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大狗子(1021更新彩蛋:平行世界④同時被兄弟兩人開拓rouxue玩弄sao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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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一阮看著站在自己身前、不停掉著眼淚的小男生,第一次這么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心煩意亂——這是他目前為止的人生中經(jīng)歷過的、最兵荒馬亂的一個小時。 聽管家說,聶銘是在家門口的公路上被轎車撞傷的,理由是救人。 當(dāng)時聶銘剛出門沒多久,還站在路邊等紅綠燈,不知道著了什么魔,沖著眼前這個無故橫穿馬路、差一點就要被汽車撞飛的男孩邁步就跑。 最后人是救下來了,可自己被撞斷了兩根肋骨,左手小臂骨裂,再加上輕微腦震蕩,在急診室里搶救了一個多小時,好在有驚無險,沒有更嚴(yán)重的傷口。 “……”寧一阮腦子很亂,先前那個突然出現(xiàn)在寧嘉平身邊的年輕女人和聶銘渾身是血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畫面仿佛交替在自己眼前出現(xiàn)。 他記得很清楚,寧嘉平在女人出現(xiàn)的一瞬間臉色都變得難看很多,當(dāng)著兩個孩子的面,把對方的手拉開,警告一般地說了一句:“宋小姐?!?/br> 那個女人先是愣了一下,反應(yīng)也很快,幾乎是立刻就站直了身子,把臉上的笑容收起來,故作矜持地把耳邊的長發(fā)挽了挽,掩飾似地,匆匆說了句:“不好意思,我有一點急事要處理,先走了。” 話音未落,就踩著她的小高跟離開了,留下身上過濃的香水味。 寧嘉平出軌了。 他看見了那個女人白皙脖頸上的吻痕,和聶唐在他鎖骨上留下來的一樣曖昧。 寧一阮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接下來就是寧嘉平開車帶著他和聶唐到了聶銘在的私立醫(yī)院,人命關(guān)天,也是聶銘的車禍給了寧嘉平喘息的機會。 幾乎沒有人會想要在這個時候糾結(jié)他到底有沒有跟別的女人上床,是不是背著聶如蕓偷吃。 畢竟躺在高級病房里的人是聶銘不是他,人的精力是有限度的,短時間內(nèi),自然都會集中在更嚴(yán)重的那件事上,分不出其他。 “我……”站在病房門前的男孩身量和寧一阮差不多高,皮膚很白,一雙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身上的外套上面滿是塵土,還破了幾道口子,嗚咽著擦掉臉頰上沾著的淚,抽噎著和寧一阮道歉,“對不起……都是,都是因為我過馬路的時候太……太心急了……所以才……” 對方的聲音和長相一樣柔軟,因為哭的厲害,還帶著些許鼻音。 寧一阮沉默地站在他對面,發(fā)現(xiàn)自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yīng)該說點什么。 寧嘉平去給聶銘交住院費了,聶唐也不在,估計是在聯(lián)系聶如蕓。 高級病房門前只剩下他,還有對面哭個不停的男孩子。 “真的很對不起……我,我叫做岑柏,”小男生年紀(jì)看起來和寧一阮他們差不多,上衣口袋里露出學(xué)生證的一角,上面印著市二中的名字,他臉色蒼白,臉頰上還有一點點因為摔倒而受到的擦傷,看起來很可憐。 一邊擦眼淚,一邊給寧一阮遞過去一張銀行卡,抽抽嗒嗒地道歉,“我會負(fù)責(zé)和賠償?shù)摹娴恼娴暮軐Σ黄稹脊治摇屇绺缡軅恕?/br> 寧一阮愣住了,像是被其中兩個字刺了一下,一動不動。 不過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蹙著眉,想要拒絕對方塞過來的銀行卡:“不用跟我道歉,我和他不……” “啊!”小男生忽然瞪大了眼睛,一聲驚呼,沒給寧一阮把話說完的機會,指著他身后的、隔著一扇磨砂玻璃門的病房,淚水還掛在腮邊要掉不掉,“……他醒了!” 寧一阮下意識地回頭,果然,看見病床上面渾身纏著紗布的人正在掙扎著坐起身,甚至是想要爬下床,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醫(yī)生和護(hù)士不可能這么快就趕過來,寧一阮還在發(fā)愣,那個叫岑柏的男孩就率先推開門,沖了進(jìn)去:“你醒了啊!” 聶銘的動作瞬間停下來,冷冰冰地盯著眼前的陌生人:“……” 眼底劃過一抹低沉和陰郁,啞著嗓子,神情防備:“你是誰?” 岑柏腳步一下就停了下來,無來由地覺得脊背竄上一股涼意,差點又被嚇哭了。 他哆哆嗦嗦,說話都不太通順:“我是,是……” “是你救下來的人。”寧一阮垂著眼睫,跟在岑柏的身后走進(jìn)來,幫他補全了下半句話。 “……”聶銘不動了,直勾勾地盯著寧一阮,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面色蒼白。 下床的動作卡在一半,半只腳滑稽地懸空著,單手撐在床沿,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從胃部忽然傳來一陣抽痛,寧一阮用力閉了閉眼,抿著唇,用低垂下來的眼睫來遮掩自己不太對勁的情緒。 寧嘉平的事情還沒解決,像一個定時炸彈。聶唐明天就要走,結(jié)果今天聶銘就出了車禍,弄得誰都措手不及。 岑柏又哭了,哭聲像是小貓,又細(xì)又碎……寧一阮甚至有些走神,在想他自己哭的時候也會是這樣嗎,看起來好像很脆弱,也很需要人照顧。 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疊加在一起,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讓人心煩意亂。 寧一阮還注意到聶銘動了,視線從他身上轉(zhuǎn)移到岑柏那邊,似乎是有些驚訝,盯著岑柏的臉看了很久。 岑柏對上“救命恩人”的視線,也不大好意思繼續(xù)流眼淚,抹了抹眼角,很真誠的道謝:“大哥,謝謝你救了我?!?/br> ——聶銘看著眼前這個陌生人,只覺得頭暈。 這人是誰?他救下來的不是他哥嗎?他在說什么? 昏迷前的最后一幕明明就是他哥快要被車撞飛了,自己沖上去救人,結(jié)果被撞倒……后面的,就什么都記不住了。 一時間,三個人都沒說話,病房里的氣氛安靜得詭異。 最后打破這片沉默的還是寧一阮:“我先走了?!?/br> 他不自覺地皺起眉頭,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只不過手腕很快就被一只干燥冰涼的大手捉住了,只是虛攏著,沒什么力氣。 寧一阮冷著臉,冷漠地把聶銘的手掙脫開:“聶銘,你在發(fā)什么瘋?!?/br> 聶銘臉色很蒼白,他也知道自己受傷了,流了很多血,可是直到被汽車撞飛的前一秒鐘,心里想的還是他哥。 “我沒發(fā)瘋?!?/br> 他當(dāng)著岑柏的面,很坦蕩地捉住寧一阮的手,因為傷口而被剃掉一小半的眉毛皺起來,像一只甩著尾巴、耳朵委屈得要耷拉下來的大金毛,無力地攥著對方的清瘦手腕,嗓音喑啞,還帶著剛剛蘇醒的血腥氣:“我以為是你?!?/br> “哥……我以為那個走在路上的人是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