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主CP 夢境中的前世(劇情)
舊歷的新年過后,便下了場大雪,大雪一下,便下了整整兩天半才停,滿座城市被風(fēng)雪覆蓋,忙碌的人們?nèi)恐瓜?,回歸家庭度過熱鬧的春節(jié)。 裴映從除夕開始,就帶著老婆小孩回裴家老宅去住了兩天,又轉(zhuǎn)道去唐家住了兩天,過開了正月初三,三人才回家。 車子從別墅區(qū)的入口駛?cè)?,今天是裴映開車,坐在副駕駛的唐禹捧著一盒草莓,自己吃一個,就喂裴映吃一下。至于坐在后座的裴紀(jì)年,那是沒有份的。 裴紀(jì)年充滿怨念,一副沒眼看的表情,畢竟精致漂亮的唐禹可愛自然,平日里膩歪撒嬌不僅不顯得突兀,反而讓人覺得賞心悅目。但是裴映一把年紀(jì)了,整日里跟個跟屁蟲一樣,屁顛顛跟在唐禹后頭,特別是這回過年,裴紀(jì)年完完整整見證了一個膩歪的老男人,是如何一天二十四小時貼著自己的Omega進行日常性活動的。 手機傳來一條信息提醒,裴紀(jì)年臉上理智又嫌棄的表情一掃而空,趕緊打開查看,果然是祝衫溪發(fā)來的,問裴紀(jì)年要先過去找他,還是他直接上門拜訪。 畢竟這會兒,祝衫溪的身份有點不倫不類,以后跟裴紀(jì)年結(jié)婚了,見了唐禹,高低得喊一聲小爸,這一下子真是不知道年禮該按什么樣的形式送。 裴紀(jì)年大拇指迅速回了句“我先去找你,想你了”,緊接著,好似生怕自己的表達不夠直抒滿腔思念和愛意似的,啪啦啪啦發(fā)了一連串親親擁抱的表情包。 對面也不甘示弱地發(fā)來一連串表情包,還發(fā)了一句短短的語音,裴紀(jì)年下意識一點,手機里傳來清晰的聲音:“老公,我也想你啦!mua!” 那聲音簡直就是貼著手機麥克風(fēng)發(fā)出來的,還能聽見清楚的氣息噴灑,撒著嬌的聲音像是小貓嗷嗚嗷嗚叫一樣。 裴紀(jì)年手忙腳亂按停語音,尷尬抬頭,唐禹瞇著眼睛笑,一臉八卦神情,直勾勾盯著裴紀(jì)年。 “咳......我等一下出趟門。”裴紀(jì)年俊美的臉一紅,說話差點卡殼。 “去吧去吧,兒大不由爺啊......”唐禹笑瞇瞇地說。 此時一位完全沒有進入群聊狀態(tài)的裴映先生,滿是醋意地說:“小禹,看我,老看別人做什么?” 坐在后座的這位“別人”,臉上的尷尬神情又添一分。 唐禹癟癟嘴,挑了個紅艷艷的大草莓喂到裴映嘴里,嘟囔著說道:“什么嘛......連兒子的醋都吃,小氣鬼!” 話說起來,唐禹覺得有幾分奇怪,裴映好似對裴紀(jì)年特別敏感,這種敏感大概是從他們第一次zuoai后,便開始了。 明明他和裴映的感情越來越好,建立的信任也越來越堅固,但唯獨裴紀(jì)年這個坎,始終若隱若現(xiàn)地橫貫在他們中間。 車子緩緩駛?cè)?,停在私家車庫之后,裴紀(jì)年三兩步跨進房間,去取了一個小盒子。 唐禹出于熊熊的八卦之心,好奇地堵在裴紀(jì)年門口,盯著那盒子問道:“這是鉆戒嗎?你要求婚了?” “不是,”裴紀(jì)年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打開了盒子,說道,“是一個平安鎖?!?/br> 盒子里是一條小小的銀色吊墜,中間是一個如拇指甲大小的小小平安鎖,平安鎖中間裹著一塊清輝圓潤的白玉石。 裴紀(jì)年又伸手從自己的高領(lǐng)毛衣里掏了掏,扯出來一條同款的平安鎖,仿佛炫耀糖果的小朋友,得意洋洋,笑得嘴咧到耳根,說道:“同款的,我拿去容泉寺開了光的!” “真好看,”唐禹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忽而噗嗤一聲笑出來,說道,“這個纏裹的白玉石銀鑲邊好像有點粗糙啊,不會是......你自己親手做的吧?” “嗯......”裴紀(jì)年有幾分害羞地垂眸笑著,輕輕應(yīng)了一聲,看著平安鎖的眼神帶著柔和的溫潤,“我希望他......年年歲歲,平安快樂。” 唐禹將平安鎖鏈還給裴紀(jì)年,笑著打趣道:“那快去吧,早點把人娶回家哦,我可想聽祝衫溪這貨喊我小爸了。” 裴紀(jì)年離開后,唐禹心滿意足地環(huán)視了一眼別墅,芳姨回老家了,裴紀(jì)年也去找祝衫溪了,終于是他和裴映的二人世界了! 唐禹走回主臥,推開房門進去,裴映不在房內(nèi),而里間的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唐禹又快步走過去浴室,只見里面霧騰騰的。 裴映正對著浴缸注水,注意到身后的聲音,回頭,笑著說道:“寶貝這幾天都累壞了吧,洗個熱水澡放松一下,等會兒我給你熱個牛奶,你好好睡一覺?!?/br> “睡覺?”唐禹微微瞪圓了眼,問道。 裴映不明所以,說:“對啊,睡覺有什么問題嗎?” “我們......我們這幾天都幾乎沒有二人世界的時間,這大好的時光,我們要拿來睡覺?”唐禹癟嘴,臉色緋紅,瘋狂暗示。 裴映關(guān)掉注水口,伸手探了探水,浴缸的水溫度恰到好處,他轉(zhuǎn)過身走到唐禹面前,將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的omega擁入懷里,寵溺說道:“寶貝這幾天為過年的事情忙上忙下,太累啦,先休息一下好不好?” “你!你是不是不行?!”唐禹又羞又惱,不由得有些氣餒,他看祝衫溪勾勾手指裴紀(jì)年就貼過去,怎么他都這樣主動邀請了,裴映還是不為所動。 男人低低笑了一聲,揉了揉懷里人的頭,說道:“這話刺激不到我,我行不行你最清楚?!?/br> 小美人埋在男人胸膛的俏臉一紅,輕輕嗔罵道:“老流氓!” 唐禹確實是這幾天勞累了,進入浴缸后,被溫度事宜的熱水驅(qū)散緊繃的疲憊,他昏昏沉沉就趴在裴映的懷里睡了過去,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睡得不知道多香,口水都從嘴角流出來。 裴映細致地將唐禹的一身疲憊洗滌干凈,又按摩著他的頭給他洗頭發(fā),中途小美人迷迷糊糊半醒過來幾回,又沉沉睡去。 男人又抱著唐禹,將他的身子擦干凈,再將唐禹放到床上盤腿坐著,讓他往后靠在自己胸膛,然后給唐禹吹頭發(fā)。 柔軟的輕度風(fēng)還是吵醒了唐禹,他微微睜開眼,往后看了一眼裴映,然后又蹭了蹭裴映的胸膛,舒服地癱軟在男人懷里。 后面唐禹慢慢地,意識越來越模糊,感覺自己好似被人擺弄著放到了床上,直到他徹底陷入沉睡,當(dāng)他再次恢復(fù)意識的時候,立馬就感覺不對勁。 唐禹看了看自己的手,半透明的;腳,半透明的;身子也是半透明的。他又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他應(yīng)該是站在一個飛機客艙內(nèi),而他的身邊,就坐著裴映。 裴映此刻在座位上沉睡,英俊帥氣的側(cè)臉,即便是沉睡當(dāng)中,仍然微微緊繃著,唐禹慌張的心情頃刻便平靜下來,他伸手想要將裴映搖醒,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穿過了裴映的身體! 唐禹又使勁一揮,還是穿過去! 嘗試了幾次之后,唐禹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是一個靈魂體,不僅無法觸摸實物,而且他叫裴映的時候,周圍的人也沒有被吵到的反應(yīng)。 無奈之下,唐禹只能先蹲在裴映腿邊,悶悶地等待他醒來。 幸而裴映很快就轉(zhuǎn)醒了,他睜開眼,看著眼前的景象,似乎很迷茫,他又往周圍打量了一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東西,臉上被驚慌蔓延,手忙腳亂地拿出機票,緊緊盯著航班信息。 唐禹有些迷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看見裴映盯著那機票的臉色一寸一寸變得蒼白,裴映又看了一眼手表,這款手表上是有日月紀(jì)法的。 唐禹伸頭過去瞄了一眼,7月21日,這個日期讓唐禹的臉霎時緋紅一片,因為他記得,這是他和裴映第一次zuoai的發(fā)情期的第三天,也是他發(fā)情期的最后一天。 他還記得7月22日,他清醒過來,和裴映針鋒相對,那時候他誤會裴映,裴映誤會他,不過幸好,這些都過去了,他們現(xiàn)在每天甜蜜快樂,以后還會有無數(shù)的甜蜜快樂。 這樣想著,唐禹便忍不住輕輕笑起來,但轉(zhuǎn)瞬,他的思緒一窒,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他們這是時光倒流了嗎? 飛機已經(jīng)進入下降階段了,沒過多久就穩(wěn)穩(wěn)落到了地面,唐禹看著裴映一路上的驚慌失措,心里頭也有些發(fā)毛。 裴映上了老嚴(yán)來接他的車之后,就不斷開始撥電話,唐禹看見了,裴映打的都是“小禹”這個號碼,但是那邊的電話一直沒有接通,裴映仿佛因為這種異樣,變得越來越焦躁了,甚至失去平日里的紳士儒雅,一直催促老嚴(yán)開快一點。 終于到家,車子還沒完全停穩(wěn),裴映就打開車門沖出去,一絲冷靜體面也無,唐禹迅速跟上。 大門指紋鎖應(yīng)聲而開,裴映大步跨進去,繞過屏風(fēng),卻忽而呆立在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