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離素合該被他壓在身下欺負(fù)
瑩瑩月輝浸入窗口,離素到姑姑家的第一晚遲遲難以入眠,除了在外讀書,他少有離家的經(jīng)驗,何況這一次還離得這樣遠(yuǎn),遠(yuǎn)隔了好幾個省了,幾乎從南到北。 這是離素頭回離家這樣遙遠(yuǎn),腦海里勾勒著今日經(jīng)歷的畫卷,繁華的a城熱鬧極了,車來車往,走在路上的人都渺小極了,像宇宙中一粒無關(guān)緊要的塵埃。 姑姑家好大,姑姑長得好漂亮,又高貴優(yōu)雅、自信從容,舉手投足之間都半點和他們離家人不相似,幾乎讓本就不夠自信的離素自慚形穢。 他能感覺得到姑姑對自己并不親近,不過也是,他們姑侄算是頭一次見面,而這頭一次見面他就被家人半塞給了姑姑,原本就沒什么感情基礎(chǔ)的,突如而來又無法拒絕的拖油瓶,想必?fù)Q誰也不會高興。 關(guān)于上一輩的事,家里人并不會和離素說,離素只隱約知道當(dāng)年姑姑并不受重男輕女的爺爺奶奶待見,極盡苛刻,因此早早就外出打拼,漸漸的就了無音訊了。 這樣不快的過往,姑姑離雪盼對家里有怨也實在是情有可原,也是離素爺爺奶奶都去世了一兩年,離雪盼才愿意主動聯(lián)系離素的父親,重新往來。 她似乎并不憎恨自己的大哥,也許兒時在父母的苛待下,大哥是有把他當(dāng)meimei的,多次維護(hù)與庇佑,但再如何想要保護(hù)meimei,她那個生來有些懦弱的大哥還是讓她受了委屈,因此孤注一擲離家出走,多年狠心不見,好不容易見了也并沒有表現(xiàn)得多么親近。 離素是能感受得到父親見到姑姑有多激動的,他幾乎都熱淚盈眶了。 一輩子務(wù)農(nóng)的男人飽經(jīng)滄桑,滿臉溝壑,與保養(yǎng)得宜只差了三四歲的meimei像是差了一個輩。 雖然表面冷漠,但離雪盼顯然還是對這個小時候唯一對自己好過的親哥哥有著難以割舍的感情,不然不會愿意暫時接收離素這個拖油瓶。 雖然家里人和離素的說辭是姑姑這邊教學(xué)資源更好,而且姑姑很喜歡他,想接他到身邊住一段時間,但離素大概知道父親還是私下里求了姑姑的。他們家現(xiàn)在的處境實在不好,老房子漏風(fēng)漏雨,父親咬咬牙蓋了新房子,jiejie又不幸摔斷了腿,欠了一屁股的債,要不是姑姑突然回來尋親,離素這學(xué)還能不能繼續(xù)上得下去都是個未知數(shù)。 風(fēng)雨飄搖,家里人也確實顧不上離素了,離素理解家人的難處,忍著眼淚,接受了家里人的安排。 他其實不想離家太遠(yuǎn)的。 每到一個新的地方,離素都要適應(yīng)很久很久,但那還是算學(xué)校寄宿,他還從未寄住過別人家過,比之住學(xué)校宿舍要更多一份窘迫,他也不想給別人增添不必要的麻煩,本來就很對不起姑姑了,因此一路過來都格外的乖巧懂事,生怕哪里惹到姑姑不高興,這是寄人籬下的自覺,自我保護(hù)意識,也是覺得對不起姑姑。 離素心思敏感到不行,吃了虧也只會強(qiáng)自忍著,從小就怕給家人惹麻煩,現(xiàn)在又害怕拖累姑姑。 基于第一印象,離素其實是知道自己與賀思宇這樣的人相處不來的,心里又唾棄自己本能似的抗拒,賀思宇人挺好的,還想教自己玩游戲呢,而且自己突然加入他們家,賀思宇也沒有表現(xiàn)出厭惡吧,離素在心里罵自己不知感恩,在適應(yīng)了一段時間后,幾乎對姑姑偶爾的囑咐有求必應(yīng),對姑姑唯一的兒子,他的表弟賀思宇也是謙讓照顧至極。 他幾乎搶奪了柳阿姨做早餐的工作,因為他起得更早,但他從來不會去刻意表現(xiàn),一開始離雪盼都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某天醒得早撞見,素來從容不迫的離雪盼罕見的露出了情緒,當(dāng)即叫來了柳姨言辭犀利的質(zhì)詢對方為什么不告訴自己,是不是還想要偷懶攬功,柳姨心里苦啊,她怎么知道這事太太不知情,因此才默契的不多嘴。 離素不知所措的在一旁替挨罵的柳姨語無倫次的解釋,柳姨一邊啞語,一邊感嘆這孩子實心眼。 哪曉得離雪盼這火一下子就燒到了離素身上,她頭一次嚴(yán)肅了面容,訓(xùn)斥了離素,離素低著頭,呼吸都放得很輕。 在離素小聲重復(fù)認(rèn)錯時,質(zhì)問離素:“我是虐待你了嗎,讓你要這樣如履薄冰,大清早睡不了好覺,讓你做伺候人的活?” 離素連連搖頭,耳根子發(fā)紅,急得都要出眼淚了,“不是的,是我自己愿意的,姑姑對我很好?!?/br> 不就是順手做個早餐,對于離素來說實在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在家里早晚飯幾乎都是他承包的,倒不是說家里人怎么他,反而是家里人過分寵他了,別的重活累活舍不得他做。 父母jiejie都對他很好,他生了個不男不女的身體,也不嫌棄他,反而因此保護(hù)得他更好,不讓他受一點委屈。 因為乖順性格好,從小到大離素都很少被人訓(xùn)斥,不論家長師長,因此如今雖然心里清楚姑姑這么生氣本身也是因為心疼自己,他還是有些抑制不住的委屈,說著說著眼淚珠子滾了下來。 離雪盼氣勢洶洶的責(zé)罵卡在了喉嚨里,看著離素那張淚雨連連的臉,直反思自己是不是說的太重、太兇了,她有一時的茫然,畢竟他自己的親兒子可向來沒皮沒臉,做錯了事哪怕氣壞了揪著他的耳朵,他也照樣面不改色,更遑論哭了。 這孩子的性子倒隨了大哥,只是被大哥養(yǎng)得更軟了,心中嘆了口氣,火氣其實早已消散得差不多,離雪盼最終還是板著臉說以后不許離素在做早餐了。 “誒,別呀媽,就這一頓,沒必要吧,表哥做得多好,完全是和柳姨不一樣的美味。” 一旁的賀思宇突然出聲,懶洋洋的道。他早在發(fā)生爭吵時下樓,一直坐在旁邊看戲,一邊和朋友連麥打游戲,一邊津津有味的欣賞離素哭得“梨花帶雨”,心里實在不解這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怎么就值得雙方這么在意了,下體在離素極盡忍耐的淚水里勃起。 怎么能有人哭起來都這么好看?看著離素默默流淚,賀思宇更硬了。 “有你什么事?三天兩頭就知道往外頭跑,在家里就知道打游戲,沒出息的東西……” 賀思宇這波突然拉了他媽的仇恨,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shù)落,賀思宇嬉皮笑臉一點也沒放在心上,離雪盼看得直來氣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上樓,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賀思宇也不管朋友急切的呼喊,倒地的游戲人物,笑吟吟湊到受驚小鹿似的離素面前,輕輕掐了一把他的臉蛋子,“哭了???” 語調(diào)上揚,仿佛離素哭了是什么讓他高興得不得了的好事一般,離素尷尬的擦了擦糊花的臉,含水的眼睛無措的看他。 誒,這個表情真是引人犯罪呢。 賀思宇幽暗的想,欲念又上升了幾分。 好想欺負(fù)他呢,更過分一點。 大哥說過:做任何事都該尋個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找準(zhǔn)機(jī)會,讓獵物一擊斃命。 賀思宇懊惱的想:該怎么做,才能順理成章合情合理的“欺負(fù)”自己這個柔軟漂亮的小表哥呢?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呢。 賀思宇本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個性,又從小順風(fēng)順?biāo)?,慣是要別人順著他,唯我獨尊的傲慢性格,離素長這么好、這么合他的心意,又對他處處縱容,他實在喜歡得不得了呢,生平這樣看一個人順眼,產(chǎn)生這么強(qiáng)烈的欲望。 不得不說,這些天的相處實在“愉快”,讓賀思宇越來越喜歡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表哥了呢。 至于其他的,比如離素是他親表哥,之類的他沒在意,從小沒見過面,能有什么兄弟感情? 這么漂亮柔軟的小表哥,做什么兄弟啊,合該被他壓在身下欺負(fù)。 luanlun就luanlun,要和離素luanlun,關(guān)是想想,下面活躍的jiba跳得就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