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跨過山河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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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譚潘還沒熟到任他差遣、給他辦事的程度。 覺出蹊蹺,問道:“為什么要帶我?” 譚潘沒回答,只是告訴他碰頭的地點和時間。 放下電話,秦晚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只是回大本營待兩天,譚潘不會特意打電話招呼他。 譚潘這人沉得住氣,心又狠,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他就舍得把自己大本營炸了,重新?lián)Q地方圈農田蓋廠子。 這次估計是打草驚蛇了。 秦晚握緊了手機——假裝沒接到這個電話,譚潘回緬北,這條線斷了,任務失敗,他就可以歸隊。 腦袋里似乎被塞進一面鼓,敲得咣咣震響。 垂下眼,看見上年頭的木地板已經有個角翹了邊兒。 他一動不動地停滯許久,忽然感覺有一捆線密密麻麻地纏上心臟,等回過神,幾乎被束縛得無法呼吸。 連房門被推開都沒注意到。 “我得回去一趟,黑妞生了崽,崽崽沒斷奶……”段景行走進屋,怔了怔,在他面前蹲下,“晚哥,你哭了?” “困的?!鼻赝砟艘话涯?,佯裝著打了個哈欠,避開和人對視,直接把臉一低埋在段景行的胸口,“我也沒斷奶?!?/br> “別鬧,”段景行推開他,“我真得回去?!?/br> “正好我明天出趟門,”秦晚抬起頭,說得輕描淡寫,“你把金百萬也帶回去吧?!?/br> 他們一起拆了金百萬的貓爬架,貓爬架高有一米八,不拆根本塞不進車里。 又把電動耗子、貓碗、貓糧、貓水壺、貓罐頭一樣樣整理到箱子里,最后把金百萬塞進了太空包。 段景行幫著收拾東西時就意識到秦晚這次會出門很久。 車開向他家的方向,秦晚把著方向盤開了口:“鳥巢的房子是租的,租金交到年中,還有三個月,不續(xù)了。家具都是房東的,就撿了個金百萬,撿到它時到寵物醫(yī)院檢查,已經十歲了,沒什么大毛病。” 遲了些,又補充道,“它會玩貓玩具,可能被人養(yǎng)過又丟了,所以特別黏人。” “晚哥……” 段景行剛想說點什么,秦晚停下了車,指了指段景行住的那棟住宅樓:“你們這邊地庫裝修,灰大,你拎著金百萬從地上走?!?/br> “好?!彼嘀埌铝塑嚕匆娔禽v白色SUV開向地庫,心里莫名流過一陣酸楚。 金百萬是只格外溫順的貓,到了新地方,看見黑妞兒的育兒帳篷,也不好奇去打攪,瞄一眼,就自己鉆餐桌底下趴著去了。 段景行等了一會兒,不見秦晚上來,想下去幫著拿東西,一開門,正好樓道里的電梯門也開了。 秦晚站在電梯里,朝著他笑了笑。 他幫著把東西一樣樣擺進屋,拼貓爬架時,發(fā)現(xiàn)秦晚眼睛有點紅。 一轱轆一段的貓爬架重新立成一米八,出了一后背的汗,段景行摸到空調遙控器。 掛壁式老空調機吭哧癟肚地吐了一串明顯帶著酸味兒的冷氣。 段景行盯著它看了一會兒,又看向秦晚:“好像……壞了?” “先斷電,我看看?!鼻赝戆崃藦堃巫淤N墻放著,踩上去,抬手不知扣了哪兒,直接把外機那一整塊塑料殼都輕松卸了下來。 他從空調中間一團電線之間摸出一個帶銹跡的長方形鐵塊,看了看,說:“變壓器鼓了。我去買個新的?!?/br> 五十分鐘后,這人重新進屋,拿著個嶄新的變壓器和一把螺絲刀,三兩分鐘就將它安了進去。 安好后秦晚站椅子上看他:“開試試?!?/br> 段景行按下遙控器,空調“叮”一聲開啟,冷風鋪面,一點兒怪味也沒有了。 秦晚把椅子放回去,洗干凈手,出來在帳篷旁邊蹲下,看黑妞兒和三只崽。 段景行走過去,和他蹲成一排:“晚哥,你這次是不是要去挺長時間?” 秦晚遲疑了下,點了頭。 他把頭斜過去:“那回來之后還愛我嗎?” 秦晚瞄他一眼,被逗笑了:“愛。” “晚哥。我跟你說?!?/br> 秦晚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嗯?” “我曾經掉在沼澤里,快淹沒影兒了。其實往下掉的時候,很多人伸手幫過我,”他微微一頓,垂下眼小幅度搖了搖頭,“都沒拽動。” “只有你把我拽出來了。” “你可能不明白,我真的……”段景行牽住秦晚的衣角,想把沖到喉嚨的哽咽忍回去,忽然聽到秦晚開了口:“記不記得我在云中村山腳,跟你說我八歲時每天背玉米?” 他點頭。 秦晚接著說:“每天兩趟。八歲到十二歲,四年,一年按三百六十五天算。如果我知道,背完兩千九百二十筐玉米就能從村子出來,讀書考警校,然后遇見你,那時候就不會覺著苦了。” 段景行睜大眼睛怔住,少傾,飛快地抹了一把臉,把頭探過去搭在秦晚的肩膀上,秦晚的體溫漸漸安撫了他,過了好一陣子,他開口:“晚哥,我明天就二十二了?!?/br> 秦晚:“真好。寶貝兒又長一歲,長高高?!?/br> 他親昵地蹭著秦晚:“陪我到生日行么?” “好?!鼻赝砗敛华q豫地應下,然后側頭看向飯桌底下趴著的橘貓,“金百萬不樂意喝水,只喂貓糧就更干巴了,你多喂它吃罐頭。” “嗯?!倍尉靶谐榱思埥?,擤出一團鼻涕丟進垃圾桶。秦晚起身,從桌上塑料袋里挑了一只之前買的桃子,剝掉了毛茸茸的薄皮,大小剛好占滿一只碗,他取了勺子和碗一起遞到段景行面前:“嘗嘗甜不甜?!?/br> 段景行剜了一口果rou,淚腺像是壞了,忍不住掉眼淚。 他一邊哭一邊吃,旁邊的秦晚拿著紙時不時湊過來給他擦擦臉,沒讓眼淚砸桃子上。 看他哭起來沒完,秦晚開口:“要是順利,我說不定下個月就回來了?!?/br> 段景行不搭理他,認真吃他的桃子。 他吃桃子時小口小口,像一只貓。秦晚盯著綴在段景行睫毛上的一滴淚,想起上一次見這畫面時,是在出租車上,正準備扔他去派出所的路上。 不由得伸手戳了下對方的睫毛,濕潤的睫毛軟軟地貼合著他的手指,段景行往后避了避,吸吸鼻子,把只剩一枚桃核的碗撂在茶幾桌上,餓狼撲食似的撞上來。 牙齒磕上他的嘴唇,兩只胳膊繞上他的脖子。 口腔里蔓延開清香甜蜜的桃汁味道,味覺的刺激讓他忍不住吮吸鉆進來的舌頭,直接把人壓在地板上,手探入對方衣擺,重重撫過,一路往上,在他rutou上擰了一把。 傍晚時分,太陽還沒完全下山,段景行哼了一聲,推了推他的肩:“窗簾……” 秦晚跳起來,把屋子里所有看得見的窗簾迅速拉上,回頭找段景行,發(fā)現(xiàn)這人已經自覺進了臥室。 五只貓全在客廳,秦晚跟進臥室,回手關上門。 地上團著段景行剛脫下來的衣服,他一件件撿起來,抖落平整,隨手搭在床尾。 赤身裸體的段景行坐在床中央,剛哭完,眼睛還紅著,鼻尖也紅著,睫毛一根根低垂,平行的一字形狀鎖骨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一掰就能斷似的。 啪的一聲,段景行推開手里瓶子的蓋子。秦晚這才注意他手里還拿著東西,透明的瓶身顯示出它只剩一半的余量,是他們第一次zuoai時用過的那瓶潤滑劑。 段景行把潤滑劑擠在掌心,然后跪直身體,手往后伸。 秦晚看不到他是怎么把手指伸進去的,只能看到他眉頭皺起來,“嘶”了一聲,然后繼續(xù)抬眼看他。 潤滑劑被段景行的手指抽插出窸窣水聲,聲音和畫面雙重刺激,他口干得不行,上前扳著人靠在自己肩上,朝下看去,凹陷的后腰、渾圓的臀,兩根在臀縫進出的手指,沾著潤滑液,亮晶晶的。 秦晚摸下去,手指陷入那道臀縫,要探進去,察覺到對方停頓下來往出退,開口:“不許拿出去?!?/br> 這個rouxue昨天被他開發(fā)了半宿,現(xiàn)在仍是松軟的,吞進三根手指并不顯得吃力。 濕透的甬道里,他的手指摩擦過對方的,玩了半天,躺下來,在段景行的腰上拍了一巴掌:“來,騎馬馬?!?/br> 他耐心地等著,段景行沒猶豫多大一會兒,便長腿一跨騎了上來。 他扶著自己的性器,對準入口,往上一頂,幾乎沒有阻礙,就這么滑溜溜地插了進去。 倒是段景行被頂?shù)靡幌伦邮チ似胶?,朝前倒下來,倒到一半,被他用兩手扣住腰接住了?/br> 從他這角度看,段景行像被釘在了他身上,那兩條腿極其柔韌,所以并不是跪在兩側,膝彎屈起的弧度小,幾乎打成一字馬。 腿根上還沾著一片紅印,秦晚都不知道是自己昨晚下手這么重。 段景行的兩只手撐在他的胸口,身體微微前傾,穩(wěn)住了平衡,開始小幅度地擺腰上下吞吐他那根東西。 糜軟的rou壁主動蹭弄著男根,來來回回,大約是被碰到了前列腺,段景行仰起頭,喉結凸出,長長地吸氣,窒住,顫了顫,脖子豎著的那條脆弱的筋脈顯出形狀,渾身都沐上一層薄汗。 秦晚抬手摸他胸口挺起來的rutou,那個rou粒像小石子似的鉻著他的指腹,往下是肋骨、腹肌,摸起來像打濕的綢緞,又涼又滑。 他難以自制地握著那副窄腰拉向自己,把他扣到身上,牢牢摁著他,瘋了似的往上頂。 段景行攀著秦晚的肩,后xue里正打樁的那根性器撞得又快又狠,幾乎要把xue里的rou鑿爛。 “晚哥……輕點……” 連同出口的聲音一同被撞碎,秦晚抱著他翻了個身,換成最常見的體位,動之前,抓著他的手放在了二人交合的地方。 黏糊糊一片,手指清晰地感受到那根rou刃的一次次入侵,快感像小火花從尾椎竄上了腦,眼前冒出了閃閃爍爍的金星,他抓住秦晚的手臂:“晚哥,我想射……” “一起?!?/br> 秦晚說完,狠狠抽送了幾十下,停下來摟緊段景行,開始射精。 段景行的腿還張著,秦晚趴在他身上歇了一會兒,抬起身伸手沿著他大腿內側慢慢撫下去,像劍士擦拭自己的寶劍,聲音微微發(fā)?。骸澳銖木瓢砷T口走進來,我第一眼先看見的這對炮架,那時就覺著你真漂亮。” 身體如同不是他的一樣,段景行連轉眼球也慢吞吞的,他注視著正啄著他腿根的秦晚:“直男……看人家的腿是炮架?” 秦晚撩起眼皮看他:“直男每次都被老公插射?” 段景行攏起腿,光是聽這個不要臉的說出‘插射’這倆字,血便瘋了一樣往腦袋上涌,他翻過身想逃開秦晚的狩獵范圍,剛轉過去,對方立即撲上來,這次沒急著掰開他的腿揉搓他,反而捉住他的手。 無名指被單拎出來,含進口腔。緊接著,便是指節(jié)傳來的尖銳疼痛——秦晚在他手指上咬了下去。 咬過之后,秦晚垂眼檢查一番,握著他的手遞回到他自己面前,無名指上多出一圈不算整齊的血痕。 “婚戒。”秦晚說,“你愿意嗎?” 他跪在床上湊過去跟秦晚接吻,胡亂地一遍遍答應他:“晚哥我愿意……” 昏天暗地的又做了兩次,然后一起洗了澡。 重新躺回床上,秦晚替他掖了掖被子,臉對臉地陪他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屏幕幽幽亮起熒光,一直沒睡踏實的段景行睜開了眼睛,看向秦晚手里的手機,那上面是時間的頁面:23:59。 段景行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這一分鐘。 “23:59”騰地跳成“00:00”,秦晚湊過來親了下他的額頭:“媳婦兒,生日快樂?!?/br> 樓上住的音響半夜又開始吵吵了,仔細聽,還能聽出來放的是樸樹的。 秦晚下了床,開始穿衣服。 走到門口,他突然回過頭看著段景行,抽冷子舉高兩條手臂,像開演唱會的明星一樣把兩只手搖得像雨刷器,跟著樓上的歌一同唱:“我曾經跨過山河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我曾經毀了我的一切,只想永遠地離開……” 不跑調,很好聽。 段景行看了一會兒,舉起手臂像傻子一樣跟著他搖起來。 我曾經墮入無邊黑暗,想掙扎無法自拔。 我曾經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絕望著、也渴望著,也哭,也笑,也平凡著。 秦晚笑出了一對梨渦,輕佻著朝他拋了個飛吻,關了門邊的開關,臥室的燈黑下來,隨即關上了門。 他盯著黑漆漆的門板,抬手猛地捂住臉,眼淚一下子漫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