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他確實是來找睡的/那個男人活兒不錯/好久不見了啊,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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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子傾是真的徹底離開了,他本就和南家沒有了任何關(guān)系,走也走得無牽無掛,像是從來沒有嫁到過南家一樣。 從他mama的嘴里,南也才徹底了解到仲子傾的個人背景和情況。 原來他嫂子家里是很有錢的,爸爸是金融專業(yè),位居四大行的專業(yè)技術(shù)高崗,mama是文科天才,寫歷史類書籍的作家,好像還拿過不少專業(yè)獎。 仲子傾本人雖然還沒能到達爸爸mama這類的高度,但他的學(xué)歷和在校成績也是很夠看的。 這是妥妥的高知家庭啊。 “那人家嫁到咱家里來,就是扶貧唄?”南也竟然聽得有些憋屈,他覺得仲子傾在事業(yè)上還不夠出色,除去還年輕,剩下的完全是受了婚姻的拖累。 南mama罵他,說感情這種事是雙方你情我愿,仲子傾如果看不上你哥哥,也就不會嫁過來了。 這倒是事實。 南也嘟囔完也只能作罷,然后一轉(zhuǎn)頭就不知道從哪搞到了仲子傾的聯(lián)系方式,背著他媽又偷偷摸摸的把人加上了。 他原本是有仲子傾聯(lián)系方式的,但那人在離開那天就把他給刪了。 南也重新看了一遍這人的身份資料,單薄到像拷貝紙似的,打眼一看就見底了。 好友請求發(fā)送出去,這條消息順著無形的網(wǎng)線爬到了距離他家?guī)资锿獾囊婚g酒吧,“叮咚”一聲,如冰撞酒液,讓坐在一旁沙發(fā)上闔眼聽歌的仲子傾睜開了眼睛。 仲子傾穿了件在結(jié)婚時,他老公絕對不讓他穿出去的大領(lǐng)口衫,露著明晃晃的白皙鎖骨,上面還有幾朵未消散的淡紅吻痕,極具風(fēng)情和魅力,一舉一動都優(yōu)雅極了。 他聽到消息聲,俯身放下酒杯,低頭一看,瞬間就覺得頭痛欲裂,醉酒、難堪、避孕藥,一地雞毛的回憶爭先恐后地朝他腦子里鉆。 仲子傾身嬌體弱,可受不了這種再一次的刺激,當(dāng)即就把那條請求添加好友的消息刪除了。 他傾靠在沙發(fā)上,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實他在這幾天里已經(jīng)緩過來了,那晚醉酒的荒唐記憶也隱約想起來了一些。 那小畜生勁真大,是真的把他往死里弄啊。 仲子傾嘆了口氣,想想還有些后怕地端起酒杯抿了口澀然的酒,在對上在舞臺前唱歌的男人視線時,順勢朝他笑了一下。 短短兩個小時,過來找他約酒、約飯、約開房的男人已經(jīng)不下十個了,過程中還有幾位可愛的小女孩過來找他要聯(lián)系方式,仲子傾可舍不得浪費女孩子的真心,便委婉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臨近十一點,他爸媽準(zhǔn)時給他打來了通知閉宿的電話。 “喂,mama?!敝僮觾A接起電話,在視線里看見了那位已經(jīng)唱完歌的男人,徑直走下舞臺朝他這邊來了。 他還沒開口說什么,就接到對方一個“安心接電話”的示意。 仲子傾請他喝了杯酒,對著手機繼續(xù)說道;“再晚點嘛,十二點之前給我留下門。” “那你們讓我去哪睡?”仲子傾低頭整理著衣服,隨口回道:“我在南家凈身出戶的,沒有錢。” “活該,這時候知道不裝大方了,早干嘛去了?”電話對話隱約傳來一道閑適的女聲。 “那我刷我爸的卡,他工資卡還綁在我這兒呢?!敝僮觾A笑得有些乖,語氣還頗有些機敏似的,“哦,您不知道???我爸當(dāng)年給我的嫁妝啊,說讓我缺錢就用?!?/br> ——“嘟嘟嘟”。 仲子傾不以為意地扔下手機,看向?qū)γ娴哪腥?,也沒問他來干什么,只抬起酒杯和這人碰了一下,說道:“你歌唱得不錯?!?/br> “半瓶子的水準(zhǔn)罷了?!蹦腥俗猿暗溃骸澳闶强煲丶伊藛??” 仲子傾搖了搖頭,拿起桌上酒杯給自己兌了杯酒,嘗了嘗味:“我爸愛養(yǎng)生,總是嫌我回家太晚,吵他睡覺,就給我定了個十一點回家的規(guī)矩?!?/br> “快到了?!蹦腥丝戳搜凼謾C。 “嗯,到時候能進就進,不能進就去住酒店。”仲子傾話音剛落,微信那邊又蹦出來一條好友申請。 仲子傾又條件反射的開始頭疼,他嘆了口氣,動作略顯遲疑地點了同意。 結(jié)果對方一上來就是道歉、求原諒、賣萌表情包三連,看得仲子傾直皺眉,把手機都拿遠了一些。 “嗯?”男人見他面色不虞,試探性問道:“剛才聽你說嫁妝,你結(jié)婚了?” “嗯?!敝僮觾A點了點頭,又大喘氣道:“剛離不久。” 話音剛落,對面又打過來了電話。 仲子傾對對面人做了個抱歉的手勢,起身出去接了,“喂?有什么事?” “嫂子?”南也小心翼翼地開了個口,似乎苦于找不到話題,卡了兩秒才說道;“我能見見你嗎?” “我們應(yīng)該沒什么好見的吧?”仲子傾幾乎是毫不遲疑的拒絕了。 對面人便沒有再說話了。 仲子傾莫名其妙地看了手機一眼,動作干脆利落地掛掉電話,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個唱歌的男人已經(jīng)離開了。 他是在自己洗完澡、躺到酒店的床上之后,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他似乎是被人歧視了。 二婚怎么了? 他倒是想讓自己是頭婚,可他老公死了啊。 仲子傾內(nèi)心又升起些絲絲縷縷的酸澀,憑心而論,南言這個男人在做老公時沒什么不好的,溫柔細致有耐心,每天都通報行程還上交工資卡,除了對要孩子一事有執(zhí)念之外,和這種人生活簡直是省心又省力。 雖然自己只有上床時才會對伴侶產(chǎn)生悸動,但他對婚姻生活的要求不高啊,性生活快樂,日子正常舒心就好了。 仲子傾嘆了口氣,拿出手機,開始約著人打游戲調(diào)解情緒。 “你混了這么久,怎么還是鉑金啊?”被他邀請過來的朋友一張口就吐槽道。 “我玩不懂啊?!敝僮觾A抱怨道。 “我都王者了,咱兩玩不了?!敝僮觾A的朋友兼發(fā)小如此說道。 “誰是和你玩,我是讓你帶我上分的?!敝僮觾A話剛說完,他發(fā)小就退出了游戲。 “……” 仲子傾心情更堵了,這還不算,就在他打算自己試一局的時候,好友列表里有個人給他發(fā)來了組隊邀請。 “我最近怎么事事不順的……”仲子傾看著那個熟悉又討人厭的名字,自顧自呢喃了一句。 他抬手取消邀請界面,想去設(shè)置里找隱身功能,沒想到對面那人還矢志不渝起來了,又給他發(fā)了一遍。 仲子傾想點“接受”按鈕后面的,但邀請頁面跳出來太快了,仲子傾一個不查,“卡”就點了進去。 “……” 仲子傾氣急敗壞地捶了下床,再拿過來手機一看,那人仿佛生怕他跑了似的,直接就進了游戲。 為了維持住自己搖搖欲墜的鉑金段位,仲子傾只能摁著輪盤,cao控著游戲里的人物跑進了地圖。 然后他就被對方雙人埋伏了,猝不及防送了個一血。 仲子傾尷尬地捂了下臉,要不他這顆星不要了? 很快,游戲里的殺人播報又響了起來。 還是雙殺。 仲子傾低頭一看,又是南也那個小崽子。 然后他再一看自己的戰(zhàn)績——0-1-1。 他混了個助攻。 仲子傾眼睛倏地一亮,認真起來了。 他開始不經(jīng)意地跟在南也身后蹭野蹭經(jīng)濟,時不時在這人打架時,湊上去丟個二技能,再蹭個助攻,運氣好了還能搶個人頭。 仲子傾是越玩越開心,被他在后面吸血的那位是越打越賣力。 最后連同隊友都看不下去了。 ——“這中路玩的有點臟啊?!?/br> ——“這人不是南哥特地請來的嗎,你就讓他受著唄,南哥心里指不定多樂意呢?!?/br> ——“沒事?!?/br> ——“你看?!?/br> “……” 仲子傾覺得自己這個戰(zhàn)績夠漂亮了的,符合他的真正實力,便不肯跟在南也身后轉(zhuǎn)了,自己反方向去蹲人了。 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抱大腿有了效果,臨結(jié)束游戲前,真讓他收了兩個人頭。 最后戰(zhàn)局結(jié)算,他還是個銀牌! 仲子傾在心里矜持的為自己歡呼了一下,然后把這張圖偷偷截下來,直接甩在了他的發(fā)小臉上。 隨后南也在游戲里給他發(fā)了消息: ——“你還玩嗎,我可以帶你?!?/br> 仲子傾抿了抿唇,狠下心點了拒絕。 但很快,上一局和他同隊玩中下路的隊友也邀請了他。 仲子傾微微松了口氣,果斷摁下同意。在進入組隊頁面后,他想著怎么也玩過兩局了,應(yīng)該交流一下,便打開了麥。 “你們好?!敝僮觾A秉著成年人的交友原則,先禮貌問了個好。 “我靠……”剩下幾人似乎有陸續(xù)打開了麥,有人驚訝出了聲:“男的????” “怎么了嗎?”仲子傾對著手機禮貌地彎了下唇角。 “沒啥沒啥,你跟南哥是同學(xué)???”一位頂著柯南頭像的隊友閃了下麥。 “我……我和他不太熟?!敝僮觾A沒說假話,如果不是發(fā)生了那晚的誤會,他可能永遠不會和南也有什么交集。 “哦不太熟,正常,一般太熟了反而不會產(chǎn)生什么火花?!蹦俏弧翱履稀彼坪跏莻€什么方面的懂哥,只聽他開口道:“你幾幾年的啊?” “九六年?!敝僮觾A與人相交時的界限感并沒有那么重,對方開口問了,他能說的就一定會說。 “……噢哥哥好?!倍缏犕昴蔷洹熬帕辍敝螅銦o端有些拘謹,沒再頻繁開口了。 這時游戲界面又有人突兀地開了口:“你在哪里?” 仲子傾聽著那道低沉到酥耳朵的聲線,下意識抬手揉了下耳垂,象征性回道:“酒店?!?/br> 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仲子傾在和他們交流時下意識放輕了聲音,應(yīng)該是被南也聽出來了。 “為什么住酒店?”南也又追問道。 “因為房子給你家了啊?!敝僮觾A大概能猜出南也的朋友們誤會了什么,他并不介意自己已經(jīng)結(jié)過婚又離了婚的事實,但他知道二十歲左右的小年輕都覺得這種事稀罕,所以他是故意說出來讓南也難堪的。 果然南也沒有再開過麥了,他的游戲體驗一度十分順暢。等這場游戲局結(jié)束,他終于脫離了卑微的鉑金,升上了榮耀的鉆石! 仲子傾玩得開心,便不在乎什么錢了,在散場之后給他們四個人一人送了一款皮膚,還專門挑得好看且貴的。 他們五個人又搭伙玩了一段時間,仲子傾也有過想趁機避開南也的念頭,但無奈南也游戲玩的真的好,他們四個沒他容易輸,其次剩下的人也都是南也的朋友,仲子傾沒有越俎代庖的道理。 有了游戲做媒,南也與仲子傾的溝通交流竟逐漸頻繁了起來,他們甚至還會用打電話當(dāng)連麥語音。 仲子傾不是會對某件事太過耿耿于懷的人,他一開始極度抗拒南也,主要是對“酒后失身”和“捉j(luò)ian在床”兩個詞有了陰影,而與此同時,他還是個心里很有數(shù)的人。 他知道南也在或明或暗的追求自己,也清楚自己在那晚是如何讓南也動心的。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當(dāng)時確實是有勾引南也的成分。這也是事后讓他覺得很羞恥的一個點。 畢竟他初見南也時,是以這人的長輩身份自居的。 隨著仲子傾與南也的交談漸深,他發(fā)現(xiàn)南也其實是個很有魅力的男孩,有擔(dān)當(dāng)也有教養(yǎng),追起人來更是認真拘謹有反差。 仲子傾不知不覺間就有些動搖了,經(jīng)過對方長達一月的努力,他答應(yīng)了和南也見一面。 南也的這場約會可謂是來之不易,他提前一周就訂好了一家觀景極佳的音樂餐廳,連大號超薄的避孕套都買了三盒。 赴約時,仲子傾穿了件深藍色的綢緞長衫,背后設(shè)計凹下去一塊,露出了這人漂亮的肩胛骨,一條鑲著珍珠的銀鏈貼在他雪白的肌膚上,在行走間微晃閃動,整個人極其的優(yōu)雅奪目。 這才是仲子傾未曾遮掩時的魅力。 南也下來接他,在門口見到人時,純潔的思想和視線都是劇烈一晃。 他甚至在想,去他媽的裝模作樣吧,他現(xiàn)在就想把人拖進酒店直接睡了。 仲子傾將車鑰匙隨手交給泊車員,踩上樓梯朝他走過去,在靠近時,看著他略顯玩味地輕聲說了一句:“好久不見了啊,小情人?!?/br> 南也的心也隨著這句話狠狠一動,他在側(cè)身時抬起手,幾乎是堂而皇之地從后面摟住了仲子傾的腰。 仲子傾也由著南也對他動手動腳,他已經(jīng)是個二十多歲、結(jié)過婚又離過婚的成年人了,當(dāng)然知道自己這一次答應(yīng)和南也見面是意味著什么。 是啊,他確實是來找睡的。 他已經(jīng)緩過來了,并且還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這個男人活兒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