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陷阱【再糾纏不清 我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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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呆站在原地,他微皺著眉頭看向韓戰(zhàn),問:“所以你想和我分手?” 韓戰(zhàn)訕笑:“從你的立場來說,我們談過戀愛嗎?我不就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老師嗎?” 陳宇抓住他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韓戰(zhàn)甩開:“那你他媽什么意思?!” 陳宇氣得揪住他衣領(lǐng):“我仰慕你!尊敬你!我所有第一次都給你了,那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是我吧!” 韓戰(zhàn)掰開他手,“去你媽的第一次,你他媽又不是女人!”說完拿出盒煙,點上了猛抽一口。 陳宇一巴掌扇在韓戰(zhàn)右臉,怒罵道:“你別欺人太甚,我不接受你會讓你碰我?會讓你在身上留疤?!” 這一掌力道很重,扇得韓戰(zhàn)灰飛煙滅,嘴角淤青,他舌頭頂了下右邊口腔,皮笑rou不笑:“讓你疼了三次,你是不是也該湊滿三巴掌?” “啪”地一聲,又是一巴掌,韓戰(zhàn)的嘴角流血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陳宇的手心疼得發(fā)麻,他攥緊拳頭,聲音顫抖,“我倆非要這樣嗎?” “怎樣?”韓戰(zhàn)若無其事地擦干凈嘴角的血。 陳宇強迫自己冷靜:“我倆的身份一直充斥著矛盾,無法調(diào)和,即使從來不是參與者,也會背負(fù)沉重的包袱。如果你和蘇瑞沒有遇見我能過得更好,那我的出現(xiàn)就是錯誤的,既然是錯誤的,那我何必……” “別說了!沒有如果!”韓戰(zhàn)吼道,他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個都喜歡說“如果”,包括韓彥辰。把根本不存在臆想搬出來,這樣的假設(shè)有意義嗎?除了用來試探別人,他討厭被試探,試探的背后是滿腹狐疑。 陳宇聲音清冷:“抱歉,我讓你失望了。” 韓戰(zhàn)沉默,從他身邊走過。這次,他沒有回頭。 陳宇沒有回家,買了酒坐在車?yán)锖取Kl(fā)現(xiàn)自己一不順心就喜歡躲在車?yán)?,這個封閉狹小的空間帶給他另一種安全感。 他喝得哭哭笑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陳軒和蘇瑞的來電都摁掉了,最后直接關(guān)機。 他罵自己是矯情鬼,是戀愛白癡,也許韓戰(zhàn)說得對,他不配擁有韓戰(zhàn)。第二罐啤酒下肚,他又開始咒罵韓戰(zhàn),罵是他變態(tài),是嗜血大魔頭,脾氣暴躁如雷的老混蛋! 發(fā)完酒瘋后,他累了,想到y(tǒng)injing上拽下玉珠留下的疤,他還是忍不住罵了句混蛋,啤酒罐都被捏變形了,酒灑得到處都是。 幾番折騰,陳宇蒙頭就睡,半夜被凍醒了,刺骨的涼意讓他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戒指。 陳宇連滾帶爬地下車,開啟手機照明,在昏暗的停車場找戒指。他趴在地上,檢查一輛輛車底。直到天亮,除了一身灰,一無所獲。 黎明,天空微微發(fā)白,一切像褪色的舊照片。 陳宇在公寓外的走廊邊抽煙,腳下一地?zé)燁^,眉骨和嘴角都受傷了,拳頭的關(guān)節(jié)處也有紅腫擦傷,他一手緊攥著什么,捏得手指發(fā)白,在吐出一口煙時,拳頭松開了,隨之把手緩緩放進(jìn)了褲兜里。 蘇瑞從電梯里出來,他剛下樓倒垃圾,看見陳宇愣了一下。陳宇察覺到身后有人,扭頭見是蘇瑞,他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去繼續(xù)抽煙。 不出所料,蘇瑞在靠近,離不到半米遠(yuǎn)時,他停下腳步,注視著陳宇的背影,憋了半天難以啟齒,像根木頭一樣吸著二手煙。 陳宇被身后的視線擾得心煩,他摁滅了煙,轉(zhuǎn)身說:“你又想干嘛?” 蘇瑞:“你臉上的傷……打架了嗎?” “不關(guān)你事。” “難道韓戰(zhàn)打你了?還是因為我……” 陳宇打斷道:“以后我們還是別見面了?!?/br> 蘇瑞欲言又止,每次糾纏都沒換來自己想要的,反而讓對方困擾。他盯著陳宇單薄的背影,內(nèi)心五味成雜,各種感觸交織在一起,帶來的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心沉到底,他就躺在那里,閉上了眼睛。這一次,他決定徹底放手了。 安靜地離開,無悲無喜,才是真正放下的樣子。 蘇瑞用低得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了聲“抱歉打擾了”,然后輕輕走進(jìn)了公寓,鎖上了門。 一包煙抽完后,陳宇也回去了。他和正要出門的陳軒撞了個正著。 陳軒看見自己弟弟模樣狼狽,開啟了審問模式,各種問題迎面砸向陳宇,陳宇沉默地回自己房間,根本沒有心情理會。 陳軒氣得敲了幾下門,“我說你,如果有女友夜不歸宿還能理解,你這大清早的一臉傷是怎么回事?少在外面混些狐朋狗友。還有,上次那姑娘難道你不滿意?她和我說你從不回她消息,你懂不懂禮貌,不管喜不喜歡好歹也回一個………” 門外的喋喋不休讓陳宇戴上了耳機。他再一次感到戀愛是個麻煩的東西,不是簡簡單單說聲喜歡就能如愿以償。他不停地深呼吸,好讓自己好受些,然后清理傷口,換了身衣服去上班。 路上,他收到了蘇瑞的短信,很長一段:宇哥,我準(zhǔn)備搬家了。如果不出意外,我們不會再見了。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還有機會,覺得可以把你從韓戰(zhàn)手里搶過來,我不想輕易認(rèn)輸!也許,你是第一個讓我有感覺的男人,凡事只要排第一的總會那么特殊,特殊到差點讓我做出不理智的行為。可現(xiàn)在,比起擁有你,我更希望你能過得開心。今天看見你在走廊抽煙的樣子,我很難受,比得不到你更難受,我想看你笑,看你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的樣子。今后,不管你和誰在一起,只要是你真心喜歡的,我都祝福你。再見。 陳宇嘆了口氣,沒有終于擺脫他了那種松一口氣的感覺,而是回憶起以前的生活,那就是蘇瑞口中無憂無慮的樣子嗎? 日子怎么過都是過,陳宇的生活變得簡單,甚至乏味。韓戰(zhàn)像是突然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沒有電話、短信,之前視頻的頭像也永遠(yuǎn)是離線狀態(tài)。陳宇沒有考慮這樣的狀態(tài)會持續(xù)多久,正確來說他是在逃避,他也厭惡這樣的自己??僧?dāng)他每次鼓起勇氣想聯(lián)系韓戰(zhàn)時,他又把手機放下了。 必須做些什么轉(zhuǎn)移注意力,才能呼吸順暢。接下去的幾個月,陳宇養(yǎng)成了夜跑的習(xí)慣,身體強壯了不少,不過煙癮卻越來越大。只要一抽煙他就會想起那個男人,一想起那個男人就郁悶得更想抽。這樣惡性循環(huán),一包煙都不夠他抽一天。 晚九點,陳宇跑完步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休息,他擦著汗看見幾個男人從遠(yuǎn)處走過,這里晚上會有很多人來運動,本不足為奇,但其中一個身影卻很熟悉。 那不是韓彥辰嗎?陳宇站起來看了下時間,這個點不在家做作業(yè)怎么會來這里?不過,看他們的打扮也不像來運動的,而是很急切的去什么地方??纱┻^公園是條河,河對面是停車場,他們到底去哪? 讓陳宇更在意的是幾個和韓彥辰一起的男人,明顯不是學(xué)生,有個男的還留著絡(luò)腮胡。 陳宇緊握手機,如果現(xiàn)在還不聯(lián)系韓戰(zhàn),也許會后悔一輩子,但打過去后電話遲遲沒人接聽,緊接著他發(fā)過去一條短信:我在湖濱公園看見韓彥辰了,和幾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人在一起,你了解情況嗎? 短信發(fā)過去還不到一分鐘,陳宇已經(jīng)坐立不安,他等不了韓戰(zhàn)回復(fù),急匆匆跟上去,因為韓彥辰馬上將和他們走出公園,進(jìn)入那片沒有路燈的黑樹林。 “哎!干嘛帶我來這種地方?我只是約紅毛出來聊天,怎么還有其他人?”韓彥辰納悶了,他人小膽子大,東張西望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那個叫紅毛的男人,約莫二十多歲,戴了頂鴨舌帽,眼睛隱匿在帽檐的陰影下,從鼻子和嘴以及整體的臉型來看,算是個帥哥。 紅毛嘴角上翹,笑道:“小兄弟,畢竟我和你是第一次見面,我也怕呢,所以叫了朋友一起來。” 韓彥辰大笑:“怕個屁??!我們又不做什么,我就好奇想見識見識啊?!?/br> 紅毛問:“因為你那個很在意的朋友嗎?” 韓彥辰愣愣地“嗯”了聲。其實對于韓戰(zhàn)他一直有個疑惑,韓戰(zhàn)的臥室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緊鎖著的,即使韓彥辰留夜,抽屜也是上鎖的。但韓戰(zhàn)也有疏忽的幾次,偷偷潛入的韓彥辰把他臥室翻了個底朝天。韓彥辰發(fā)現(xiàn)了幾根不同材質(zhì)的鞭子,還有一個金屬盒,盒子里是他看不懂的各種金屬器具,都有鋒利的邊刃。 他拍下了照片,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后,得知“SM”的存在。好奇心使他開始不停地瀏覽相關(guān)內(nèi)容,還注冊了一個名為“喬家大院”的論壇。在這個論壇他認(rèn)識了一個昵稱叫紅毛的男人。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聊了幾個月感覺還挺投緣,就約出來見面了。 紅毛:“你給我看過那些道具的照片,你那朋友可是個狠角色,估計是個老手?!?/br> 韓彥辰突然覺得韓戰(zhàn)真是一身臭毛病,“我那個朋友是自己抽自己嗎?還是喜歡搞別人???” 紅毛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你這么在意他,是想配合他玩調(diào)教嗎?” “不不不!”韓彥辰使勁搖頭,“我、我就覺得這種癖好好奇怪……能治好嗎?” 紅毛覺得眼前的小子傻而天真,“你說呢?怎么治?這都是骨子里帶的,也許能憋一陣子,可憋不了一輩子?!?/br> “啊……這樣啊,哎……”韓彥辰學(xué)著韓戰(zhàn)的樣子嘆氣,下一秒好奇心催使,他問:“你玩過嗎?感覺怎么樣?” 紅毛停下腳步,好笑地看著他,身后的幾個男人也圍了上來。 韓彥辰撓撓臉,尷尬地笑:“紅毛,我就隨便問問,你們幾個突然圍著我,還怪可怕的?!?/br> 紅毛笑道:“都是好兄弟,怕什么,”說著伸手捏了下韓彥辰的臉,“你是我喜歡的類型,和哥幾個一起玩玩,怎樣?” 韓彥辰愣住了,反應(yīng)過來后才詫異道:“一起?!一起是幾個意思?!我、我可沒那種嗜好!” 紅毛抬了下帽檐,他的眼睛是淡藍(lán)色的,雖深邃迷人但透著一股陰郁,“好弟弟不喜歡哥哥這樣的嗎?” 混血?這、這也太帥了吧!韓彥辰有點害羞,不敢看他的眼睛,“都說了我有在意的人了,所以……” “韓彥辰!” 韓彥辰聽見身后的呼喊,轉(zhuǎn)身見是陳宇,他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心想怎么又又又是他?!真是無孔不入! 紅毛瞇起眼睛盯著那個由遠(yuǎn)到近的身影,看清陳宇的臉后眼睛一亮,摘下了帽子,一頭褐色的頭發(fā),劉海處挑染了幾縷紅色。 紅毛抓住了韓彥辰胳膊,笑問:“他就是你在意的朋友?小子眼光不錯啊。” 陳宇皺著眉頭直逼韓彥辰,把他從紅毛手里拉過來,問:“他們是你朋友?你爸知道你在這嗎?” 韓彥辰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咋咋?;5貙t毛說:“不是!怎么可能是他!他、他只是我以前的老師!”隨后沖陳宇嚷道,“關(guān)你屁事!你管得還挺寬的,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陳宇不想和這些人發(fā)生正面沖突,畢竟他們?nèi)硕鄤荼?,個個人高馬大。他拽著韓彥辰往回走,盡量去人多的地方,卻被紅毛幾個攔在了這片陰影中。 紅毛笑道:“小辰,你的這位老師可真掃興,我車都準(zhǔn)備好了,還想帶你去兜風(fēng)呢?!?/br> 韓彥辰大叫:“陳宇,你放開我!”可馬上他的音量變小了,他看見紅毛背后的男人手里有什么東西反射出一道寒冷的光,定睛一看,是一把匕首。本想甩開陳宇的手突然抓緊了,他眼神恐慌地看了眼陳宇,然后怯生生地對紅毛說:“那個……兜風(fēng)什么地我看還是改天吧……今天不早了……” 紅毛搖頭,毫不避諱地瞥了眼匕首,“嘖嘖嘖,做人怎么能出爾反爾呢?” 陳宇:“你們都是成年人了,別為難一個孩子。”說罷繼續(xù)往回走,卻被絡(luò)腮胡粗暴地推了下,陳宇怒了,指著絡(luò)腮胡和紅毛說:“你們再敢糾纏不清,我報警了!” 絡(luò)腮胡站在他身后,一把刀頂住了陳宇后背,陰陰地笑:“你報啊,我們等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