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浮燈節(jié)討厭司徒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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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翻涌著白沫漫上岸,沒過永金城的所有街道,水道上漂浮著小船,往日的小商販都消失了身影,城內所有的年輕男女都早起梳洗打扮,只為夜里的幽會。 阮白起了個大早,他換上了一件湖藍色的衣裳,衣裳的領口和袖口都繡有銀色的流云,腰間束著一條淡青色無紋錦帶,既不過分奢華,卻有不素樸,恰恰襯得他俊俏非常。 照例,阮白早晨要去劍軒喂兔子,想到司徒恒總是會早起練劍,進劍軒的時候小心翼翼的,不敢發(fā)出聲響,怕打擾到司徒恒練劍。 然而,阮白進門的時的身影就落入了司徒恒的眼中,他被這湖藍色的影子晃得沒法專心練劍,一直盯著阮白,動作緩慢了不少。 只見,阮白把兔子從屋里抱出來,在草地上蹲下,然后拿出新鮮的菜葉和胡蘿卜來喂兔子。 那兔子的毛色為白,跟阮白貼得近。阮白的墨發(fā)低束,被這白色的絨毛襯得肌膚如雪,隱隱透出點粉,自有一股靈氣。 司徒恒已經能夠想象到阮白在冬日里圍上了一圈白色容貌,像是被毛團中,眼神明亮動人,嬌小可愛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 冬日應該托人去買貂毛大氅,脖間要有一圈白色軟毛。 這樣想著,徹底不想練劍了,司徒恒不知不覺地走到阮白身后,看著他一邊喂兔兔,一邊小聲說話,好像在抱怨自己。 “兔兔,我和你說,我給你找了五個小伙伴,就是不知道司徒恒給不給養(yǎng),我好怕他罵我,不過你孤孤單單的好可憐.....我還是會努力說服他的?!?/br> “我有這樣不近人情嗎?” 司徒恒說完和阮白一起被嚇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把心里話說出來,而且還是放棄練劍跑來看這個小蠢貨自言自語。 阮白轉頭來看司徒恒,發(fā)現他沒有發(fā)怒,于是松了一口氣,小聲道,“那,那我可以再養(yǎng)幾只兔兔嗎?” 司徒恒淡淡地“嗯”了一聲,但又覺得自己答應得太痛快,后悔了,應該要小蠢貨付出點代價,比如親或者抱之類的,不過他是不會主動說出來的。 阮白親親兔子,貼著它,興奮地說,“太好了,你有朋友了!” 下午司徒恒就后悔了,因為阮白看兔子太可愛了,忍不住買了十只養(yǎng)在院子里。他是龍,收斂殺氣時像是一塊能散發(fā)靈氣的巨石,這些兔子都愛圍到他的腳邊,害得他寸步難行,差點想殺了這些兔子,但是想到阮白哭的模樣還是忍住了。 叫人過來把兔子抱走放進兔子舍里才得了自由身,不過由此全司徒家都知道了冷漠無情的司徒大公子在劍軒里養(yǎng)了十一只可愛的兔子。 這件事情傳到司徒涯耳朵里,他笑了很久很久,見面就調侃自己的大哥。 所幸想到夜里的幽會,司徒恒才沒有沖人發(fā)火,只是漠然處之。 黃昏時候,司徒恒梳洗完還是來到衣柜前,翻找衣服,挑了許久,才選定了一件玄色銀紋的衣裳穿出門。 入夜后,海水倒映天空,永金城仿佛變成了璀璨星辰之上的瓊樓玉閣,水面之下是各種形狀的浮燈在游動,是生于夜的魚。 阮白的浮燈放入水中變成了一只小型的海豚,他的魚鰭稍長像是鳥兒的翅膀,腹中的燈芯發(fā)出金色的光芒,游動時尾部會留下一串碎雪一樣的光。 這條海豚繞過石像,穿過小巷,帶著阮白去找尋心愛之人,最終停在了一棵冰燈花樹下。 冰燈花樹春秋長葉,秋冬開花,花五瓣,在夜里會發(fā)出幽藍色的光芒,不畏嚴寒,是少數不多可以在夜間欣賞的花樹。 遠遠看去像是一塊藍色云層,近了才知那是一簇簇花,風吹過,花瓣地洋洋灑灑落了一圈,像是墜落的星子,瑩瑩的藍光將司徒恒籠罩其中。 阮白愣住了,他懷疑司徒恒走錯了,但是他分明看到自己的海豚游過去跟司徒恒腳下的海豚親吻轉圈。 司徒恒道,“阮白。” “怎么,怎么是你!” “自然是我?!?/br> “你....” 阮白隱隱想到了,于是轉身就跑,他的腳步很快,踏過水面濺起了銀色的水花。 司徒恒追上去,但是阮白忽然化作一團水與海水融為一體,不見了蹤影,這時他只能放電將整座城的街道都電一邊,但是他不想這樣做。 他不明白,明明是阮白送給自己的浮燈,為什么見到自己以后要跑,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繞過好幾條街,阮白浮出水面,找了一處石階坐著想,他覺得一定是司徒恒拿了墨的浮燈,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浮燈會在司徒恒手里,他明明早上才叮囑司徒墨要把浮燈收好。 “阮白。” 司徒殊突然出現在阮白身邊,他手里正拿著電光火,是一種手持煙火。 他從早晨就盯著阮白了,畢竟浮燈這一火線是他親手埋下的,方才看到冰燈樹下那一幕,早就想到了一切,于是湊上來準備再放一把火,順便彌補自己的失誤。 “殊,殊?”阮白往后退了一步,他知道司徒殊討厭自己。 “阮白,我是來跟你道歉的,上次我正在氣頭上,說了傷人的話,實在是對不起。”司徒殊點燃了手中的電光火,遞給阮白,“這是賠罪的。” 電光火是銀色的,握在手中像是握住了隕星的拖尾,閃閃發(fā)光非常討人喜歡。 阮白拿在手里,一雙溫柔的杏眼熠熠生輝,司徒殊竟晃了神,差點忘記自己到這里來的目的。 “我,我沒有怪殊的。我也知道,那個時候殊很難受難免會口不對心。只是下回你不要說這么傷人的了,我也會難受?!?/br> “嗯嗯,不過阮白你今夜為何不跟司徒墨在一起,這可是浮燈節(jié)。” 阮白把浮燈被司徒恒拿走的事情說了,司徒殊連連附和,然后道,“其實,我看到了,是大哥將司徒墨的浮燈搶了去?!?/br> “是這樣嗎?” 阮白狐疑地看著司徒殊,他知道司徒恒霸道,但不會屑于跟人爭搶東西,他是那樣驕傲,從小就擁有了一切,哪里需要搶。 “是啊,因為萱公主要給司徒墨浮燈,司徒墨為了你不接受萱公主。這樣的話會影響司徒和東離家的關系,為了大局為重,大哥就把司徒墨的浮燈換了?!?/br> “只是我不知道,大哥居然會拿到自己手里,興許是拿錯了,不過墨如今大概在跟公主幽會吧。 這些都是大哥告訴我的,畢竟我是萱公主和墨之間的傳話人,本來不想告訴你,但是覺得你蒙在鼓里太可憐,就說了,你可不要跟大哥說,是我說的?!?/br> “怎么這樣....”阮白的鼻子酸酸的,他一直在憧憬著這一天,可是一切都毀了,如果是為了大局,司徒恒當然做得出這樣的事情,“我要去找墨!” 司徒殊怕他過去露餡,于是抓住他的手腕,連忙勸道,“你去做什么,要是擾了萱公主的興致,她肯定要罰墨,你是司徒共妻可免刑法,可是墨是養(yǎng)子,那就不一樣了?!?/br> 聞言,阮白只好停下來,他不舍得墨被罰,那次被鞭打,他的心都要碎了。 見狀,司徒殊又是得意,又是不滿,為何司徒墨那樣低賤的人都能得到類的真心,而他十幾年來都是一個人步步為營地生活! “我們去暗中看著就好了,我?guī)闳?,我知道他們在哪里?!彼就教厥庹f話時已經想到了自己早上勸東離萱下藥的事情,到時候他安排的親信會控制好時局,只等他把阮白送過去。 “好?!比畎讋傉f好,就看到司徒恒出現在他的眼前,渾身都散發(fā)著電光。 “大哥?!彼就绞饴冻鎏搨蔚男θ?,習慣性地喊了一聲。 “阮白,跟我回去?!彼就胶憧吹剿就绞饪咳畎走@樣近,心情不爽,本來他打算好好說話,但這時卻做不到了,他清楚司徒殊是什么樣的人。 “不要!”阮白看到司徒恒就想到自己破滅的浮燈夢,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大聲道,“司徒恒,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嗚嗚嗚嗚......” 司徒恒看到阮白哭了,眼淚流了出來,連忙將他吸到跟前來。 “啪——” 結果卻被扇了一巴掌,于是捏緊了那只右手,盯著阮白的眼睛看。 阮白的眼神絲毫沒有怯弱,他一字一頓,“你再強迫我,就殺了我好了。跟你這樣的人歡好,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我沒有想....”司徒恒的臉頰有些疼,但不是很嚴重,他被扇的時候看到阮白崩潰地大哭,肩膀抖得很厲害,連忙想解釋,還想沒說完就被司徒殊打斷了。 “大哥,阮白現在情緒不穩(wěn)定,你還是先走吧,類的精神脆弱,可能會在極度悲傷中死去?!彼就绞庵浪就胶氵@會兒會心疼阮白了,故意這樣說,畢竟他那個只知道練武的大哥對類最不了解了。 阮白一直在哭,他哭得都斷氣了,咳嗽起來,臉色白了,嚇得司徒恒連忙松開手。 司徒殊走到阮白后面,將他抱進懷里哄,一邊哄一邊道,“好了好了,不會有事的,快順氣,順氣?!?/br> “不,不要司徒恒......咳咳咳”阮白感覺到被抱起來,飛上了屋頂,低頭去看司徒恒正站在原地,他來不及奇怪司徒恒為什么不追上來,就被帶走了。 司徒恒沒有追上去,他拿出了一對兔子浮燈看了很久,忽然后悔從司徒墨手里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