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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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劣種”這個詞一直從司徒殊出生起就伴隨著他,父母經(jīng)常因此吵架。 八歲以前他一直都生活在皇宮里,父母經(jīng)常吵架。吵架后母親會坐在地上哭泣不搭理他,而父親會回到司徒家。 他一直都不知道父親不愿待在皇宮,喜歡回司徒府,也好奇,于是就尾隨著父親去司徒府。 那司徒府上有一個明媚動人的美人,絆住了父親的心,令父親眼里再也容不下母親。 他不懂,為何英姿颯爽的母親會敵不過柔弱愛哭的美人,以至于母親戰(zhàn)死沙場之時,死訊傳開,父親都未曾趕回來參加葬禮,而是在酒樓里為了那個美人買醉哭泣。 后來他被接回司徒府上這才得知,美人是司徒共妻,一只類,傳聞是世間最美的,死的時候全城悲痛,司徒府半年都被陰霾籠罩。 “喲!這不是龍狐生下的劣種嗎?” “嘖嘖嘖,母親死了,父親不疼,不知道活著做什么?” “劣種很弱的,我們這些都能打得過,來,用他練練手?!?/br> 耳邊盡是嘲諷的聲音,從小孩到大人,無人看得起。他從司徒家跑回皇宮,借著母親的余威好活了一些年,后來都是要看人臉色,巴結(jié)人而活,長大后甚至一度成為太子的跟班。 龍狐結(jié)合生下的孩子就這般不堪嗎? 司徒殊苦笑著閉上眼,他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一個聲音,是他最討厭的類。 “涯,涯,你住手!”阮白趕到的時候,司徒殊的胸膛已經(jīng)變形了,向下凹去,于是連忙出聲阻止。 有侍女哭了,道,“夫人,你務(wù)必要勸住,司徒殊一死,永金城就變天了?!?/br> 司徒涯瞥了阮白一眼,沒好氣道,“他害你,你管他做什么!” “你!”阮白連忙沖上去,抱著司徒涯的腿,連忙道,“你別這樣,殊是你弟弟,是司徒和東離聯(lián)姻的結(jié)果!” 聽到聯(lián)姻,司徒涯變了臉色,他脾氣一向爆,做事常常不考慮后果,這個時候卻想清楚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于是抬腳踢了司徒殊一下,罵了一聲“劣種”。 圍觀的仆人們放心了,都散了。 阮白解開司徒殊的衣裳,用手捂著胸膛,按照司徒墨教的法子輸入靈氣,護(hù)住心脈,但是他的靈氣比不上司徒恒他們那樣有用,已經(jīng)剛剛感覺到司徒殊體內(nèi)的生息在慢慢消失,于是哭起來,大顆大顆的眼淚砸下來。 “對,對不起,我,我.....” 司徒殊瞇著眼,看見阮白在哭,訝異不已。 司徒涯很疑惑,“你為這個混賬東西哭什么!” “涯,涯,你靈氣純,求求你,救救他,不然他,他會殘廢的!” “殘廢有什么,反正死不了。”司徒涯對于這個常年不見面的弟弟半點憐憫都沒有,對司徒墨下手還能輕一點。 “嗚嗚嗚.......可是,可是.......”阮白知道殘廢很痛苦,他小時候在野外見過殘廢的獸人被人分食干凈,一直都怕。 “媽的!”司徒涯最受不得阮白在床下的哭,暴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他看到周圍沒有圍觀的人,“什么破同情心,你真惡心!” 說著,司徒涯蹲下來,給司徒殊渡入靈氣,然后匆匆走了,要是被其他人看見,那可就丟人丟大發(fā)了,又是打又是治的,像是腦子有?。?/br> 阮白擦了擦眼淚,扶著司徒殊到旁邊的亭子坐下,然后跑去拿來了藥箱,細(xì)心地幫他包扎,喂他吃下丹藥。 司徒殊不明白為何阮白會這樣對自己,等到他涂完臉上的藥,就抓住他的手腕,罵道,“司徒涯說的對,你真惡心!” 阮白像是被人刺了一下,但是他看到司徒殊眼中復(fù)雜的情緒,于是坦然道,“我知道你很疼。” 司徒殊道:“什么?” 阮白發(fā)現(xiàn)司徒殊皺眉,低頭吹了一下傷口,小聲道,“這樣就不疼了?!?/br> 司徒殊最恨類,他覺得類總是哭哭啼啼的,還黏人,惡心死了,但是阮白身上帶著香氣,是黃玉果香,靠過來的時候傷口的疼痛頓時消失了,臉上的熱氣令他全身都酥了,連忙松開手,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把人拽懷里了。 司徒殊道,“你腦子不好,不知道我之前害你?” “嗯,我害我確實不好,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殘廢,殘廢很可怕的?!?/br> “早就殘了?!?/br> 龍狐劣種不就是殘嗎? “沒有!” 司徒殊覺得可能類都傻,阮白也一樣,沒打算繼續(xù)說下去。 “你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嗎?” “幫萱公主送信,司徒墨的信?!?/br> “萱公主給....墨的信?!比畎椎难凵聍龅?,他咬了嘴唇,捏緊手中的藥瓶,心里五味雜陳的。 司徒殊看出來了,阮白喜歡司徒墨,上次司徒墨可是為他頂撞了東離旭,莫名想使壞,于是道,“萱公主可喜歡司徒墨了,信上寫了很多動人的情話,上回在皇宮,司徒墨拒絕了萱公主,差點就被打死了,還是萱公主阻止了。” 阮白沒說話,心里越發(fā)難受了。 司徒殊又說道,“萱公主在樂律上造詣很高,學(xué)琴只用了十天,蕭就更不用說了,三天就好。司徒墨總夸獎萱公主,二人的琴簫和鳴是一絕,大家都說二人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阮白想起自己學(xué)蕭花了一年,司徒墨肯定在心里說他笨吧,但還是耐心教了,不過還是比不上萱公主。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忍不住跟萱公主去比較,比較一番過后難受極了,他什么都不如。 司徒殊看見阮白難受,得意極了,還想多說些什么,結(jié)果就聽到阮白說道,“我?guī)闳ニ仂`苑吧,墨在那里?!?/br> 這是.......不想聽了? 司徒殊站起來,跟阮白一起去素靈苑。他知道阮白不想聽,可是他就是要說。他說了司徒墨和東離萱多么情投意合,暗生情愫,訂下了海誓山盟。 還說東離萱多么受寵,司徒墨多么可憐,如果二人成親,司徒墨該從東離萱那里獲得多少的好處,境遇要比如今好上千倍不止。 事實上,司徒殊是違心的。司徒和東離聯(lián)姻的一對都沒什么好下場,上一輩是他的父母。 東離狐族赫赫有名的力戰(zhàn)公主愛上了司徒家的廢物木龍,于是主動站出來聯(lián)姻,遭到諸多反對。畢竟她是純血,實力強(qiáng)勁,木龍配不上他。 此外,要是她想生育,會消耗掉許多妖力,實力大減,還不如養(yǎng)幾個男寵或者女妾自由自在地玩。 萱公主會出來聯(lián)姻,完全是她實力不夠,不過她也無心成為力戰(zhàn)公主那樣的人,只想跟夫君廝守終身。 到了素靈苑門口,司徒殊看到阮白紅著眼都快哭了,心中升起惡劣的快感,于是問道,“你不是喜歡司徒墨吧?” “喜歡啊?!比畎孜宋亲?,用力擦了擦眼睛,說道,“哪有妻子不喜歡自己的丈夫,你,我也喜歡?!?/br> 司徒殊明白了,阮白估計還不知道這世間有一種感情叫做一生一世一雙人,不然會難受死,于是拿出幾個悲情小話本遞給他,說道,“這些,你可以看看?!?/br> 阮白的眼睛都亮了,他拿著小話本,朝司徒殊道謝,“太好了,我一直都想看小話本,可是三長老不給我看,墨也不肯,謝謝你。” 司徒殊明白了,阮白自從進(jìn)入司徒家,就一直被旁人教導(dǎo)要如何成為共妻,以生下司徒恒的孩子為目標(biāo),不免有些可憐。 司徒殊道,“你記得藏好,別讓三長老看見了?!?/br> 阮白點點頭,“嗯嗯,殊你真好!” 司徒殊想,他哪里好了,等到阮白認(rèn)清內(nèi)心,估計要難過死,不過看到阮白難過,他應(yīng)該會非常開心。 司徒殊把信交給司徒墨就走了,臨走時他還答應(yīng)阮白,以后都會給他帶些新奇的玩意兒,阮白欣然接受了,他覺得司徒殊也沒有大家說的那么壞。 司徒墨看了東離萱的信就明白了含義,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命運(yùn),并且坦然接受,給東離萱回復(fù)了同等黏膩的話語。 寫信的時候,阮白就在旁邊磨墨,他看到司徒墨面無表情地寫下這些纏綿悱惻的情話,都沒有心情磨墨了。 他會想,司徒墨是如何對萱公主說這些話的,只要一想,就覺得酸澀不已,像是打翻了醋壇一般。 司徒墨把信折好放進(jìn)信封里,發(fā)現(xiàn)阮白一直在發(fā)呆,于是親了他的臉頰,哄道,“怎么了?” 阮白回過神來,心里一陣荒亂,忙道,“沒,沒?!?/br> 司徒墨知道阮白心中定然有事,但是他知道不能強(qiáng)逼著阮白說出來。 信派人送出去后,二人一起吃晚飯,然后在院子里練劍,給花草澆水。 入夜后就坐在床上,一個看小話本,一個看藥典。 阮白看話本入迷了,看到結(jié)局不禁流下淚了,然后習(xí)慣地躲進(jìn)司徒墨的懷里哭。 司徒墨放下藥典,撫了撫阮白的背,問他怎么了。 阮白沒說,他就一直哭。他不知道怎么說,書里有一只類,是虎族共妻,結(jié)果他愛上了最小的丈夫,為了和丈夫廝守,于是私奔,最后雙雙慘死。 書里的誓言多么美好啊,他只是看著就覺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