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二哥的番外 (叩玉你過來看!你要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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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和二哥的番外 如果時光留下的傷痛可以像身體一樣結(jié)疤愈合,那該有多好。 他再次從噩夢中驚醒,卻可以保持均勻呼吸,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睡得就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年。 他知道男人的童年十分悲慘,這一切他也有一點責任,但在他心里覺得自己更無辜,這么想也許男人又該要生氣了吧,他自嘲的彎彎嘴角,在下一瞬恢復常態(tài)。 在每一個睡不著的時刻,他都在懷念自己的父親,如果他老人家還在,自己會不會好過一點,答案是肯定的,雖然他是一個私生子,但他活得比婚生子還好,他有完整的童年,強大的父親,慈愛的母親,一個完整的家庭不過如此。 即便弟弟來臨,他在家里的地位依然不變,別人家的哥哥在迎接新生命時,多多少少都會有一種愛被分割的不適感,而他沒有,父親看他的眼神讓他更加堅定,在父母心里,他永遠是第一,而他要回饋這份愛意,就要好好的對待弟弟。 他何其幸運,有一個強大的父親,和一個心思剔透的母親,還有一個乖巧懂事崇拜他的弟弟..... 弟弟的一切都是他教的,就像父親教他一樣,在弟弟的眼里,他好像看到了從前的自己,歡喜,驚奇,崇拜,孺慕之情盡顯無余。 也許幼年的自己也是這樣看著父親的吧。他學著父親的模樣,摸摸弟弟的頭,學著父親的語氣給予夸獎,“莫豐宇,你做的很棒....” 弟弟果然就像他小時候一樣,開心的又蹦又跳。 在弟弟心里,粘他更勝父親,每次母親都調(diào)笑著說,弟弟更喜歡哥哥,父親都會說,這樣最好....至少以后,他會有一個最忠心的擁護者。 一次意外,他的母親再也沒有回來,父親帶著他和弟弟回到了一所冰冷的別墅里。 他見到了男人和他的母親,男人躲在那女人的身后,怯懦的看著父親,從他的眼神里能看到,他多么想撲到父親的懷里。 那女人有些激動忐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著,“你回來了...”短短四個字卻好像用盡她一生的力氣,男人沒有看她,反而拍拍他的肩膀,指著女人身后的男孩,“這是你大哥?!?/br> 他走到女人面前,對男孩鞠躬,叫了一聲大哥,男孩不知所措看看女人又看看男人,卻得到自己父親的輕蔑,“連打招呼都不會,真是個沒用的東西!”男孩的身體開始發(fā)抖。 他轉(zhuǎn)頭看向父親,剛剛還一臉厭惡的表情,在與他對視時竟然變得柔和,“回來..”他走回父親身邊。 少年時期就是如此,大哥總是陰郁的看著他,當他想和大哥親近時,大哥又會很害怕的跑開,他不知大哥在怕他什么。 不久后,女人歇斯底里的對父親喊,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父親踹碎了一張椅子,他從沒有見過殘暴的父親,在他的印象里,父親一直都是強大而不失溫柔。 后來他才知道,父親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們這個小家,把所有的殘暴都給了他的原配妻子和他的婚生子。 女人跪在地上痛哭,質(zhì)問父親到底她哪里做的不好,平心而論,在他看來這個繼母非常的賢良淑德,從未苛待過他和弟弟,也沒有對他們展現(xiàn)出一絲絲惡意,即使他們是另一個女人生的私生子,她也從未露出一丁點不滿。她就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他有時想,這個女主人是他喜歡的類型。 雖然他也愛母親,但母親那種女人太過精明,如果要找妻子,還是這種大家閨秀最適合。 即使在他眼里這么優(yōu)秀的女人,在父親的口里,卻是一句,“你什么都不如她...即便她死了,你也無法替代她?!?/br> 他不知道為什么在面對女人時,父親會有兩幅面孔,在母親面前他甚至愿意給她提鞋,而面對自己妻子時,又這么冷酷無情。 當天夜里大哥哭的很慘,那女人跳樓自殺了... 第二天,他身邊便多了一個男孩,就是他大哥,父親拍拍他的肩膀,對他說,去教他怎么用槍,就像教你弟弟一樣。 他看見大哥的臉色慘如白紙,好像受到了極大的恥辱。 大哥的槍法是他教的,大哥的格斗是他教的,大哥的經(jīng)商也是他教的,大哥并不喜歡與他交談,只有一次在他生日那天,他骨氣勇氣對父親說,可不可以讓父親親自教導他,父親卻譏諷他,你能打過你二弟再來和老子談。 從此以后他和大哥的關(guān)系如履薄冰,即使他想改善也沒有辦法,他曾與父親說過自己的心事,父親則拍著他的肩膀說,你們永遠不可能成為真兄弟。 他不解,父親告訴他,他的母親不是因為意外,而是人為,幕后黑手就是他的原配妻子... 此時他不知該如何面對,父親摸摸他的頭,安慰道,不要多想,上一輩子的恩怨不要延續(xù)在你們身上,尤其是你和小宇...... 也許是父親想要給他和弟弟一個安穩(wěn)的未來,于是父親開始處處打壓大哥,而大哥也從陰郁變的狠厲,最終干掉了父親。 在小宇十七歲那年,他們被囚禁在一個島上,那段回憶太過慘烈,每每想起都不敢回想。 大哥發(fā)瘋似的對他說,..他是個小偷...要他還給他,把屬于他的東西都還給他...... 他可以什么都沒有,卻不能讓小宇和他一樣,他跪下懇求大哥,只要不傷害小宇,他什么都能接受.... 他傾盡一切換來的只是一句,“我答應你,沒有人會cao你弟弟....”這樣也好,至少小宇還有希望,不會像他一樣變成一塊爛rou。 他還記得父親對他說的那句話,“看看這個襁褓里的小孩,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弟弟....你就是他哥哥,身為哥哥要有做哥哥的責任,你要保護他到成年為止....” 而那時,小宇才十七歲,他還未成年.... 痛苦似乎有了支撐的信念便不會覺得痛,只要小宇活著,只要他還保留一點點的尊嚴,他相信小宇一定會挺過來,至于他....就讓他一個人承擔大哥的恨意吧,這樣也好,也許父親當時也如他一樣,就讓大哥只恨他一個人吧。 他被作踐。被吊在艷陽高照的廣場任人欺辱,被閹割,被蓄起頭發(fā),被改造身體,被輪jian至流產(chǎn),而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小宇就在旁邊看著,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他知道大哥不會善待他們,連同對父親的仇恨,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他唯一一次覺得自己要死了,是在他被大哥從體內(nèi)拽出一個成型的嬰孩時,他覺得鏈接的那條不是臍帶,而是他的腸子。 那次他傷的很重,甚至到達了崩潰的頂點,什么弟弟,生命,尊嚴,統(tǒng)統(tǒng)與他無關(guān),只剩下痛,和無盡的苦,他想結(jié)束,在他眼前一黑時,他似乎聽到大哥瘋狂的笑聲。 他的脖子被大哥的手掐著,“婊子!?。℃蛔樱。?!你有什么好的?你到底有什么好的?婊子!??!你連我母親一根頭發(fā)絲都不配?。 ?/br> 黑暗之中,他好像夢見了父親,他就像個小孩子撲到父親懷里放聲大哭,他敢肯定,這事大哥想都不敢想,父親摸著他的頭,溫柔的說,你做的很好,很好,你太累了,你可以休息了,我最驕傲的兒子.... 當他哭夠時,隱約間他又夢見了母親,那女人一如既往的高傲冷艷,她走到他身邊,抬起他的下顎,就像一個審視精致娃娃的公主,唇邊彎起一點弧度,似笑似諷讓人捉摸不透,“想知道我有多好?哼~....那就讓他見識見識....” 他昏迷了很久,再醒來時聽到的是滴答滴答的機器聲,他想這次應該不會活很久,這副被玩壞的身體也禁受不住更多的折磨。 醫(yī)生們對他還算照料有佳,不然他不會再次醒過來,頭發(fā)不知何時已經(jīng)長到過腰,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他有些發(fā)愣,下顎尖尖的,顯得很瘦弱,從前父親就說過,要他多吃點東西,不然瘦瘦的太過陰柔,他的長相更肖像母親,再不健壯一點,一點威嚴感都沒有。 這段時間的折磨,讓他失去了很多,包括曾經(jīng)的健康身體,被改造時,大哥為了讓他更像母親,還給他做了削骨手術(shù)。 現(xiàn)在的他就是母親的翻版.....如果說有什么不同,那一定是眼神,那個精明的女人,從不會露出憂郁的神情。 一月后,他能下地行走,望著鏡子里的人,他很想哭,每當他落淚時,就好像看見了母親在哭泣。 也許這就是大哥想要的吧。 他和大哥再次相見是在七天之后,那天陽光很好,他站在窗邊感受著最后的溫暖,大哥進門時,他并未回頭,而是沉溺在自己的歡樂之中,因為他知道這短暫的快樂與溫暖是他以后都不會再擁有的東西。 大哥走到他身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嚇得他打了一個寒顫,對于他的恐懼,大哥十分滿意,但當大哥命令他抬起頭時,兩人四目相對后,他感到十分震驚。 大哥的瞳孔忽然放大,又快速縮小,最后直愣愣的看著他發(fā)呆,胸膛里的心臟砰砰砰有力的跳動,甚至他都能聽到。 母親曾經(jīng)說過,一個人如果喜歡你,他看你時瞳孔會變大,這是最細微的表情觀察,而當他害怕時,瞳孔會縮小,無論是放大還是縮小都在微乎其微的狀態(tài)下,當他對你著迷時,他的大腦會因巨大的荷爾蒙刺激,讓他變的呆滯,當他懼怕你時,潛意識里會對你產(chǎn)生畏懼,這些只有仔細觀察,才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奧義。 最后一句,母親驕傲的說,DNA的吸引才是最致命的魅力。 有些人天生就會被某些人捕獲...這是上天注定的事情。 就像父親對母親,就像現(xiàn)在的大哥看他的眼神.... 他微微低下頭,大哥抬起他的下顎,著迷的看著他,并命令道,“看著我...”非常霸道但透露更多的是,他急迫需要得到他的注視。 他輕微的回答道,“是...”對于他的順從,大哥滿意的笑了。 大哥就像一個剛剛嘗到初戀滋味的毛頭小子,迫不及待的想向眾人展示自己的女人,他被帶到各種宴會之上,有曾經(jīng)的朋友,也有下屬,但現(xiàn)在對他來說,那些人都無足輕重,他們知道他是誰,也知道他們家的事,更多的是在乎彼此之間的利益。 所以一場宴會大家扮演著各自的角色,不過....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大多變成貪婪和想占有,但他們還沒有被沖昏頭腦,所以只能偷偷的看他。 這就是DNA的致命魅力嗎?在他還是男人時,并不會爆發(fā)出如此的吸引力,但當他被改造后,他就像一朵罌粟,讓人著迷發(fā)狂..... 比起那些男人的目光,他發(fā)現(xiàn)了更有趣的事情,大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身為男人他知道,大哥在吃醋....就像曾經(jīng)的父親,不允許任何人看他的母親。 在他那個溫暖的家里,只要進了那個屋子,任何人都會將頭低下,只能偷窺女主人的鞋子。 而那鞋子最終還會落在父親的手里。 回到家,大哥很生氣,他將他推倒在地,大罵他是個婊子,可他心里一點也不難過,大哥的暴跳如雷和失控的發(fā)泄,更讓他想笑,父親說過,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 他因為憋笑憋到岔氣,連連咳嗽幾聲,竟然嘔出血來..... 大哥在看到那抹殷紅后,驚慌失措的抱起他向外跑,好像他得了多重的病似的,當初他可是真的要死了,也沒見這家伙有多心疼。 從前折磨他的醫(yī)生,再次見到他時,他又看見了那細微的變化,瞳孔變大變大神情呆滯,直到大哥吼了他的名字,他才緩過神。 那醫(yī)生一改常態(tài),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看,他微微轉(zhuǎn)過頭看向外面,他終于知道母親為什么那么高傲,可能是因為她覺得煩吧.... 醫(yī)生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病,但大多都是心理疾病,與其說他有心理疾病不如好好給大哥治治童年陰影。 大哥蹲下身子,就像一只大型犬科動物,配上他那雙渴望被注釋的雙眸,就差一條在后面搖擺的尾巴,大哥的手摸上他的臉頰,說了一句話,差點讓他破功笑出聲。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吧,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果然色令智昏,看來殺母之仇也不過如此...... 他大概能明白,當初父親為什么會做出那種事,寧可拋妻棄子也要和情婦在一起。 DNA的致命誘惑么? “我會好好待你.....” 大哥自顧自的說著,抱起他向外走,他悄悄的抬起頭看向大哥,耳邊響起母親的低語,恨他嗎?想讓他體會無盡的孤獨和寒冷嗎? 不要再給予他任何一個眼神....... 大哥微微低頭,發(fā)現(xiàn)他在看他,竟然讓他的心跳更加猛烈,他依靠在大哥的懷里,能感受到這個男人正在為他發(fā)狂。 他微微低下頭,閉上眼睛,好的.....母親....我會做到的...... 之后的日子大哥變的格外殷勤,將他打扮得就像一個貴婦,可他卻對這些東西不太感興趣,因為他原本是男人,那些讓女人尖叫發(fā)狂的東西,又怎么會引起他的興趣。 他回想著自己的母親,也許她會更喜歡這些東西,每年出了新品,父親都會向獻寶似的獲取她的開心。 他從不忤逆大哥,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哪怕是和他上床,對于他來說,他后面插的東西是人是狗都無所謂,更何況是大哥... 自從他醒來,總能聽到母親在他耳邊低語,面對無法逆轉(zhuǎn)的困境,你要學會適應,面對強大的敵人,你要學會找出控制他的手段。 他若是強橫,你便順從,事事都順著他,你會發(fā)現(xiàn)他的目的,他的需求,以及他的喜好,你看....想要掌握他的信息,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當你掌控著他的所有信息,還怕無法控制他嗎? 的確如此,他想見小宇,但他不會向從前一樣,哀求大哥讓他見弟弟,他深知對方渴望的一切,他想要他愛他,注意他,眼里心里只有他一個人,這會讓他感到滿足。 他也知道大哥恐懼什么,被無視,會讓他感到痛苦。會勾起他的童年陰影,無法安慰不安的母親,被敬重的父親蔑視,以及讓他羨慕嫉妒恨的自己。 這些都能擾亂他的情緒,讓他痛苦不堪,徹夜難眠。而他對自己一無所知,甚至會迷茫會抓狂。 面對精神破壞,大哥對他沒有辦法,就像他被囚禁時,他對大哥也必須俯首稱臣。 但現(xiàn)在,終究是他棋高一籌。 再次看見小宇,他忍不住抱著弟弟痛哭流涕,他讓他很失望,他竟然變成了一只狗..... 他不禁在心里抱怨,明明受苦的是我,為什么崩潰的卻是他呢? 弟弟在接受治療時,那位被他迷得失魂的醫(yī)生來到別墅,打著稟告病情的理由,實則為了多看他幾眼,醫(yī)生在回報時,雙眼直直的盯著他看,看起來更像個瘋子。 “以毒攻毒吧....”他漫不經(jīng)心地拿起茶杯,說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聽說,那位醫(yī)生回去后被弟弟咬斷了命根子。這樣很好....即使他不說,他也能猜到醫(yī)生的想法,他那么著迷他,怎么會善待自己的弟弟。 小宇已經(jīng)二十二歲了,他成年了,該懂得如何保護自己....而不是一味的躲在他身后,永遠做個孩子。 倘若父親還在,是否也會同意他的做法?也許是會的吧,因為父親曾經(jīng)對他說過,保護弟弟,到他成年為止...... 每年生日是他最開心的時候,因為他可以見弟弟,看著他一天比一天強大,他感到欣慰,甚至夢中還會得到父親的贊賞。 你很好,你做的很棒.....我最驕傲的兒子。 但是弟弟并沒有繼承母親的睿智,在他羽翼剛剛展露時,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干倒大哥,甚至沒頭沒腦的跑來和他說,再等等,一定救他出去。 這屋內(nèi)處處都有隱蔽監(jiān)視器,他愚蠢的弟弟,自以為是的模樣就像大哥的翻版。 他說,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在一起不好嗎?弟弟卻暴跳如雷,質(zhì)問他,你是得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了嗎? 對此他很無語,他想說,他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他是精神分裂.....那個被弟弟咬斷命根子的醫(yī)生說的,他是精神分裂,時常會幻聽.... 但無論是什么,他都承認他有病。 對于他善意的委婉勸解,弟弟并不受用,他還是發(fā)動了家變,槍抵在大哥的頭上,他跑出去攔在前面,對弟弟說,你殺了我吧.... 他看到弟弟面目猙獰兇相畢露,“你忘了,他怎么對你的嗎?”他怎么可能會忘呢?這一輩子都忘不了,但他不能再讓弟弟犯傻,在他拿槍抵著大哥頭時,又會有多少支槍在外面對準著他,大哥死不足惜,但弟弟只有一個。 “你想殺他,就先殺了我吧,反正他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他堅信這句話能惡心弟弟一輩子,但卻能救他的命.... 果然弟弟被惡心的放下了槍,崩潰的大罵道,“很好!太他媽的好了!你們相愛相殺很過癮是吧!我呢?我他媽的算什么?” 這話沒錯,知哥莫如弟,他是很享受折磨大哥的日子,但弟弟是他唯一的兄弟,這是父親說的..... 在他表忠心的那一剎那,他知道大哥的情感被充分滿足,在這段冷暴力的日子里,看著他焦頭爛額是他唯一的樂趣,而如今甜蜜來的太快,讓大哥腦子發(fā)熱,對弟弟打出了感情牌。 他堅信,弟弟應該和他一樣,對此十分排斥。不過弟弟和他不同,他和大哥沒有那么多恩怨,大哥更嫉妒的是自己。他也無法確定,日后弟弟會不會和大哥和好。 這讓他焦慮,但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 “莫豐宇,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想殺我,憑自己的本事來,不要用著你二哥的勢力和人脈為自己報仇,我看不起你!” 弟弟點點頭,“閉嘴吧,混蛋!” 他也很認同,他的勢力就是給弟弟隨便用的。 大哥不再說話,弟弟陷入了沉思,而他并不想說話,在三人沉默時,外面槍聲不斷,大哥似乎又在腦補什么,他竟然說,“外面的兄弟都是你二哥的親信,死了這么多人,你二哥會難受的....” 弟弟顯然神經(jīng)細的就像頭發(fā)絲,他搖晃的身體代表他的情緒處于崩潰邊緣,“他們算什么親信,二哥被囚禁時,他們在干什么?二哥在受苦時,他們又在干什么,一群見風使舵的家伙,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啊....這次也是我逼他們來的.....哦,對了,跟大哥你學的嘛,是人就會有點弱點,抓著他們的家人,他們可什么都敢干....當初你不就是這樣,讓他們見死不救的么,親信?笑死我了!” 大哥怒斥道:“莫豐宇!你說的什么混賬話,就算我對不起你,你二哥可有對不起你過?。?!你知不知道,他為了保護你,犧牲了什么?” 他不自覺陷入回憶,他犧牲了什么呢?為了保護愚蠢的弟弟,被一群陌生人輪jian,滿身精夜的臭味,被他大哥一刀砍下男根....就像狗一樣被栓在廣場中暴曬,任人欺辱....還被大哥干到流產(chǎn),看著小孩從自己體內(nèi)被拽出來.... 這樣想想,他好像真的很慘,別人遇見這種事大概會瘋吧,但他好像也不是很正常.... 大門被踹開,大哥的人沖進屋子,大概是因為他們?nèi)齻€沉默的太久,那些屬下十分擔憂,當所有槍都對著弟弟時,他不禁哀嘆,愚蠢的家伙.... 果然自己不如父親,也不如母親,親自教導出的小孩,竟然如此脆弱不堪。 可他不能讓弟弟死,還是以這種情況下死去。 “二哥,最后一次這樣叫你.......對不起,我放不下仇恨,我做不到,你就當我死了吧.....” 他想把弟弟塞回母親肚子里,好好回爐重鑄.....或者晚上夢見母親時,問問她該怎么教育愚蠢的弟弟。 他決定使用那一招,憑著母親的樣貌,弟弟一定不會拒絕他所有的要求,他深知這一點,從弟弟見到他時,那一剎那的神情里,他看到了對母親的依戀。 與其他男人看他時不同,弟弟則是一種對母親的懷念和依戀。 他很像母親,至少現(xiàn)在的他十分相似,可他又不是,因為他不如母親那般強大。 他撲到弟弟身邊,抱著他的腿大哭著,“小宇!不要啊?。。?!你死了,我還有什么活下去的念頭?。?!” 弟弟的表情很有趣,有屈辱有不甘,更多的是心疼,他頂著母親的樣貌做出弱勢女人的姿態(tài),一定會讓弟弟產(chǎn)生心理陰影,也許他不正常吧,他竟然感到一絲快感。 就像在逗弄小孩子時,那一閃而過的惡作劇,但在他和弟弟之間,他從未逗弄過他,他一板一眼的學著父親的模樣教導他,對于弟弟,在他心里自己更像是他的老師,而非兄長。 “二哥,我在想,當初死在那個地方就好了,你也就不用為了我,受那么多罪....不過,至少我做了一件事,我殺光了那些欺辱過你的人.....可是你,為什么要護著你最大的仇人?為什么?” 什么?是這樣嗎?這消息太讓他高興,不愧是他疼愛的弟弟....可他維護的并不是大哥,而是你啊.... “我知道,你腦子壞了,斯德哥摩綜合癥?呵呵.....只能在自己仇人那里獲得溫暖?我知道的,我殺了他,你也會死,可是我還是想試試,如果不殺他一次,我徹夜難眠!” 他真的能殺他嗎?但同歸于盡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當?shù)艿艿臉寣蚀蟾绲募绨驎r,他便心里有了底氣,弟弟終究是被他動搖了仇恨。 他又想起父親的話,就讓仇恨終止在他們那一代吧,他也很想告訴弟弟,他與大哥之間的仇恨,就讓他們自己了斷吧。 大哥肩膀挨了一槍,弟弟左腿挨了一槍。 “都滾出去!誰也不準動他!”大哥怒吼道。 他看著兩人,心里盤算著,大哥死不了,可憐的弟弟會不會失血過多而亡... 大哥招招手,他走到他身邊,用他渴望的神情注視著他,大哥勉強的笑了一下,他將他架起來,希望通過肢體上的討好,讓他快點放弟弟離開。 大哥說:“莫豐宇....你走吧,我不會追究你.....我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這次想殺我,我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換得他一個眼神,你看看他現(xiàn)在如此擔心我,我已經(jīng)滿足了.....” 事情如他所料,大哥會放過弟弟,因為自己的挺身而出,大哥會有種幻覺,以為自己其實深愛著他,并且為了這份希望,他不會為難弟弟,事后也不會收回弟弟的勢力,更不會打壓他,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弟弟拖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向門口,看起來十分可憐,但他只希望他快點走,不然真的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掛掉.. 他決定擔憂的看向大哥,以他對大哥的了解,他大哥一定會配合他,把弟弟惡心走,雖然在大哥心里,可能是另一番深情的場景。 “莫豐宇!” 愚蠢的弟弟停住了腳步,他回頭看向大哥,大哥說,“下個月.....你二哥過生日,記得回來.....” 弟弟聽聞扭頭就走,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大概是真的被他惡心到了....... 待弟弟安全離開,大哥失去利用價值,他也懶得對他笑,甚至一個眼神也不給他,看著他深陷痛苦,每日每夜彷徨不安,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蹲在街角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哥堅信他愛他,不然不會替他擋槍,不會替他求情,果然色令智昏,在那種情況下,如果他不做些什么,弟弟怎么辦呢? 明明顯而易見的答案,大哥卻視而不見,在其他事情上陰狠毒辣的大哥,偏偏遇見他就像個傻子睜眼瞎。 也許,這些都要歸功于被改造后的他.... 從前他從未對他心軟過,也許是因為身體改造,激發(fā)了他母親的DNA....迸發(fā)出讓所有男性發(fā)狂的潛質(zhì)。 他想起在他瀕死之際,夢見母親對他說,想知道她有多好么?那就讓他知道知道.... 弟弟終于找到了心愛的人,他很高興,見到那孩子時,他展現(xiàn)出十足的母愛,大哥也許是最開心的人,在這冰冷的房子里,他終于可以獲得一點點溫暖。 別扭的弟弟也很受用,雖然他臉上依然傲嬌,可他的嘴卻很誠實,惱羞成怒的說,“拜托你下回不要再叫我過來!你又不是我媽!” 看來,他又想mama了,真是一個傲嬌又別扭的小孩,小時候便是這樣,看見喜歡的甜點,扭著性子說著,不要,我最討厭甜點,但眼神卻一直看著。 倘若他真的厭惡他,大概會說一句,“老子沒你這樣的哥!”而不會是,“你又不是我媽....” “我很忙的,沒事別總叫我過來,我還要陪我的愛人...” 弟弟迫不及待的向他介紹自己的愛人,他對那孩子散發(fā)著善意,看著那孩子純真的眼神,對他的好感毫不掩飾,他便知道,這是一個男孩子。 但他穿著女裝,于是他決定不猜穿他,“原來是弟妹......太好了.....” “閉嘴婊子.....” 他一愣,手摸到自己的肚子,看來是因為這個,所以讓弟弟生氣了嗎?可是他又能怎么辦呢?大哥想要,他無法拒絕,他可以不理睬他,可以視他如空氣,但他不能拒絕他身體上的索要。 即便每次他都很乏味。 乃至后來,大哥開始對他用些藥物,希望能勾起他的興趣,可在他心里,只有疼,害怕,恐懼,結(jié)果就是每次結(jié)束后,他都會發(fā)呆很久,很久.....就像個尸體。 在他發(fā)呆時,這兩人又開始爭吵,他們說道那些年的事,可他不想回憶。 “大哥,我們現(xiàn)在還能相敬如賓,是因為我二哥離不開你,不要還覺得自己是個人物,還能對我為所欲為.....” “婊子,好好養(yǎng)胎吧....以后沒事別叫我過來......” 弟弟走了,他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是不是告訴自己,有事就可以叫他過來? 他別扭的弟弟總是這么惹人心疼,他捂著嘴無聲的哭泣著,大哥將他摟在懷里不停的安慰著他。 臨產(chǎn)在即,他變的更加木訥,這讓他想起第一次生產(chǎn)時的恐懼,大哥靠近他時,他會躲他怕他將手伸進去,像上次一樣,讓他痛不欲生。 大哥跪在床邊,雙手抱著頭,他的鬢角有些發(fā)白,這些天讓他十分難過,“你不想見我,我讓莫豐宇過來好么?我讓他來照顧你....” 大哥疲憊的起身去打電話,而電話那邊卻傳來弟弟的咆哮,“關(guān)我屁事!”雖然他是這樣說,可別扭的弟弟還是過來了。 他坐在床邊,別別扭扭的說,“是我家寶貝非要我過來的啊,不是我自己想過來的....” 看著他雙腿染紅了一片,嚇得抱起他向外跑,一路上不停的埋怨著大哥,“他個狗嘰霸玩意!”這話好像也沒錯,他的確是..... 他拉著他的衣袖說,“莫豐宇,你長大了...” 弟弟嗤笑一聲,“這不是屁話嗎?” 他說,“我可以放手了....” “喂,你別死啊,我告訴你!你聽到了嗎?你喜歡哪個嘰霸玩意都行,老子孝順你都可以,你別死.....” “哥.....哥......哥你別死........” 他在恍惚之際,看見弟弟變的越來越小,就像小時候甩著大鼻涕泡向他跑來,“哥?。?!哥你慢點,我追不上.....” 在手術(shù)臺上,他看著晃眼的燈,身體雖然全部麻醉,但他還有意識,他能感覺到有人在割開他的肚皮,而醫(yī)生大汗淋漓,弟弟也穿著手術(shù)服站在一邊,看著他開膛破肚,好像勾起了他不太美好的回憶。 他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微微張開嘴,“叫他來....”他好像發(fā)出了聲音也好像沒發(fā)出聲音,但弟弟領(lǐng)會到他的意思,轉(zhuǎn)身把大哥叫進來。 大哥好像又誤會什么,他這樣忽冷忽熱的對待他,他卻甘之如飴,這才是他最無法理解的東西,大哥握著他的手,一邊祈禱一邊說,“沒事的,你們都會沒事的?!?/br> 弟弟很適宜的說了一句,“保大,你敢保小的老子現(xiàn)在就斃了你....”對于弟弟的不屑,大哥只瞪了他一眼,并沒有與他計較。 “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大哥這樣反復說著,可弟弟還是很不給他面子,道了一句,“你嘰霸少捅兩下,他會遭這個罪嗎?” 大哥無語凝噎。 他看向弟弟,心里感嘆道,果然是他的親弟弟,在這么難受的情況下,還不忘讓他保持心情愉悅。 小孩子順利生下,是個可愛的男孩,弟弟抱著小孩,開心的說,“像你,好看,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也像我,特別有精神....”明明是大哥的孩子,他卻只字不提。 小孩的出生,讓三個人的關(guān)系得到緩和,弟弟不再仇視大哥,雖然心里依然記恨,但他愿意在小孩面前做出一個舅舅的樣子。 弟弟還是疼愛侄子的....至少,他不會在小孩面前,給他父親難看。 在弟弟成婚后,他提出給弟弟代孕的想法,弟弟很果斷的拒絕,并且再次威脅大哥,讓他少碰他....因為他身體不好。 自那之后,大哥很少碰他,不是大哥不愿意,而是他不愿意,偶然的發(fā)現(xiàn),他摸著自己被閹的那個地方,平整的皮膚上看不出任何傷疤。 但手摸在那里還會讓他有感覺,他幻想著那個東西還在,也會找一些道具放在上面,一邊擼著一邊幻想那是自己的東西。 這樣想來很可笑,但他卻真的體會到精神高潮的快感,就像那東西還在。 對此他買了很多道具,即使被大哥瞧見,他也不以為意,他什么樣子大哥沒見過。他沒什么可隱瞞... 大哥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桌子上擺著各種道具,然后又看看自己的胯下,最后看向他.... 好像在用眼神告訴他,自己的東西比道具好...為什么他會喜歡冷冰冰的道具。 但他不會告訴他實情,為此大哥還特意和很多心理醫(yī)生研究這件事。 也許是雄性激素再次燃起,他的胸變的有些平,原本也不大,畢竟他不是真的女人,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他依然能勾起男性的欲望。 當他走出別墅時,整條街的男人都會不自覺的看向他。只要他肯回頭看他們一眼,一定會造成某些笑話,比如騎車的撞在電線桿上。 大哥變的越來越像父親,有時會讓他產(chǎn)生他到底是誰的錯覺。 某一次,他睡的迷糊,竟然鉆到大哥懷里哭著說,爸爸大哥欺負我..... 當他醒來時,卻在第一時間推開大哥,轉(zhuǎn)身不再看他,大哥從背后抱著他,一邊親吻他一邊撫摸他,希望能給予他父親的溫暖,“別怕,我?guī)湍憬逃査?...” 他不再理會,他們一直如此,相處的時候冷冰冰的,大哥有沒有后悔他不知道,但是他不后悔,他享受在這里的每一天。 早晨起來,他視若無人的穿衣打扮出門,花枝招展的逛街享受來自四面八方的殷勤,晚上回家后,再無視大哥,自顧自的洗漱睡覺。 大哥也有崩潰的時候,當他拉住他大聲怒吼不滿時,他會發(fā)現(xiàn)屋子里很多人會擋在他們之間,多可怕的魅力,可以讓女性的仆人男性的保鏢全都沖出來。 色令智昏..... 大概如此..... “先生.....夫人禁不住嚇??!” “先生.....消消氣,這么多年你還不知夫人么,世上能有幾件讓他開心的事?!?/br> “夫人只是逛逛街,哪個女人不喜歡逛街呢.....” 但事實并非如此,如果沒有那些向他撲來的狂蜂浪蝶,逛街的確沒有什么可爭議。 大哥還是放開了手,他拉住他的手,懇求道,“你有時間可不可以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兒子...”他抽出自己的手,身體力行的告訴他,不行.... 弟弟的兒子在某個培育基地誕生,弟弟的愛人希望再要一個女兒,他很擔心他們的基因,如果是女孩,會不會如母親一樣爆發(fā)可怕的魅力,但以弟弟寵愛愛人的程度,他們很快迎來了一個小女兒。 事實并沒有他想那么可怕,也許基因爆發(fā)的只有他一個。 在兒子生日那天,他跑去墓地,蹲在他母親的墓碑前,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著,綿綿細雨打在墓碑上,照片上的女人微笑著看著他。 “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 一個稚嫩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那是他兒子,小孩子倔強的為他撐傘,他不想把小孩子卷進這場恩怨中,冷冷的說,“滾!” 自孩子出生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正眼看過小孩一眼,他能感覺到這孩子十分想親近他,在他每天出門時,小孩都會藏在門后偷偷的看他,想和他說話,但他沒給孩子機會。 即使弟弟會做一個好舅舅,不遷怒孩子,但他做不到做一個好‘母親’....他只能盡量不去遷怒他。 小孩被他的怒喝嚇得抽抽涕涕,大哥走到他身后為兩人撐傘?!八€是個孩子,你就不能對他好點嗎?” “不能....” 他回的很干脆,繼續(xù)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如果是她會怎么做呢? “你看看他,他是你的孩子啊...”大哥懇求著說著,他轉(zhuǎn)過身塞給大哥一個信封,大哥接過后疑問道,“這是什么?” 他說,“死亡原因....” 大哥:“誰的?” 他看向墓碑,“她的.....” 大哥打開信封后,沒有任何表情,看來他早就知曉此事。 原配派人謀害了情婦,而丈夫又冷暴力導致妻子自殺..... 隨后呢?原配的孩子心安理得的殺了父親,折磨著情婦的孩子們。 大哥嘆息一聲,二話不說扛起他走出墓園。一路上他都很安靜,回到家后大哥將孩子和他關(guān)在一起。 小孩試探性的去摸他的手,他沒有拒絕,試探性的喚他,他也沒有回應,這只是一個孩子,他拿這東西沒有辦法。 最后他只能裝死人把孩子嚇哭,也不是他非要裝死人,而是他感覺很累時,就會筆直的躺在床上,雙眼一動不動的睜著。 就像他被蹂躪后,大腦一片空白時,被扔在廣場中任憑日光暴曬。那時他什么也不想思考,現(xiàn)在也是。 大哥趕來時,也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但這種情況大哥習以為常。他哄孩子似的抱起他,說道,“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小孩問,“mama怎么了....”大哥揉揉他的頭說,“mama不是不愛你,而是一直生病了而已.....” 小孩子不理解緣由,卻十分信任大哥,他拉著他的手說,“mama,你要快點好起來....”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大哥十分焦慮,馬上讓保姆將小孩抱走,房間里傳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喊叫。 他很久沒有發(fā)病了,像現(xiàn)在這樣更是如此,醫(yī)生囑咐大哥,不要刺激他,尤其是不要讓他見到小孩子..... 他和大哥也許都想到了原因,那個死去的小孩子,是他的心頭刺,他不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但是誰的也都不重要,反正都被弟弟干掉了..... 想來也有些諷刺,他很想問問大哥,倘若早知道會愛上他,當初還會不會折磨他? 這是一個悖論,如果不折磨他,他就不會爆發(fā)DNA變異,大哥也不會愛上他。大哥沒有愛上他,就會折磨他,受到極度痛苦下,他會爆發(fā)潛在的DNA變異......于是大哥會愛上他。 大哥撫摸著他的肌膚,哽咽的問道,“你是不是特別恨我....”他仔細想了想,恨嗎?這是肯定的,任誰被那么對待后,都會恨吧。 于是他說,“我沒有...”他現(xiàn)在說謊的技術(shù)測謊儀也檢查不出異樣,他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話騙大哥。 他舉起自己的左手,上面的體能檢測儀器,各種數(shù)字都很正常,這不是普通的體能檢測儀器,里面的玄妙大哥最清楚。 他又重復了一次,“我不恨你....”大哥欣慰的親吻他的臉頰,“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不喜歡兒子...” 他很坦然的說,“不喜歡...”沒有原因,就是不喜歡.... 大哥溫柔的反復問,“為什么呢?他做了什么惹你不高興了嗎?” 他說,“他的存在就是原因?!?/br> 他們之間的隔閡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楚,也不是其中一方故作慷慨就可以遺忘,至今為止大哥的童年陰影仍未消除,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哥越發(fā)成熟穩(wěn)重,也越懂一個道理,即使他不恨,也不會接受這段感情。 如果大哥不企圖用小孩子來緩和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他愿意與他相敬如賓,但小孩子卻沒有那么想,天真的小家伙拿著蛋糕跑來送給他。 于是他禮尚往來送給小家伙一張碟片,那是他曾經(jīng)在島上被記錄的案例。從他被抓到離開時所有記錄。 他相信這孩子看完后,不會再來找他。 大哥很生氣,將碟片扔在他面前,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對待一個孩子,他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暈倒,大哥的吼聲讓他耳鳴。 醫(yī)生再次勸說大哥,不要對一個病人發(fā)脾氣,這事原本就是保姆看護不周,讓小孩子接近病人,多危險的事。 不過事已至此,還是給小孩子做心理疏導最重要。 從此之后,那小孩再沒來打擾他。 可他依然能感覺到那個孩子的存在。 讓他意外的是,那孩子竟然還敢偷偷來找他,并且小家伙眼神炯炯的看著他,“爸爸說,無論你愿不愿意你都要和我們生活在一起。” 他吃著盤子里的東西,沒有理會他,“如果我放你走,你會開心嗎?”他依然沒有理會他,小孩子將一個車鑰匙放在桌子上,“我是認真的?!?/br> 他沒有理會,反而拿出另一個車鑰匙拍在桌子上,小孩子低下頭,小臉漲紅吱吱嗚嗚的跑開了。 大哥回來時,心情很不錯,自言自語道,“聽說你今天和兒子說話了?他惹你不高興了嗎?” 他沒有回答,轉(zhuǎn)身上床,大哥將他摟在懷里,曖昧的說,“我想要你....”他沒有反抗,像條咸魚似的躺平,大哥爬在他身上愛撫著他每一寸肌膚,但他沒有感覺。 這還要拜大哥所賜,被那群人作踐,最后只有大腦空白一片,甚至連痛都感覺不到。身上怎么會有其他感覺。 “你是自愿的嗎?”大哥問道,他轉(zhuǎn)過頭回答,“自愿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大哥掰過他的臉,“我想聽你的真心話?!?/br> 他舉起左手,儀器的數(shù)字不變,“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身體,靈魂,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br> 大哥將他放下,慢慢從他身上爬下來,“我現(xiàn)在想聽一句真話都不行嗎?” 他也坐起來,“我沒有說謊.....我沒有說謊.....我沒有說謊.....”他越說越快,一股空間的感覺爬滿全身,到達頂峰時,他撕心裂肺的大叫,甚至不惜用頭去撞墻。 大哥抱住他,大喊著醫(yī)生,一支鎮(zhèn)靜劑打入靜脈,他就像一個斷線的木偶,醫(yī)生很無奈的看向大哥,再三囑咐他,不要刺激病人..... 周日晌午,他心情不錯,醫(yī)生坐到他面前,有的沒的和他說話,他也很乖巧順從,醫(yī)生問什么他便答什么。 那些試題他早已背下,不會有任何失誤,一份精神調(diào)查全無紕漏就是最大的紕漏。醫(yī)生看著這張問卷,他揉揉太陽xue,“你有想做的事嗎?” 他看向衣柜,“我想穿西服,但你不能告訴大哥....” 醫(yī)生點點頭,“好,我不告訴他?!?/br> 他又狡黠的看著醫(yī)生,“如果你告訴他,我就再也不信你了....” 醫(yī)生再次保證,“我不告訴他,你去穿吧?!?/br> 他挑了幾件西服穿在身上,鏡子中的模樣卻不再是從前,他再也找不回以前的模樣,他很失落,脫下西服掛回衣柜。 醫(yī)生問他,“怎么了?你不喜歡?” 他說,“我忘記了我從前的模樣.....我知道有一張碟片里有,但我不敢看....” 醫(yī)生安慰他,“你現(xiàn)在也很好,真的....” 他低下頭,“我也覺得,接受現(xiàn)實才是正確的事。” 他的人身自由沒有被限制,但他無論去哪,都會有三五個保鏢跟著,經(jīng)過一個酒吧,他毫不猶豫推門而進,里面的男女三三兩兩坐在一起。 他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那幾個保鏢進來后,在他不遠處坐下,一個妖嬈的妹子坐到他旁邊,不問自取拿著他的杯子,兩人眉來眼去,他對妹子說,他是男的,那妹子在他耳邊咬著他的耳朵說,他也是.... ‘妹子’塞了一張名片在他懷里,那天他們聊的很投緣。 回到家后,大哥的臉色很差,不等被質(zhì)問,他先開口說,“我今天去了酒吧,還泡了一個人妖...不,不是人妖,我才是人妖,他是女裝癖....” 大哥的怒氣就像被扎露的氣球,抱著他說,“你不是人妖.....”他問,“那我是什么?” “你是我的女人....我兒子的媽.....” 他問,“我不是你弟弟嗎?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我一直以為我是,原來我不是....” “如果我不是你弟弟,我為什么要和你住在一起?不對....我自己有弟弟,為什么還要和你住在一起?” 大哥打橫將他抱起,“好了,別亂想了,趕緊去睡覺。” 他的身體落在床上,看著上方的大哥,“你要享用我了么?”大哥為他蓋上被子,“什么亂七八糟的,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強你,你若是想了........隨時來找我?!?/br> 大哥說完掖好被叫,轉(zhuǎn)身端來一杯熱牛奶,“喝了,好好休息....” 次日他再次去找那個女裝癖,他很快在女裝癖的出租屋里滾了床單,當女裝癖看見他的身體時,虔誠的親吻他斷根的地方,“這里雖然被修補的很好,但還是能看得出,你原本就該有的東西?!?/br> 他偷情偷的毫不避諱,開始還會回家,之后便住在情夫家里,第一晚他沒回去,大哥蹲在客廳整整一夜,第二天大哥坐在情夫家的小區(qū)樓下,就是沒有上去,直到他下樓扔垃圾,看見一臉憔悴的大哥,平靜的問,“你怎么在這?!?/br> 大哥扔下嘴里的煙頭,吼道,“來接你回家!” 大哥是真的氣到了,連帶看他的眼神都充滿怒火。 可是大哥似乎忘了,他是病人不能受刺激。于是他就像個斷電的娃娃,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等他再醒來,坐在他床邊的是女裝癖,他一邊削蘋果一邊說,他這算不算給他做小.....那正房押著他來看護。 他莞爾一笑,女裝癖將蘋果塞到他手里,手指摸在他的肚子上,“你真的很迷人,我好想和你一起生個孩子。然后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如果你愿意,我寧愿拋棄女裝癖?!?/br> 他說,“我怕疼?!?/br> 也許女裝癖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讓他感覺不到害怕,即使知道他是男人,可和其他男人不同,女裝癖一張娃娃臉?gòu)尚】蓯?,毫無危險。 但那只是外表,這家伙是出了名的圈內(nèi)殺手。不過這些都是后話,現(xiàn)在來看,他是唯一不會讓他害怕的男人。 女裝癖杵著下顎,笑著說,“你怕疼,我?guī)湍闵?,我聽說國外有一種技術(shù),可以讓胚胎放入男子體內(nèi),曾經(jīng)有一個男人,因為妻子身子不適合生產(chǎn),于是替妻子代孕,讓胚胎落在他的其他器官里,聽說好像是胃部,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我到是可以去問問,只要你愿意,孩子我來生?!?/br> 說完還向他眨眼睛,這可愛的小妖精..... 于是他們又滾了床單,并且沒有做任何措施,當他再懷孕時,大哥無奈的扔下一句,“生下來,我養(yǎng)....” 可他轉(zhuǎn)身就和女裝癖跑到國外去,因為女裝癖是職業(yè)殺手,帶他跑路時,精確的躲過大哥的保鏢。 女裝癖說,他早就金盆洗手,這些技能都是習慣使然,他們在國外順利的找到一家醫(yī)院,為他們做胚胎移植手術(shù),他提出讓胚胎在培育中心培養(yǎng),他弟弟的孩子就是這么來的,但女裝癖不同意,堅持要自己生,還說,只有他生下來,他才會把他放在心里。 女裝癖躺在床上,讓他去看看孩子,看著襁褓里的小孩,他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是一種由心底向外的歡喜,不似從前對孩子那么排斥。 他們的小孩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女裝癖教了她很多本事,五歲就能單手射飛鏢,她在父母寵溺下長大,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小公主。 他沒有和弟弟斷聯(lián)系,大哥也知道他在哪,有時他帶女兒去游樂場,還會看見大哥和兒子坐在不遠處看著他。 女兒指著那兩個人說,“爹地啊,他們是誰?”殺手的孩子天生敏銳,見過幾次后便記住他們的樣貌。 他不準備瞞著女兒,因為他的小公主和他mama一樣,有著強悍的內(nèi)心,“他們啊,一個是我大哥,一個是你大哥...” 他帶著女兒向大哥父子走去,他們兩個都很緊張,也許是沒想過他會向他們這邊走來。 他很從容的看著他們,拍拍女孩的肩膀說,“那是你大哥....”女孩雙手背負,昂首挺胸走到男孩面前,給他鞠了一躬,叫了一聲“大哥!” 而男孩局促的看向自己的父親,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想起了第一次和大哥見面的場景,就是如此,只是現(xiàn)在角色換了。 他站在原本父親的位置,男孩站在了大哥的位置,小女兒就像是從前的自己,而大哥....站在了他母親的位置上。 他看向大哥,又看向男孩,什么也沒說,喚回女兒,目不斜視看著大哥,道一句,“大哥.....” “再見...” 說完,轉(zhuǎn)身帶著女兒遠去。身后傳來大哥喚他的名字,他停下腳步,大哥問他,“過年,你會回來看小宇嗎?” 他回,“會......” 每年除夕,他都會帶著女裝癖和女兒去弟弟家,和他們一家子在一起熱鬧熱鬧,十一點時,大哥會帶著兒子來,弟弟雖然不滿,但對侄子還算有愛。 他們這一家子,從前也沒想過會坐下來和和氣氣的吃一頓飯,女裝癖和女兒互相涂指甲玩,從前的小男孩已經(jīng)變成大男孩,他悄悄的坐在他身邊,總想和他說一句話,可每次都不知說什么。 今年他決定先和他說,“你是哥哥,在弟弟meimei成年之前,你有責任保護他們?!蹦泻⒁汇叮^續(xù)說,“這是當初我父親對我說過的話。” “現(xiàn)在,教給你了....” 男孩點點頭,抹掉自己的淚水,強忍著吭出一聲,“嗯!” 弟弟的兩個孩子很快和女兒玩在一起,小姐妹和小兄弟其樂融融,大哥看向他時,說道,“如果當初父親有你一半寬容..........” 他說,“你依然會除掉我們..........” 窗外的煙火吸引著所有人,他們擠在一起看煙花,只有他和大哥坐在客廳里.... “大哥,我們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兄弟?!?/br> “這是父親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