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九【校草春夢發(fā)現(xiàn)異樣,和小沈關(guān)系降至冰點,再見小顧?!?/h1>
解竹陷在溫暖的春水里,掙扎了半天都逃不出水面,包裹著他軀體的水溫還越來越高。 難以啟齒的,這是個春夢。 他清晰地感受身體被深水水壓的巨力簇?fù)?,貼著他的是一個成年男子,力氣極大地?fù)Ьo他的腰。他感覺自己破了個口,水流像活物一樣,一點點撐開他,有東西連著在口子里律動,讓他發(fā)癢,腹部發(fā)熱,流汗一樣后面流了水,他一邊感到絲絲異樣的酥麻,一邊不可思議自己竟然做了這樣的夢境。 突然,比水溫更guntang的物體闖進(jìn)他后方羞恥的部位。 為什么—— 這種感覺……真是太奇怪了,他下意識抗拒。 好鼓脹,那東西磨得他非常難受,被一根外物破開身子還被填進(jìn)粗大物體的感覺十分不適,他想離開連著他的物體,微微掙扎,后方的部位卻不小心吃的更多。 不行——他得逃跑—— 他擰眉,不詳?shù)念A(yù)感發(fā)出警報,可是遲了,下一瞬,粗大的東西完完全全沖進(jìn)來了! “唔——?” 解竹驚愕又茫然,他……被一根無比巨大的東西,撐滿了。 好撐,好漲…… 好奇怪,令他腹部發(fā)顫。 他怎么會做這樣的夢?難堪和疼痛,更多是精神上的重創(chuàng),怎么會,他竟然夢到自己在guntang的深水里被看不見的東西強暴了。 羞恥令他手指蜷縮,脊背發(fā)涼,眼眶不自覺生理性微酸,他難忍得閉了閉眼睛。 他還想逃,那埋在他后方的東西卻突然開始動作。 那東西動了! 解竹渾身一僵,奇異的酥麻感更加劇烈,隨著粗壯物體逐漸熟絡(luò)的抽動,愈發(fā)清晰的酥癢一層層蔓延開來。 埋在他身體的物體很長,探進(jìn)了他的身體深處,他將之包裹,可以憑借器官的貼合,模糊地辨別那粗糙猙獰的外形,判斷出那物粗大得可怕,在一進(jìn)一出中占據(jù)著他后方的洞口,抽送中填滿甬道,不留一絲縫隙。 他顫抖得閉上眼睛,即使看不見自己的模樣,他也知道現(xiàn)在的他姿勢一定十分羞恥,突然,后腰一麻,男人的手扣住了他的腰窩。 一瞬間一股激烈的麻意竄上脊柱,他腰部一顫,失掉了力氣,有一秒失去了判斷力,有種被后方完全支配的空茫感覺。 解竹蜷起了手指,微微晃了下頭。 但效果甚微,明明羞恥卻無法抵抗的快感,還在以緩慢卻不容抗拒的速度席卷他的下腹,漸漸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有反應(yīng)了,腹部比原來的酸軟還要酸軟,他想要彎腰蜷縮腰部,抵抗后方的攻勢,但那雙手抓著他的腰,他動不了,被抓得更緊了,好像他們本就一體,天生黏合得密不可分。 他明明對他完全陌生,后面的人卻像是很習(xí)慣這樣的接觸。他一點點被扣著給不屬于自己的粗大物體刺入,探進(jìn)深處,感覺失去了所有的隱私,感官也完全在抽送的動作里被剝奪,再掌握。明明不是疼痛,‘汗液’卻流得更多了,這樣被外物掰開封閉的體內(nèi),體內(nèi)還因為那外物流著不明所以的液體,實在是,過分得令他手足無措。 羞恥的赧意令他的臉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刻都要guntang。 哪怕這只是一個夢境。 ……他竟然做了這樣一個夢境。 他從來都以“最優(yōu)”做為目標(biāo),任何事情都必須行事穩(wěn)妥,條理清晰,規(guī)劃好每一天的時間和計劃,連思想也被安排妥當(dāng),幾乎不做夢,哪怕有夢,也是日有所思的模糊數(shù)據(jù)和一些讀過的書的細(xì)節(jié)。哪里像現(xiàn)在,不明所以被禁錮,明明感官清晰到可怕,卻一點也看不清侵犯他的東西,那些從后方流出的水液和周圍的熱水融為一體,他完全可以感受得到這些,所以更加羞恥,流的水液卻逗弄他般流得更多了。 好羞恥…… 被清晰放大的春夢場景令他越發(fā)燥熱和無措,他聯(lián)想到自己昨日清晨,在睡褲上發(fā)現(xiàn)的淺顯濁液,他……最近是進(jìn)入了遲來的燥熱年紀(jì)了嗎,他的身體是在渴望性愛的交合了嗎,要不然,他怎么會連續(xù)兩日都不對勁,他還以為,他不會擁有這種煩惱。昨夜沒有做夢,是越發(fā)旺盛的性欲,使他在看到j(luò)ingye的干涸痕跡,才導(dǎo)致夢到現(xiàn)在這樣羞恥的夢境嗎? 可是,怎么會……他沒有體驗過戀慕他人的感覺,他一直以為自己會像個普通人一樣喜歡上女性,而后方越來越明顯的快感,體內(nèi)給他傳遞來的消息,無一不在告訴他,進(jìn)入他身體的,是個男性的器官。 他竟然,渴望被男人壓在身下,渴求男性的侵犯! 他喜歡的原來是男生嗎? 解竹抿住了唇,驚愕,羞赧,不安,輕微的無措,以及越來越劇烈的交媾快感,席卷了他每一個能觸碰到快感的細(xì)胞,這些都是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新鮮感,頭一回感官就如此猛烈的被攻略,這場意外,如風(fēng)暴般席卷得他大腦都有些發(fā)昏。 他維持著冷靜,思考著這次夢境的觸發(fā)點,來源,他從來不相信一件事毫無根源,他為什么渴望被侵犯,難道是因為……他被迫漸漸發(fā)覺的——體內(nèi)無處不在的酥癢和不斷享受的快感嗎? 很快,解竹就無法再去思考,后面動作的更厲害了,激烈的攻勢如震蕩的聲波由那處羞恥的地方傳遞開來,他再也無暇顧及混亂的原由,只能繃緊了手臂,克制不住得因為發(fā)熱發(fā)出喘息。 這樣的感覺,從來沒有體驗過…… 他的身體卻越發(fā)適應(yīng)不斷的沖撞,嗯——太深了,也太快了…… 解竹顫了下,孱弱的眼睫因為突然的攻勢浸濕,后面那物不容忽視的撞擊下,xue眼越來越酸麻,流的液體像缺失堵門的閥口,更多了。突然間那物撞得更深,他感覺自己在guntang的棍棒撞擊下,射了,深處的每一寸,也像瀕臨爆發(fā)一樣緊縮,無法控制地痙攣。 從未有過的感覺—— 解竹失神得想。 他腹部抽搐,小腿繃直,整個人都有些失控,甚至已經(jīng)無法克制從嘴里流露失控的聲息,感覺自己的耳膜都快被自己的聲音淹沒。屬于男性的灼熱氣息噴灑在耳后,他卻因為自己的喘息而羞恥。 是因為夢境嗎,快感如此劇烈,解竹渾身一顫,感覺那物頂撞上體內(nèi)一處令他渾身無力的節(jié)點,在一下下的撞擊下,他的頭腦混沌,理智也開始喪失了,羞恥的快意淹沒他的下體,他在這樣快速的進(jìn)攻沖擊之下,腦子一下子完全空白,哆嗦得包裹著陽具的寸寸濕rou也涌出大把大把的液體。 還沒等他緩過來感到恥辱,后方侵犯他身軀的男性又將大把的液體回饋般噴射進(jìn)來。 性愛能噴出什么液體不言而喻。 他渾身僵硬,體內(nèi)滿滿的guntang液體,刺激得他不停地顫抖身子,只覺得眼前一陣白光,好幾秒的空白,等回過神來,羞恥感幾乎要將他淹沒,他顫著睜眼,恍惚里,他好像看見了沈成東。 沈成東……對,萬一因為這個夢,他像昨天一樣搞出了痕跡,又沾到褲子,會不會被沈成東看見,萬一沈成東的床,因為他這樣羞恥的夢境,被他污染了怎么辦…… 在這溫暖洶涌的春水里,解竹顫栗著睫羽迷失了片刻神智,感覺皮膚酥酥地冒汗,貝齒的空隙片刻都無法消停地吐露喘息,像是體驗了一場運動量極大卻毫無經(jīng)驗的極限運動,他在guntang的水液包裹下,感覺后方的人覆蓋著他的身體和他密不可分,不能抗拒地慢慢陷入了更為深層的睡眠。 * “轟隆——” 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烏云壓城,電光閃閃,外面的雨很大,氣溫也降了不少。 沈成東的心情卻比昨天的太陽還要燦爛,他笑得非常開心,摟著解竹蹭了又蹭,終于鍥而不舍的把人蹭醒了。 解竹烏色眼睫微顫,睜開了眼,他下意識搡了下沈成東,沒有成功。本該如往常般平淡單調(diào)地起身,他卻感到身體有些不適,他怔了一瞬,想到昨夜做的夢,冷淡的薄薄眼皮微頷,脖頸漫出淺顯的紅,雖然在曖昧的紅痕里,沒有那么刺眼。 還沒等解竹羞愧幾秒,他就覺得不對勁,身上……是和夢里同樣的、被禁錮的感覺。 他擰起眉,微微側(cè)頭,冷白的側(cè)臉差點就貼上了沈成東的唇,他心跳慢了一拍,有些驚訝,沒有想到沈成東竟然會和他貼得那么緊。 肌rou結(jié)實的艷麗青年,因為穿著背心,露出輪廓醒目有型的肩膀和手臂,他笑得比往日還要奪目燦爛,沒有打理的棕色長發(fā)卷翹地垂落在肩膀,那雙青色眼睛閃著耀眼的光芒,那種光芒……解竹有些不解。 至少,他從未見過沈成東笑得如此燦爛。 他收回視線,垂眸看向沈成東圈著他腰的手臂,有些無言,沈成東的大腿也直接掛在他身上,以完全不符合他平時爭鋒相對的秉性糾纏著他,他們都穿著短褲,肌膚相貼,親密又guntang,黏糊得不可思議,令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徹底醒來。 即使,他一直未曾對沈成東抱有敵意,但他記得沈成東一向不喜歡他。 他們剛剛說好要和好,才過兩個晚上,他們什么時候就這么親近了? 他掙了掙,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的不適感更加明顯,他的肌rou有一種被寸寸磋磨的疲憊和酸軟,這樣熟悉的感覺—— 他脊骨一僵,后方……也就是在夢里被不停侵犯的yin靡地帶,竟然涌出了緩慢而難堪的濕意。 解竹身子完全僵住了,第一次,他因自己聰明的大腦而茫然,他幾乎轉(zhuǎn)瞬就意識到,昨天那個令他羞恥的夢可能不僅僅只是一個幻想,那種酥軟的綿長余韻,他現(xiàn)在都感受得到。 他攥緊了床單,修長的青蔥指尖泛起白色,努力克制著心里的情緒,緩慢地看向那張笑得異常喜悅的俊臉。 沈成東沒有感受到異樣,他還沉浸在和死對頭結(jié)婚的夢里,見人醒來,還睜著昨夜被他cao得發(fā)紅濕潤的眼睛看他,沒忍住,上前親了下他的嘴唇,面對著愕然睜大了眼睛看他的解竹,他又吮了幾下解竹紅腫的唇,心跳飛快,告白的話脫口而出:“老婆,我們結(jié)婚!” 解竹:…… 沈成東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嘴比腦子快,嘴瓢說了心里話,“嘖”了一聲,心想著循序漸進(jìn)、循序漸進(jìn)、不要嚇到人家,才繼續(xù)認(rèn)真說:“解竹~我們交往吧!” 他剛剛露出自認(rèn)為沒有人能不被這個笑迷倒的帥氣笑容,就見解竹抿了下唇,本帶著愕然神色的臉恢復(fù)冷淡……不,是冷漠。 冷漠過頭了,沈成東還是第一次見到解竹這幅表情。 他心里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解竹冷著臉,用蠻力直接掙開沈成東,剛剛起身,就再次被沈成東壓在了床上,沈成東沒有再帶著過分燦爛的笑,有些慌,兩條手臂直接抱著解竹的腰,下意識就說:“你要去哪?!” 他繼續(xù)說:“解竹,聽我說,我超認(rèn)真的,我真的超級喜歡你,我也是才意識到,真的,我早就喜歡你了!” 解竹不想浪費力氣,閉了一下眼睛,恢復(fù)平常的面無表情:“你是瘋了嗎?!?/br> 沈成東偏紅的唇抿成直線。 “我沒瘋,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話,你必須相信我,雖然……我是男的,你不喜歡男的嗎?那我們可以慢慢來!” 饒是平時情緒起伏小的解竹,也差點被沈成東這番話氣得臉色變更差,哪有人嘴上說著“慢慢來”,卻直接身體力行把人給上了?他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本來還對他抱有奇怪?jǐn)骋獾纳虺蓶|為什么莫名其妙就和他zuoai,還趁他睡著直接把他給上了! 這讓他現(xiàn)在的心情又是莫名又是憤怒,卻又是意外和恍惚占了更大成。 他現(xiàn)在不想搭理他,昨晚被沈成東進(jìn)入的地方現(xiàn)在還裝滿jingye,體內(nèi)含著身邊人jingye的羞恥感,包括因動作幅度一大便宛若后xue失禁的難堪,甚至……幾分他能察覺到的身體對交纏快感的回味。 每一個感受,都令他本就冷漠越發(fā)難看。 解竹定了定神,因為頷首黑發(fā)擋住他的眼睛,他沒有去看沈成東,不再留力,直接把人推開,感覺后方被含了一夜更guntang的液體從甬道深處滑出體外,熱流淌過異常敏感的臀部和微微紅腫的后xue,他經(jīng)不住尾脊一顫,差點再次跌回床上。 從未有過的羞恥和激靈感竄過全身,解竹整個人都有些僵硬。 他揮開沈成東還要攔他的手,泛紅的狹長目光警告性睨了沈成東一眼。看到沈成東像是被警告住呆了不動,他閉了下眼睛,帶著滿身的吻痕和腿間的液體進(jìn)了浴室。 沈成東并沒有被“警告”住,他其實,給解竹這一眼看得又不合時宜發(fā)情了。 解竹凌然的鳳眼失去了平時那不可忽視的攻擊性,眼尾本來略微上翹的鋒利鉤子,也像是皮膚下潛藏了粉色的花,那一眼斜的,跟拋媚眼似得,他勾引他! 更何況,解竹眼睛還有些濕,這是雨打春花,人比花嬌??! 沈成東的文藝細(xì)胞激增,吞了吞口水想:解竹,多可愛??! 當(dāng)然,他發(fā)情,和他害怕解竹不理他,這兩件事并沒有沖突。 昨晚得意忘形,徹底把人上了,爽得頭皮發(fā)麻,思緒完全跟著懷里閉著眼睛發(fā)出溫?zé)岽⒌慕庵褡?,為他軀體線條和面部情緒的變化而起雞皮疙瘩,原本還特別怕人醒來的小心翼翼完全消失了,只剩下‘只要不要讓他發(fā)現(xiàn)就好’的念頭,只不過這個念頭到了后來,也因為過于貪念解竹身體深處的美好緊致,慢慢瓦解得一干二凈了。 這,大概就是色迷心竅吧! 最后,早上結(jié)束時,沈成東抱著解竹,沒有慶幸昨晚解竹睜眼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膽大包天,也沒有擦掉兩人身上的痕跡,只草草給兩人套了褲子,呆呆看著人到天亮,他想攤牌。 他直接通宵,抱著細(xì)腰,感慨著老婆真好看,死對頭真香,他和解竹天生一對外,就沒有然后了,他想攤牌。 接著解竹醒了,他通宵的后果也來了,等人一睜眼,他完全忘了自己的作死行為,就想著攤牌,張嘴就喊老婆。 現(xiàn)在—— 他完了! 等了半天,不見解竹出來,沈成東慌了。 他現(xiàn)在真心實意在反省了,他干嘛攤牌,而且他剛剛說了什么屁話!他傻逼嗎! 昨晚的他也傻逼嗎?怎么不收斂一點,怎么不清理一下老婆,至少把老婆伺候好,老婆還能少生點氣——而且!萬一老婆生病不理他怎么辦……不,他剛剛怎么就這么快表白,沒有給人家一個適應(yīng)時間—— 沈成東木了臉,宕機的腦子不斷發(fā)出無意義的吶喊,好不容易才找到神智……不對,他應(yīng)該先把老婆洗干凈裝作啥事沒有,再今天浪漫地跟老婆表白,這樣他們就能在一起,達(dá)到今天也要和老婆zuoai,以后都能和老婆黏在一起的目的了! 傻子也看得出來,解竹生氣了,沈成東從來沒有見過臉那么冷的解竹,想到自己做出的于常人而言驚世駭俗的行為,心情心虛的同時也逐漸令他略顯不知所措,但他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 首先,先讓解竹原諒他。 沈成東從出生到現(xiàn)在,啥都不缺,眾心捧月,妥妥的人生贏家,他想輸都不容易,卻偏偏遇上了解竹這個克星,他還喜歡上了他。 解竹于他而言,最大的特殊,就是因為他的解竹,不是別人,他愿意包容他喜歡他,他也決定要這么做,只要解竹是他的。 別人都不配和解竹在一起,只有他可以。 他不后悔自己上了解竹,對這件事他雖然有那么點心虛,但說實話,他更多的,是沾沾自喜。他只是苦惱接下來的發(fā)展,怕自己真的一不小心玩脫了,畢竟現(xiàn)在的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彎得干干凈凈,真的喜歡這個本以為是天敵的高嶺之花。 解竹不知道沈成東心里戲那么多,等他清洗干凈出來,沈成東立刻迎了上去。 解竹的表情還是很冷,他看也沒看沈成東一眼,穿好衣服,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但他步子一沉,沈成東整個人都扒了上來,手臂從后壞住了他,腦袋也擠在解竹的肩膀上,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強勢,語氣卻可憐兮兮,軟著聲音,顯而易見的討好:“解竹~解竹~不要走好不好。” 解竹沒有回頭,捏著沈成東的手腕,使勁掰開,但每次剛掰開沒兩秒,沈成東就又纏了上來,簡直像塊撕不掉的活體膠水,剛掰開,又啪嘰地黏了上來。 解竹:“……” 他一臉漠然,緩了緩,才調(diào)整回要演的狀態(tài)。 解竹垂下視線,目光落在身前環(huán)著他的手上,沒有再動了,現(xiàn)在的姿勢,又令他回憶起昨夜那個似是而非的春色夢境,后方或許是沒清理干凈,又或許是還殘留著沒流清楚的干凈水澤,這么折騰一通,竟然又有液體流了出來,他再次感到無所適從,垂在身側(cè)的手彎曲,久違地升起幾分煩躁來。 他聽著耳邊沈成東黏黏糊糊的話語,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平時表情囂張氣勢乖戾的人還能發(fā)出這樣的語調(diào)。 好粘人,好霸道,真是……有些過分了。 而且……他貼得太緊了,他沒發(fā)現(xiàn)嗎?他下體體積龐大的陽具隔著睡褲貼在他的臀上,難以忽視,令他愕然也克制不住心跳加速,他分不清是生氣還是羞赧,手指再次蜷縮,低著頭:“沈成東。” “……在?!鄙虺蓶|聽著解竹正經(jīng)的聲音,抱著人,有些氣弱得應(yīng)道。 解竹聲音很低,也很無情:“放開我?!?/br> 沈成東還想解釋,解竹又說:“我現(xiàn)在真的很生氣,你實在是……” 他沒有再說了,再一次掰開了沈成東的手,用前所未有的冰冷語氣:“我不想看到你,我現(xiàn)在,一想到你,我就覺得火大,生氣得想揍你,但我不想打架?!?/br> 按照解竹的脾氣,這已經(jīng)是他說過的最過分的話了。 沈成東沒有再糾纏,他沉默得站在原地,頭發(fā)搭在肩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他把頭虛虛搭在解竹的后背上方,像一只委屈不甘的小獸,半響才吶吶道:“……對不起。” 他看著解竹離開,胸口酸澀難受,又后悔又別扭,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 外面雨已經(jīng)停了。 解竹臉色冰冷地走在路上,身體的不適令他步伐沒有平時邁得那么大。 他看了看時間,心里默默計劃接下來的打算,剛剛因為沈成東的纏人勁,差點沒能從宿舍出來,這要是顧延或是徐茂生回來,他就別玩了。 他沉默一瞬,站在原地想今晚要不要回去,按照他現(xiàn)在的性格,他會對沈成東生氣,但更多的態(tài)度應(yīng)該是漠然,拉遠(yuǎn)距離和沈成東不再往來,當(dāng)然,這是建立在沈成東也放棄的情況下。 不過,沈成東開竅以后粘人的可怕,他就想想吧。 解竹面無表情得想想。 他想著,又順便想起了一件事,顧延跟他說過,今天會回來,他對這個暗戀他的沉默酷哥,還是存有那么一絲好奇。 “解竹?” 嗯?這么巧? 解竹抬頭。 顧延站在不遠(yuǎn)處,沒戴口罩,那張輪廓鮮明的冷峻面龐暴露在昏沉的天光下,有些深邃地冷酷起來了,但解竹一眼看出,這個人,在喊了他的名字后,情緒有了些許變化,像是感到歡欣,那細(xì)微的情緒在他眸光里蔓延,隨之沉默許久。 等解竹盯了他很久,顧延才回過神來,他像是沒有走過神,用那雙狹長的眼看著他,像是專門來為他赴約一樣,走到他面前:“你是要去哪里?” 露出臉的顧延有不遜色于沈成東的優(yōu)越五官,他今日還是渾身漆黑,一身寡淡而冷酷的扮相,穿著黑褲的腿長得醒目,那半長的頭發(fā)沒有上次打理得精細(xì),看起來有幾分不拘的漫不經(jīng)心。 就跟他現(xiàn)在的語氣,仿佛也是漫不經(jīng)心地詢問解竹的去處。 顧延沒等到解竹回答,他沒有失落,出色的觀察力令他開始猜測解竹的異樣。 在遠(yuǎn)遠(yuǎn)看見解竹時,他就發(fā)現(xiàn)解竹的情緒有些不對,特別的漠然,難得的煩躁,又夾雜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微妙糾結(jié)和不安,這令他感到奇異的驚訝,默不作聲湊近他,不流露自己的情緒觀察起對方來。 他從解竹的沒有往常嚴(yán)謹(jǐn)?shù)念^發(fā),觀察到他紅腫的嘴唇。 顧延捏住了指尖。 等他的目光落在解竹的脖頸,瞳孔微縮,整個人倏然僵硬。 立領(lǐng)的衣服,領(lǐng)子豎得很高,但因為解竹的脖頸修長,堪堪止在喉結(jié),但即使遮掩住大片細(xì)膩白皙的肌膚,那明顯的吻痕,也在不經(jīng)意間炫耀自己的地位。 明白曖昧的粉紅在這膩白的肌膚上,漂亮得不可思議,可他卻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解竹的皮膚如此刺眼。 解竹沒有發(fā)現(xiàn)顧延的目光,他像是冷靜了下來,抿著唇回答顧延:“我……大概打算去吃飯?!?/br> 解竹抬頭,兩人的目光交錯,顧延別開了視線。 半響,顧延克制著自己,垂下眸子,目光落到解竹紅色的唇上,聲音聽不清什么情緒:“要一起嗎?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