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爐鼎(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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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絲靈氣,也不知是如何運出去的。顧清輝只記得自己抱著霜寒性器半埋在里面,小腿相交著纏在一起,整個脊背都貼在他身上。那是他們用慣了的姿勢,可這一夜,顧清輝覺得不滿足。 于是他握住了霜寒的小臂,四指緩緩滑到他手背上。霜寒在快意里浸得久了,連指尖都是酥軟無力的,輕易被他翻過了手掌,掌心對著掌心合在一處。 鬼使神差,他便運了一絲靈氣出去,用的是方才連氣的法子。 霜寒手也不躲,只鳳目微抬,問他:“想試?” 顧清輝含混地“嗯”了一聲,又把另一只手也纏了上去。 霜寒長眉一挑,自負(fù)修為高深,也不怕他亂來,便把與他十指交握,掌心與他全然合在一處,順應(yīng)著他靈力流動緩緩運功,讓靈力在兩人身體間緩緩流轉(zhuǎn)。 他原想著顧清輝初試此法,即便不慎運岔了氣,以他的修為,也可及時替他理順靈脈。誰知靈力從自掌心流入,漸漸變?yōu)橄噘N的肌膚間都有靈力細(xì)微流轉(zhuǎn),最后幾乎全然融在一起——那已經(jīng)是雙修功法極為純熟的修士才能做到的境界了。 霜寒禁不住輕啟雙唇,微微嘆息。這小狗崽子,天資之驚人,當(dāng)真不可小覷。 從掌心,到手臂,再到相貼的胸膛與脊背,小腿,胯與臀……最終終于突破至最后一線,顧清輝悶嘆一聲,靈力運轉(zhuǎn)至性器,如玉龍盤柱,層旋而上,澄澈靈流匯入霜寒體內(nèi),漸漸迫近生門。 這便是真正的雙修之法了。 霜寒自然是熟稔于此的,顧清輝竟也半點不差,初回靈rou合一,便似水rujiao融。 顧清輝就那么抱著他,身體雖未再有動作,靈流卻奔騰愈急,直至胯下丹陽與霜寒體內(nèi)生門練成一片,立時如登仙境,似臨極樂。再一深入,氣息勾結(jié),靈脈匯織,連發(fā)絲都因著靈力涌動纏繞到了一起。 “霜寒……”顧清輝禁不住叫了他的名字,“霜寒……你,喜不喜歡?” 喜不喜歡這樣與我,從皮rou到靈流,全然纏在一起,密不可分。 “嗯……” 霜寒低低答了一聲,聲音含混微啞,還似漫著水汽。他答得慵懶,顧清輝卻心滿意足。他緩緩閉上了眼,將身意全凝在兩人體間靈流之上,與他一起引著靈流穿過生門,感受著兩股相纏相交的靈流隨著彼此融匯而愈發(fā)磅礴湍急。 所謂三生萬物。 再一感受,顧清輝額角微動,在霜寒的丹田下方察覺出了一絲微妙的靈息。那處起初如同深井般幽深,隨著靈流涌過,逐漸張了開來,最終像一片靈海般對他徹底敞開。 那是霜寒的靈竅。顧清輝反應(yīng)過來。 魔丹之人,一旦進(jìn)入雙修之境,便會靈竅大開,除非雙方皆徹底收功,否則那靈竅便不會閉合。也正因如此,魔丹人才會被視作天生的爐鼎——與他們雙修所生的靈力,最終卻可為一人獨享。 那靈竅之中,是霜寒幾十年的修為,于顧清輝而言,更取之不盡的靈力之海。 他……他竟不怕么?顧清輝朦朦朧朧地起了個念頭。 對著他這樣靈竅大開,縱使他修為高深,斷不至于會被自己這元嬰初境吸干了靈力,可到底也是冒著極大的風(fēng)險。 可又當(dāng)著像極了他的風(fēng)格?;叵氘?dāng)初,他也是這般全無戒備,任他將人撲到在床上,三日三夜,予求予取。 他這樣信他。 可如若那個人不是他呢?如若那個人秉性惡劣,手段殘酷……他那時內(nèi)力盡失,無法運靈,幾乎與常人無異,他該怎么辦? 那分明是從未發(fā)生過的事。可顧清輝思及此處,在周身被靈流包裹的飄飄欲仙之感下邊,竟生出了一絲疼痛。 自幼被視作爐鼎養(yǎng)大,輾轉(zhuǎn)承歡人下,忍辱負(fù)重,委曲求全——這樣的事,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歷經(jīng)過這樣多的風(fēng)浪,卻還能有如今這份隨性灑脫,他心底或許當(dāng)真是不怕的。 可顧清輝替他怕。自從知曉了他的生平,他便不想他此生再受任何傷害。 “霜寒……”他情不自禁呢喃著他的名字,含住他耳垂上那枚藍(lán)晶,讓靈力緩緩流過那里。 今日在文英閣閱過些往來賬目,顧清輝方才明白為什么霜寒耳垂上為何會佩著這樣一塊品階并不高的的藍(lán)晶。他生于東界,長在千回峰,自然是什么好東西都見過,知道紅晶稀少,卻也不覺得是十分難求之物。然而在西域,別說紅晶,便是黃晶、綠晶,也常常是有價無市。這塊藍(lán)晶與霜寒的靈脈勾嵌極深,顯然伴隨霜寒已久,對那時的霜寒來說,一塊藍(lán)晶,只怕也是難得的珍貴之物了。 顧清輝替他委屈,可這卻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他總不能從西域清氣稀薄的黑土里變出紅晶來。 他能做的太少了,即便傾盡全力…… 顧清輝緩緩嘆息一聲,看著霜寒的耳根漸漸泛了紅,發(fā)燙到連他的嘴唇都感覺到了灼熱之意。 那是霜寒極為動情時才會露出的樣子。自然,若在平時,他還會低吟淺哼,喘息不止,然如今身上運轉(zhuǎn)功法,顫抖喘息自然是沒有的,身體的反應(yīng)被壓得極淺,只有火熱這肌膚尚能透出銷魂蝕骨的纏綿之意。 “清輝……”似是受不住這樣熾熱的欲流,啞著嗓音開了口,“你動一動……” 顧清輝頭一次聽他在性事中主動開口索求,頓時呼吸一滯,靈流也亂了。霜寒立時扣住他五指,以自身靈流運轉(zhuǎn)帶起他體內(nèi)脈息,將他護(hù)回原處。待脈息平復(fù),顧清輝惶然回神,發(fā)覺自己又被霜寒護(hù)了一回,不覺有幾分羞赧,強(qiáng)自穩(wěn)了心神,才挺腰緩緩抽動。 他的性器在霜寒體內(nèi)堵得久了,這一抽插,頓時有蜜液從xue口汩汩流出,水聲響成一片,教人飄飄欲仙。因著靈流相通的緣故,連快意都似共享了一般,從天門到腳趾間,簡直無一處不舒爽銷魂。 這般抽插了百余下,兩人俱是到了佳境,周身靈力也如洪流般蓬勃激蕩。一聲長吟,一聲嗚咽,兩人雙雙射出,靈流亦開始各自回流。 顧清輝心中激蕩,更戀戀不舍,雙臂抱緊了霜寒,在他耳邊呢喃道:“碰碰你這里……可不可以?”說罷靈流運轉(zhuǎn),卻是朝著他靈竅的方向。 霜寒鳳眼微瞇,有些警覺:對于金丹修士而言,這蘊(yùn)著靈海的靈竅是抵不住的誘惑,一旦嘗過其中甜頭,食髓知味,哪里還能淺嘗輒止?這小狗崽子……卻會賣乖。 可他求得那樣委婉,聲音那樣軟,當(dāng)真教人心生憐意。 他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沒拂了他的意,只道:“你自己知道分寸?!?/br> 顧清輝眼角微彎,復(fù)又含住他的耳垂,靈脈探至那靈竅,功法一轉(zhuǎn),卻是將自身靈流緩緩注入其中。 霜寒鳳目一睜,滿眼愕然,隨即被那靈流沖軟了筋骨,只覺這快意比方才射精時更加銷魂舒爽,叫人頭皮發(fā)麻,竟是無法阻他,只得任他這般胡為,直到顧清輝那一彎靈流盡數(shù)匯入靈竅,兩人靈脈徹底分離,才如釋重負(fù)般喘息出聲。 須知這世上,從來只有金丹人自青丹人靈竅內(nèi)汲取靈力,哪有反其道而行之的?縱使如今仙門講究金青結(jié)合,肯不把自己的道侶當(dāng)做爐鼎來用的金丹修士也是少之又少。 這小狗崽子…… 霜寒轉(zhuǎn)身抬眼,卻見顧清輝雙眼亮瑩瑩的。 “剛才……你舒服么?”聽起來,仿佛還有些忐忑。 霜寒呼吸一凝,半晌才哂道:“小狗崽子,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可是做了一回爐鼎?”說罷拉過他手,搭著脈門探了探他體內(nèi)靈流,又是一怔,“非但一點沒留下,還折進(jìn)去不少!” 他說的是顧清輝自身的靈力。雙修本是借著彼此生門相通,互相增進(jìn)靈力修為之法,然而這一回雙修下來,顧清輝體內(nèi)的靈力非但沒有盈余,反而還略虧了些。 顧清輝心道:若不是怕傷了修為境界,我還想給你更多呢。嘴上卻只固執(zhí)地重復(fù):“那,你舒服么?” “我舒不舒服,你自己不知道?”霜寒嘆息一聲,把他攬入懷中,親了親他頭頂烏發(fā),垂目凝視著他。 顧清輝臉頰埋在他懷里,唇角禁不住彎起來,覺得與他相歡以來,實屬這一夜最叫人心滿意足。只是沉默得久了,覺察到霜寒的目光始終定定地落在自己臉上,又開始覺得惶惑,從他懷里抬起眼來看,對上那如墨雙眸,心中一跳,問道:“你……看我做什么?” “看你怎么了?!彼p輕一笑,“好看得很。” 顧清輝被他這么一調(diào)戲,立時垂下頭去,低低道:“往后也都給你,好不好?” 霜寒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回:“小狗崽子,我要你這點靈力做什么?” 顧清輝辯道:“等我境界再精進(jìn)些,自然會有更多的?!?/br> “你也知道你如今修為淺???不想著練功,只想著在榻上伺候人?!彼质且恍ΓZ調(diào)里倒是沒有半分輕視的意思,反有些寵溺的意味。 顧清輝雙臂抱了他,嗡聲道:“不是別人。” 霜寒神色微動,也緩緩將他摟在懷里,輕聲道:“嗯。不是別人?!?/br> * 這一夜正是月圓之夜,兩人相擁睡下,及至深夜,顧清輝睡得深沉,霜寒卻緩緩睜了眼。 流香殿內(nèi)窗紙薄透,月華如水般流淌進(jìn)來,正落在床前。清輝如雪。 霜寒的目光從遠(yuǎn)處緩緩收回,落在顧清輝臉上。他伸手撩過他鬢邊散發(fā),發(fā)絲溫?zé)?,觸感如絲綢般柔滑,帶著些許熟稔的纏綿之意。 江山相掩映,清輝滿庭戶。他忽而想起這么句詩來。 苦心經(jīng)營數(shù)十載,他目光所指之處從未變過。夷平萬山……一統(tǒng)天下。若這志向非一代之力所能為,那便讓它薪火相傳,代代不絕。 然而這一夜,終究是生出了些許綺思,竟會想起那樣的詩來。 清輝滿庭戶。他疏懶一笑,伸手又把人往懷里攬了一攬,雙唇貼在他額上,落下一吻。 也罷。他想。既然想了——那便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