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
滴、滴、滴… 實驗室里幾個穿著防護服的人,正在對一個雌雄同體的白鼠記錄注射藥物后的實驗記錄。 染色體失常、多性別共生、雙性生物、物種,都是這家研究所存在的意義。 “石教授,喬喬醒了來…在找您?!币粋€穿著防護服帶著橙色工作證的人走進來。 這家研究所是石泊予20年前創(chuàng)立的,拿下了多個研究獎項,研究所也在不斷擴大,這家研究所除了實驗體,只有他沒有佩戴工作牌。 這里的人單從工作牌就能分清職務(wù),科研人員是橙色的,而協(xié)同工作的是白色的,紅色的主要負責高風險實驗。 喬亦不知道自己這次又睡了多久,每次進行完實驗,他都好累,仿佛被拉扯進一個黑暗的世界,又好像被什么鉗制。 喬亦動了動手指,費勁地睜開了眼睛,眼前是模糊不清重影,他眼神渙散了好久才對上焦。 眼前出現(xiàn)的是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戴著眼鏡,這個人就是石泊予,從喬亦有記憶起,就是他在養(yǎng)自己。 “叔叔…”少年此時的嗓音沙啞又難聽,好像說了一句話廢了他所有力氣,又迷糊睡過去了,耳邊還有石泊予斷斷續(xù)續(xù)的嗓音。 床上的少年看著易碎又不可觸碰,好像重一點他就會像瓷器出現(xiàn)裂痕。 石泊予捏著粗棒棉簽沾了些水慢慢在少年唇瓣暈開,少年似有所感抿著唇咂巴。 “石教授,我來照顧喬喬吧?!敝艽韭犚妴桃嘈褋砭突氐搅诵菹},石泊予把營養(yǎng)針遞給他,“看看他后面有沒有受傷,下次在玩這種過火就滾回分院。” “爸…我…石教授我知道了?!敝艽酒财沧?。 石泊予是他的親爸,他的親生mama不知道是誰。 石泊予用了實驗卵和自己jingzi結(jié)合,在孕育倉里把他弄出來,自己的名字也是當時還不會說話的喬亦,咿咿呀呀說出來的。 他和喬亦一起在實驗室長大,周淳現(xiàn)在也是一名研究員。 曾經(jīng)他問過石泊予,既然不想要孩子把他弄出來干什么,石泊予說…喬喬需要一個活的玩具。 周淳小時候被喬亦玩,長大玩喬亦也挺好。 “周老師,這是新來的研究員“薛丞”?!币坏缆曇舸蚱浦艽镜乃季w,他看著出現(xiàn)的在熟悉不過的面孔,“是你!” 周淳輕叱,“你不是出國了嗎?怎么?” 薛丞是周淳的大學學長,周淳大二分進了研究班就是薛丞帶他,三年的研究班他被薛丞折磨的苦不堪言,三個字概括就是死對頭。 畢業(yè)后周淳進了石泊予的研究所,后來聽說薛丞去了國外,被某個生物科技高薪挖走。 “粥粥…”喬亦被打了營養(yǎng)針,再加上他經(jīng)常參與實驗,身體恢復(fù)的也很快,趴在有氧倉邊眨著眼睛看著周淳。 “喬喬,有不舒服嗎?來…”周淳抱著喬亦,喬亦看著身高都快高出自己大半的薛丞。 “他就是喬亦?”薛丞顯然對喬亦很感興趣。 周淳瞪著薛丞,“我不會帶你的!” “周淳!”石泊予走進來,面色沉穩(wěn),“是薛丞帶你!你的課題一個月了有動靜了嗎?” “爸….石教授!我這個月不是在陪喬喬。”周淳聲音越說越小。 “石教授,他就是您說的患有性別認知障礙的?”薛丞絲毫沒把周淳放在眼里。 “對…喬喬一直分不清自己是男生還是女生,他對任何物種性別都無法準確區(qū)分?!笔从杩匆妴桃嘁恢笨粗ω┯行┎粣?,從周淳懷里接過喬亦。 “我?guī)虇倘バ菹?,你們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