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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空間七十二變在線閱讀 - 第十三章 靖康

第十三章 靖康

    第十三章 靖康

    第二天早上,商玦推開門進入仇婆婆的房屋,便看到老人家的身體歪倒在床上,她立刻知道不好,奔過去用手一摸,身體已經(jīng)硬了,也不知死去多少時候。

    她連忙飛奔到桑家告訴嚴氏,嚴氏立刻推桑平去告知里正,于是便忙亂了起來,仇婆婆沒有孩子,她的喪事便是里正官差主辦的,鄰居們也跟著幫忙,官家調(diào)了主管漏澤園的和尚來,將仇婆婆遺下來的簪環(huán)釵珥變賣了,小小的做了法事,然后就將棺材抬到漏澤園這個宋代福利公墓去安葬了。

    商玦偷偷地將一包兔rou干塞給一名火家,悄聲說:“麻煩大哥幫我把婆婆的墳挖深些,莫要被雨水沖刷暴露了?!?/br>
    那漢子飛快地袖了干荷葉包裹的rou干,看看左右無人留意,便低聲道:“小娘子盡管放心,官家規(guī)制是挖地三尺,我額外多挖一尺,算是成全了你的孝心?!?/br>
    商玦說了聲“多謝”,然后再無機會多說話,眼看著一眾火家扛抬著仇婆婆的那口薄皮棺材去了。

    沒過兩天,傳來消息說司馬光也死了,死后官家贈了太師、溫國公,謚號叫做“文正”,商玦還沉浸在仇婆婆死去的事情之中,對這件事便感覺十分淡漠,只覺得無論是高高在上生殺予奪的司馬光還是被壓在底層的仇婆婆,最后都是要死的,也算是扳回了一局吧。

    沒過多久,徽宗改年號為宣和,商玦只覺得年號改來改去實在是麻煩,真不如“公元xx年”那樣紀年來得簡單方便,甚至一個皇帝幾個年號,增加考試難度啊o(╥﹏╥)o

    又是一年新春佳節(jié),商玦無知無感地過了這個舉國歡慶闔家團圓的盛大節(jié)日,然后就扳著手指頭算春耕的日子,去年秋天她已經(jīng)將稻田小坑挖好了,引水渠也打通了一條小溝溝,就等著開春育秧種水稻了。

    然而剛剛過完年沒多久,還沒等商玦開始“抓革命、促生產(chǎn)”呢,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傳來:金國打過來了,沒幾天就渡過了黃河,攻克了滑縣,然后包圍了東京汴梁。

    東京人是最喜歡議論時政的,這一點和后世的北京人差不多,尤其是宋代這個商品經(jīng)濟的社會出現(xiàn)了許多后代營業(yè)項目的雛形,比如“朝報”,就是民間自己發(fā)行的小報,里面許多朝野大事,中央政府的許多內(nèi)部意見她們都能拿到,很顯然是在政府機構(gòu)里面有爆料人。

    桑平從前對這些事情本來是沒什么興趣的,他一心只想做生意賺錢,然而在此兵臨城下的危急時刻,他想起小報來了,從圍城那一天開始,他不但時常讓嚴氏回家從娘家打探一下消息,還每天萬分積極地買了小報來看,還和嚴氏商討這些事,于是足不出戶的商玦耳朵里也灌滿了完顏宗望、李綱、吳敏、李邦彥、姚平仲、張邦昌這些名字,對這段歷史詳情不是很了解的商玦聽了個頭昏腦漲,她知道桑平也不比自己強,起碼自己還知道李綱是主戰(zhàn)派,開封最后沒守住呢。

    沒過幾天,新的震動消息又下來了:徽宗退位了,當(dāng)太上皇,退居龍德宮,皇位傳給了太子趙桓,改年號為“靖康”,嗚呼哀哉,靖康之難啊,這個倒霉太子就是欽宗了,商玦都有點替趙桓感到不值,天下太平的時候不見老子讓位,這種危急存亡的時候他退休了,推出趙桓頂缸。不過算了,人家好歹是新皇帝,就算是被擄到五國城,也沒給直接禍害死,相比較而言,在金人的威脅面前,女子的命運可是凄慘異常,自己還是先心疼一下自己吧。

    金軍圍城雖然沒有立刻打進來,但是有一個問題很快顯現(xiàn)出來,那就是食物價格快速上漲。東京的規(guī)模即使在當(dāng)時的世界上也堪稱巨大,有上百萬人口,從前的糧食都是四方調(diào)運,副食品有一部分也要遠路運來,郊區(qū)菜農(nóng)倒是種蔬菜,“菜園子張青”之類,畢竟鮮菜這種物資難以從遠方輸送,所以只能就近供給,但是如今外面是大軍攻城?。〔藞@子不用說,里面的蘿卜青菜都被金軍拔起來吃了,就算是有些幸存的還在,能夠從一直未被堵住的南城門送進來的也是少數(shù)。

    嚴氏非常敏銳地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圍城第一天就讓商玦把原本掛在窗欄外面的種植槽拿進來,早春剛剛冒頭的小菜苗也是珍貴的,放在房間里雖然陽光不是很好,但是起碼能避免被人偷摘,而且屋子里溫度還高呢。從那天起,嚴氏便不再刺繡,每天往來逡巡著看守蔬菜。

    商玦的重要性也凸顯出來,侍弄青菜的事情全靠她,桑無病雖仍然對她橫眉立目,卻很少直接挑釁了,連商玦都佩服他的耐性,要說在這情勢緊張的時候,人在重壓之下最容易失控,這種情況下人際矛盾是最尖銳的,桑無病居然能忍得住,看來嚴氏關(guān)鍵時刻把他調(diào)教得不錯,籠頭總算勒住了。

    東京城中人心惶惶了好一陣,種師道終于率領(lǐng)十萬西軍趕來,那是趙宋征西夏的邊防軍,是北宋最精銳的軍隊,于是戰(zhàn)局終于轉(zhuǎn)變了,金國的軍隊退去,總算這一次沒有攻進來。

    當(dāng)金軍終于撤退的時候,整個開封府的人都松了一口氣,商玦在放心之余也覺得有些奇怪,不是說靖康之難嗎?徽欽二宗被擄嗎?這怎么退兵了?莫不是歷史改道了?如果這樣倒是也好,汴梁的女子們都不用受害了。

    桑平也放下心來,東京的包圍解除了,糧食又能運進來了,自己的快餐店又能重新開業(yè)了,前兩個月全市歇業(yè)讓自己損失了多少!算一算停業(yè)期間少賺的錢就讓他一陣rou痛。

    嚴氏卻不這樣樂觀,她這些日子翻佛經(jīng)的時候少了,翻史書的時間多了,還有一些地理圖冊,越看眉頭就皺得越緊。她是知道一些消息的,輾轉(zhuǎn)聽族親嚴推官說,這次金兵退去之后,官家居然以為從此就太平無事了,本來種經(jīng)略提出“防秋”之計,建議集合大軍屯駐黃河兩岸,防備金國再次渡河攻擊京師,官家已經(jīng)批了的,結(jié)果耳根子軟聽了吳敏、唐恪這一班人的忽悠,又給廢掉了,說是怕費錢。

    嚴氏熟讀史書,五胡亂華的事情血跡斑斑記載在書里面,她知道那些人都是豺狼心性,在她看來,大宋與金國聯(lián)合攻遼就是一步臭棋,本來宋遼澶淵之盟這些年一直挺好的,遼國還能當(dāng)擋箭牌抵擋一下金國,結(jié)果大宋一心光想著燕云十六州,悄悄和金國結(jié)了海上之盟,一起把夾心的遼國滅了,從地緣政治學(xué)來看,軍事緩沖區(qū)沒了,這一下可好,遼國暮氣沉沉,金國可是新銳,更難對付了。

    這場夾擊遼國的戰(zhàn)役之中,宋朝軍隊完全暴露了軟柿子本質(zhì),遼國擋不住金國,對付宋軍那是不怕的,結(jié)果讓金國看了笑話,把大宋的底牌都摸清了,不但燕云十六州實際上沒回來,這一次還肆無忌憚來攻汴梁,簡直是吃了下家又要吞上家。東京城中百姓一向安穩(wěn)富足,何曾想到會有這樣的事?真的是上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瓦B嚴氏這樣飽讀史書的,當(dāng)時也十分緊張。若是朝廷能夠前事不忘,亡羊補牢,她覺得還能有點安全感,但是看如今這樣子,李綱大人在解圍之后就被外調(diào)河?xùn)|宣撫使,朝中能擔(dān)重任的又少了一個,她不由得感到后背一陣涼颼颼的了。

    嚴氏日夜憂慮,她的這種精神緊張連桑平都被傳染到了,也開始跟著疑神疑鬼。

    嚴氏幾次勸說丈夫變賣產(chǎn)業(yè)離開這里,桑平猶豫不決地說:“我家在東京扎下根來不容易,人情故舊都在這邊,若是一下子全拋閃了,在外鄉(xiāng)立足也難。況且又向哪里去么,普天之下,金人鐵蹄皆可踏遍,哪里是清凈安身處?!?/br>
    嚴氏穩(wěn)穩(wěn)地說:“江南。黃河眼看著是無用了,如今往江南去,有長江隔著,庶幾能免于戰(zhàn)火兵災(zāi),久聞臨安亦是第一等繁華熱鬧去處,我們?nèi)サ侥抢铮瑧{官人你的本事,不難重振家業(yè)?!?/br>
    桑平滿臉猶豫:“兄弟一家好容易安頓下來,怕是不肯走的,況且汴梁城也未必真的那般危急了?!?/br>
    嚴氏真想糊他一臉的殘?zhí)莆宕湫σ宦?,道:“他如今恁地成人了,挑門立戶自過日子,莫非還要當(dāng)吃奶的娃娃,一輩子拉扯著他?須不是我們拋撇下他?!?/br>
    “再說吧,如今不曾有事,街面上重又熱鬧起來,只怕從此太平無事也未可知。況且官家發(fā)話了,不得亂說金兵來了金兵來了,被人聽到了是要坐牢的,一切以穩(wěn)為主。好了,天晚了,安置了吧?!鄙F皆俨宦爣朗险f的什么,轉(zhuǎn)身脫了衣服就躺在床上睡了。

    嚴氏看著那臉沖著里面挺尸的男人,暗嘆一口氣,心道:“可惜我一個婦人,又纏了足,難以帶著孩子千里獨行往臨安去,否則也不須和你商量了,我自帶了孩兒離開這災(zāi)禍地。一個男子漢,見識恁地短淺,這樣一個火油煎熬的地獄,又有什么留戀的?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這道理和你說了也是白說?!?/br>
    嚴氏不由得一陣心灰意懶,她覺得自己此時的處境和田豐沮授差不多,空有滿肚子學(xué)問見識,奈何手中掌握權(quán)力的主公不聽自己的,偏偏謀臣與主公的命運又是捆綁在一起的,因此只能眼睜睜看著這艘船一點點沉下去。

    商玦這段時間也忙得很,如今桑平又把一顆心撲在賺錢上,嚴氏一心謀劃后路也無心管自己,甚至接連幾天連裹腳的白布都不用自己洗了,桑無病重新回去了學(xué)堂讀書,她的空閑時間便明顯多了起來,空間中的春耕已經(jīng)開始,她回憶著自己前世看過的種植資料,先育秧,然后將禾苗栽種在那一小塊試驗田里。

    這些事情都做完后,商玦洗凈了腳重新穿上鞋,盡量做到不露一絲破綻,然后拍拍手道:“也不知成不成呢,如果這次不成,只好后面再去找稻種了?!?/br>
    稻田不遠處便是菜田,菜圃里已經(jīng)一片綠油油的,這幾年商玦種菜是頗多心得了,把菜地打理得十分整齊,旁邊草繩圈起來的空地上,又剛捉了兩只野雞散養(yǎng)在那里,這一片小園圃雖然一直是零敲碎打地修整,但是幾年過去也終于有了點樣子了,看起來頗有點田園情趣,一時間商玦很想搬一把竹椅坐在這里乘涼看風(fēng)景。

    就這樣悠悠蕩蕩過了秋天,今年菜地里的收獲比往年要多,商玦頗費了些時間將那些冬瓜豆莢之類都儲藏好,還堆積了一些干柴,一心預(yù)備過冬。

    于是又在空間中一個飄雪的晚上,商玦進入里面烤了一條蘿卜熱烘烘地吃了,正想著這個冬天就可以這么過了,結(jié)果第二天晴天霹靂一般,金軍又要打到汴京城下了。商玦內(nèi)心慘嚎,當(dāng)初自己怎么就沒有好好讀一下這段歷史,本以為是一次成型的,哪知道原來是初加工和再加工,開封圍城戰(zhàn)居然是兩次啊,看來最倒霉的慘事都發(fā)生在第二次了。

    嚴氏立刻行動起來,她不再聽桑平說任何話,把衣服首飾打點在一個包裹里,自己也準備了兩身男子的行頭,然后喝令桑無病出去雇車。

    桑平被她的氣勢鎮(zhèn)住,這時才想到她官家小姐的身份,便撓著頭皮說:“也不至于如此,小種經(jīng)略相公不是還在抵擋么?”

    嚴氏冷笑道:“老種經(jīng)略已是被氣死了,小的又能抵抗多久?如今太原已是丟了,西軍全被憋在潼關(guān)以內(nèi),沒法子來勤王,你便是沒怎么出過京城,也須看看地形圖,你瞧瞧還有得救么?你便是不心疼自己這條命,也為無病想想,他這么小的人兒,又是你家獨苗,你忍心讓他在這里等死?”

    桑平一聽她提到桑無病,頓時更萎了下去,說道:“我再看看,再看看,若是真的不成了,我們馬上就走,我現(xiàn)在先去把馬車定下來,要走隨時能走。男子主外,無病還小,這事必得是我出馬的。”

    商玦并沒有聽到她們在樓上說的這些話,如今嚴氏愈發(fā)謹慎了,每逢要和桑平說點什么,便將商玦趕到廚房去,縱然商玦不在上面,她說話前也要推開門左右仔細看看,生怕被人聽了去。然而商玦冷眼看著她們的動靜,也知道是要采取行動了。

    然而無論她們做什么,商玦此時都覺得與自己無關(guān),她有一種預(yù)感,各奔東西的時候就要到了。

    但是無論如何,開封城不會這么快就被攻破,于是商玦這一天晚上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清晨她起了床,來到廚房做好了早飯,照例用托盤端著送到樓上,然而一推開房門,只見里面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連床上的被褥都不見了,她心里頓時咯噔一聲,倒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眼前這情況太詭異了,簡直好像拍鬼片一樣。

    商玦的心臟不由得撲通撲通劇烈地跳了起來,她將早飯放在桌子上,轉(zhuǎn)身去到隔壁桑無病的房間里一看,那里也是空無一人,桑無病日常喜歡的幾件玩意兒,比如小弓小箭,還有空竹七巧板也都沒了,顯然是精心計劃過的,并非匆匆離去。

    商玦很快克制了情緒,她噔噔噔跑到樓下,把庫房也打開看了一下,確認里面沒有藏著人,現(xiàn)在她明白了,桑平一家三人已經(jīng)全都星夜逃離了,只留下自己一個人在這里,所以自己這算是被她們拋棄了嗎?

    商玦檢查了一下房門,發(fā)現(xiàn)是從外面鎖住的,她眨了眨眼睛,跑到各個房間挨個檢查了一下窗戶,發(fā)現(xiàn)都是從里面閂上的,雖然東京治安沒那么亂,但是人們也是“天天防火,夜夜防賊。”

    商玦站在上房,眨了眨眼睛,倏忽一下進入空間,站在雪地上哈哈哈哈仰天大笑了起來,還翻了幾個跟頭,終于自由了!終于擺脫了她們,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再沒有盯著自己,自己也不會受到她們的威脅了!

    商玦興奮了一陣,終于漸漸冷靜下來,她出了空間,除了自己再無一人的感覺既奇怪又放松,商玦看著桌子上的幾盤早點,說了一句:“要走也不提前說一下,結(jié)果做了這么多早飯,幸好今天做的是蒸餃,如果是湯餅的話,留到下一餐就成一碗面糊了。好了,今兒的早飯是我一個人享用!”

    她大模大樣坐在飯桌前正準備以主人的姿態(tài)享受這新生活的第一餐,忽然門輕輕開了,黑狗的頭鉆了進來。

    商玦摸了摸兩只前腳搭在自己腿上的狗頭,笑著說:“好了大黑,看來我還不孤獨,她們把你留下來陪我了,今后就是我們兩個結(jié)伴生活了。”

    (:丙辰,詔有告jian人妄言金人復(fù)至以恐動居民者,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