自己臟了還要來污我的東西?” 楚淮南面色不變,他上揚(yáng)的唇角勾出虛偽冷漠的弧度:“怎么?主動爬上養(yǎng)兄床的母狗,還好意思說別人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