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爽靈,你快回來。(這是結(jié)局篇/HE是肯定的?。?/h1>
蕭寒江月抱著韞竹,親昵著他的臉龐,韞竹卻伸手將他推開,蕭寒江月微微一笑,緩解了兩人的尷尬,他說:“果然,還是不行嗎?” 韞竹低下頭說:“對不起....我......” 蕭寒江月說:“該說對不起的是我,當初爽靈會接受我,也只是因為那顆丹藥煉成的身軀.....我......”他低下頭,掩蓋了自己的身軀,抽了抽鼻子,再次抬起頭時,臉色如常的溫和,他說:“韞竹,不必內(nèi)疚,我......我可以退回朋友的位置.......” 韞竹有些惝恍,他轉(zhuǎn)過身說:“我.....可能無法接受任何人了......” 蕭寒江月?lián)鷳n的問:“韞竹,我可以幫你做什么?” 韞竹一直不敢與他對視,背對著他說:“你幫不了我.....是我自己的問題?!?/br> 蕭寒江月說:“這樣啊.......” 兩人沒有再說什么,蕭寒江月護著韞竹回到他的房間,喂他喝了一碗安神湯,便離開屋子。 韞竹躺在床上,卷縮成一團,無聲的哭著,他記得自己作為爽靈時的一切記憶,但他也記得韞竹的全部記憶,身體受過的傷,也從未忘記。 當他清醒過來時,無論他內(nèi)心如何想歡喜的接受蕭寒江月,但記憶會困擾他,當蕭寒江月展開雙臂想要擁抱他時,他是害怕的,那身影立刻會變成信巖翀。 當蕭寒江月想親吻他時,他全身的就如觸電般,讓他恐懼羞澀又啟齒的回憶全部浮現(xiàn)腦海之中。 每個夜晚,他都被夢魘所困,雖然蕭寒江月用心調(diào)理他的身子,但他依然噩夢連連,身體從未忘記他所受過的傷。 ................ 韞竹這天起的很早,他收拾了行囊,準備悄悄離開,葳蕤攔住了他,說:“韞竹,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是從恐懼中走出來的,不要逃避.......” 韞竹說:“我不是逃避,而是不想再拖累蕭寒江月,我已經(jīng)負了他的情,便不可再拖累他思苦.......葳蕤,你放心,我會好好的,我會堅強的?!?/br> 在他二人交談時,蕭寒江月站在遠處,說:“韞竹......你這是要不告而別嗎?” 韞竹有些愧疚,葳蕤識趣的離開,留給他二人空間,蕭寒江月走到韞竹身邊,他說:“我知你的心思,你不必與我解釋,或是想說辭騙我?!?/br> 韞竹低下頭說:“對不起?!?/br> 蕭寒江月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韞竹身上,他說:“晨露寒涼,小心身子,我送你下山吧?!?/br> 韞竹拉緊外衣,緊緊的拉攏衣領(lǐng),蕭寒江月說:“正巧在山下有一處房子可以給你用,那是我?guī)熜值?.......” 韞竹望著蕭寒江月,蕭寒江月說:“你若覺得天天見我,心里有愧,我便放你離開,但我...只有這一點點奢求,希望你別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山腳下的村莊里,正好有一處閑職的空房,離城鎮(zhèn)很近,采買居住都非常方便......你可安心在那里住下?!?/br> ................... 韞竹被安排在山腳下的村莊里,蕭寒江月幫他打理完,便離開,臨走前還為他置辦了許多生活用品。 韞竹在這里生活,某日,他發(fā)現(xiàn)隔壁的房子有人居住,一日三餐都見炊煙升起,來了這么久,也該去拜訪一下鄰居。 韞竹做了幾個糕點,去鄰居家敲門,開門的卻是蕭寒江月。 韞竹一愣,蕭寒江月笑著將他拉進屋里,他說:“來來,正巧吃午飯,一起吧?!?/br> 韞竹被拉進來,兩人坐在圓桌前,碗筷用具全是成雙成對的,蕭寒江月說:“這幾天你都沒有好好吃飯,晚上也不好好喝藥,昨天又做噩夢了吧.....” 韞竹一邊吃著一邊說:“對不起.......” 蕭寒江月為他盤子里夾了點菜,說:“胡說什么呢!來好好吃飯,爐子里溫著湯藥,一會喝了?!?/br> 韞竹說:“其實,我.......” 蕭寒江月說:“你不必說,我都懂.....” 韞竹說:“我很害怕,無論是誰,向我擁抱的身影,都會與我的噩夢相溶在一起?!?/br> 蕭寒江月摸著他的頭,安慰道:“我懂,我知道的.....所以,韞竹,我會等的......” 韞竹說:“我無法回應(yīng)你的感情,已經(jīng)負情你許多,我不能再......再讓你被我牽絆,你這么好的人,值得一段完整的情意....而不是與我........” 蕭寒江月想保住韞竹,但他剛剛站起身,展開的雙臂,無力的垂下,他說:“不要亂想,你于我而言.....不是負擔?!?/br> 可是現(xiàn)在的韞竹哪里能聽得進他說的話,蕭寒江月看著陷入自我情緒中無法自拔的韞竹,他忽然說:“好啦,不要想那些事了,對了,你知道這間房間嗎?其實是我表哥的.....” 韞竹被他忽然轉(zhuǎn)移的話題,弄得一愣,蕭寒江月說:“你住的那間,是我?guī)熜值模易〉倪@間是我表哥的.....” 韞竹一邊思考一邊點頭:“哦,這樣??!那他兩人一定非常要好。” 蕭寒江月為韞竹斟了一杯茶,說:“其實,不是的.....我?guī)熜忠曃冶砀缒强芍^是,眼里無人,身前無影.....” 蕭寒江月的話引起了韞竹的興趣,韞竹說:“這么說,你師兄很討厭你表哥?那他們倆為什么要住的這么近,這房子都挨在一起了?!?/br> 蕭寒江月將茶杯推到韞竹身前,他說:“因為我表哥他,喜歡我?guī)熜郑矚g的不要不要的.....” ......(寂涼與貢之的故事 孤僻傲嬌受V聰明人妻攻) 但寂涼卻不喜歡蕭寒貢之,蕭寒江月剛剛被引薦拜入礫冰門下,很長一段時間是蕭寒貢之在照顧他。 蕭寒江月很有煉丹天賦,很快礫冰就將他帶在身邊,十分喜歡。 一次年終考核時,蕭寒貢之研制出一種人形草,有極強的修復(fù)能力,藤蔓的汁液也是療傷的圣藥,在礫冰眼里,這種成果不算出色,當今世上,修復(fù)能力極強的靈丹妙藥數(shù)不勝數(shù),這種人形草對于凡人來說,是件稀罕物,但對于他們這些修仙者來說,無一不是一件雞肋的物件。 蕭寒貢之捧著人形草垂頭喪氣的離開,寂涼揣摩著說,如果加入一味藥引,可能功效就會不一樣。 他心血來潮拉著蕭寒貢之去了自己的藥田,殺了一只兔子,取了魂魄,動物有二魂七魄,植物只有一魂一魄,融入了生靈,人形草從手掌大小變得半米多高,并且將原本的效果發(fā)揮到了空前絕后的境地。 蕭寒貢之驚奇,也在那時,他愛慕上了寂涼。 蕭寒貢之在某年春天向寂涼表白,卻遭到了拒絕,日后他多次追求,換來的只有寂涼的白眼,寂涼是一個孤僻的人不喜歡與人為伍為伴,他明白告訴貢之,他那時幫他只是心血來潮,一時興起,也讓貢之死了那份心。別再sao擾他。 很多人都勸說貢之,算了吧,那家伙孤僻慣了,誰都看不上眼,要是沒有師傅壓著,他早就鼻孔朝天目中無人了。 貢之卻沒有放棄,他將家搬到寂涼的房子旁邊,原本這地方空空蕩蕩,方圓百里只有一間瓦房,那便是寂涼的居所,簡簡單單的泥土房,一個小院子,院子里有幾個煉丹的爐子,和一些花圃。 貢之來的時候,沒有去打擾寂涼,而是消無聲息的在他家旁邊蓋了另一間泥土房,寂涼孤僻,也不理會院落外發(fā)生的事,他住的地方偏僻,離什么地方都遠,就算有人在旁邊蓋房子,住不了多久就會離開,因為他根本不在意。 或許說,他打定了主意,也對自己很自信,這里不是個居住的好地方,沒有人會住的下去,除了他自己,當初選擇落在這里住,也是因為這里非常清靜。 日子一天天的過,貢之默默的住在寂涼旁邊,春去秋來,貢之種了很多水果蔬菜,還有觀賞的花圃,有些藤蔓就順著一墻之隔,悄悄的爬到寂涼的院子里。 炎熱夏季,寂涼在煉丹之余,撇眼看去,墻壁上竟然爬滿了藤蔓,上面結(jié)的是清涼爽口的冰晶碧藍果,這種水果很難養(yǎng)活,需要在沿海地帶,還要有大量的靈氣滋養(yǎng)。 口渴難耐,他摘了幾個吃,他一邊吃一邊看著墻壁,才想到,隔壁那人好像住了很久了,這些應(yīng)該是他種的,這些藤蔓跑到自己家里來,既然吃了果子,就過去打個招呼,畢竟他不想欠別人什么。 他帶上自己做的禮物,敲開了鄰居的門,開門的竟然是蕭寒貢之。 他的臉色瞬間變了,寂涼轉(zhuǎn)身就走,貢之連忙說:“師兄.....你若不喜歡,我可以搬到遠一點的地方去?!?/br> 寂涼停住腳步,又轉(zhuǎn)過身,說:“我又不是霸道無賴,這方圓百里除了我的房子,其他的地方又不是我的,你愿意住在哪就住在哪......反正,你又沒有打擾過我,與我無關(guān)?!?/br> 自從貢之搬過來,一直消無聲息,就連蓋房子,都非常安靜,寂涼只知道,隔壁有人在蓋房子,但又沒有打擾他,便沒有放在心上。 寂涼本身并不想與貢之有什么牽扯,但想到他是因為吃了果子,來給鄰居送禮物的,又無奈的走向貢之,他將手里的禮物塞到貢之懷里,他說:“你養(yǎng)的冰晶碧藍果讓我吃了幾個,這個是回禮。” 貢之高興的說:“師...師兄......那果子的藤蔓既然爬到了你的院子,便是你的,你可以隨便吃,哦對了......”他高興跑回院子,又拿了一筐新鮮靈果,捧到寂涼身前,說:“這些.....希望師兄你收下。” 寂涼后退一步,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干什么,我都說過了,我不喜歡你,我誰都不喜歡!你不要再做這種無聊的事?!?/br> 貢之縮了縮脖子說:“我知道,我不會打擾師兄的,這些水果是......是我有難題想不明白,想請教師兄......的禮物?!?/br> 寂涼冷哼一聲,心里嘲諷貢之的白癡伎倆,他說:“什么難題啊,就這一回,下回你自己去問師傅,別來煩我?!?/br> 貢之高興的將水果放在寂涼的懷里,轉(zhuǎn)身跑到屋里,又急匆匆跑出來,胳膊夾著一個等身高的人形草,他說:“師兄........你看.......” 寂涼心想,還真是難題啊,不是他欲擒故縱的把戲,看來自己好像誤會他了。 兩人一同研制起人形草,因為寂涼孤僻,不愿與人交往,每次人形草的藥效和功效都是貢之跑前跑后,在各地分發(fā)草藥,再將記錄整理好,丁成冊交給寂涼看。 貢之與他相處的時間不長,一年才能見幾回面,除了人形草,貢之沒有做過或者說過多余的話與事,對于研究藥術(shù)的寂涼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讓貢之融入了他的生活。 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很短暫,卻在寂涼都沒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正在慢慢接受貢之的存在。 他會算好日子,掐好時間,貢之會絲毫不差的在那個時間敲開他的門。 笑著說:“師兄,我回來了.....” ..............(小甜甜的故事結(jié)束了~) 韞竹說:“你表哥真的很有耐心,循循漸進,一點點走進你師兄的心里。” 蕭寒江月說:“那時候看著表哥被情所困,真有心幫他一把,但他卻拒絕了,他說,兩個人的事,容不得第三個人插手,況且,在他心里師兄是個很脆弱的人,我不懂他為什么這么說,但他說,一定要溫柔的進入師兄的世界,不然一個不小心,師兄的世界就會崩塌......這是他最不愿意看見的?!?/br> 韞竹說:“你們兄弟都是溫柔的人,我相信他一定能感動你師兄......” 話音剛落,門被大力推開,一聲冷哼說:“是啊,他終于感動了那個大笨蛋!不但感動了那個大笨蛋大廢物,還順帶感動了一個大變態(tài)?。。?!” 蕭寒江月立刻將韞竹護在身后,寂涼甩袖關(guān)上門說:“怎么啦,終于不躲著我了?呵呵呵.....你既然跑到這里來,就已經(jīng)做好覺悟了,對吧?” 韞竹看著眼前的男人,修長身子,足有八尺,劍眉鳳眼薄唇,一臉的無情相,他說:“江月,這位是.......” 寂涼拉開凳子坐在他們身前,雙腳撩在桌子上,一臉不屑的說:“怎么,剛才還在說我的事,蕭寒江月,你不介紹介紹?” 蕭寒江月拉著韞竹坐下,他說:“這是我?guī)熜?,寂?......” 寂涼沒什么耐心,他晃蕩著雙腳,懶洋洋的說:“你既然來了,就別跟我廢話,告訴我那家伙在哪?” 蕭寒江月微微額首,他說:“師兄,我真的不知道.....況且,你做的事,讓師傅勃然大怒.....師傅說.....那件事,到此為止......” 寂涼說:“到此為止?呵呵呵呵...........他想的美??!” 蕭寒江月說:“師兄,你在凡間大肆種植人形草的事,師傅非常生氣。師傅說,人形草的本意是救人,不是害人,你這樣做,我表哥在地下也不會安心的。” 蕭寒江月的話讓寂涼勃然大怒,他踹了桌子喊了一句:“滾?。?!” 蕭寒江月說:“這里你很久沒有回來了,如果不是我故意放出信息,你也不會回來看一眼,你看這里,人口密集,城鎮(zhèn),村莊,早就不是你當時熟悉的一切,而你卻還把自己困在回憶里,不放過自己?!?/br> 寂涼說:“媽的,蕭寒貢之就是個混蛋.....我才沒有被他困在回憶里,他算老幾啊.......我在意的,只有人形草?。?!我只在意自己的心血,你和你那個表哥,少自作多情了!” 韞竹看著寂涼表情猙獰可怕,他接近瘋狂的說:“快點告訴我,我的人形草在哪里?我的成果在哪里?” 蕭寒江月說:“師兄,不要再造殺孽了.....” 寂涼一手掐住蕭寒江月的脖子,說:“現(xiàn)在師傅的徒弟只剩下你我二人,他飛升前最后一個命令便是沒有他的允許,我們不可隨意收徒,呵呵呵,他已經(jīng)飛升了,我們都不會有徒弟,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著......” 說罷,拉著蕭寒江月飛奔而去,韞竹持劍沖出屋外,兩人的身影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 韞竹追不上兩人的步伐,他也回不到山上,只能一路追查,沿途尋找,所謂冤家路窄,說的就是韞竹,他在追蹤的路途上,偶遇了信巖翀。 一路隨行都認得他,包括信巖翀的親信,他們都知道他是信巖翀的男寵,眼下遇見舊識,還真讓韞竹五味雜陳。 韞竹壓低帽檐,想與他們插肩而過,那名親信握住了他的手腕說:“韞竹,你要去哪?” 這口氣讓韞竹氣郁了一瞬,在他們眼里,他永遠都是一個低賤的男寵,包括這名親信,那口氣,就像對待信巖翀家的家畜一般,而這時,岑水孞緩緩走來,他說:“韞竹,你的病都好了?這么多年你過的好么?蕭寒江月呢?怎么只有你自己?是不是他給你醫(yī)治好,就將你放了?你怎么不來找我們?你不知道信巖翀有多擔心你?!?/br> 他一口氣連問好幾個問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關(guān)心韞竹,韞竹甩開那名親信的手,眼神不善的瞪了他一眼,隨即用手去摸揉自己的手腕。 親信用鼻子冷哼一聲,岑水孞說:“定是你把他弄疼了,沒事沒事,韞竹快和我們回去吧?!?/br> 韞竹向旁邊躲閃,岑水孞說:“怎么?鬧脾氣?還在生信巖翀的氣?誒......信巖翀不是不要你,就像我當初說的.........” 韞竹冷冷的說了一句:“滾!”便推開岑水孞,繼續(xù)向前走,他可是窩了一肚子的氣,但蕭寒江月更重要,現(xiàn)在沒時間和他們扯皮。 信巖翀從馬車上走下來,他走到韞竹身邊,兩人遙遙相望好像還是上輩子的事,信巖翀說:“韞竹,你回來了.....” 韞竹微微低下頭,果然,他面對信巖翀還是會懼怕,他的腳慢慢向后移動,信巖翀一步上前,將他擁入懷里,這個動作,他十分熟悉。 他腦子里想的是推開信巖翀,可是身體卻僵硬的一動不敢動,信巖翀將韞竹緊緊擁在懷里,不停的嗅著他發(fā)間的氣息,信巖翀說:“回來就好......” 岑水孞眉目間有些哀傷,他淡淡的說:“大部隊還在此等候,不如我們先回馬車上再.........” 信巖翀打橫將韞竹抱起,他說:“對對,看我,高興的忘了,韞竹,來我們回去慢慢說,外面風寒大。” 韞竹窩在信巖翀的懷里,腦子里就像被炸開的活火山,他不停的想著,不行,不能和他回去,要推開他,從他這里離開,可是他越這樣焦急,身體卻越不隨他的意,他是那么害怕信巖翀,平心而論,三百多年,讓他從一個天之驕子,被一步步碾碎,踐踏成一個廢物,誰不怕呢。 在車軒里,韞竹的身體不停的發(fā)抖,他的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流,他的手死死的抓著自己的劍,這不是他的靈劍,而是蕭寒江月為他打造的另一把防身的劍。 信巖翀坐到一邊,盯著他看了許久,久到韞竹的手背爆起青筋,在軒車內(nèi),時間的流逝對韞竹來說就是一場酷刑。 信巖翀說:“韞竹,看著我......” 韞竹慢慢坐好,面對信巖翀的命令,他本能的選擇順從,在他的腦海里,不斷回想著,他反抗時所遭遇的一切,痛苦的,讓他絕望的,他現(xiàn)在根本無法承受的,全部一一浮現(xiàn)。 韞竹看著信巖翀,面上無悲無喜,他想,這次恐怕難逃一劫,如果他死在某個地方了,那蕭寒江月會化險為夷嗎?想來那是他的師兄,聽他二人說的話,想必兩人沒有大仇,更何況他還是那人心上人的表弟....... 想來,蕭寒江月沒有危險,而自己,這回也可以走的安心...... 信巖翀慢慢靠近,韞竹慢慢向后退,退到無處可退時,信巖翀低笑道:“躲我做什么.....” 韞竹不與回答,轉(zhuǎn)過頭不去看他,心想,自己落到這家伙手里,死只是時間問題,如今還有什么可怕的?若說一定要怕什么,那大概就是信巖翀的那些酷刑吧,第一經(jīng)歷時,不知道深淺,而如今只要看見信巖翀,他便會想起那些事如何恐懼。 再者,岑水孞,他可是心心念念想將自己的魂魄入藥吞噬...... 韞竹握緊了劍,他想,如果難逃一死,那么就魂飛魄散吧,這樣......也不至于再讓岑水孞得手。 此番他不敵信巖翀,想殺他談何容易,他就像被人握在手里的小玩物,生死呼吸間都要看著別人的鼻息。 信巖翀摸上他的手,說:“把劍放下....握的那么緊,你的虎口都要裂開了....” 韞竹說:“離我遠點...” 信巖翀雙手攤開,無奈的說:“韞竹,我沒那么可怕.....你不要這么緊張?!?/br> 韞竹說:“你這種人,誰不怕呢,你可以肆意妄為,霸道無賴,蠻不講理,毫無憐憫之心,還會毀人心智,殘人rou身,并且不會受到責罰,反而有一堆人幫你說情的,這種人,你不怕嗎?” 信巖翀說:“韞竹,我在你心里,就是這種人?” 韞竹大喊道:“不然呢?難道你還是好人嗎?”語畢瞬間,刀劍出鞘。 韞竹想,即便敵不過,也要拼死一搏,兩人大打出手,信巖翀身邊護衛(wèi)頗多,不出片刻,韞竹便被打落在地,以一敵百果然不行,且不說信巖翀如今的實力與日俱增,就是他身邊這些高手護衛(wèi),也都在他師傅之上。 傳言信巖翀被封為王,可不止他一個人的勢力,而是他背后的家族...... .......... 韞竹被打傷,信巖翀抱著他走到另一架軒車里,招呼了岑水孞來為他診治,韞竹怕得連昏都昏不過去,他還記得岑水孞對他做過什么。 酷刑之下,魂魄分離,這種痛苦....讓他怎么不恨,怎么不怕。 韞竹的意識漸漸模糊,最后的是信巖翀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 ......... “嗯?這是怎么了?我是被自己嚇死的?” “別吵!別吵,這不是因為二魄尸狗被觸發(fā)了回憶,導(dǎo)致身體機敏過頭,再加上吞賊和非毒感到不妙,同時啟動了防護措施?!?/br> “好了,不要吵了!!都給我安靜?。 ?/br> 一番爭吵后,爽靈抱頭蹲地,這是怎么回事,他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就是現(xiàn)在,三魂七魄全都圍著他,命魂胎光緊緊握著爽靈的手說:“爽靈.....我.....恐怕要歸天了。” 爽靈抓住命魂胎光說:“韞竹已經(jīng)被養(yǎng)好,為什么會忽然被自己嚇死?” 命魂胎光說:“他承受不住再次面對信巖翀,以及過去的一切記憶,有些痛苦就像雜草,被拔起來,是連著根的疼,那些痛苦一次又一次的重復(fù)在韞竹的腦海內(nèi),所以他崩潰了,他的魂也散了?!?/br> 命魂胎光說:“你看七魄們已經(jīng)亂了,韞竹命不久矣,命魂歸天,七魄歸地....只有智魂與欲魂飄蕩在人間?!?/br> 爽靈說:“那些有記憶的怨魂,其實就是爽靈和幽精?他們什么都沒有,只剩下作為人的情感與記憶.....我們.....” 幽精說:“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信巖翀他到底想要怎么樣?我依他,我什么都依他,為什么還會變成這樣?。?!” 爽靈說:“幽精,你醒醒吧,我離開后,他對你好了嗎?他就是個變態(tài),喜歡見他別人尊嚴,讓人難受的混蛋?!?/br> 在爽靈的質(zhì)問中,欲魂幽精虛弱的依靠在一邊,咳咳咳個不停,爽靈連忙跑過去,扶起欲魂幽精,爽靈看著他的魂體說:“你.....怎么會這樣?你怎么......” 欲魂幽精說:“對,我是沒腦子,被感情牽著鼻子走,你聰明,你有理智,呵呵呵呵.....可是我本來就是欲望啊,我就是情感而生.......我.....嗚嗚.....咳咳咳......” 幽精依靠在爽靈身邊說:“爽靈,我要散了......”爽靈說:“怎么會...他折磨的只有我啊,為什么你會受這么重的傷。” 幽精說:“你也有笨的時候啊,哈哈...”苦笑幾聲后,他繼續(xù)說:“靈智受損,情感混亂,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受創(chuàng)嗎?我才是受傷最重的那一個!?。∈俏冶Wo了你,是我擋在了命魂胎光前面,不然.......你恨信巖翀的那些想法,從哪里來的?是我,是情感告訴你,韞竹恨信巖翀.......可是我還想要活下去,我只能去喜歡他....這樣,受傷的只有我就好了.....” 爽靈說:“欲魂幽精,你這個混蛋,自作主張的混蛋?。?!” 在爽靈的哀嚎中,命魂胎光化作磷光消散于空,而七魄的獸形也不受控制歸于大地。 ............................ 信巖翀抱著韞竹,岑水孞正帶著一群修士搶救韞竹,一名修士說:“大人,韞竹好像快不行了,接下來,就是回光返照了.....” 岑水孞收了法術(shù),他說:“命魂歸天七魄入地........大家都回吧?!?/br> 信巖翀說:“韞竹他......” 岑水孞說:“韞竹他,把自己嚇死了.......”他嘆息一聲說:“說來可笑,韞竹怎么會這么膽小.....見到你我,便情緒崩潰,心智俱裂,導(dǎo)致氣血攻心......算了不說了,他快醒了,是時候做個告別了。” 信巖翀哽咽道:“岑水孞,你先出去吧.....讓我和韞竹好好待會。” 岑水孞和其他人紛紛離開。 韞竹慢慢睜開眼睛,他看著信巖翀,說:“我.....咳咳咳.....終于可以和你單獨說說話了.....” 信巖翀說:“韞竹,你說吧.....我聽著呢.....” 韞竹說:“我沒有他那么聰明,很多事都想不明白,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愛我嗎?” 信巖翀的眼淚滴落在韞竹的臉頰上,他說:“我當然愛你啊,從小時候就一直愛慕你.....” 韞竹笑著咳出一口血,他說:“是嗎,太好了,我也是啊,我見你第一眼的時候,我也喜歡你啊.......” 信巖翀苦笑道:“怎么肯能,你是在騙我吧?!?/br> 韞竹說:“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喜歡你.....可是你卻對我并不好,你討厭爽靈.....我以為只要他走了,你便會對我好,因為你說過,你喜歡我.....他離開了,可是你對我還是不好...... 從前你說你喜歡我,強硬的要了我,當我成為你的人時,你對我并不好,你虐待我,毆打我,讓我對你的情感出現(xiàn)各種裂痕,我頑強的活著,只盼著你會對我好。 我說服命魂胎光,我趕走了智魂爽靈,我以為你會對我好了,可是我錯了....... 你不會對我好的,因為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討厭我,你看不上我.......” 信巖翀說:“韞竹,你又在說胡話了,我怎么會不喜歡你?。?!” 韞竹死命的抓緊信巖翀的衣袖說:“你告訴我,你強占我的時候,一邊說著喜歡我,一邊虐待我,是你將我調(diào)教成你喜歡的模樣,而你卻又嫌棄我.....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是你摧毀了爽靈,又厭惡韞竹不知羞恥......信巖翀,你好難懂?。。?!” 信巖翀抱緊韞竹說:“對不起,韞竹,對不起,我知道從前是我年少不知事,我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再次遇見你,我就想好了,我這回一定好好待你......” 韞竹咳的更厲害,他有氣無力的說:“信巖翀,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韞竹已經(jīng)不在了,這副殘軀里,只有我和爽靈了.......我....咳咳咳....我....咳咳咳咳...是.....” 信巖翀說:“韞竹的欲望........欲魂幽精?” 欲魂幽精說:“我好后悔愛上你啊........我要散了,我不想做怨靈,我對你的情感,現(xiàn)在看來一定是讓韞竹痛苦的根源.......我受了你那么多的調(diào)教,愛的,恨的,都是我一個人承擔,我真的累了.......如果還有機會做人,我再也不想做欲魂了.......像爽靈一樣多好,沒有感情,只有我傳達給他的記憶,讓他知道,愛誰,恨誰,做出精確的判斷........” 欲魂幽精想去拉爽靈,他說:“爽靈,其實我一點也不討厭你.......我是韞竹的情感,你是韞竹的尊嚴,每次看見你,我都會很高興,由心底的感到高興,因為你,韞竹才是天之驕子,那份榮耀與幸福,我時刻感受著.............爽靈........我很喜歡你的......嗚嗚嗚......” 爽靈抓住欲魂幽精的手說:“我也是,我總說討厭你,其實我沒有真的討厭你.......不要散啊幽精......命魂胎光還會轉(zhuǎn)世,七魄也會變成別人的魂魄,但是承載著情感與記憶的你我,如果散了,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br> 欲魂幽精說;“爽靈,別掙扎了,命魂胎光已經(jīng)不在了,七魄也不在了,我們...........” 信巖翀抱著韞竹說:“韞竹,我會救你的......哪怕你的身軀里只剩下二魂,我也會救你的!” 欲魂幽精控制著韞竹的身軀,推開信巖翀,他說:“你滾?。。?!我不想再見到你!!我死,連灰都不會留給你?。?!我恨你,我欲魂幽精恨你!韞竹也恨你,爽靈更恨你?。?!你就是個混蛋,你根本不配被人愛,你根本配不上韞竹,你就算把韞竹踩入泥潭又怎么樣?哈哈哈哈...........你終究得到不韞竹的愛!” 說罷整個身子向后跌倒。信巖翀沖過去大喊一聲:“不?。。。。。。。。。。?!你不可以這樣,我愛你,我愛了你幾百年你知不知道?。。?!韞竹,放心,我會救你的.....我一定會救你的......” 欲魂幽精散了,他在消散前,還用自身魂火點燃了韞竹的身軀,信巖翀被趕來的岑水孞等人拉開,才沒有被火燒上身。 信巖翀反手就給岑水孞一個耳光,他喊道:“拉我做什么!救人啊啊啊?。。。 ?/br> ............... 欲魂幽精算是帶走了韞竹的一切,爽靈再次飄蕩在空中,上一次他還能看見韞竹,這次連灰都看不見,他垂頭喪氣的向外走。 卻被岑水孞用法器照了出來,一束光攔住了他的去路,他慢慢回頭,看向岑水孞,爽靈說:“韞竹已經(jīng)死了,沒人會和你搶信巖翀了.......莫不是你還想拿我煉丹入藥?想吃了我?” 信巖翀怒視著岑水孞,岑水孞連忙低下頭說:“信巖翀,先抓住他,他可是韞竹在世間唯一的一個魂了......就算他沒有感情,但是他有記憶?。≈灰覀兡苷业浇Y(jié)魂生魄的神藥,一定可以修復(fù)韞竹的......” 信巖翀呢喃重復(fù)著:“結(jié)魂生魄.......人形草?。。。。?,人形草.......人形草一定可以救韞竹?!?/br> 他寶貝似的,將爽靈收入一個透明水晶瓶子里,急急忙忙率領(lǐng)大部隊啟程。 .................... 宮殿之上,信巖翀捧著爽靈,手指摩擦著瓶子,他看著瓶子里坐著的小小的身影,就像他記憶中的韞竹,他說:“韞竹.....你理理我好嗎?你這樣.....不悶嗎?” 他轉(zhuǎn)動著瓶子,爽靈在瓶子里背對著他,他將爽靈轉(zhuǎn)到正面,爽靈便調(diào)轉(zhuǎn)身姿,最后爽靈索性躺在瓶底,卷縮一團,用袖子蓋住臉,眼不見心不煩。 信巖翀說:“你總是這樣,以為這樣就可以避開我?我記得有一次,你也是用這種伎倆,想騙過我,結(jié)果被我按在床上狠狠的cao了三天,你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尤其是你高潮時的調(diào)調(diào).....” 爽靈悶悶的說:“信巖翀,欲魂幽精他已經(jīng)散了.......你說這種話,我是不會有任何情感起伏,我只會想起對你的厭惡。麻煩你閉嘴吧!” 信巖翀將瓶子放在桌子上,雙手疊加下顎抵在手背上,像個小孩子一樣,看著瓶子,他說:“你是爽靈,記載著韞竹所有的記憶.......那你告訴我,他到底愛沒愛過我?” 爽靈依然背對著他說:“這些話,欲魂幽精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 信巖翀說:“那你呢?愛過嗎?亦或者說,恨過?” 爽靈說:“沒有.....在我這里,你就只是個混蛋而已。” 信巖翀說:“韞竹,等我找到生魂結(jié)魄人形草........我會讓你再次愛上我.............” 爽靈搖搖頭說:“你這個人渣,還是算了吧,你愛誰啊,你只會愛你自己,你根本不懂怎么去愛別人,你追求韞竹也不過是滿足自己的虛榮,韞竹拒絕你,你便懷恨在心,你對韞竹的感情,那不叫愛,那叫求而不得的執(zhí)念,你得到韞竹后,你都干了什么? 是的呢,你虐待他,將他的尊嚴踐踏,殘害他的rou身,讓他變成廢物,呵呵呵,看看啊,你的愛,太他媽的可怕了。 你想說什么,我知道,無非是倘若韞竹不那么倔強,順著你點,你一定好好待他,哈哈哈,現(xiàn)在想想,欲魂幽精就是聽了你這個鬼話,才會相信,只要愛上你,就會得到相同的愛。 你想想看,欲魂幽精掌控韞竹時,他乖不乖,討好不討好你?可是,你怎么對他的?你喜怒無常,對他非打即罵,就算沒有理智與尊嚴,欲魂幽精也是情感的主魂,你把他的感情鞭打得遍體鱗傷,他恨你了,他沒有辦法維持美麗的謊言,讓命魂胎光覺得自己還能活下去,韞竹的死,都是你造成的......你這個殺人兇手!” 信巖翀說:“爽靈,我們也有過甜蜜回憶,不是嗎?” 爽靈說:“是啊,被折磨得要崩潰時,你總會溫柔小意幾天....” 這時,岑水孞進來稟告,尋到了能結(jié)魂魄人形草的下落,這寶物一直在信家老爺子手里。 信巖翀說:“原來在阿爹哪里,這就好辦了??!” 岑水孞說:“可是,這寶物你都不知道,可見老爺子對待它可謂尤其重要?!?/br> 果不出所料,信巖翀想用人形草的事,被信老爺子當眾回絕,并且大發(fā)雷霆,因為一個小小殘魂,就要動用他珍藏的結(jié)魂凝魄人形草,簡直是荒謬。 在父子倆爭吵時,一位劍眉鳳眼薄唇的男子持劍殺了進來,信老爺子一見,忽然喊道:“寂涼,怎么是你,不可能的,你找不到我的,礫冰仙尊與我有約.......他說過,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我.....難道是蕭寒江月????他不遵守你們師傅的遺命,帶你來這里了???” 寂涼一劍刺入信老爺子的胸口,他說:“哈?你說什么?噢!?。。。?!原來偷了我人形草的就是你這個大變態(tài)?。。∧氵@個混蛋?。。。?!” 蕭寒江月率領(lǐng)吞日玄獸沖進來,而寂涼手下那群妖魔鬼怪也與信家家眾廝殺。 劍靈飛到爽靈身邊,高喊道:“找到主人了?。?!” 蕭寒江月看見爽靈,一時間不知該哭該笑....他將小瓶子的塞子拿掉,信巖翀與吞日玄獸苦戰(zhàn),看著蕭寒江月順手牽羊,他大喊道:“混蛋,你想對韞竹做什么!?。 ?/br> 蕭寒江月捧著爽靈,他說:“爽靈,別怕....來我的錦囊里,那里還有你的金身......”爽靈順著他的指引進入錦囊,躲在丹藥金身里。 信巖翀渾身是血,他持劍說:“你.....韞竹.......還給我.....” 蕭寒江月捂著胸口的錦囊,他說:“韞竹呢?你對他做了什么!?。?!” 爽靈悄悄的說:“江月,韞竹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欲魂幽精在飛散前,燒了韞竹的尸體.....” 蕭寒江月說:“為什么,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他,如果不是我大意,韞竹也不會落到信巖翀手里。” 信巖翀說:“我沒有害他?。∥抑幌牒煤么?!” 岑水孞沖過來說:“你指責信巖翀做什么,是韞竹他自己把自己嚇死了,怪誰?那家伙膽小如鼠,見到我們就嚇的魂魄升天,那是他自己不好?。?!怪不了別人!” 蕭寒江月咬牙切齒他說:“我好不容易甩開寂涼,尋著韞竹的氣息追蹤到這里.......可恨?。?!” 爽靈說:“江月,別和他們廢話,我們快走,你師兄比你先來一步,在與信老爺子交手....想來不會再來糾纏你。” 蕭寒江月聽聞,大叫一聲說;“不好?。?!” 他飛身跑向寂涼,但為時已晚,信老爺子已經(jīng)死在寂涼的劍下,不但如此,寂涼還剝了他的魂魄,一片一片的撕開,好像在逼供般問道:“我?guī)煾荡饝?yīng)你的,是他的事,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我的好師弟啊,什么都沒告訴我,火急火燎的甩開我后,心心念念追著他的小情人氣息,我一路尾隨他,沒想到卻找到了你,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嗯?你這人渣,大變態(tài)!我的人形草呢?????。。。∧阏f啊,我的人形草呢!?。。。。。?!” 信巖翀見到后,持劍沖向寂涼............. ............................ 幾日后,信家被妖魔鬼怪一夜顛覆,萬鬼傾巢,信家那么威風的家族,無冕之王,居然一夜間消失在人間。 百姓談起來,都聞聲色斑,各有唏噓。 ............................. 蕭寒江月為爽靈重塑rou身,爽靈重回人間后,在寂涼的主持下,完成了結(jié)道侶大典,蕭寒江月還用南海之果,孕育出了他與爽靈的孩子。 將畢生學識都傳授此子,爽靈十分喜歡孩子,一年去南海求取幾個果子,幾年后,他膝下就有七八個小孩子,其中一個紫眸藍發(fā),性情多愁善感,還十分沖動,爽靈偏愛這個孩子,經(jīng)常叫他‘幽精’............ 寂涼總是打趣的說,師傅他老人家不讓我們收徒,你到好,生了這么多孩子,子承父業(yè)天經(jīng)地義,你的孩子又不是你的徒弟,他們以后想收徒便收徒,你是好了,有了衣缽傳承....可憐你師兄我了...... 蕭寒江月說:“以后我表哥,還要依靠師兄照顧呢,待他恢復(fù)神智,我替你們?nèi)ツ虾G笕」?....讓你們也孕育子孫后代?!?/br> 寂涼用鼻子哼了一聲,說:“我才不會管他呢?!?/br> 說完他放下給爽靈和孩子們帶的禮物,鼻孔朝天的走了。 ................. 爽靈說:“我能感覺到,你師兄是真心愛著你表哥的.....” 蕭寒江月笑道:“當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只是他自己不承認罷了。想當初,他不惜違背師命,一定要找信巖翀他老爹你知道為什么嗎?” 爽靈搖搖頭,蕭寒江月說:“因為當初,我表哥追求師兄的時候,師兄那個死傲嬌,死鴨子嘴硬,就是不承認自己的感情,與我表哥就那么耗著,原本那地方就他們倆,耗著就耗著,也沒什么,但好死不死,被一個路過的變態(tài)看在眼里,那人就是信老爺子,他被我表哥的深情感動,轉(zhuǎn)而追求表哥,求而不得后將表哥捋回了信府.....” 爽靈表示:“嗯,是他們信家的風格?!?/br> 蕭寒江月繼續(xù)說:“他威逼利誘,表哥看起來性子溫和,但骨子里可是倔強的很,當天就抹了自己的脖子.....表哥失蹤的當天,師兄連半天都坐不住,屁股著火似的,跑出來尋人,結(jié)果卻尋到了表哥的尸體。” 爽靈問:“那之后.....人形草又是怎么回事,我記得那是你師兄與你表哥一同研制的靈草,是救人的,為什么現(xiàn)在去變成了害人的東西?!?/br> 蕭寒江月說:“表哥的尸體被師兄帶回來,師兄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他極力的想救回表哥,就用了他們一起研制的人形草,師兄天賦異稟,可結(jié)魂凝魄,師傅知道后,覺得他有悖天道,但那時師傅要飛升了,他知道,師兄要做的事,但憑一人無法完成,便要我們對本心發(fā)誓,此生若想收徒,必須要經(jīng)過他老人家同意的誓言。 我與師兄救人心切,哪怕是有悖天道,我們都希望表哥能活過來,師兄教我如何研制人形草,在他的努力下,他終于培植出一株人形草,那人形草的外形特別像表哥....... 幾番努力后,那株人形草竟然有了表哥的神識,我想師兄可能是成功了。我替他們倆高興,但沒高興幾天,人形草就被信家偷走了,而信家老爺子好像與師傅有什么交易,師傅不準我們再追查下去,并且封了師兄身上一道靈脈,那就是他這輩子都不能靠自己,找到信家人,而我,也要發(fā)誓,不可以幫師兄找到信家人?!?/br> 蕭寒江月擺擺手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師兄和表哥再次相逢,我想師兄一定不會再將表哥弄丟了,我們也好安安心心在這山間安心修煉,不管世俗煩擾?!?/br> 爽靈說:“那信巖翀.........” 蕭寒江月沒有回他,摟著爽靈說:“走吧,我們也回家吧,我給你準備了好禮物?!?/br> 夜里,蕭寒江月打開一個透明盒子,里面被分割成兩塊,兩個小方塊里,分別閃縮著很多星星點點。 蕭寒江月說:“這個是岑水孞,這個是信巖翀,不過他們都被拆了,不是我干的哦,是我?guī)熜?....還有他家的老爺子的魂魄,在我?guī)熜帜抢??!?/br> 爽靈說:“這...........” 蕭寒江月說:“當初他們那么對你,現(xiàn)在你可以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了。” 爽靈搖搖頭說:“人死如燈滅,陳年舊怨,隨他去吧?!?/br> 一旁的紫眸小男孩,眼睛閃的大大的,望著蕭寒江月說:“爹爹,我想要....給我玩嘛.....” 爽靈將他拉開,說:“那不是玩的!幽精聽話....” 幽精蹲在地上哇哇大哭,爽靈瞬間沒了脾氣,蕭寒江月哄著說:“誒呦喂我小祖宗~~~~好好好,給你玩,就玩一會,不準玩壞了,知道嗎?” 幽精的臉就像五月的天,說變就變。 爽靈拎起幽精說:“不準胡鬧,回去睡覺!”他安頓了幽精后,回到屋子里,凝視著那兩團魂魄,蕭寒江月從后面環(huán)抱住他說:“爽靈,仇不報,意難平.....恩怨不做個了結(jié),怎么對得起過去的苦難。你說,對嗎?” 爽靈凝視許久,他說:“那就讓他們受韞竹受過的傷,吃韞竹吃過的苦,當初他們怎么對韞竹的,就十倍百倍讓他自己品嘗......無盡輪回,無窮無盡,直到灰飛煙滅為止。” 蕭寒江月將盒子捧起,走到一個圓桌前,畫出法陣,將盒子置于中間,法陣升起,盒子變成了兩個虛無世界,里面有人有獸,有村莊也有城鎮(zhèn)。 信巖翀和岑水孞還以為自己活著,渾然不知他們只是身在虛幻。他們分別要經(jīng)歷韞竹所經(jīng)歷的一切,信巖翀會遇見韞竹,并被韞竹的幻影囚禁,虐待,受盡屈辱,在他以為一切都要結(jié)束時,泡影幻滅,他再次出現(xiàn)在求學時的山間,他記得被虐待的記憶,再次遇見韞竹,再次被囚禁,虐待,直到崩潰,命運的齒輪讓他無法反抗,只能在無限輪回里,不斷接受韞竹的迫害.......他將記得生生世世的記憶,他無法避開韞竹的迫害,只能一次又一次去面對命運的韞竹。 在虛幻世界里,他無法自裁,只要他自殺一次,他醒來,永遠出現(xiàn)在求學的山上,站在韞竹對面....... 而岑水孞的世界,則每一世都被韞竹的幻影折磨,家破人亡,顛沛流離,受萬人蹂躪,感受一次又一次的剝魂離魄之苦,永不得解脫。 春暖花開時,蕭寒江月會帶著爽靈來到這間屋子,抱著幽精看看信巖翀和岑水孞的悲慘人生... 漸漸的,爽靈不再關(guān)心他們二人的世界,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在某一天,幽精頑皮,打碎了法陣,離開法陣的殘魂,瞬間被四周的靈氣沖散,蕭寒江月尋到他們蹤跡時,他們的魂魄早就被孤魂野鬼分食殆盡..... 見狀,蕭寒江月便帶著幽精回去,一家子幸福美滿的生活在深山里,據(jù)說,他二人飛升后,他們的兒子,開山立派,徒子徒孫遍布四海八荒..... ..............(全書完).........................(別走,還有一個番了個外....)....... 寂涼關(guān)上殿門,氣鼓鼓的走進大殿之中,這原本是他休息的主殿,但現(xiàn)在被一只人形草霸占,他從來沒有照顧過人,但他又舍不得把這家伙一把火燒了。 人形草見到寂涼回來,高興的手舞足蹈,在寂涼眼里,那就是成千上萬的藤條一起飄蕩,在燭光的倒影下,整個大殿都十分詭異。 寂涼扶額說:“別晃了,辣眼睛.....” 人形草好像聽不懂他的話,依然自顧自的自己高興,寂涼搖搖頭,尋了靈液為他灌溉,仔細檢查他的根部,當寂涼手指撫摸到藤蔓時,他明顯能感覺人形草激動得全身顫抖。 寂涼說:“我不跟你個傻子一般計較?。?!你給我老實點!” 人形草根部不聽他的話,一邊高興的揮舞藤蔓,一邊不停顫栗身軀,寂涼手掌握住藤蔓,將靈氣打入人形草體內(nèi),他試圖沖破阻礙,打通經(jīng)絡(luò),讓人形草恢復(fù)神識..... 當他的神識打入人形草的靈臺時,他發(fā)現(xiàn),這個蕭寒貢之,一直都有意識?。。?! 寂涼猛地睜開眼睛,怒斥道:“蕭寒貢之!?。。∧悖?!” 在他還沒罵完‘居然敢騙我’這句話,就被藤蔓困住,手腳被向后捆住,寂涼想掙脫,卻發(fā)現(xiàn)藤蔓滑膩,還有靈氣阻礙他,蕭寒貢之一道神識打在寂涼的大腦,他說了一句:“我......好....想....你........” 一句話惹得寂涼紅了眼睛,這幾百年的相思之苦,讓他越發(fā)陰郁,性格乖張,藤蔓抹掉了寂涼的眼淚,蕭寒貢之俯身親吻,他張開嘴,吐出一條長長的藤蔓,旋轉(zhuǎn)著進入寂涼的口中,寂涼嗚嗚嗚的抗議幾聲,見到貢之深情的望著他,他又將眼神撇向一邊,最后微微皺眉,好像厭惡的樣子,閉上了眼睛。 藤蔓越來越不規(guī)矩,滑進寂涼的衣襟里,將他的衣服搞的亂七八糟,全部敞開,更多的藤蔓纏到寂涼的身上,那些凹凸不平的藤蔓滑膩膩的在他身上摩擦,還有一些細小的盤著將他的rutou緊緊包裹住,是不是還有一些毛刺扎得寂涼直抽鼻子。 “嗯~~~~ 啊........”寂涼被吸得有些爽,乳尖挺立的越來越大,口腔里的藤蔓還在不停蠕動,身下的玉莖被幾根藤蔓包裹,一根細小的藤蔓擠開馬眼,慢慢攤?cè)氲嚼锩妗?/br> 寂涼瞬間睜大眼睛,輕“嗚!?。 币宦?,蕭寒貢之竟然說話了,他咬著寂涼的耳尖說:“師兄,我好像聽你說一句......你愛我............啊............” 寂涼微微瞇眼,不去看他,氣鼓鼓的臉頰層先一層紅暈,蕭寒貢之的藤蔓就在寂涼的蜜xue邊打轉(zhuǎn),幾根細心的藤蔓已經(jīng)進入甬道,還有幾根粗大的,正在愛撫舔舐周圍的褶皺。 “嗯~~~~”寂涼想躲,卻被牢牢捆住,蕭寒貢之說:“真,的...好像聽啊..........” 寂涼白了他一眼,想吐出嘴里的藤蔓,可藤蔓居然生猛的劇烈蠕動起來,口里,胸前,玉莖...在三管齊下的愛撫下,寂涼悶哼一聲,射出一股白濁,在他剛剛高潮時,rou刃藤蔓擠開了蜜xue的褶皺,爭先恐后的進入甬道。 “嗯——————————————————?。。?!”一聲沉重的悶哼后,寂涼覺得口干舌燥,身體沒有不適,反而生出了許多酥麻感,陣陣痙攣的快感席卷而來,蕭寒貢之將他擁在懷里,放出他口中的藤蔓,用正常的舌尖舔著他的嘴角,哄著說:“說啊,說你愛我.......” 寂涼被插得只能“嗯嗯啊啊”個不停,他根本沒有心思去聽蕭寒貢之在說什么,一陣又一陣的高潮來襲,寂涼喘著粗氣說:“住手...啊....啊......不行...啊....啊....啊.....啊.....那里...不可以啊....啊...啊....啊——————啊————啊---——-” 蕭寒貢之將寂涼倒掛,他親吻著寂涼的鼻尖說:“原來在這里啊~~~~?” 整個夜晚,寂涼的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直到第二天早上,寂涼躺在自己的床上,微微動了動自己的手指,這時有一個冰涼的手覆蓋在他的額頭上,溫柔的說:“你醒了?感覺哪里不舒服嗎?我做了你愛吃的蓮子羹.....” 寂涼眨眨眼,蕭寒貢之將他抱起來,寂涼抬頭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他恢復(fù)了人形,如果不仔細打量,根本看不出他是人形草幻化而成。 蕭寒貢之一口一口喂著寂涼,他說:“多謝你,讓我恢復(fù)了神識,還為我做了人形草rou身,將我的魂魄凝聚回來,我很后悔,當初那么沖動,害的你這幾百年來....為我思苦.....” 寂涼冷哼一聲,享受著他的伺候,吃完了一碗蓮子羹,寂涼抬起手,示意貢之來抱他,貢之將他抱回床上,一邊按摩著他的頭一邊說:“可是,阿涼............為什么一句你愛我,就這么難從你口中聽到呢?明明,你為我做了那么多.........明明在你心里,那么在乎我......” 寂涼忽然想到,昨天夜里,自己被插的高潮連連,yin叫不斷時,這個家伙,就在他耳邊不停的說:“說啊,說一句你愛我.....” 寂涼:“啊...~~啊~~啊·~~啊~~~~~啊~~~不···啊~··好辛苦...啊...啊...受不了了...啊....啊...” 蕭寒貢之哄道:“說嘛,說你愛我,乖~~~” 寂涼:“啊啊啊啊....慢點...啊 啊啊啊....又要去了...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蕭寒貢之:“就說一次,就一次,說嘛。你愛我.....” 寂涼:“啊————————————啊——————————啊——————————啊——————————啊————————” .................. 寂涼的臉頰紅得能滴出血,他忽然想到,最后的記憶就是在蕭寒貢之不斷誘導(dǎo)下,自己暈在高潮之中....... 他看向蕭寒貢之,想伸手打,但心里舍不得,想開口罵,幾百年的相思讓他開不了口,平生任意妄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寂涼,第一次感覺到憋屈的滋味。 他抿著嘴,舉著手,怒視的雙眸里滿是眼淚,蕭寒貢之拉過他的手,輕輕放在嘴邊說:“我愛你.......所以特別想聽到你也愛我這句話?!?/br> 他在寂涼的手背上輕輕吻了一口,發(fā)出一聲波的聲音,寂涼撇過頭說:“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上,我饒你了!” 貢之將他抱在懷里,咬著他的耳尖說:“師兄~~”手指在褻衣外,夾住了他的乳尖,一陣酥麻感讓寂涼彎曲了雙腿,貢之說:“的滋味,我好喜歡...........” 寂涼感受著脖頸間的黏滑,那藤蔓上下浮動,貢之張開嘴,深深的吸允一口,在寂涼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一片深紫色的吻痕,貢之說:“但是,我還是想聽你說一句....” “我愛你啊~~~~” ...........................................................................................(全書完~??ヽ(°▽°)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