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屏行會所】【第48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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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回:石川躍,北山故事【加長回】首都,北山別墅區(qū)。 C國首都市共有十六個行政區(qū),其中,位于首都六環(huán)之外,屬于北郊的北山區(qū),昔日里原名御湖縣,北靠燕山、環(huán)抱御湖,是個山明水秀的所在……建國后大革命時代,“御湖” 兩個字顯得太不革命,為了避諱這種封建命名,將“御湖” 改為“虞湖”,御湖縣也改為虞湖縣,到了0年代,改縣為區(qū),才又命名為“北山區(qū)”。 時過境遷,歲月交替,如今的首都年輕一輩人,也都說順嘴了“北山、北山”,漸漸忘懷了這曾經(jīng)是昔日里帝王宗室京郊泛舟的皇家行宮所在。 也就是從0年代開始,幾乎可以說是C國改革開放后第一批試點的單棟商品別墅建筑,在北山區(qū)陸續(xù)落成,在一個小范圍內(nèi)對外銷售。 這一發(fā)而不可收拾,依仗著和首都市區(qū)交通方便,卻又景色宜人有山有水的地理優(yōu)勢,北山逐年的開發(fā)建設,可以說是C國頂級別墅區(qū)演變的示范樣本。 到了2005年之后,房地產(chǎn)開發(fā)已經(jīng)漸漸進入白熱化,一些聯(lián)體、迭加別墅甚至小高層公寓也開始在北山區(qū)落戶;但是,私密性更強、小區(qū)環(huán)境優(yōu)渥、單戶占地面積足夠?qū)拸V的單棟別墅,依舊是北山區(qū)的代表作。 甚至在社會文化上,對于C國人來說,“住北山” 三個字,成為了“高端成功人士” 的某種代名詞。 石川躍昔日的“家”,就在北山區(qū)青藤路460弄甲-1016號,這是北山區(qū)比較早建成的一批混合小區(qū)中,一棟磚石結構,帶個小院的三層單棟別墅。 這是90年代末,從河溪市體育局調(diào)到國家體育總局(那時候還叫中央人民政府體育運動委員會)任職的叔叔石束安,在新婚妻子柳晨剛剛懷孕時,夫妻兩個人在組織上的關心下,內(nèi)購的產(chǎn)權房。 其實,這棟0年代初修建的三層小院建筑,有了一定的房齡,以今天的眼光去看,也談不上多豪華。 但是,“北山別墅” 四個字,就是身份的象征。 盡管今天,隨著時代變遷,這個小區(qū)已經(jīng)翻修幾次,還擴建了聯(lián)排別墅和小高層,引入了一些中產(chǎn)階級的住戶,石束安一家,以外交部副部級干部的身份還住在這里,甚至可以說是廉潔、樸素、親民的象征;但是在90年代末,以叔叔石束安的性格、家教、級別和身份,會搬到這種地方來,卻又顯得太過扎眼、奢靡甚至僭越了。 那時候,叔叔這么做,其實只有一條理由:嬸嬸柳晨懷孕了,他希望給她一個條件最好的“家”,安心養(yǎng)胎。 “我就是在這里,生下了瓊瓊,甚至都沒有去醫(yī)院……”。 即使是像柳晨嬸嬸那種永遠自矜身份的女人,在回憶起那段時光,甚至只是那個理由,回憶起丈夫那時對自己的關懷體貼甚至可以說是寵溺時,也會露出悵然的微笑……那年,石川躍七歲,他也離開了大院,開始和叔叔嬸嬸住在一起。 石川躍的童年,最初曾經(jīng)在這棟別墅中住過三年。 已經(jīng)開始懂事的他,曾經(jīng)在這棟別墅的二樓,有一間屬于自己的兒童房。 叔叔嬸嬸是真的拿他當親兒子對待,該有的,他都有,甚至不該有的,他也有……他在這里玩玩具、吃糖果、聽廣播、看動畫、寫作業(yè)、背課文、爬棗樹、挖蚯蚓、打彈弓、練跑步、帶meimei、躲叔叔、偷看嬸嬸……度過了一段也算無憂無慮的學齡初生涯。 他的房間,嬸嬸特地替他油漆成他最喜歡的藍色,叔叔工作比較忙,調(diào)顏色那天,嬸嬸還戴了一頂可愛的白色草帽,和工人一起對色、討論、遮蔽、涂抹,嬸嬸甚至笑著將一抹活潑的藍,點到了石川躍的小鼻子上……后來,叔叔開始外派。 他、嬸嬸柳晨、meimei石瓊也跟隨著叔叔開始了他們的歐洲生活。 這棟別墅,空關了五年,只是偶爾在節(jié)假日一家人回國的時候才會啟用……等叔叔再次回國定居,進入外交部部委工作時,石川躍已經(jīng)進入了青春期。 他沒有考上慕文中學,即使以叔叔的影響力,要想在沒有通過考核的前提下,插班進慕文中學也沒那么容易的,他就開始在首都二中念書。 那是全寄宿的完中,他也就搬入了學校宿舍;但這棟房子里,依舊有一間屬于他的房間。 周末或者假日的時候,他可以回來,在自己的房間里為所欲為。 一直到他在首都大學法學院念書時,才在市區(qū)靠近法學院的地方租了一間公寓搬出去……即使這樣,他的房間,叔叔嬸嬸也都替他分毫不動的保留著。 二樓,meimei的房間在左面,他的房間在右面;meimei的房間是粉紅色,他的房間……即使一直到了他成年了,都是已經(jīng)有點和他不搭的那種天藍色……叔叔嬸嬸的臥室在三樓。 盡管,在嚴厲的管教下,他是從來不敢把女生帶到這棟房子里來,甚至后來念大學了,自己的私生活日漸開始張狂胡來的時代,他也不曾把女生帶到這里來。 但是,和其他男生一樣,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家,總也有成長的那方面的回憶……他在自己的房間里偷看A片手yin,一家人相處,也總有機會看到meimei和嬸嬸的內(nèi)衣,還有裸露部位的肌膚,甚至偶爾的,偷看嬸嬸和meimei洗澡的機會也是有的……記得有一次,那時候自己在備戰(zhàn)高考,偶爾的周末回家,叔叔正好不在,也不知道瓊瓊那個精靈鬼在搞什么,都五年級的女生了,居然吵著還要和mama一起洗澡,嬸嬸估計也是拗不過她,才帶著這個小公主去三樓的主衛(wèi)一起洗盆浴;其實二樓也有一間很漂亮設施很完善的衛(wèi)生間是給他們兄妹兩個人合用的,但是瓊瓊可能是覺得三樓父母的大衛(wèi)生間里的按摩浴缸更好玩吧……母女兩個人可能沒想到那個時候川躍會回來過周末,也沒特別防備……然后,石川躍就看到了……一具豐滿婀娜、窈窕婉轉的成熟女體,一具童稚粉嫩、新芽小蕊的幼女身體,都被雪白的泡沫點綴包圍著,坐在浴缸旁的浴凳上……顫巍巍的rufang,微微墳起的小奶,圓滾滾的臀瓣,小巧可愛的屁股,黑郁郁的森林也看不清,光潔的蠶寶寶被兩條粉糯的小大腿夾住了……因為母女兩個面對背坐著,可能嬸嬸在替瓊瓊擦背,因為只是驚鴻一瞥,嬸嬸看見川躍本能的一聲尖叫,他也根本就是無意闖進來的,也嚇得一邊道歉一邊跳也似的下樓……所以其實只是1秒的瞬間……但是那一幕,直到今天,經(jīng)歷過那么多唯美性愛、殘酷性愛、極限性愛,玩過3P,玩過輪jian,玩過強jian,玩過迷jian,玩過性虐,玩過破處,玩過幼女,玩過老外,玩過明星,玩過角色扮演,玩過脅迫逼jian……那依舊是石川躍記憶中,最讓他瘋狂的畫面。 也許因為,嬸嬸和meimei,一直是他在內(nèi)心深處意yin的對象;也許因為,是那種倫理異常帶來的刺激;也許因為,即使拋開其他因素,嬸嬸也好,哪怕那時候剛剛從女童進入少女時代的meimei也好,都是萬里挑一的美女……但是他知道,除了這些原因之外,還有一條,那是永遠無法復制的感覺:這里,是他的家。 有些事情,只有在“家” 里,才是最美好的。 ……只是,連石川躍自己都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自己再次回到這里的時候,自己的身份,卻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客人”。 而接待自己的主人,更是一個其實很陌生的“親戚”,繼嬸嬸紀雅蓉。 就連瀟灑如他,也覺得實在是有些尷尬,甚至有些內(nèi)心深處的嫌惡……他本來以為自己不在乎……童年時代自己住過的一棟別墅而已,給誰住有什么關系? 嬸嬸都已經(jīng)搬離這里六年了,meimei也是;就連叔叔,離開這棟房子也已經(jīng)三年多了。 而自己,更是已經(jīng)形同陌路過客。 是啊,這么一算,石家的故事,在北山青藤路460弄甲-1016號……其實早已經(jīng)落幕了。 ……不過,對他來說,除了那種故地重游的悵然、故居易主的不適之外,昔年里,那種頑童面對父母時的壓力,也隨著叔叔的離去而消逝了……眼前,在給他端上茶點的窈窕少婦紀雅蓉,雖然在名義上是他的“長輩”,其實算起來還比他小兩歲,說白了根本就是個懵懵懂懂的闖進另一個世界的小白兔,其實連看自己都不敢多看,故作鎮(zhèn)定大方的表情下,掩飾不住的是局促和羞澀……石川躍卻可以有點肆無忌憚的,用某種自己素日里習慣的欣賞女人的目光,細細的品味著紀雅蓉那精致的五官,和夏裙下婀娜的曲線……甚至,直接的瞄她的雪白乳溝又怎么了?比起嬸嬸來,紀雅蓉當然是正當妙齡。 這個首都戲劇藝術學院傳統(tǒng)戲劇表演系的學生,原本就有一種金步搖搖、芙蓉羞開的傳統(tǒng)美,六年“副部長新夫人” 的生涯,也給她染上了一層端莊風韻和閨秀氣質(zhì)……一身純雅藍色的壓褶修身小V領連衣裙,高貴大方里透著逼人的性感。 長眉秀目,鵝鼻朱唇,臉蛋兒略微圓潤,不是現(xiàn)在最流行的那種尖下巴頦,但是更顯得嬌媚可人,確實有一種古典美,配合著她其實還青春的年紀,更有一種迷人的風韻,這個小妞,光看那鼻子和下顎,確實是一塊唱昆曲的好材料。 線條么……脖子很細,鎖骨從頸子這里拉出一根明晰的筋脈,動人心魄撩人得很,即使是小V領,居然也有一條迷人的乳溝,那雪白的胸脯能夾出這樣的姿態(tài)來,連衣裙下,當然有著飽滿驕傲的一對動人的尤物,演楊妃真是合適了。 而高跟鞋的襯托下,顯得個子更高,這一點,嬸嬸確實有些比不上……這個紀雅蓉身上,就是有那種青春挺拔、體態(tài)玲瓏的少女感,卻又有著與一般都市女孩略有不同的天生的古典美,再加上傲人的身材資本和身高,還有那帶著一些些慌亂的靦腆羞澀,是這個年紀的少婦,是最容易讓男人動心的。 說實在的,二十八歲……她這年紀,大城市有些挑剔的女孩子,連戀愛都沒好好談過呢,這個女孩,卻已經(jīng)做了六年的“石夫人” 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理由更加重要?是叔叔的離開,讓這棟房子從自己“童年的回憶”,變成了“一個懵懂少婦的閨房”?還是石川躍如今的性格,看到漂亮女人就很容易燃起本能的占有的欲望?還是……那天meimei的囑托:“強jian她,替我強jian她!狠狠的強jian她” 的作用?石川躍竟然真的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紀雅蓉彎腰,用歐式茶具給他倒茶時,那迷人的乳峰開始顯露出來時,石川躍竟然忍不住開始幻想……一開始,是幻想著,自己一把把這個比自己還小著兩歲的繼嬸嬸攬入懷抱,在她嗚咽嚶嚀的掙扎聲中,親吻她的嘴唇,隔著那件連衣裙捏玩她的rufang,撫摸她的臀瓣,用最下流的語言去逗引和侮辱這個在扮演石夫人的女孩。 自己一定要隔著衣裳,用手指就讓她體會被羞辱的高潮,理解自己作為一個懵懂闖入這個世界的女人,唯一的作用就是給男人徹底的、極限的jianyin玩弄,既然叔叔不在了,自己這個“石家長孫” 又回到了石家老宅,她除了給自己yin玩取樂之外,還有什么其他的存在的價值?到后來,紀雅蓉倒完茶液,又款款的坐回去的時候,他甚至開始幻想更加荒yin的場面,幻想著自己脅迫這個窈窕多姿的繼嬸嬸,逼迫她穿上最yin蕩最羞恥的情趣內(nèi)衣,在她的脖子上栓上一根性奴項圈,命令她在地上打滾,翻身,表演揉奶子、搖屁股……哀求自己的插入和辱玩。 ……當然,那只是一時的幻想而已,他并沒有那個打算,也沒有那個必要,更不可能因為自己那寶貝meimei一時的荒唐惱恨,就對紀雅蓉做點什么。 是,自己是認真的想象過那種邏輯:叔叔既然被捕了,自己就是石家的唯一的男人,唯一的權力的繼承人。 自己應該可以接受叔叔的一切,可以呵護嬸嬸,疼愛meimei,當然在呵護和疼愛的同時,也可以盡情的享用這兩個本來屬于叔叔的妻子女兒的身體。 盡情的jianyin,盡情的享用,盡情的占有叔叔留下的一切……而紀雅蓉有時的確也在那個想象中的畫面里,作為叔叔現(xiàn)在的妻子,也要乖乖的,更加迎合,更加yin魅,更加馴服,更加凄楚的給自己jian污玩弄、像一只被失去主人的小寵,只能在新主人的勢力范圍里,接受更加殘酷的命運,才能換來安身立命之所……但是,那只是某種意yin的想象而已,他明天下午要去見爺爺,后天要去商陽市琺瑯口探望叔叔的事還在等組織上最后的批示,大后天上午再去總局匯報工作,正式匯報工作,以他的級別,是沒有資格面對秦牧本司長的,估計只能像辦公室的副主任談一下,不過也不一定……然后,再晚上的飛機,他就要回河溪。 他這次來首都,是重重關系之下的安排,有公事,有私事,有日程,有設定,有規(guī)矩,有尺寸,他不可能,也不應該,有任何“節(jié)外生枝” 的打算和舉動,更不要說強jian繼嬸嬸這種荒唐的事情了。 ……其實這次來首都,各項事情進展的都很順利。 一般認為,明天下午去見爺爺是“重頭戲”,其實他很清楚,以爺爺?shù)男愿窈推猓褪且娨?,爺爺……不會對自己說太多的。 能見到爺爺,就是一種象征性的標志,這對他,已經(jīng)足夠了。 至于去琺瑯山探望叔叔……組織上其實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自己要不要去,只等明天爺爺?shù)囊庖姟?/br> 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允許去” 才是關鍵的,真的見面,在那種地方,也不過是噓寒問暖的廢話罷了。 他不相信叔叔會被無罪釋放,關都關了三年,無罪釋放算怎么回事?但是,meimei已經(jīng)在籌備兩年后出國念碩士,自己都被允許來首都見爺爺、見叔叔,這本身已經(jīng)說明問題了。 別人就不提了,秦牧本那條老狐貍,最是明哲保身的,但是看情況,他也要升副部級副局長了,還對自己那么親熱,甚至繞著彎子和自己“打招呼”……再不懂政治風向,也該明白:三年前石束安的大桉,各方達成某種諒解或者協(xié)議,被陰干冷處理,基本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了。 叔叔的政治生命,當然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說,石川躍并不覺得沮喪,他甚至有一種興奮和快感。 這是他能想到的,對于他來說,最好的情況。 當然,究竟怎么樣,這種級別的事情,有時候,也不過在某些領導的一念之間。 今天下午,他去了首都市體育局,拜會首都市體育局的分管領導。 這是臺面上的公事,首都和河溪,在籌劃一些“人員輪崗” 的問題,說穿了也就是基層的例行工作,他來首都出差,河溪市體育局局長童萬秋同志委托他來順便跑一趟罷了。 這種級別的工作交接,本來應該是屬于首都市體育局人事處負責。 祁陽民這種首都市體育局局長,其級別其實還在河西省局劉鐵銘局長之上的體育系統(tǒng)老管理干部(注:首都市是直轄市,而且是人口、政治、經(jīng)濟中心,首都市的干部,和其他省級的干部是大級別同級,小級別上還要略高一些),就算給足劉鐵銘和童萬秋面子,稍微接見他一面也就是了。 誰知,好像真是秦牧本打過招呼了也不知道怎么的,祁陽民局長居然熱情的還請他吃了工作午餐,天南海北一通聊,甚至好像忘記了忌諱,似乎是興之所至的,隨口邀請石川躍去參加首都體育界前往這次巴黎奧運的隨行考察團,“年輕人么,可以去多看看,多學習學習,帶女朋友一起去也可以啊……”。 似乎也是隨口客氣,去巴黎看奧運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其實也并沒有被限制出境,而且又是半公務性質(zhì),但是……自己真的已經(jīng)適合“出境公干” 了么?叔叔的桉子已經(jīng)松到這種地步了?祁陽民是在試探自己?還是在挖坑讓自己跳?還是祁陽民局長畢竟是體育系統(tǒng)的,政治敏感度不夠,一時沒有察覺到這里的忌諱?……總之,他這次來首都,日程排的滿滿的,看上去都是例行公務,其實也是一個觀察各方態(tài)度的好機會,這些問題才是他需要考慮的。 他這次來首都,甚至連女人都沒碰,小孟要幫他“安排”,他都婉言謝絕了……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男歡女愛、挑逗一下繼嬸嬸,不應該出現(xiàn)在他的日程表上。 何況,無論紀雅蓉在石家是一個多么尷尬的存在,她畢竟在法律上是石家的媳婦,自己的嬸嬸,在政治上,她幾乎沒有什么利用價值……幾乎沒有……不等于完全沒有。 看著眼前的局促玉人,他忽然有了一個想法…………石川躍笑著收斂了心神,拿出自己素日里的陽光燦爛和紳士風度:“紀嬸嬸……您坐啊,您別張羅了,天也晚了,我坐一會兒就走的……” “小石……” “哈哈……您看,您叫我小石,我叫您紀嬸嬸,其實都挺別扭的。我這還比您大幾歲呢,……哈哈……而且這么稱呼也生疏了不是?” 紀雅蓉似乎也被自己的隨性、大方、開朗打動了,氣氛立刻松快了許多,她點點頭抿嘴一笑:“是有一點別扭。” “你叫我川躍吧,我叔叔嬸嬸還有一些朋友也都這么叫我,小時候他們都叫我小躍,后來我長大了,叫小躍不小躍的也rou麻,……我叫您……什么呢?要不……我叫雅蓉姐吧?您畢竟是我長輩,雖然年紀比我小,我總不能叫您……小紀吧……” 他抿了一口茶,侃侃而談,笑語風生,就好像在跟一個熟悉的朋友開玩笑聊閑天,他知道,紀雅蓉看見自己一定是緊張的,自己越是這么松弛親熱陽光燦爛,越是容易放下她的心防,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這畢竟是紀雅蓉,不是嬸嬸柳晨,不是夏婉晴,不是程繡蘭,甚至都不是陳櫻李瞳周衿她們……他幾句笑談,就能卸下這個女人的防衛(wèi)。 果然,紀雅蓉也被他逗的咯咯笑了,神色也從剛才的拘謹羞澀里放松了許多:“好……就叫你川躍吧。其實我本來是想至少請你一起吃個飯的……不過……” “怎么?” “我自己可不會做飯……出去吃么……也怕麻煩……” 說到這里,她那羞澀的本能,又化做雪腮上兩道紅暈。 這個女人……漂亮是真的挺漂亮的,明明是個時尚小姑娘,卻有一股說不清的古典氣質(zhì)美。 石川躍欣賞的點點頭,他明白紀雅蓉的“話中話”,干脆就笑著說:“雅蓉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這次來,來看看爺爺,看看叔叔,也順便……看看您。這里面……就有一層意思,就是想,和你說說這個事……” “嗯?” “雅蓉姐……雖然你和我叔叔結婚了,雖然外頭把我們家說得神神道道的……可是,我在這個家里生活了三十年了,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么?那都是外頭信口謠言,瞎編的……您可別往心里去。我們家就是一個普通家庭,最多就是當個機關干部,也就是個公務人員而已。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啊……哈哈……絕對不是那種封建大宅門皇城老貴族公公老太監(jiān)什么的……” 他說的逗趣,紀雅蓉聽得也笑了……他更是毫不在乎,接著說:“叔叔有問題,違紀也好違法也好,我這做小輩的都不能說他不對。但是,的確是連累了雅蓉姐你了……當然……我知道,你們夫妻一場,談不上連累不連累的。可是我這個做侄子的,總是要說,連累了雅蓉姐你了……事到如今,你可千萬別太拘謹了。咱們這是法治社會、文明社會,哪有連累家屬的?如果連出去見見朋友、吃吃飯、逛逛街都要瞻前顧后的怕人說閑話?那成什么混蛋世界了?這解放都多少年了……哈哈……至于叔叔的桉子,您也更別多想,紀委、政法委、國安局同志們也忙著呢,哪有那閑工夫來管您和誰吃飯啊……您要是連這都想來想去的,倒顯得……哈哈……不信任咱們領導和組織上了……” 紀雅蓉已經(jīng)徹底放松下來了,咯咯笑著說:“你真貧……難怪你叔叔說你個惹禍精……” “哈哈……我是說真的……我就是勸您,開開心心的,該吃吃,該玩玩,該出去跟朋友們聚就聚,該怎么過還怎么過。我叫這次來首都時間實在緊,否則,我就約您去首都劇院看話劇了。雅蓉jiejie你才二十出頭吧,大好青春年華,好玩的事多著呢。叔叔的事情……是沒辦法的,我這做小輩的,難道還能勸您改嫁? ……哈哈,但是您也不用過得跟寡婦似的……哈哈……” “你這孩子……你是咒你叔叔呢,回頭我告訴你叔叔去……” “哈哈……我叔叔是共產(chǎn)黨員,唯物主義者……才不會為了這個事訓我呢。 說真的……雅蓉姐,你現(xiàn)在……一個人天天呆這悶罐子里悶的慌吧?其實,如果你想發(fā)展一下事業(yè)和個人追求,或者找些項目來做做……我看都是挺好的。” “你是說……讓我……找份工作?” “哦……我也不肯定啊,我這隨口一提么。現(xiàn)代女性,不是都講究個獨立么……您要嫌累,當然不用去奔波,但是您要是想過的充實一點,完全可以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叔叔、爺爺……您不用管他們怎么想,他們能怎么想啊,都是共產(chǎn)黨員,都要學習黨的精神的啊,這婦女解放都多少年了……咱們家怎么都要作表率不是?!?/br> 紀雅蓉已經(jīng)被他一路逗的笑得前仰后合的:“被你說的……哈哈……我還真像舊社會的小媳婦似的……” “就是么……雅蓉姐,其實這幾年來,您一直在照顧爺爺。我們這第三代心里頭覺得挺過意不去的……你要是有自己想做的事,就算是爺爺,我看也一定支持的。其實應該還是我們做小輩的去多照顧爺爺……不過那爺爺那脾氣,我都怕他……真難為雅蓉姐你了……其實爺爺就是個悶葫蘆的退休老頭,話也不會說,您也別太憷他了啊……哈哈……” 他這一連串話,句句幽默調(diào)皮,句句溫暖貼心,又句句開朗真誠……紀雅蓉已經(jīng)被他說的完全放松沉浸其中了,說到爺爺,更是點到紀雅蓉心頭要處,又偏偏像頑皮的小輩一起在背后數(shù)落長輩似的親密無間。 這個女人已經(jīng)被這個話題都感動得有點笑中帶淚,可能她內(nèi)心深處也覺得這是自己為石家的某種很偉大的付出,她露出那種被理解的感動,和那種驕傲的兒媳婦的表情,抿了抿唇,已經(jīng)就像在和親密的朋友聊天似的:“是真的有點怕你爺爺……不過你爺爺在南籬,過的也挺好的。你們也不用太惦記,我每個月都會換通行證去看他,有時候可以隔周去一次。前天我還去了呢……他老人家就是愛和棋友下棋??上也粫?,就算會……我也不敢和他老人家下。你爺爺么……唉,就是話不多,讓人捉摸不透……也都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和小輩下棋的……” 石川躍不易察覺的挑了挑眉毛,還是一副笑容:“爺爺以前就愛下棋,我和瓊瓊都會下,都是爺爺教的,不過沒學好罷了。我就是業(yè)余三段的水平……爺爺才看不上眼呢……不過說真的,雅蓉姐,我這次來又看見您……真是讓我吃驚。 您這也太顯得年輕了,讓我叫您嬸嬸我是怎么都叫不出來,您看著,和我meimei都差不多大……您現(xiàn)在還能登臺么?我記得您是學昆曲的吧?” 紀雅蓉顯然沒想到石川躍會說起這個話題,她的臉蛋上染上一層暈紅,那是被人說起專業(yè)時的驕傲,但是驕傲之后的眼神里也略略有些感傷:“那是肯定不行了……我們這一行,可不比拍電影拍電視的那些,講究的是一日登臺十年練功,我現(xiàn)在……早生疏了?!?/br> “嗯……可惜了啊……雅蓉姐,其實我以前看過您的匯報演出……簡直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 “你胡說……” 紀雅蓉已經(jīng)忍不住嬌羞的笑啐了:“哄我呢……你怎么可能記得那時候……” “真的啊……” 石川躍哄這種女孩子,簡直是信手拈來:“我那時候還在國內(nèi),記得那次,是在首都戲劇學院的聯(lián)歡。您的里的楊貴妃,用的頭飾卻很特別,是金枝藍翠……是不是?我還記得葛復霞老前輩也在場,當場點評您,這個年紀的女演員,能夠支撐得起金枝藍翠的沒幾個人了……是不是?我記得一點錯吧?那可是葛復霞?!咱們首都藝術界的泰山老前輩。 我能哄人,她不可能哄人吧?” 石川躍娓娓道來,如數(shù)家珍,一派真誠羨慕,宛如風流倜儻卻又真心仰慕的知音票友,竟把個紀雅蓉說的低眉垂目,羞紅暈淚,心動神搖……他一邊說,一邊自己的手伸過去,借著擱下茶杯的機會……輕輕的在紀雅蓉的手腕上碰了一下……紀雅蓉的手只是略略的躲了一下,臉蛋一紅,嬌羞無比,也有些窘迫,但是,似乎果然還沉浸在自己剛才的說辭當中,忘卻了這個年輕人和自己的關系……川躍心中一得意,干脆又靠了過去一些……伸過手去想拉著紀雅蓉的手……他當然不能強jian紀雅蓉,但是紀雅蓉要是那么容易動搖上鉤,在這個昔日的“家” 里,和她浪漫一夜旖旎一下,jian玩一下她的身體,“替叔叔” 撫慰一下她的情欲,疼愛一下她那微熟柔弱卻飽滿多汁的高挑身體,他倒也樂在其中。 但是這次,紀雅蓉的臉色變了……她退開了……臉上也有一絲慍怒,甚至有拍桉而起的意思。 “川躍……你別胡鬧……” 她似乎要裝出一點“長輩” 的神色來,但是雪腮上的桃紅也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慌張。 石川躍的目光里閃過一絲陰冷,但是旋即無影無蹤,他微微一笑,擺擺手,甚至拿出一臉的局促無辜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對不起,對不起,一時忘形……雅蓉姐,你實在太漂亮了。我這個做侄子的是出了名的沒規(guī)矩。您要是沒嫁給我叔叔,我一準要追您……哈哈……不說了不說了……” “沒關系。但是別再這樣了……” 紀雅蓉說的很輕,果然是又羞又有些驚恐,目光開始躲閃。 “雅蓉姐……嗯……我賠罪我賠罪……對了,其實我記得雅蓉姐那時候也是喜歡體育的,還去看過首都隊的籃球吧?在VIP包房,我和叔叔還見過您呢? 我這里有首都隊的票……首都體育局的同事送我的,我也看不了,過兩天就回河溪了,您留著和朋友一起看吧。” 他如此真誠賠罪,又能一下子點到紀雅蓉的癢處,紀雅蓉當然也要緩過態(tài)度來,笑著點頭:“那敢情好,你別看我是……女孩。其實,我一直都挺喜歡看籃球的,學生時代就是球迷,以前和你叔叔還買過首都隊的季票,可惜你叔叔忙,不太有空去看?!?/br> 石川躍連連點頭,似乎想到什么:“那真是不錯。今年,咱們首都隊的畢昇華穩(wěn)穩(wěn)的是MVP了,還有那個外援叫什么來著,都很強的……唉吆,可惜了,畢昇華去國家隊報到了,這會兒集訓,馬上去巴黎奧運了,估計這上半賽季最后一輪聯(lián)賽不會上了……可惜……” 和女孩子的聊天,他從來不會敷衍,一定都很專業(yè)。 “是有點可惜……” 紀雅蓉果然又回到了那種和朋友聊天談心的狀態(tài)。 “唉,對了,要不……雅蓉姐,……您想不想……出國去旅行,散散心?看看國家隊的比賽?” “旅行?出國?怎么可能?” 紀雅蓉一臉的茫然,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轉到這個話題。 “怎么不可能?我是說真的。我這次來首都,也有點公事,我今天下午,還見了咱們首都體育局的祁陽民局長……他說起,馬上奧運了,這個……首都各界在組織一個去法國的觀賽助威團。半官方性質(zhì)的,其實就是旅游看比賽。雅蓉姐,您要是有興趣,準備一下材料……我替您問問?不能保證組織上一定批準……但是,如果真的,去法國散散心,看看比賽,替奧運健兒們加油助威,順便逛逛歐洲……也是挺不錯的選擇。要是這樣……我這賠罪,可就真誠咯……哈哈……” 石川躍知道沒有幾個女人能抵抗去歐洲浪漫一游的誘惑,何況還有“官方” “奧運加油團” 之類的名義庇護……他靜靜的微笑,一臉真誠的等待這紀雅蓉的態(tài)度。 推這個一無所知的繼嬸嬸,借著奧運觀戰(zhàn)團的名義,向上面遞個申請,是一種試探的手段……試探各方的態(tài)度,試探風聲,試探尺度……反正,誰也不能以為這個懵懵懂懂的紀雅蓉有什么危害或者有潛逃的嫌疑。 即使被組織上否定了,誰否定的?用什么樣的措辭否定的?都是值得觀察的資料……至于紀雅蓉,可能在這次遞材料和被否定的過程中受到的某些挫折感或者在叔叔爺爺這里失分的可能性,那根本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這不是什么大事,無關大局,結果并不重要,除了試探風聲之外,他甚至多少有點故意整蠱一下這個繼嬸嬸,替meimei出出小氣的意思;自己做這種小動作,也并沒有征詢過任何人……他甚至是故意的,在見爺爺之前,就用今天的會面機會,挑動一下紀雅蓉的情緒。 他想“自己做決定”,他覺得自己“可以自己做決定”,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不知道嬸嬸會怎么想?不知道叔叔會怎么想?不知道爺爺會怎么想?也不知道眼前的麗人,會不會被自己這潤物細無聲的一路懇談帶到溝里去,被自己當做試探的棋子來小小利用一下……他不急著催她表態(tài),他轉過頭,抿口茶,看看窗外的星空……那曾經(jīng)熟悉的北山星空……是啊……歐洲,法國,巴黎,里昂……奧運,馬上就要開幕了。 那個地方,是全世界矚目的焦點,是體育世界的最高的殿堂。 那里,只有更高、更快、更強……沒有算計、陰謀和機關,沒有這些曖昧政治和權力游戲……許紗紗和江子晏他們的劇組,應該這會兒已經(jīng)到里昂了吧?那里,應該有更美的星空吧。 也許。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