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更多的狼出現(xiàn)了 (劇情章、女兒眼中的世界、河邊洗衣又被盯上了)
書迷正在閱讀:招惹死對頭的下場、快樂rou農(nóng)場、進錯包間毀一生、mama我愛你、催眠改造系統(tǒng)、姐夫、cao服、大美人就是用來往死里搞的(中短rou文合集)、被灌滿的婚姻調解員、野玫瑰(ABO H)
小羊抱起來軟軟的,好像抱著爸爸一樣。爸爸的胸也是軟軟的。 小姑娘照例穿著那條雖然已經(jīng)洗舊了但還是最喜歡的粉色小裙子,懷里抱著家里唯一的一頭小羊羔,安安靜靜地坐在臺階上。因為實在無聊,她把臉蛋埋進羊羔雪白綿軟的毛發(fā)中,開始小聲地跟它說話: “小羊,你吃過巧克力嗎?章叔叔上次送給我一塊巧克力,很甜哦。” “我好喜歡章叔叔啊,他每次都會給我和爸爸帶好多好吃的。你知道嗎?你也是章叔叔送給我們的哦。” “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爸爸。” “我什么時候能進去看看爸爸呀……” 章叔叔和爸爸呆在屋里的時候,自己就必須出來,不等到爸爸叫自己進去就絕對不可以進去。欣欣一直都是個聽話的好姑娘,所以即使已經(jīng)等得很久了,她還是乖乖地坐在臺階上,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巴巴地盯著窗戶。 房子的隔音不好,很糟糕。她聽到很多聲音,有爸爸的聲音,也有章叔叔的聲音。他們好像在打架,又好像在笑,有時還能聽到爸爸的哭聲。 爸爸跟以前比起來變得很愛哭。 以前他們經(jīng)常找不到食物,經(jīng)常餓肚子。欣欣常常因為餓得睡不著而在夜里偷偷掉眼淚,可她從來沒有見過爸爸哭,爸爸在她心目中一直是最堅強的人。 現(xiàn)在他們有了吃不完的食物,再也沒有餓過肚子了。為什么爸爸反而變得愛哭鼻子了呢? 唉。一會兒還得她好好哄哄爸爸。 月亮漸漸地爬上了天空。章阿姨……不對,爸爸說這個應該叫章jiejie,給她送過一次飯。她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的,章jiejie坐在她旁邊,一邊等她吃完一邊不停地往屋子里看,看一眼就罵一句,一會兒罵爸爸,一會兒罵章叔叔。欣欣鼓起勇氣對章jiejie說不許她罵爸爸,還被她瞪了。章jiejie說憑什么不能罵你爸爸?窩囊玩意兒,一點都不像個男人,呸!欣欣差點被她氣哭了,但欣欣并不討厭她。 章jiejie做飯很好吃,對她也很好。欣欣討厭章jiejie罵爸爸,但是卻并不討厭罵爸爸的章jiejie??赡芤驗檎耲iejie罵人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憐了,欣欣還從來沒見過有人罵別人還能把自己罵哭。 章jiejie是個很可憐的人。 爸爸也很可憐——雖然說不清原因,但她心里隱隱約約出現(xiàn)過幾次這個念頭。 總是見不到爸爸的欣欣也很可憐。 外面那些整天從早到晚都要干活,還總是吃不飽飯的人也很可憐。 大家都是很可憐的人啊。 那章叔叔呢? 章叔叔……章叔叔不可憐。章叔叔……是個笨蛋。 這位對世間大多數(shù)事物都嚴重缺乏常識的小姑娘,此時卻憑借著敏銳得嚇人的直覺對另外一部分事物做出了出奇犀利的判斷。該說是身為“女性”的先天性別優(yōu)勢嗎?當然,或許也只是因為她是個格外聰穎早慧的小姑娘。 生于這種混亂的世道,也只有聰明人才能活下來。 木門“嘎吱”地響了一聲,終于打開了,走出來的是章叔叔。欣欣從臺階上跳起來,像顆小炮彈一樣往屋里沖去,但在經(jīng)過章叔叔身邊的時候被他一把抓住了。 “安靜點,爸爸睡著了。”章遙微微彎下身子跟她對視,動作很輕,聲音也很溫柔,笑意盈盈。欣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突然問:“‘sao貨’是什么意思?” “……不好的意思?!?/br> “爸爸是因為被章叔叔罵‘sao貨’才哭的嗎?” 章遙閉了閉眼,良久才嘆出一口氣:“下次讓章凌把你打包帶走?!?/br> 他的表情里有種欣欣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還看不出來的狼狽。 欣欣嘀嘀咕咕:“不要罵爸爸呀,爸爸最近總是愛哭,可我們得哄著他,不能罵他……” 章遙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最終他松開手,把這個小麻煩精放進了屋。 “別在爸爸面前提那個……詞?!?/br> “為什么?” “爸爸會傷心的。” 原來你也知道。欣欣在心里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她當然不會當著爸爸的面說,爸爸傷心的話欣欣也會很難過的。 原本空曠的屋子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滿滿當當了。爸爸側著身子縮在團團圍起的被子之間,大半張臉都埋在枕頭里,睡覺的樣子像個小嬰兒,可這樣很快就會喘不過來氣的。欣欣擔心地爬上床,想把爸爸的身子扳過來。 她的小手才剛剛碰到爸爸的肩膀,爸爸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身體猛地顫了一下,縮得更緊了,嘴里也發(fā)出一聲哭腔濃重的囈語:"別弄了……" 欣欣嚇了一跳,維持著手放在爸爸肩上的姿勢,一動也不敢動。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手臂都酸了,才小心翼翼地收了回來。 爸爸沒有動,好像已經(jīng)睡熟了。欣欣湊過去看,爸爸的眼眶都是紅的,嘴唇緊緊地抿著,嘴角像受委屈的小孩兒一樣向下撇著,還有點破皮,看得欣欣非常心疼,她學著章叔叔的樣子嘆了口氣:“唉?!?/br> 欣欣像只小猴子,輕手輕腳地,一點一點地鉆進爸爸的懷里,小腦袋靠在彈軟得如同棉花團一樣的胸脯上,十分滿足地瞇了瞇眼。 快要睡著的時候,欣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爸爸的rutou就在她的小嘴巴旁邊,乳尖紅潤腫大,看上去有種莫名的吸引力。她張開小嘴,輕輕地,輕輕地含了進去。 沒有吵醒爸爸。 她試探地吸了吸,什么都沒有。又吸了吸,只有自己的口水味兒。 是白天被章叔叔吃完了嗎?她心里有點失望。 欣欣并沒有被mama抱在懷中哺乳的記憶。甚至,連“mama”所代表的那個親切和善的女人形象都沒有。 欣欣能記住很多事,記得很清楚。那個生下她的女人很少在家,偶然在家的時候就會歇斯底里地跟爸爸吵架、摔打東西,所以還是她不在家比較好。還好她后來就更徹底地消失了。 她不想要mama。 爸爸就是她的mama。 連續(xù)多日的陰雨天氣之后,終于放晴了。陰云散去,日光暖洋洋的,照得人渾身上下都舒坦。 林殊想把之前幾天積攢的衣服洗了,他和欣欣本來就沒幾件衣服,已經(jīng)快換洗不過來了。安頓好女兒,叮囑她不可以亂跑之后,林殊提著一只洗衣籃就出了門。 水源地在整片桃源的最中央,是由異能者從外圍那條小河引水,灌入生機匯到桃源之內,就變成了一條汩汩流動的小溪流。 人不少,很多普通人都愿意幫異能者做點事來換取生存資源。林殊挑了個人少的偏僻地帶,蹲下去開始搓洗衣物。因為怕洗衣服的時候不方便,他今天穿的是緊身的T恤和短褲,鼓囊飽滿的胸部和屁股都被勒得緊緊的,讓人看得眼熱,惹來了不少蠢蠢欲動的視線。 水源地不遠處是片新開墾的荒地,許多年輕力壯的青年人都在埋頭苦干。但正午日頭慢慢變得毒辣,便有人停下來歇息。一群皮膚曬得黝黑的年輕人喝了幾瓢水,便用眼珠子死盯著林殊看,從他低垂著的、富有成熟氣韻的英俊面容,到那對隱約能從T恤下窺見豐滿輪廓的大胸,再到下面那只肥滿得快要撐破褲子的屁股,直看得自己鼻息咻咻,活像群盯著落單獵物伺機下口的鬣狗。 近來,有一個充滿隱秘情色的傳聞悄悄傳遍了桃源,而主角之一,正是此刻身處眾多熱烈視線之中的那個男人。 桃源里鮮有女人。亂象初起之時,身嬌體弱的女人往往是最先遭逢不測的對象,僥幸活下來的也是那些粗壯鄙陋的母夜叉。唯一一個美女還是異能者的親meimei,而人家自己也是異能者,別說碰了,就是走在路上不小心瞥一眼都會被那位脾氣火爆的大小姐好生教訓一頓,再多的旖旎心思也早散了個干凈。 那個林殊可是個普通人,聽說腿腳也不好,還養(yǎng)了個拖油瓶女兒。雖說是個男的,可偏偏長了那么對sao浪的大胸和肥屁股…… 有個年輕人實在忍不下去,騰地站起來,大步往林殊的方向走了過去??蓻]走幾步就被平日交好的同伴死命拉住了:“你干什么去?要色不要命了?” “不就是個給東西就能干的sao婊子……” “他是婊子,那也不是咱們這種人的婊子?!蓖橐舶侔愦瓜训赝^去,語氣里滿是痛憾,“這sao貨是章遙的姘頭,你跟他爭?你想被趕去外頭等死?” 色是刮骨鋼刀,刀刀要人性命。命當然還是更重要一點。年輕人最終還是不情不愿地站住了,只是眼神還跟鉤子似的,一寸寸地搜刮著這塊美味可口的嫩rou。 沒過一會兒,又有人湊到了林殊跟前,這次可沒人攔著了——那臉蛋尚且留著三分稚氣的少年也是個異能者。 少年的名字叫秦騫,林殊知道他,卻一直都覺得他給自己的感覺不太好。說不上來是哪兒不好,只能歸于直覺,就像草食性動物會本能地避開食rou猛獸。 可只看這位剛滿十八歲的少年的外表,林殊完全看不出他有何危險之處。秦騫就這么乖巧地蹲在他身邊,杏眼瞪得圓圓的,眉毛濃而細長,白凈的臉蛋上還帶著嬰兒肥,眼巴巴地跟他搭話,像條急著討主人歡心的小奶狗??闪质膺€是有點怕他。 “叔,我給欣欣逮了只小野兔,你一會兒跟我回家去拿唄。” 他靠得太近了,林殊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哪兒還有野兔,你別是把人家養(yǎng)的弄來了?!?/br> “就從外面逮的啊,瘦得跟耗子似的,撲上來就啃我褲腳,我拎著耳朵揪回來了。” “瞎說?!?/br> “真的,”秦騫的眼睛亮晶晶的,“那小玩意兒吃什么都能活,命硬著呢,好養(yǎng)?!?/br> 林殊心里一動:“你說你剛從外面回來?” “是啊,逛蕩了三五天,上午才回的。” 林殊知道他們那些異能者經(jīng)常會外出搜尋些物資,有時候也會找找幸存者。他想到一個可能,心跳都加快了:“那你有沒有見過什么人?” 秦騫又湊過來,仰著臉問:“什么人?。俊?/br> “我、我妻子,個兒頭挺高,長頭發(fā),挺漂亮,看起來有點兇……” 秦騫眼珠子轉了一圈,搖搖頭:“外頭沒活人了啊,我們這幾個月以來見到的都是尸體,有的尸體都被啃了一半了?!?/br>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林殊還是覺得難受,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他沒再說話,低頭悶聲洗著衣服。 “哎,叔你別這么用勁兒,都搓壞了?!?/br> 秦騫突然出聲,近得像貼著他耳朵說的,有點癢。林殊揉揉耳朵,提著籃子又挪開了點兒。他正搓洗著一件貼身的白背心,因為彎腰低頭的姿勢,胸rou滿得都被擠出了一條溝,正隨著他的動作不時顫巍巍地動。 “唔!” 林殊猛地站起來,洗衣籃都被帶倒了。他又羞又怒地瞪著秦騫,豐滿胸脯不住起伏,氣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秦騫倒是一臉無辜:“叔,你那兒沾灰了,我?guī)湍闩呐?。?/br> 林殊胸口處的皮rou還因為剛才那一下狠擰疼得厲害,他嘴唇張了張,有心想呵斥這少年幾句,但心里慌怕,眼看不少人都往這邊看,他自己反倒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趕緊抓起被弄臟的衣服放進籃子,連生氣都顧不上,慌慌張張地往家走了。 跑得倒挺快。 秦騫也沒急著追,蹲在地上看著林殊的背影,眼神跟狼崽子似的,陰冷冷,惡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