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慫成一大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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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有一陣風向易南川撲來,咚的悶響,他被狠狠揉進寬厚溫暖的懷抱里。越城跑過來時沖得太快,差點摔了一跤,易南川額頭抵著越城的肩膀,想,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越城那么狼狽的樣子。 鼻尖聞到了酒精和香煙混合的氣味,這個味道易南川很熟悉,在他曾經(jīng)工作過的地方,無論把地板拖得多么干凈,桌面擦得多亮堂,即使通風散氣一整天,這類場所特有的味道永遠不會淡去。耳邊是越城凌亂粗重的呼吸聲,緊緊箍在腰上的手臂在發(fā)抖。 “易南川。” 越城的聲帶好像被碾壓破損般,嘶啞得嚇人,他俯身把頭埋進易南川溫熱的頸窩,額頭蹭他軟軟的耳根,喊他的名字,“南川?!?/br> 易南川垂在身側(cè)的手緩緩抬起,拍了拍對方的后背,輕輕說,“越城,放開我?!?/br> 越城把他死死禁錮在懷里,“不要?!?/br> “我沒有辦法呼吸了?!?/br> 越城的手勁不情不愿地稍微卸下一點點。 易南川依舊被勒得動彈不得,他低低嘆氣,“放開我,求你了。” “不放。”越城的聲線帶上祈求。 聲音冷了點,“你是想在醫(yī)院大門站一晚上嗎?” 越城抿住唇,手臂發(fā)力,抱起站得直挺挺的易南川朝外走。 雙腳突然離地的易南川:“……” 越城抱著人走向車子,打開車門,把易南川放進車后座,自己跟著擠進來。 望著易南川泛紅的眼角,伸手想去碰,被側(cè)頭躲開,越城沮喪地收回手,只說,“南川,我們先回家?!?/br> 易南川坐在車里,偏過頭去看窗外,不置可否。 越城本想下車繞去駕駛位,但他自己害怕一個不留神,易南川就會開門逃跑。猶豫片刻,伸手摁下控制按鈕,咔噠一聲,所有車門被鎖死。 易南川:“……” 暫時沒有考慮好如何應對眼下情況的越城徹底舍棄形象,高大的身軀窘迫又笨拙地手腳并用,從后排爬往前排駕駛座。 易南川:“…………” 越城坐到位置上,發(fā)動引擎。 “越城。”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立刻回頭眼巴巴地望過去。 “你打算酒駕?” 越城聽話地把車熄火,又狼狽不堪地從前排座位爬回后排,緊緊挨著易南川坐好,低聲說,“我叫司機送我們回家。” 易南川靜靜看著窗外的路燈在地面投下的一圈光暈。 越城坐在他旁邊,溫聲哄他。 “想弟弟,來看他了?” “嗯。” “情況如何,恢復得好嗎?” “挺好的,轉(zhuǎn)到普通病房了?!甭曇袈牪怀鱿才?/br> 越城望著他紅紅的鼻尖和眼角,“南川,是不是受委屈了?” 易南川垂下視線,“沒有?!?/br> 不是委屈,而是決裂。 他永遠不會再理會,也不想再提起有關(guān)張文瑤的一切,不值得,也沒必要。 越城是何等了解易南川,他沒有戳穿對方的隱瞞,不再追問事情的詳細。他想跟易南川說別害怕,有他在。但眼下的情況,自己似乎沒有資格說出這句話。 “易南川。”越城伸手握住他的手,說,“你要相信我?!?/br> 易南川回以沉默。 “我沒有對那個男孩做什么。” 易南川終于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越城回視他,他不想和易南川有任何的誤會,更不想遮遮掩掩彎彎繞繞。盡管他不愿多提宋庭非的那些破事,甚至不想再讓宋庭非這三個字出現(xiàn)在易南川的耳朵里…… 但只要能讓易南川不要胡思亂想,他不介意全盤托出。 可笑的是,他自認是在為易南川付出的好,但最后卻變成一把刀,狠狠地捅向自己的后背。 越城正待說話,易南川卻先他開口。 他輕笑著喊對方的名字,“越城啊。” 易南川的語調(diào)平靜無瀾,“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什么,我在嵐館混了那么久,早就見慣了這些。無非也就是應酬需要,你舍不得帶我去那些場合,換了個合適的人選罷了。” 越城眉頭擰起,坦白的話被堵在喉嚨里,“……南川?!?/br> “不是嗎?” “……是?!?/br> 易南川勾唇笑了笑,似是風淡云清,又更像是漠然,“你現(xiàn)在逢場作戲也好,以后假戲真做也罷,都是你的自由。” 越城眸色沉下,“南川,你知道我不會的?!?/br> 易南川卻扭頭看向窗外,用沉默在兩人之間豎起隔閡。 越城知道他現(xiàn)在需要空間,只能壓抑住內(nèi)心的煩悶和無措,最終決定不再多言。他試探又討好地將手指扣入對方冰涼的指縫間,見不反抗,才緊緊第收攏手指,十指交纏。 他又一次說道, “我們先回家。” 司機在收到越城的消息后,將夏乘燙手山芋般急沖沖托付給急診醫(yī)生,付了錢處理好手續(xù),趕緊回去看望情況。 漆黑的賓利在萬籟俱寂中兀自停在醫(yī)院前。 司機一路小跑著過去,輕手輕腳地打開駕駛座車門,扣上安全帶。努力忽視車里壓抑的氛圍,深呼吸,專心開車。 車里很安靜。 偶爾傳來易南川壓抑的咳嗽,還有越城低沉地關(guān)心聲。 盡管司機依舊竭盡全力減弱自己的存在感,但他還是在調(diào)整后視鏡時無意間驚鴻一瞥…… 自家平日里不茍言笑的老板,此刻正小心翼翼地窩在青年身邊。 委屈巴巴地慫成一大坨。 如果他有尾巴,現(xiàn)在一定是尾巴根緊緊夾著,尾巴尖尖卻還在倔強又討好地來回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