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溫柔哥哥的另一副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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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是在市區(qū)廣場某網紅店吃的。 蔣絨雙手捧著熱氣騰騰的豆?jié){小口啜飲,眼神早就飄到了窗外。 假期第一天,廣場上熙熙攘攘,大人牽著小孩,男人牽著女人,擁擠不堪,而不遠處橫跨景觀湖的木板橋上人更多,大家都在等只在節(jié)假日才全天開放的音樂噴泉。 蔣絨舔了舔嘴唇上的豆?jié){泡沫,指著那個方向問:“他們怎么都擠在橋上?” 嚴森郁低頭看了眼手表:“貌似十二分鐘后會有噴泉表演。” 蔣絨眼睛發(fā)亮:“我可以去看看嗎?!” 嚴森郁倒是不明白這個東西有什么好看的,不過既然是蔣絨的要求,他也不好拉下臉拒絕。 蔣絨興致勃勃,想去人堆里擠出一條血路,被嚴森郁一把攔腰拖走:“別想了,你會被壓成紙片人的?!?/br> 他直接包了條觀光船,帶著蔣絨坐在船頭,慢悠悠地劃向湖心,那里是最佳的觀光位置,跟音樂噴泉只隔了十來米的距離。 蔣絨興奮不已地壓低身子,試圖用手去劃水,嚴森郁急忙抓著他的脖子扯回來:“小心,別摔下去?!?/br> 蔣絨哈哈大笑,正想說不用擔心,卻聽見悠揚的音樂響起,巨大的水幕“刷”的噴涌而出,隨著音樂不停變幻形態(tài),美麗又壯觀。 彌漫的水霧旁甚至出現(xiàn)了彩虹,蔣絨屏息靜靜地看著,嘴唇微啟,清澈的眼睛也映出了燦爛的光。 簡直漂亮得像一幅畫。 嚴森郁拿出手機,悄悄地對著他拍照,清風襲來,游船在水面微微晃動,鏡頭里蔣絨額前的碎發(fā)也跟著晃了晃。 ……好想跟他zuoai。 嚴森郁的喉結微微滑動了一下,如果此刻整個空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一定會把蔣絨抱在腿上,撕開他的褲子把性器狠狠插進去,然后蔣絨會被他干得震顫不已,扭著腰讓自己輕一點。 光是想象那個畫面,嚴森郁就覺得jiba要爽到爆炸了。 那一刻他恨不得立馬把人鎖起來關房間里,給點吃的給點喝的,等cao膩了再放出去,現(xiàn)在這樣干看著卻吃不到,于他而言簡直是種殘酷的折磨。 “哥,你在拍我嗎?” 屏幕里蔣絨突然轉過臉,沖著嚴森郁笑了笑——這是他第一次喊嚴森郁“哥”。 嚴森郁愣了愣,瞳孔微縮,被這聲“哥”打斷了思緒。 見他不說話,蔣絨又問:“拍了要發(fā)給藍海玲嗎?” 嚴森郁當然不會發(fā)給她,但這確實是個好借口,他松了口氣:“嗯,就是你想的那樣,藍阿姨很想見你,哪怕是張照片,她看見了也會很開心的?!?/br> 蔣絨仍然笑著:“那要拍得好看點,得讓她知道我現(xiàn)在也過得很好?!?/br> 嚴森郁點頭答應:“好?!?/br> 蔣絨回過身繼續(xù)看噴泉,嚴森郁神色冰冷地握著手機,騰出一只手掐了把自己大腿,在心底里默念“別上頭,要慢慢來”。 反正時間和耐心他有的是,遲早能得手。 看完噴泉表演,嚴森郁帶蔣絨去了最繁華的金融街購物中心,原本想給他買幾身新衣服,但被蔣絨拒絕了:“我是特困生,穿名牌衣服會被同學舉報的,到時候就拿不到貧困助學金了。” 嚴森郁早就看出來他是個有自尊心的孩子,便也不強求,說實話,蔣絨完全可以靠藍海玲獲得優(yōu)渥的生活條件,但他沒有,在這一點上嚴森郁是很贊賞的,他就喜歡蔣絨柔軟外皮硬骨頭的樣子。 “那你有想要的東西嗎?” 蔣絨輕輕搖頭:“沒有,這樣跟你呆著就很好?!?/br> 嚴森郁心里一動,正想敲打敲打,就聽見蔣絨嘆了口氣:“唉,你一定覺得我很可憐吧。” “什么?” 蔣絨仰起臉認真地說:“你看啊,我mama搶走了你的爸爸,你還帶我住豪華的酒店,帶我吃好吃的,帶我逛街……人做某件事總得有個目的吧,你圖什么呢?除了同情,我真的想不到更合理的理由?!?/br> 嚴森郁:“……” 他當然有自己的目的,只是暫時無法宣之于口。 蔣絨繼續(xù)追問:“為什么呢?” 嚴森郁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語氣,溫柔道:“不是可憐,也不是同情,想做就做了,不需要任何理由。我不是對所有人都好的,你是例外?!?/br> 他自然地抓住蔣絨的手帶到胸前,隔著薄薄的襯衫撫摸自己的心臟:“你相信哥哥嗎? 蔣絨被掌心觸碰到的溫度燙得縮了縮,其實并沒有那么燙,更多的是心理作用,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閉上嘴心安理得地默默享受嚴森郁的照顧就好了,為什么還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究竟想得到什么答案呢? 蔣絨也搞不清楚自己了。 “不相信也沒關系的?!毕袷强创┝怂男乃迹瑖郎粢桓桓_他的手指,與他親昵地十指相扣:“以后有的是時間給你證明。” 蔣絨默默地看向他們交纏在一起的手,最終什么也沒說。 接下來就是漫無目的瞎逛,一路走走停停,還去了網咖,嚴森郁手把手教他注冊游戲賬號,掌心貼著他的手背握著鼠標,跌跌撞撞地過了新手教程。 大多數(shù)高中男生在周末都會這樣度過一天,但對蔣絨來說卻是頭一次。 能抬頭挺胸走在大街上,想吃就吃想玩就玩,不必擔心囊中羞澀,對他來說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這本來應該是孩子從父母那里得到的最正常不過生活,但他卻直到今天才體驗到,而賜予他這些的只是個才認識一天的陌生人。 蔣絨內心清楚,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很快他就會被打回原形,那個蝸居在民房里替爸爸收拾酒瓶子、煮清水掛面的才是真正的他。 不過蔣絨還是很感激嚴森郁的,并且暗自打定主意,等以后自己賺了錢,也要做一次東道主回報他。 從網咖出來后,嚴森郁拉著蔣絨去了家很有名的法式甜品店,還是坐在靠窗的位置。 蔣絨拿著勺子挖提拉米蘇,入口醇苦微甜,口感細膩。 他吃東西的時候很像小動物,嚴森郁越看越有趣,忍不住把自己面前的甜品也推過去:“這個也給你吃。” 但蔣絨卻搖搖頭:“我吃不下了?!?/br> 他看了眼嚴森郁的表情,突然小聲道:“哥,我想回家……” 嚴森郁懷疑自己聽錯了:“回哪個家,不是說好了,五一節(jié)讓我陪著你過?” “我什么時候答應你了?”蔣絨捏緊勺子:“哥,我跟你不一樣,我還得回去寫作業(yè)?!?/br> “那就把作業(yè)帶過來,白天玩,晚上寫。”嚴森郁手指屈起,輕輕地敲了敲桌子:“還是說,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不是的,我很喜歡?!笔Y絨垂下眼:“但是我現(xiàn)在就想回家?!?/br> 嚴森郁對他來說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階級不同就不要硬湊,他擔心會對嚴森郁的同情和施舍上癮,還不如快刀斬亂麻,早點回到屬于自己的灰暗角落。 嚴森郁的好心情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他以為只要多花點時間,像養(yǎng)金絲雀一樣寵著對方,就能得到一只真正的金絲雀。 但蔣絨不是,這個漂亮得像玫瑰花的少年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控制,食物還沒吃到嘴巴里,就要扇著翅膀飛走了。 這讓嚴森郁十分惱火。 半晌,涼涼地開口:“如果你執(zhí)意要走,我也不攔著你?!?/br> “嗯,我已經想好了?!笔Y絨扯開嘴角笑了笑:“謝謝你請我吃飯、陪我玩,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嚴森郁拿起手機,輕巧地在掌心轉了一圈:“把這些吃完再走吧?!?/br> 蔣絨克制地內心失落的情緒,再次拿起小巧的銅勺,本著不浪費的精神,他真的把兩份甜品都吃完了。 期間嚴森郁一直在用手機發(fā)消息,提示音叮咚叮咚響個不停。蔣絨悄悄打量他的表情,讀出了些陰云密布的味道。 “吃完了嗎?” 嚴森郁輕聲問蔣絨,后者點點頭,他便起身道:“走吧,送你回去?!?/br> 蔣絨絞緊手指:“其實不用這么麻煩的,我可以坐公交車?!?/br> “別跟我客氣?!眹郎袈N起嘴角:“哥哥送弟弟回家不是天經地義的么?” 蔣絨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他不習慣別人對他太殷勤。 炭黑色的寶馬高調地拐進狹窄的水泥馬路,前方塵土飛揚,右側的建筑已經被推平了大半,眼看就要拆到蔣絨住的那片民房了。 嚴森郁瞥了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蔣絨,對方皺著眉頭看向前方,側臉被夕陽鍍上圣潔的光圈,纖細、沉靜,美得讓人心癢癢。 只剎那間,嚴森郁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他握緊方向盤,腳底油門轟鳴,突然加快速度從喧鬧的拆遷現(xiàn)場穿過,隨后左轉調頭,徑直開向外側的城市大道。 蔣絨眼睜睜地看見城中村離自己越來越遠,突然升騰起不祥的預感,他抓著安全帶,慌亂地看向嚴森郁:“哥,怎么出來了?” 嚴森郁面無表情地繼續(xù)踩油門加速,半晌才從喉嚨里擠出干巴巴的句子:“對不起,就這么放你回去實在是太可惜了?!?/br> 蔣絨一頭霧水:“你說什么?” 嚴森郁無聲地笑了笑,隨后輕快地打方向盤,駕駛著轎車轉入支路,兩旁的景觀逐漸變得陌生,蔣絨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停車!我要下去!” “別急,離目的地還遠著呢。” 嚴森郁又掏出一盒糖丟給他:“喏,吃點糖放松一下?!?/br> 蔣絨又驚又怕,腦子里瞬間閃過無數(shù)綁架殺人案件,但他一沒錢二沒背景,綁架他有什么用呢? 對了,我還可以打電話報警! 他急忙掏褲子口袋,但里面空空如也,他難以置信地盯著嚴森郁:“你什么時候拿走了我的手機?” “手機?”嚴森郁回想了一下,笑道:“你昨晚上睡著后我把它丟在床頭柜上了,估計被保潔阿姨當垃圾丟了吧?!?/br> “……你究竟要做什么?”蔣絨說著,悄悄伸手去拉動車門手柄,但車門卻紋絲不動。 嚴森郁嘖了一聲,“乖乖坐好,別逼我打暈你?!?/br> 但蔣絨不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人,他看了眼嚴森郁,下一秒握掌成拳,猛地砸向車窗玻璃,這一下幾乎用了吃奶的力氣,但玻璃卻紋絲不動,反而把他的手指撞紅了。 嚴森郁冷冷地開口:“我說過讓你別動了吧?” 蔣絨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他轉而撲向嚴森郁,試圖去搶方向盤,但雙方力量太過于懸殊,嚴森郁只用了一只手就牢牢地掐住了他的脖子,緊接著嚴森郁踩剎車靠邊停下,抬手給了蔣絨一巴掌。 扇得不重,但蔣絨被打懵了,他難以置信地伸手摸了摸臉頰,委屈道:“為什么,你不是說要像親哥哥一樣對我嗎?!” 嚴森郁搓了搓指尖,上面還殘留著蔣絨臉頰rou的觸感,他真的不想使用暴力,但蔣絨實在是太不聽話了。 既然如此,就只好讓他先睡個覺。 嚴森郁這么想著,低下頭在蔣絨的嘴角印下一吻,后者被這個舉動驚得瞪大了雙眼,大氣都不敢出,緊接著就感到后頸劇痛,瞬間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