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可以,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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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晴水把身體展的大大的,他試圖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人,這些事。既然會發(fā)生,就都有道理,不是嗎? 是的,不是的。 他左思右想,身體不知不覺間蜷縮起來,他閉上眼睛想要安心睡一覺,門口響起敲門聲。 “誰?”晴水猜到了是誰,但總還是要問一問。 “我,”周實在門外回答著,“你還沒有吃過東西,開門我給你吃的進來?!?/br> “我不餓,”晴水回答。這份殷勤他原本是期待的,甚至他在鄉(xiāng)下的時候都不敢奢望得到老爺這樣的殷勤,可現(xiàn)在他卻對老爺?shù)囊笄跓o動于衷。 時間錯了,感覺錯了,錯了的東西無法讓人歡喜。 門外的聲音消失了。 接著是璧人的聲音,好似在爭吵什么。晴水不愿意再聽下去。但璧人提高了聲調(diào),話里的內(nèi)容一字不錯的落在晴水耳朵里,由不得他不聽。 璧人語氣里帶著不忿:“俞行長喜歡,我能說個不字?” 周實的聲音低,晴水聽不清楚,只聽到他說了一句什么。 璧人咯咯笑起來,又高聲道:“俞行長叫我跟你說,成都人已經(jīng)回去了,” 樓下男人又說了一聲。 璧人笑的更大聲了:“為什么我可以,他不行?” 一聲的大笑帶著一句厲聲反問:“他就值得關(guān)心,還是說他有人稀罕,你就跟著稀罕?” “啪!”的一聲耳光響,客廳立刻沉寂了。 “呵呵呵,”女人哭一樣的笑聲有響起來,接著是咯噔咯噔上樓的聲音。 晴水再躺不下去,半坐起身正要下床,只聽房門被砸的“咚咚”響。 “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嗎?裝模作樣給誰看!”璧人對著房門拳打腳踢,周實的聲音從后面?zhèn)鬟^來,這下晴水聽得清清楚楚。 “你簡直瘋了!” “我是瘋了,都是你逼我的!”璧人尖叫著,聲音突然凄厲起來:“沈周實,你有本事打女人,卻沒本事自己去求人!啊?。☆^發(fā),你松手,別拽我!” 聲音越來越大,但她顯然被拖離了房門。 爭吵聲逐漸遠去,晴水背靠著床邊一點點坐下來。 璧人雖然可惡,但有一句話說說到了晴水心里去,也許真的就是“別人稀罕他,周實也跟著稀罕,這才為了他這樣初來乍到的一個新人和璧人翻了臉。” 一個玩物,原本也許并沒什么價值,但爭搶的人多了,身價便會與日俱增?!∩蛑軐崒λ木S護是建立在他的價值,而不是他本身。 周實并不愛他,晴水對此十分明白,至于俞行長,多半是圖新鮮,他無法冒險去試探這新鮮能維持多久,就像他不能去試探周實對他的維護可以堅持多久。 今日的璧人,就是明日的晴水。 客廳里電話鈴聲又響起來,周實和璧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爭吵著出去了,空無一人的客廳里電話突兀的響著,“滴鈴鈴,滴鈴鈴” 晴水開了房門,慢慢走下去,想著這電話他大概是接不到,也并不打算接到。 但那電話好像知道有人要走過去似的,“滴鈴鈴,滴鈴鈴”在那里固執(zhí)的響著,一副一定要打通的情形。 握上電話筒,晴水“喂”了一聲。 原以為電話掛斷了,不料里面卻有人同樣一聲“喂” “是晴水嗎?” 電話筒里傳過來的聲音很陌生,晴水仔細聽了聽,心突然砰砰跳起來。 “謝天謝地,真的是你。”玉實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中帶了一些歡喜:“要是別人接電話,我不知道有沒有勇氣把這些話說出來?!?/br> 晴水握著話筒靜靜聽著,不去打斷玉實的話。 “明天我就要走了,”玉實道。 晴水一驚,脫口而出地問道:“去哪?” “英國,明天早上八點的輪船,” 兩個人都沉默起來,聽筒里只剩下輕微的電流聲。 玉實開口道:“我打電話是想要對你說聲道歉,我不該,” 他又頓住。 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的,問道:“你現(xiàn)在過得還好吧?” 晴水彎起嘴角:“要是不好呢?” 要是不好,你還能帶我去英國?晴水自嘲地想。 “真的?”玉實小心翼翼地問,好像無法相信晴水會受到大哥的冷落。 “假的,”晴水故作輕松地說了一句。 “祝你,一路平安?!闭f完,他掛斷了電話。 一瞬間,晴水感覺自己像是被抽了筋的小白龍,此時此刻只想趴在原地一動也不要動。 短短幾個月,倒像是過了半生似的,想起父母在的時候,母親把他當做男孩子養(yǎng),他笑著跑著,母親遠遠看著他,臉上全是讓他安心的笑容。他跑著跑著,那個純粹的男孩不見了,母親的笑容也不見了。 其實怎么樣都好,他不是一個貪心的人,嫁給沈周實,他也不曾想過要做這個男人的全部,只是沒想到事實卻又給他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他不僅做不了對方的全部,還要踩著鋼絲讓其他的人喜歡他,以博取這個男人的維護與支持。 累了,真的累了,但也許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吧,也許一覺醒來他又好了。 晴水支撐起身體慢慢站起來,月色白銀般灑進窗子,他不覺向外看?;秀敝性鹿獾紫抡局粋€人,晴水睜大眼睛仔細看。 一瞬間他忽然輕松起來,他笑著走出房門,拱形大門下,玉實站在那里微笑著看著他。 晴水走過回廊,玉實也走向他。 “為什么現(xiàn)在來?”晴水傻呆呆的問,疑心自己在做夢。 “有兩張票?!庇駥嵳f。 “什么?”晴水沒明白,但立刻又明白了。 手里的船票給他一種不真實的幸福感,他躊躇著,終于下定了決心:“玉實,你確定愿意因為我去得罪你大哥。” “我已經(jīng)放棄過一次,如果你和他在一起可以快樂,我可以做那個不快樂的人。而你并沒有因為我的放棄而快樂,大哥是個仕途大于愛情的人,從他親口告訴我他的副官和璧人有染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br> 晴水有些驚訝,接著是釋然:“副行長的位置是你大哥的了,其他的應(yīng)該不會影響他心情了吧?!?/br> 玉實拉開車門:“你現(xiàn)在有要緊的事情要想一想?!?/br> 晴水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微微發(fā)亮的東方:“什么事?” 玉實啟動車,望一望晴水:“輪船的座位,你喜歡靠窗的,還是喜歡靠走廊?” 晴水沒有回答,笑著看向玉實,玉實也笑著,向著碼頭駛?cè)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