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鳴須鳥(魔獸入侵,保護(hù)師尊受傷,徒弟身世,師尊情敵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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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藤閣的確在醞釀一場更大的報復(fù),他們利用幾家藥修門派之間的關(guān)系,將靈虛宗購置的靈藥仙草按照不會引起注意的比例替換成蒲鈴草,分成不同售藥來源不同批次運入,幾月后靈虛宗內(nèi)蒲鈴草的數(shù)量已十分可觀。 然后在微夜山附近大量鋪撒蒲鈴草粉末,沿路撒到靈虛宗附近。微夜山上棲居的鳴須鳥將蒲鈴草視作修煉圣物,這種魔獸對蒲鈴草的氣味十分敏感。 藥粉撒下沒多久,如同放鉤釣魚引蛇出洞,一只鳴須鳥中的領(lǐng)袖終于被驚動。 彼時靈虛宗正在運大量紅緞紅燭紅燈籠上山,再有三月少宗主大婚,姚葛已經(jīng)派人準(zhǔn)備婚禮敲定流程。 簡莫思站在山門口,監(jiān)督那群流水一般將幾十口大箱子抬上來的弟子,身后幾人閑得無聊小聲八卦,“少宗主都要把人娶進(jìn)門了,咱們師兄是不是沒機(jī)會了?” 另一人立馬捅他一肘子,“你當(dāng)師兄聽不見怎么的,少說幾句?!?/br> 幾個人離得不遠(yuǎn),簡莫思自然聽得清清楚楚。額頭青筋跳了又跳卻沒法發(fā)作,他的確很想和吟風(fēng)君雙修,但對方有婚約在前不搭理他在后,他總不能強(qiáng)行綁了人過來締結(jié)雙修之約。 心里正煩悶,抬頭卻見一片黑壓壓的烏云快速向靈虛宗靠過來。簡莫思凝神望過去,突然面色慘白,轉(zhuǎn)身沖那幾名弟子大叫,“快去通知宗主和眾位門主,有魔獸入侵?!?/br> 那一片漆黑的東西不是烏云,而是成千上萬只鳴須鳥鋪天蓋地飛來。 從天而降的鳴須鳥如同巨浪一般席卷靈虛宗,卻被上空屏障擋下前路。他們的領(lǐng)頭者邢炎噴出熊熊烈火攻擊,不多時那道屏障如同玻璃碎片一般龜裂破碎。 事出突然毫無預(yù)兆,姚葛和幾位門主帶著幾千名弟子匆匆趕來,與這群蝙蝠一樣的怪物混戰(zhàn)。 紅色人血和紫色魔血下雨一樣灑向地面,不斷有鳴須鳥和靈虛宗弟子的尸體從半空摔下去。 姚闌歌自然也在其中打斗,他一人與面前五六只張著尖牙利爪朝他俯沖的魔獸打在一起,冷不防身后一只鳴須鳥沖他噴出炫目火焰。 一人極速飛過來將他護(hù)在懷中,用后背擋住那道火焰,手臂被旁邊魔獸蒼勁的爪子劃傷兩道。 皮rou燒焦的氣味彌漫開,姬倦酒抱著他與那幾只鳴須鳥拉開距離。姚闌歌終于不再是一貫的從容神色,慌張掰過他的身體查看后背,卻見衣服已經(jīng)被燒糊粘在翻開的皮rou上,之前鞭傷本來就沒好,這么一燒更是慘不忍睹。 姚闌歌捏住他手臂,盯著那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顫聲問,“你怎么樣?” 姬倦酒看他這么緊張,扯了一下嘴角安撫對方,“幸好這種魔獸爪子沒毒,徒弟沒事,還能再戰(zhàn)?!?/br> 姚闌歌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多說的時候,對他點了點頭,兩人揮劍再次飛入混戰(zhàn)的人群。 靈虛宗畢竟是幾百年宗門大家,幾個時辰后鳴須鳥逐漸出現(xiàn)敗勢且戰(zhàn)且退。靈虛宗雖然占了上風(fēng),也屬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受傷死亡的弟子不計其數(shù)。 姬倦酒刺死一只鳴須鳥,接住被它攔腰叼在嘴里的一名師弟,正要飛走卻被那人抓住手腕。 師弟臉上濺了不少魔獸的血,一雙大眼睛卻格外機(jī)靈有神,滴溜轉(zhuǎn)著打量他,“我認(rèn)識你,你就是解泉臺上被打了兩百鞭的姬……姬師兄!” 姬倦酒被他抓得死緊,一抹臉上血跡和汗水,“不如我們打完再接著聊?” 師弟也發(fā)覺現(xiàn)在不是結(jié)交朋友的時候,舉起雙手放開他,“好啊好啊,師兄我錯了。我叫江落淵,師兄你別忘了我?。 ?/br> 姬倦酒敷衍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往前方飛去繼續(xù)殺魔獸。 邢炎發(fā)現(xiàn)這群劍修里面有幾個戰(zhàn)斗力特別強(qiáng),幾乎是以一當(dāng)百,一介魔獸也懂得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于是撇開腳邊幾名小劍修,沖著離它最近的姚闌歌飛過去。 一記利爪帶著刀刃般的勁風(fēng)向姚闌歌掃來,姬倦酒遠(yuǎn)遠(yuǎn)看見,立即朝那邊飛去無奈兩人相距實在太遠(yuǎn)。 姚闌歌回身用曜情劍形成一道屏障,卻不想邢炎修為也不低,屏障寸寸裂開。姬倦酒正往那邊飛奔,眼看那只魔獸就要突破屏障,巨大的黑爪離對方越來越近。 他恨不能立馬飛到姚闌歌身邊,心里焦急萬分,神思中卻突然觸摸到某個開關(guān)。姬倦酒雙眼一瞬翻白,那邢炎猩紅的瞳仁也隨之變?yōu)橐黄n白,向姚闌歌發(fā)起的猛烈進(jìn)攻剎那間全都消失,它僵在半空如同猝死了一般。 姚闌歌雖然不明白緣由,卻也知道機(jī)不可失,當(dāng)即揮起曜情劍一件穿過邢炎胸口。錐心之痛傳來,邢炎猛然回神然而于事無補(bǔ),如同破敗的隕石從天空墜下,龐大的身軀在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姚闌歌體力透支不斷喘氣,忽然被一人緊緊擁入懷抱。姬倦酒早忘了什么師徒尊卑,只知道對方差點死在他面前,不容拒絕的將姚闌歌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口,摟著他的雙手越收越緊。 好在周圍的人還在混戰(zhàn),只有少數(shù)注意到他們這兒的動靜。姚闌歌沒剩下幾分力氣掙脫不開,而這個懷抱又是如此溫暖寬闊給人以安全感。 他索性不再掙扎,在對方胸口貼了一會兒,再次睜眼時忽然驚覺一件事,姬倦酒進(jìn)入宗門不過一年半,如今身量卻已經(jīng)超過他不少,甚至可以把他完全籠罩在懷里。 . 沒了領(lǐng)頭者的鳴須鳥群龍無首陷入混亂,靈虛宗眾人將其殲滅的殲滅打走的打走。 事后幾位門主派人下去查明鳴須鳥來因,找到仙藥里面魚目混珠的一批批蒲鈴草,很快理清楚來龍去脈。 簡移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我早說那姬一會給宗門帶來災(zāi)禍,如今果然應(yīng)驗。請宗主對姬一再行處罰,以告慰在此役中殞命的眾多弟子?!?/br> 姚葛見對方把原因全都推到姬倦酒身上,就好像不把姬倦酒弄死不甘心,臉色冷了下去,“浮藤閣蓄謀多時構(gòu)害我靈虛宗,簡門主不想辦法找主謀報仇雪恨,一直盯著本門弟子追責(zé)做什么? 姬倦酒之前已經(jīng)受過兩百鞭,與其一直在他身上斤斤計較,不如想想怎么給浮藤閣那個老東西一點顏色看看,簡門主以后不要再事事不忘貶那名弟子一頭了。” 宗主如此袒護(hù)自己兒子的愛徒,簡移引恨不成也只能心中暗罵,走到一邊跟其他門主合計此次傷亡損毀情況。 另一邊,姚闌歌清洗身上傷口上好了藥,立即趕到姬倦酒的住處看望。 走到門口卻見那人趴在床上,旁邊一名小弟子站在姚闌歌經(jīng)常站的位置,給他遞了一杯茶。 姬倦酒發(fā)現(xiàn)了他,雙目一亮叫了聲師尊。姚闌歌走到屋里,搬根凳子在床邊坐下,“這是你朋友?” 姬倦酒還沒來得及解釋,江落淵兔子一般在凳子上蹦了蹦,語速飛快的解釋,“見過吟風(fēng)君,我是棲雨門弟子,之前姬師兄從鳴須鳥手下救了我,所以我來給他上藥啦。” 姚闌歌低頭去看,姬倦酒穿著一件雪白里衣,后背和手臂的傷應(yīng)該是好好照料過了。 再一轉(zhuǎn)頭,就見江落淵長相俏麗雙眼澄澈,神情是少年人特有的活潑明朗。分明是很討喜的一個弟子,此時姚闌歌卻怎么看都不太順眼,聽完他的話只是淡淡“嗯”了一下作為回應(yīng)。 江落淵并不在意對方冷淡的態(tài)度,自顧自和姬倦酒聊了起來。姬倦酒原本想和姚闌歌說說話,被他一口氣三個問題的節(jié)奏帶的插不進(jìn)別的話題。 姚闌歌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了半天,心中覺得不是滋味,仿佛自己是個多余的人。起身想離開,姬倦酒卻伸出一只手拉住他,“今天侵入宗門這種鳥,弟子從未在書中見過,仙君能為我們講講嗎?!?/br> 江落淵沒察覺到兩人之間氣氛的異常,只是當(dāng)他們師徒關(guān)系太好,所以徒弟可以直接拉師父的手,要是換成他,打死都不敢走到自家?guī)煾甘字畠?nèi)。 姚闌歌又坐回凳子上,將手從對方手中抽出,“你今天殺死的那只,似乎不是普通鳴須鳥,它的眼睛是赤紅色,應(yīng)該是魔主血脈。鳴須鳥魔主有兩個兒子,我猜這只應(yīng)該是邢炎?!?/br> 魔族曾經(jīng)有位一統(tǒng)魔域的魔尊,后來在攻打一名不服氣的魔主籍奇時,遭到手下兩名大將兵變謀反,被這三人聯(lián)手誘入天羅地網(wǎng)絞殺,那兩名大將就是蒼戟,以及邢炎之父邢歲。 魔尊死后這三人將魔域一分為三,十多年來雖然爭奪領(lǐng)地互相動手的情況時有發(fā)生,但由于還有更大的敵人人族劍修,所以三人并未撕破臉皮,各自在各自的地盤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姚闌歌看了姬倦酒幾眼,姬倦酒知道他有話想單獨對自己說,于是告訴江落淵桌上茶水應(yīng)該涼了,讓他幫忙換一壺。江落淵心思單純并未多想,連聲答應(yīng)著抱住茶壺跑出去。 姚闌歌這才接著道,“每種魔獸都有自己獨特的技能,魘魔是附身,鳴須鳥是吐火,你知道那位死去的魔尊是什么嗎?” 姬倦酒搖頭,“不知道。” “是控制比自己等級更低的魔獸的意識,千百年來絕無僅有的頂級技能。”姚闌歌抬手按上他的額頭,“就和之前你對邢炎所用的技能一樣?!?/br> 姬倦酒一時沒辦法消化對方這句話的意思,“師尊的意思是說,我和那位魔尊是同一個種族?” “我想不僅是同一個種族,”姚闌歌定定看向他,目光已經(jīng)帶上七八分肯定,“那位魔尊死去不過十多年,曾經(jīng)迎娶一位凡間女子為魔后,你可能是他們的兒子。” 這種猜想過于離奇過于大膽,姬倦酒只是一笑置之。 從他有記憶開始,自己就跟著一位年老的乞丐一起生活在破廟里,每天乞食為生。關(guān)于他身世唯一的線索是脖子上一枚刻著姬字的玉佩,后來為了湊錢給老乞丐買藥,他連這枚玉佩都賣了。 一個半人半魔受人欺凌鄙夷的乞兒,突然變成魔尊遺孤,雖然從某些經(jīng)歷上說得通,但姬倦酒還是沒有那個自信,“如果按照師尊所說,我真是魔尊的兒子,那么邢炎魔性明顯比我高,我就算有控制神智的技能,又怎么能控制他?其中大概有什么誤會?!?/br> 姚闌歌也無法解釋這種現(xiàn)象,“或許你當(dāng)時情緒激動,突然觸發(fā)了身上潛能。無論如何,你身上魔族血統(tǒng)應(yīng)該得到更好的發(fā)揮?!?/br> 姚闌歌這么肯定自己的猜想,姬倦酒也開始半信半疑。但至少有一點師尊沒說錯,他的確可以控制魔獸意識,如果把這種能力好好開發(fā)研究,說不定對修仙之路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