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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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擦破了一點(diǎn)皮,但比滿臂鮮血流淌的左手來得好,他揉了揉眼睛。左臂鮮血通過指尖在身旁滴答滴答得聚成一小洼血泊。 “你們的目標(biāo)不是我吧,”裴亦清忍著劇痛喘息,“是要?dú)⑴岽???/br> 安定劑效果剛過,裴亦清還未緩過來,但大腦卻已經(jīng)在快速構(gòu)思這其中的因果利弊。 裴川曾經(jīng)說過近年來對壘實(shí)力已經(jīng)開始消停。但眼下看來并非如此,無聲無息地做掉他,顯然更加符合邏輯。 “是想以我為誘餌,讓裴川上套?你們的想法也太稚嫩了。”裴亦清淡然一笑,“他只會保住有價值的東西,我對于他來說……” 聞人念:“只是張張腿就能將你送進(jìn)宙音,給你后面的人生盡數(shù)鋪好?,F(xiàn)在的你對于他可不止有價值這么簡單?!?/br> “不過,我倒可以幫你一把。做哥哥的對自己的弟弟干出這種不倫的事情,你難道不想殺了他嗎?” 聽此,裴亦清內(nèi)心急轉(zhuǎn)直下,此話正中心底,但…權(quán)衡利弊他還是會的:“…裴川他不能死。” 聞人念蹲下身子,拾起手機(jī)。 “號碼?!?/br> 裴亦清略帶遲疑地抬起手,一邊思索著該如何應(yīng)對接下來的情況。 褲袋中有一硬物在他擰轉(zhuǎn)身子的時候擱到了他的身體——是裴川勒令日常隨身攜帶的定位家徽。 聞人念緊盯著裴亦清的眼睛,兩目相對,他不敢讓他看出眼底絲毫波瀾。往往一個微表情就能透露出一個人即時心態(tài)。同時裴亦清知道他不敢輕舉妄動,虧本買賣沒人愿意做。 見他遲遲未接過手機(jī),聞人念反而哼笑道:“算了,我自己撥號?!?/br> 忙線鈴后,電話被迅速接通,“你好?!迸岽ǖ统恋纳ひ魪氖謾C(jī)中傳出。 聞人念語調(diào)輕快。 開門見山,“裴川,你弟弟在我這里,城北144號街道楓林倉庫。來還是不來,看你自己——” 城北144號街道楓林倉庫? 裴亦清眸光一沉,這個地址——他環(huán)顧四周,是很明顯的地下室格局。 一周前,他與裴川去城北136號街道,途徑144號街道。沿途的廢棄倉庫,從外觀上看,內(nèi)部不會是這樣的格局。但是如果—— 如果聞人念在透露假地址給裴川。 然后在假地址處派遣其他人員伏擊裴川,然后…… 裴亦清內(nèi)心了然:“你們……” 聞人念掛斷手機(jī),扔在腳下踩得稀碎。屏幕花屏片刻后,陷入黑暗。 “哦?猜到了吧?!瘪R憶抱臂唏噓道,“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有空想裴川的安危,你不會真的對一個強(qiáng)jian犯上心了吧。” “你們?yōu)槭裁催@么清楚?私家偵探暗中調(diào)查…”裴亦清察覺其中蹊蹺。 聞人念戴上白手套:“請私家偵探調(diào)查你沒必要,安插人身份背景能繞過裴川就行。” 單膝跪地,他的身子離裴亦清很近,但是卻察覺不到面前之人半分慌亂。打破他的從容不迫,在此刻顯得極其重要。 馬憶起身從暗處拖出一個精致鐵質(zhì)紅箱,箱體很重。 “生物繁殖醫(yī)療用品”赫然在上。 裴川本科學(xué)的生物醫(yī)藥,裴亦清無意間翻閱過他的書??恐^目不忘的記憶,大腦知識鏈開始串聯(lián)。 ——生物繁殖醫(yī)療用品…… “你們想干什么?!贝竽X中的一閃而過的圖文瞬間讓裴亦清有些慌亂。一股惡寒打向椎骨,直竄全身。 紅箱蓋掀開,其內(nèi)放置了四枚西林瓶。馬憶手法嫻熟地拆開注射器,吸出無色溶液,然后注入西林瓶。 輕輕搖晃,瓶中黃色粉劑迅速溶解。稀釋過的溶劑被另一支注射器吸出,針尖滲出幾滴液體,銀光在針頭反射。 馬丁靴堅(jiān)硬鞋底,步伐踏在水泥地上格外清晰。 “夠了,余夜。”聞人念向黑暗中喊著裴亦清最為熟悉的名字。他知道自己還是沒有將裴川的話放在心上,沒有任何防備,現(xiàn)實(shí)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給了他一巴掌。 余夜,朝夕相處的伙伴,如今正徐徐向他踱步而來。 裴亦清臉色晦暗不清,“余夜?!?/br> “——為什么?” “十年前,你的父親惡意收購了余氏集團(tuán),并且斷了所有后路。父親尋求合作伙伴援助后,我的爸爸收到了不間斷死亡威脅。那一年,我家破人亡——” 余夜像在陳述與他不相關(guān)的事情,“負(fù)債子還,這個道理你應(yīng)該懂?!?/br> 聞人念起身為他騰出位子,余夜在裴亦清眼前蹲下。 “父親早年間確實(shí)陰狠果斷,但是現(xiàn)在的你和他有什么區(qū)別?八年前,他和母親已經(jīng)死在意外車禍中,這不夠解你心頭之恨嗎?為什么他們的行為需要后代承擔(dān)?”裴亦清思緒清晰地反問他。 “醒醒吧,你我認(rèn)識這么多年。一旦做了某些事你會后悔一輩子的?!?/br> 余夜偏頭,聞人念遞給他一把軍用短刀。“證明給我看你的忠心。”他戲謔地笑道。 他抽出短刀,經(jīng)過精心打磨的銀刀精巧而鋒利。臉色沉靜,面目映在刀面破碎成兩塊扭曲的rou色。 安定劑的劑量很大,后勁從剛才開始裴亦清一直都沒有緩過來。四肢沒有任何氣力,他向后吃力地挺直腰椎,與余夜視線平視。 “我想要更多的權(quán)勢,我想要更多的金錢……加入聞人念他們可以助我扳倒裴川。” 裴亦清:“裴家底蘊(yùn)深厚,在X市根深蒂固。癡心妄想……我承認(rèn)你的演技很好,余夜?!?/br> 左臂因?yàn)榇罅砍鲅讶粵]有了知覺,縱使Omega強(qiáng)大的自愈能力也無濟(jì)于事。裴亦清覺得自己今天要交代在這里了。 ——死了大概就解脫了。 余夜抿唇一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br> 他捧起裴亦清右手手腕,力道之大使之無法掙脫。 他的手腕纖細(xì)白瘦,裴亦清額頭滲出冷汗,指尖也開始微微顫抖。 刀尖在腕部打轉(zhuǎn)摩挲,似在尋找動脈的位置。寒意順著銀器在皮膚表層流連,一股電流直竄手臂沉入心臟深處。 裴亦清嘴唇微張,輕微的抽氣聲無意識地表現(xiàn)了他的恐懼。 “亦清,這里是腕部肌腱?!钡都猱嬋淼秸聘俊!拔覀儗W(xué)音樂的……” 話音未落裴亦清只覺喉頭一陣惡心。呼吸之間,“啊——!”慘叫聲充斥著整間地下室,余夜將刀刺入裴亦清手腕后翻轉(zhuǎn)剜動。血液從刀尖爆出,差點(diǎn)飛濺到他的身上。 意識幾近模糊的裴亦清,突然想起了他的鋼琴。 馬憶倉促道:“把他摁住?!?/br> 聞人念大步向前,在余夜抽出刀尖的一瞬間,掐住了裴亦清因疼痛揚(yáng)起的脖頸,右膝壓住痙攣的雙腿。 待余夜退開,Omega后頸腺體盡數(shù)暴露,馬憶順勢將針管刺入腺體。 黃色針劑被全部推入,全身痛感迅速封閉。仿佛置身于水中,耳邊只有氣泡的鼓動之聲。 裴亦清視線渙散,“…這是什么藥……” “別管是什么藥,接下來我會徹底毀了你?!嵋嗲濉?/br> 他的目光而至,是緊閉的鐵門。外面的光線從門縫中透進(jìn)來,卻是那么地遙不可及。 “裴川,救救我……”他發(fā)出只有自己聽得見地呢喃,余夜開始用刀尖撕割他上身已被血液浸染的襯衣。 “這里,最后一間!”門外人聲攢動。一聲巨響之后,鐵門應(yīng)聲破開。 光亮投射進(jìn)來,裴亦清一時間有些恍惚。 “別動,警察。立刻舉起雙手,不要反抗,”為首的人舉槍大喝道,“快檢查人質(zhì)安全!” 偌大的地下室不斷涌入身穿制服的警察,一時顯得有些窄小。 聞人念與馬憶慢慢舉起雙手,“跪下抱頭!” 此情此景,余夜手持軍刀,懵了。 “我再說一遍,舉起手來!”張忠北大喝道。 “你們不是說不會被抓的嗎?……為什么…為什么,我…我完了——我徹底完了!”余夜脫力跪下抱頭痛哭。 “報(bào)告張隊(duì),人質(zhì)左臂有多處出血點(diǎn),右手手筋被挑斷,并且伴有發(fā)情征兆?!?/br> 聽此張忠北環(huán)顧四周,“裴川呢!” 裴川步伐匆忙,臉色陰戾。他推開人墻,氣氛極其壓抑。 裴亦清身子燥熱難耐,裴川體溫冰涼,使他不斷想汲取一點(diǎn)溫度以舒緩失控的身體。 奶油草莓味信息素在周身炸開,Alpha警察羈押著聞人念和馬憶,以及有些精神失常的余夜退出地下室,只留beta保持現(xiàn)場安全。 裴亦清不斷蹭著裴川的胸膛,“裴川,”他嗓音沙啞,“你終于……來了…我以為今天我就交代在這兒了?!?/br> 裴川揉著Omega的后腦勺,“別說話了,你發(fā)情了。”他聲音前所未有得溫軟,這是裴亦清不曾見過的他。 “我的手…我再也彈不了鋼琴了,怎么辦……” 懷中Omega的身體溫度愈來愈燙,幾乎是無意識地呢喃,“別說了,沒事的……”Alpha釋放著信息素不間斷地安撫著裴亦清。 “裴總,他需要立即送入醫(yī)院!” ——裴亦清最后的記憶是天旋地轉(zhuǎn)般的失重,以及不斷想要汲取的溫度與撫慰。連帶著這份感情一起沉入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