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雙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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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做了骯臟事,還沒等到斬首示眾那一天,竟就在牢房里服毒畏罪自殺了!”廖錦用錦帕掩住自己的口鼻,遮住了微微勾起的嘴角弧度,她的目光是那樣冰冷,看聞雪茶就像一灘爛rou。 “實在是可惜了,沒有讓你見到他最后一面?!绷五\笑得模樣太可怖了,她不是在笑,而是在刺聞雪茶的心。 可聞雪茶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廖錦微微心驚,聞雪茶這個人,她再了解不過——要是真的在意,是藏不了自己的心思。 牧甘云要真是她在乎的人,不可能眼里一絲觸動都沒有。 原來,她竟不喜歡牧甘云? 廖錦頓時覺得無趣,如果牧甘云的死訊沒法刺激到聞雪茶,那么對她來說,這就是無用的了。 只是她還是沒料到,牧甘云幫了聞雪茶這么多事情,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生死不離了,聞雪茶竟一點感動也沒有。 “可惜了?!绷五\咋舌,“陛下看不見你這副無悲無喜的模樣,正忙著與人調(diào)情呢。” 聞雪茶猛地將頭轉(zhuǎn)過來,直勾勾地盯著廖錦,原本禁閉的雙唇也微微顫抖著,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她克制不了地詢問:“陛下…陛下會來看我嗎?” “陛下?”廖錦嗤笑,“誰會來看你一個蕩婦!對了,陛下最近將鳳印交給了本宮…但本宮覺著有些臟,便懇請陛下做了個鳳璽?!?/br> “meimei,要不要看看呢?” “……廖錦,你別得意!”聞雪茶厲聲道,“今日是我栽了,可我同陛下可是許過誓言的!陛下不會拋棄我!” “我的好meimei呀。”廖錦幾乎要抑制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了,她真是迫不及待要看聞雪茶崩潰的模樣,“陛下最近寵幸一個美人,那位美人,可一直住在太和殿呢……” 聞雪茶的臉猛地變得煞白,太和殿,那個她最得寵時想要踏足的地方,連半只腳都沒伸進去過。 “不可能…不可能……”聞雪茶將唇瓣咬的血rou模糊,眼里也全是破碎的神感,“不會是太和殿…不會…陛下才不會!” “meimei真是慣愛自欺欺人?!奔t裝女子看夠了笑話,便直起自己的身體,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領(lǐng)子,“確實,你yin亂后宮,陛下卻沒有賜死你,是給你的福氣,但也都到此為止了?!?/br> 廖錦不再看聞雪茶,慢慢走出去,走到門口又停頓了一下,“不過……”,她微微偏頭,滿懷好奇,“是死了好,還是在這冷宮里不人不鬼地折磨余生好呢?” 那瞬間,聞雪茶便明白了廖錦的意思,她猛地抬起頭,瞪著血紅的眼睛看已經(jīng)要踏出去的背影。 她不信!她不信! 陛下不會對她那樣絕情,只要陛下來看她,只要她能當(dāng)著陛下的面兒解釋…聞雪茶恍惚地想著,自己還是那個后宮最受寵的嬪妃,誰也欺負(fù)不了她…… 屆時,她誰也不會放過! 陛下…她的陛下啊…… ………… 天邊的月還掛著,從大殿的正北方看過去,環(huán)繞一圈,正好能看見月與日的交匯。 這副景象是日日都有的,只是今日的格外順眼,格外好看。 下了早朝的帝王站在太和殿門口,竟有些局促不敢進去,但他想著記憶里的畫面,還是擺手,緩緩走進去。 太和殿很大,主殿此刻是清冷無人的,早早的,所有人就都被斑貞禁足不允許踏入這里了。 牧輕塵手指摸索地交錯按壓著,眼睛里是光暗演替。 他失控了。 自從登基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的狀況,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了。 先皇在位時,外有胡人來犯,內(nèi)有jian臣作亂,于是先皇十分崇尚狼性文化。 牧輕塵是他選出來的繼承人,是要替他完成夙愿的人,十歲前,牧輕塵同其他皇子一樣學(xué)習(xí),同太傅談天闊地。 十歲后,先皇便毫不留情地將他趕到戰(zhàn)場上,讓他同戰(zhàn)士們同生死,上陣殺敵,企圖用這個方法打磨出牧輕塵的血性。 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里有另外一個魂體,是在戰(zhàn)場上,那時將士們還顧及他是皇子,即便是必須要帶他上戰(zhàn)場,也會護著他。 直到敵軍意識到他的重要性,殺了他面前所有保護他的士兵們,當(dāng)guntang的鮮血撒在臉上,當(dāng)反光的兵刃高高舉起在自己面前時,牧輕塵的意識留下了一段空白。 等到他再次恢復(fù)意識時,手里已經(jīng)拿著刀,就連一只手也掏進那個本應(yīng)該殺了他的人的心口處,捏著還跳動的心臟。 后來他將手抽出來,殺死了那個要動他的人。 所有人都在歡呼牧輕塵的英勇,唯獨他自己是沒有記憶的——直到晚上睡去,牧輕塵才看清了“自己”做了什么。 自己在鮮血澆頭的情況下,眼神發(fā)狠地抽出身旁尸體身上的半截刀,狠狠插進了別人的身體里,整個過程不過兩三秒。 從額夢中驚醒后,牧輕塵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身體的異樣。 他在后來學(xué)會了殺敵,學(xué)會了作戰(zhàn),整整在塞外呆了五年之久,立下一個大的軍功后才得以返回。 所有的皇子都以為先皇是不喜歡他,所以才要他去送死,在先皇擬下封他為太子的圣旨后,一切都變了樣。 他在京都里沒有勢力,先皇也對皇子們的欺凌陷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xí)樦麄冏撸瑤椭黄鹩迷在E的罪責(zé)懲罰他。 他就好比浮萍,又必須要自己崛起。 他花了三年的時間坐穩(wěn)太子的位置,又花了兩年的時間坐上皇位,兩年的時間將那些手足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這才有空閑下來看自己身體的異樣。 老國師說,他身體里是裝了一個異魂,是戰(zhàn)場上的孤魂野鬼入侵了他的身體。 比起老國師形容的異魂,牧輕塵更傾向于這個魂體與自己是一體的這個想法。 因為他感覺到了,另一個自己。 后來,他便在老國師的幫助下,漸漸地能同另外一個自己說話交談,并且能控制出現(xiàn)的時間。 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亂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