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精彩盡在．０１Ｂ．第一版主站第４回：陳禮·好事連連

    陳禮是習慣了一幅冷峻的表情，他認為「冷峻、剛毅、沉默」是體育人，尤其是裁判出身的體育人應(yīng)該有的形象。他坐在主席臺靠邊的位置，目視前方，眸子閃著精光，似乎是很認真的聽同樣坐在主席臺上，河西省水上運動中心主任兼總教練徐澤遠在那里發(fā)言，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

    其實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場內(nèi)，徐澤遠究竟在說些什么，幾乎連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反正，還不就是那些個廢話！從今天早上到現(xiàn)在，他就一直神不守舍的。

    今天，河西省水上運動中心，在控江水上運動訓(xùn)練基地，辦這場「慶功會」也是「媒體見面會」，算是春節(jié)前最后一項公事了，完事了就放年假了。會議室里稀稀拉拉坐了十幾家河西省內(nèi)的主要媒體的記者，還有一堆明顯對這種場合不太適合的水上運動中心的大小隊員們，有的交頭接耳、有的頑皮搞怪、有的目光呆滯，無味無聊的聽著領(lǐng)導(dǎo)們說著官話，也許心里想的就是快點結(jié)束，好各自回家過年。

    來的最高領(lǐng)導(dǎo)是河西省體育局副局長郭忑，河西省廣電局分管副局長，兩位副局長往當中一坐，給名義上的主角，水上運動中心的總教練徐澤遠留一個位置，陳禮當然只能坐在第四個位置上。所以這會議，他純屬來列席罷了，沒什么太大的事需要他來cao心。

    本來，河西省雖然不是什么體育強省，但是在一個國際商業(yè)比賽的分站上拿一面銀牌，也算不上什么大事，還不至于要到開什么慶功會的地步，媒體見面會更是談不上。但是考慮到這次「許紗紗被黑」事件在社會上引起的巨大的社會反響，連國家隊和總局都大張旗鼓的為許紗紗「慶功」，以表示某種支持、抗議、「雖敗猶榮、祖國支持你」的姿態(tài)。省隊也是要拿一個態(tài)度出來的。但是畢竟，名義上許紗紗是作為C國而不是河西的代表去參加的比賽，省里畢竟是這個事件的配角，省局又就是這樣的工作效率和風格，新加坡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才在年前最后一天，拖拖拉拉的辦起了這種通氣會。

    而且和那些只善于煽情、爆料、偷拍女孩子線條的常見媒體心態(tài)不同，省隊里的教練、隊員、工作人員，其實還不太能適應(yīng)這種已經(jīng)走向娛樂化的社會熱點事件。河西水上中心雖然不是什么「頂尖人才輩出」的地方，但是奧運金牌，歷史上都拿到過兩塊，其他各類錦標賽、商業(yè)賽、巡回賽的好成績也總有不少，一些隊員對于許紗紗的這種「成績」被炒作到這種高度，其實是很不以為然的。隊里實在也不太希望因此而失去團隊平衡，所以名義上是為許紗紗「慶功」，徐澤遠教練談的更多的，還是「集體榮譽」和「領(lǐng)導(dǎo)關(guān)懷」。而那個如今在網(wǎng)絡(luò)上紅得發(fā)紫的小姑娘，只是穿著一件寬大的運動服，坐在臺下一堆男男女女的運動員當中，跟個沒事人似的，還趴在前面桌子上，嘟著嘴、瞇著眼，似乎都快睡著了。

    但是陳禮在一片魂不守舍中，一樣在偷偷看著她，心中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和很多人一樣，他也看了那條的專題，他也必須承認那個什么坤三少從側(cè)面點燃男人心中yuhuo的能力。這個渾身上下洋溢著青春活力和運動員才有的獨特性感的小女孩，她的線條，她的眉眼，她的發(fā)梢，她的那雙rourou的小腳丫，她的那條掛滿了水珠的白生生的腿，她那包裹在運動衣下微微隆起的小奶兒，那么柔和，那么酥軟，那么清純，那么動人……最重要的是，陳禮和那些網(wǎng)絡(luò)上只能看著許紗紗的照片意yin空想的男人不同，他覺得，自己也許真的有機會，至少應(yīng)該謀劃一下：玩到這個如今在河西男人心目中最值得去征服的小女神。也許和徐澤遠露露口風，讓這個小姑娘來省局里參加一些「聯(lián)誼活動」？還是找找這個小姑娘有什么把柄能落在自己手里，或者有什么地方求得著自己？看了那條專題，不知有多少男人會動心，又是近在咫尺，自己不玩了這個許紗紗，還不定便宜了哪個領(lǐng)導(dǎo)呢。

    「玩她，jian她，cao翻她。

    她越清純可愛，越要玷污她。她越嬌憨俏皮，越要凌辱她。她越燦爛冰雪，越要糟蹋她。她越功成名就，越要征服她。

    我是領(lǐng)導(dǎo)，她是隊員，是她要服從我，她要侍奉我，她要取悅我……我是領(lǐng)導(dǎo)；我是領(lǐng)導(dǎo)，我有權(quán)力；我有權(quán)力，我就有一切……

    我總有一天，要把她的泳衣和泳褲都剝下來，剝下來卻不脫掉，掛在她的腰上，腿上，玩她，jian她，cao她。磨她的小奶頭，捏她的小屁股，搓她的脖子和大腿，最重要的，是cao她的小屄。把我的那根老寶貝插進去，塞進去，擠進去，沖破她的那片小膜，把她弄臟，把她糟蹋，把她變成老子的私人占有品，她只能順從，她不能反抗，她還要強顏歡笑。我是領(lǐng)導(dǎo)，我有權(quán)力；我有權(quán)力，我就有一切……」

    陳禮滿腦子都是不著邊際春色滿溢的胡思亂想，甚至用眼睛的余光偷瞟許紗紗時，都在幻想著她那嬌小稚嫩的裸體，以此來抵抗徐澤遠那令人昏昏欲睡的發(fā)言。

    「今年，河西的游泳事業(yè)也值得一提，主要按照國家體育總局五個一致的要求，在省委、省體育局的領(lǐng)導(dǎo)下……」

    但是這絲毫不影響被邀請來的媒體，雖然都只是河西省內(nèi)的一些媒體記者，但使他們的眼光都忍不住還是聚焦在了許紗紗而不是主席臺上，甚至此刻，在記者們的眼中，這個小女孩如今嬌憨的在那里「聽會議報告」的表情儀態(tài)，都是那么的楚楚動人吧。

    其實陳禮多少有些小小的尷尬，這幾年，河西的各大項目中心一向是唯他馬首是瞻，當然也包括水上中心，但是這次關(guān)于跳水隊去新加坡賽的人選，他卻和運動中心產(chǎn)生了分歧。這種比賽，最適合的當然是鍛煉國家隊的邊緣人物，可以通過比賽，一則積累經(jīng)驗，二則為競爭國家隊位置準備的一些籌碼。河西正好放著一個江子晏，一個許紗紗，簡直是珠聯(lián)璧合，可以一口氣吃下６個參賽名額中的兩個。本來陳禮也無可無不可。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聽徐澤遠那時候說起「石干事說，小江和小許的形象好，一起出馬，可以好好炒作一下新加坡賽的市場價值……」，他卻有了很大的心理抵觸，而且南海省的老胡已經(jīng)和他商量了，希望河西這次不要去，給南海多兩個名額，他也含含糊糊的答應(yīng)了。為了這個事情，甚至和徐澤遠拍了桌子。名義上的說法，當然是小運動員要少參加這些商業(yè)比賽，要集中精力訓(xùn)練，備戰(zhàn)全運會。最后，兩人達成了妥協(xié)，江子晏的國家隊地位比較穩(wěn)固，就不要去了，許紗紗還在爭取國家隊的位置，就去一下……何況，那個江子晏配合石川躍的宣傳工作本來就很多事，不讓去敲打敲打正合適。誰能想到，許紗紗會在新加坡掀起這么大的輿論浪潮來。徐澤遠是愛徒心切，現(xiàn)在當然覺得面上有光，而自己，則未免有點尷尬。

    不過這畢竟是「好事」，跳水隊有了「功勞」，自己是河西的競技賽事處處長，當然也是自己「領(lǐng)導(dǎo)有方，舉措得當，目光遠大，點石成金」。省委也好，總局也好，總會表揚自己幾句；凡是有報告的地方，自己也可以提幾句。甚至可以提幾句都是自己「領(lǐng)導(dǎo)著公關(guān)辦公室宣傳得力」。這就是機關(guān)里的「規(guī)矩」，盡管怎么看著那個石川躍都不順眼，兩個人也少有互動，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自己就是這么紅口白牙的硬說「公關(guān)辦公室」是在自己領(lǐng)導(dǎo)之下的，石川躍也只能認頭。本來么，如果不是自己一口贊同，即使劉鐵銘局長，也要考慮自己的立場，這個「公關(guān)辦公室」哪里那么容易就成立了。

    總體來說，一直到今天之前，他的新年過的也是非常愉快的。用「好事連連，春風得意」來形容也不為過。

    除了新加坡賽的「領(lǐng)導(dǎo)功勞」之外，另一件好事是意想不到的。居然來采訪自己，要以自己「年輕時候，擔任裁判時，鐵骨錚錚，抗擊國外裁判的不公，憤然退出裁判組」的往事來做文章。這真是搔到他的癢處。他一向以純正體育人、公正嚴明的「金哨」自居，常常掛在嘴邊的就是「我們裁判」如何如何，而不愿意被看成一個官僚。的影響力他也知道一些，居然來采訪自己？自己居然可以和夏婉晴、盛非、柳老這些體壇已經(jīng)接近「傳奇人物」的人在一個級別？陳禮都簡直有點飄飄然起來，連走起路來都有點忍不住要扮演幾分「蒼茫英雄」的味道來。

    第三件好事則更加現(xiàn)實一些。他實際上除了省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還兼著后灣體育基地的分管主任，盡管他幾個月都未必會去后灣一次，那地方早就和體育關(guān)系不大，烏煙瘴氣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不過那里的三產(chǎn)好像開展的非常紅火，那個租賃了基地主樓的，什么精品酒店的老板派了一個長得小巧玲瓏跟個未成年少女似的，一向來負責「向總局匯報工作」的小妹，叫什么英文名克里斯的，那天居然來自己家里找自己，說現(xiàn)在她在做點兼職賺點外快，要向自己推銷一個保險。自己正聽得不知所云，那個克里斯卻扔下一份其實已經(jīng)付費的保單。自己稍微一看，條款云山霧罩，其實就是價值５０萬的理財產(chǎn)品……他是老江湖了，立即明白了那個精品酒店的「年貢」，雖然不是什么天大的數(shù)目，但是也是飛來橫財啊。其實陳禮也隱約知道后灣那地方，搞些亂七八糟的事，做酒店的么，還離得開黃賭毒三個字？而且盤根錯節(jié)，天知道是省里或者市里那條線真正在罩著，但是自己是場地提供方的一個三不管領(lǐng)導(dǎo)，就能貢上５０萬，看來他們的「生意」真不錯啊。

    而且，按照規(guī)矩和習慣，克里斯當天晚上就留在了自己家，和自己好好討論了一下關(guān)于保險的問題。這個嬌小玲瓏的小妖精，逢場作戲的時候簡直跟真的愛上自己這個老教練迷戀上自己滄桑的骨骼和肌膚一樣，總能搞的陳禮心滿意足。

    還有一樁好事，雖然現(xiàn)在還只是有點微微的苗頭，但是他也是意外所得。上個月，本來是河溪市體育局局長童萬秋介紹，首都來了幾個什么「聯(lián)合國友好康復(fù)理事會」的成員，讓省局接待一下。他雖然隱約聽到風聲，說這幾個首都來的富家公子哥，其實想「會會女明星運動員」，但是他卻覺得水太渾，不太愿意淌進去，又不想平白無故得罪人，就只是請他們一組七個人吃了頓飯，還是讓童局長陪她們?nèi)ァ腹涔浜酉袇^(qū)風光」就完了。

    席后，幾個什么理事跟著童局長去玩了，那組人中明顯有兩個為首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一個姓宋、忘記了叫什么名字，一個姓王叫王海的，倒是頗有誠意，聽童局長介紹他是「體壇真正老專家」，向他很恭謹?shù)恼埥塘艘恍w育圈的事。他也知道這種年輕人往往是富商之子，能對他這么恭謹，又是認真的在探討體育行業(yè)，一時也觸動了他某種體育人真正的情懷，忍不住談了不少自己幾十年跑下來真正的「體育江湖」的經(jīng)驗，未免也會感慨一些他數(shù)十年來積累的體育感悟。一路說得興起，自己也有點情動，自然有很多「真知灼見」，讓這兩個年輕人似乎一副「受益匪淺」的樣子。后來那個姓宋的好像有節(jié)目，反復(fù)道歉告辭先走了；而另一個叫王海的，卻和他相談甚歡，簡直有種「相見很晚、稱兄道弟」的意思，居然提出邀請他去首都做什么「顧問董事」。

    自從三次爭取升副局長無果后，陳禮是認真考慮過退下來利用自己的資源多撈點「養(yǎng)老錢」的事。在競技賽事處當然也有一些特別的收入，但是畢竟來的沒保障，時有時無的，撈的太兇又有點犯忌諱，自己這點子家底，都快禁受不住女兒陳櫻的索取無度了。而這個王海的邀請怎么看都是很真誠，完全是出于自己的「專業(yè)」而不是「職位」考慮，這讓他即有點「被認可被賞識」的快感，又是反復(fù)強調(diào)「待遇不是問題」，想起不少基層領(lǐng)導(dǎo)退下來去企業(yè)里混的也還不錯，陳禮也開始認真的考慮這種可能性了。

    這些都是好事。

    還有一件好事……雖然只是很小的小事，但是自己前一陣的心情舒暢，腳步子都有點輕的真正原因，卻只是這件「小事」：女兒陳櫻，回家過年了。

    他說不清楚自己對女兒的復(fù)雜情緒是什么，他也不太愿意去面對自己和女兒變態(tài)的關(guān)系是什么。他明白，逐漸成年后的女兒陳櫻，對自己的戒備、厭惡、鄙視甚至是赤裸裸的敲詐。但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對女兒越來越濃烈的那種奇妙的只能用「迷戀」來形容的感覺。有時候，自己騙騙自己，他都把這種情愫稱之為「愛情」。

    女兒實在是出落的太美了。他本來以為，那個十三歲就在自己的小床上，被父親褻瀆玩弄過身體的，穿著可愛純色內(nèi)褲的高個小女孩，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具女體。但是想不到，這幾年，隨著女兒年齡漸漸大起來，居然是越來越有著逼人的美麗。越來越高挑，挺拔的身姿風情萬種；腿顯得越來越修長，發(fā)型更加飄逸，曲線越來越柔和；肌膚的色澤除了小女孩的細膩，更多了一些大姑娘的光澤；胸前的兩座動人心魄的乳峰，無論是穿什么衣裳都遮掩不住那種彈動的魅力；而越來越時尚、性感、懂得在細處做文章的穿著打扮，更是讓他夜不能寐。和亡妻不同，和小鹿也不同，和克里斯更不同，女兒，正用１９歲花樣年華的「籃球少女」的動感裝扮，來盡情揮灑青春敘述著一個運動少女可以擁有的所有的魅力。

    而女兒那帶著輕蔑的、有些殘酷的笑容，更讓他迷戀萬分。仿佛是亡妻年輕最美麗時的瞬間，只不過亡妻的裝扮沒有那么性感動人罷了，在自己的一片渾渾噩噩中反復(fù)沖擊自己的靈魂。無論他和哪個女孩子在床上翻云覆雨，腦海中想象的，越來越多次，都是女兒陳櫻的臉孔。

    但是他也越來越拿女兒沒辦法。和十三歲的陳櫻不同，女兒已經(jīng)變得非常的世故老辣，越來越學(xué)會反過來要挾他w??????。偶爾女兒回家，借著種種由頭，甚至只是想摟摟抱抱，女兒都會反復(fù)挖苦他，警告他，暗示著「再鬧就全兜出去」。這些年，自己因為一時難耐欲望，拍攝的在畫面中同時有他和女兒的性欲圖片、視頻都有不少，想必女兒都做了備份。至于工作中，落在女兒手中的把柄更是無數(shù)。雖然很懷疑女兒會不會不顧親情，真的去舉發(fā)自己，但是想想自己對女兒的行為，似乎也沒什么把握依托在「親情」兩個字上。

    偶爾的，他依舊會用暴力或者脅迫甚至哀求，要女兒和他「玩玩」，真的插入是不敢的，但是即使女兒只是用小手替他打一下飛機，他感覺到所能獲得的快感，也甚至遠遠超越了把小鹿cao的死去活來所能帶來的極限快樂。而已經(jīng)越來越難獲取到的koujiao、rujiao、足交這樣的「服侍」，更是讓他魂牽夢繞，每一次都欲罷不能。但是這幾年，這樣的機會越來越少，甚至已經(jīng)明擺著，每次對女兒做點什么，哪怕有時候只是親上兩口，隔著衣服摸摸奶頭，都會被敲詐走一筆錢。AJ的鞋家里已經(jīng)買了無數(shù)，但是每出新款女兒還要是。他也勸過女兒，「你爸爸只是個普通的基層干部，你太愛慕虛榮，將來會出事的」。但是這種「義正言辭」或者「苦口婆心」，甚至「爸爸都是為了你好」的表情，在女兒殘酷的、輕蔑的、譏諷的笑容中，想想自己對女兒做的事，實在有點站不住腳。而女兒偶爾的，對他假以顏色，甚至小小賣弄一下風sao，誘惑他一下，甚至和他「玩」一下，都讓他立刻軟成一團稀泥。

    無論如何，最近一切都好，連女兒都回家過年了。他甚至忍不住又要開始規(guī)劃和嘗試，在這個春節(jié)，看看有沒有機會能「辦」了女兒，至少，讓女兒再給自己玩一次rujiao吧，上次看女兒穿籃球背心，挑起的兩座山峰……在那里發(fā)出波浪狀的抖動，幾乎自己當場就xielejingye了。春節(jié)了，女兒回家過年，總有多一些機會把。

    本來一切都好。

    但是就在今天早上，接到的電話，卻讓他所有的春風得意都蕩然無存，一種強烈的恐懼和不安泛上心頭。

    「你怎么能同意接受的采訪呢？」

    「許秘書……」

    「你是不是有點忘乎所以了？！二十五年前的事，你居然敢挑動公眾去關(guān)注？」

    「我……」

    「你是想出名么？你是想當英雄么？你不要忘記了，二十五年前，你在河溪裁判協(xié)會的時候，誰是河溪體育局的一把手？」

    「是……我……」

    「你交的那份材料，就是那個時候的。你知道柯書記為了保護你，要動用多少資源，才隱瞞住所有公檢法，反復(fù)強調(diào)你是證人，才能把你的名字和背景遮蓋?。磕遣粌H僅是為了保護你，也是為了法律的尊嚴！要讓邪惡無所遁形，就要保護好棄惡從善的同志，哪怕只是個基層同志。你居然要上什么節(jié)目，讓別人去注意那段歷史？」

    「是……但是，這兩件事情沒關(guān)系啊……」

    「沒關(guān)系？！你以為網(wǎng)民是吃素的么？人們會追查、會聯(lián)想、會檢索當年的資料，是你提醒了人們二十五年前的事么，只要有一個好事之徒，在某個資料堆的角落里，翻出來……陳處長啊……你該不是鬼迷心竅真的以為你是什么體育民族英雄吧？」

    「……」

    「你不要忘記了，你自己就是有問題的，石束安當年賄賂國際奧委會，你是經(jīng)手人。只要給他的黨羽或者一些不知輕重不講政治的媒體知道一點風聲：舉報石束安的材料中有重要的一份就是你提供的……組織上再想保護你，也沒有一味袒護到底的道理。畢竟，你也做了違法亂紀的事?！?/br>
    「……」

    這個電話，將陳禮整個春節(jié)的「好事連連」的心情沖擊得蕩然無存，覺得河溪的春寒格外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