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過敏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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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溪正趴在床沿邊饑腸轆轆的玩手機時,柳奕之提著小蛋糕回來了。 屋外氣溫低,他的外套上沾染了凜冽寒氣。柳奕之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姜溪,“加一下你的微信。” 然后又脫了外套,解開精致的包裝盒,走過來半蹲下身挖了一小塊蛋糕喂到姜溪嘴邊。 姜溪順嘴吃了一口,紅潤的嘴角沾了點乳白的奶油。 他知道柳奕之說的是他的大號,又想到自己露餡的小號忍不住臉紅了一下,打開柳奕之的微信時,差點被里面的信息多的給震驚到。 柳奕之看起來一點強迫癥都沒有,除了置頂?shù)哪莻€小號外,其余的全是長著紅點點的未讀消息,其中有個好像還是姜溪班里的班長…… 班長是個挺暴躁的女生,姜溪以往每次問她作業(yè)時,她都一臉的不耐煩,好似極為沒有耐心的樣子。 而柳奕之手機里的班長卻大不相同,她漂亮,可愛,有耐心,不厭其煩地給柳奕之發(fā)著每日的妝容,課業(yè),開心或憂愁的事件。 卻又始終得不到回應。 姜溪忍不住問了句,“你怎么不回復她???”他記得柳奕之回復消息明明還挺及時的…尤其是準備坑他的時候。 柳奕之用余光瞟了一眼,又挖了一勺蛋糕給姜溪吃,不甚在意道,“哦,她不是在拿我當備忘錄嗎?!?/br> 這些年來以同學名義加他微信發(fā)什么的都有,有上來搭訕的,有問作業(yè)的,有發(fā)sao圖的,有直接約炮的……各式各樣五花八門,他基本連看都少,更不會回復,因此又衍生出新的派系——知道他不會回復了,直接拿他當文件助手,連銀行卡密碼都發(fā)給他的。 他不關(guān)心,以為那個女的也是這樣。 姜溪“啊”了一聲,“這樣啊?”他卷著小舌無意識地舔了下唇周的蛋糕,在柳奕之的微信上添加了自己的大號。 驀然又聽見柳奕之問他,“還生氣嗎?因為我沒有給錢你?!?/br> 姜溪想到了賣鋼筆的兩千塊錢,遲疑了下點頭,小聲說,“……你明明說了喜歡,會買的?!彼氲搅肆戎壗o他的卡,始終覺得不放心,又有點委屈說,“我就是想有…屬于我自己的東西。” 柳奕之挖蛋糕的手滯頓了一秒,片刻后又抽了張紙擦擦姜溪的嘴角,促狹地沖著他笑了下,“我就是屬于你的東西啊?!?/br> 像是在開玩笑。 姜溪撇了撇嘴,“你又不是東西?!?/br> * 從柳奕之那里離開三天了,姜溪偶爾會想,人生真的很奇妙,最一開始他明明只是想報復柳奕之,可報復不成,反而弄成了現(xiàn)在這樣稀里糊涂的關(guān)系。他和柳奕之是朋友嗎?大概不是,是情人?更不可能了。 至于談戀愛,姜溪壓根沒想過,他們好像就不是一個維度的人,共振不到一個幅度上。不過如果作為免費家教來講,柳奕之確實還不錯。 并且他的家教明天還愿意請他吃螃蟹。 其實這件事姜溪只是順嘴提了一句,沒想到柳奕之竟然就答應了。他從小喜歡吃螃蟹,這個季節(jié)也正是母蟹肥美的時候,去年的這個時候他還和小葉一起去吃了好幾頓螃蟹,不過今年的小葉實在太忙了,而且自己也沒錢……能和柳奕之一起去吃也算不錯。 姜溪滿足地睡著了,第二天是被小葉的電話吵醒的。 那時候他還有些惺惺松松,接到小葉的電話很是高興,“啊,小葉,怎么有空打電話過來,阿姨的病好轉(zhuǎn)了嗎,你要回來了嗎?” 小葉的消息聽起來還是那么疲累,停頓了許久,像是極度難堪地問他,“溪溪,可不可以……再借我三萬。” 姜溪“啊”了一聲,有點為難,“……沒有了啊。”又擔憂地問,“是阿姨的病又惡化了嗎?很急嗎?什么時候需要交齊啊?” “這樣啊……”那頭的小葉嘆了口氣,像是很失望,“有些急,月底之前要湊齊…溪溪不用擔心,沒事的,我再去找別人借……打擾溪溪了?!?/br> 說完就掛了電話,姜溪聽著電話里嘟嘟的忙音,心里一時很不是滋味。 晚上的時候柳奕之來接他去螃蟹時,姜溪躊躇了許久,覺得為了朋友犧牲一點也沒什么,這才咬了下唇道,“柳學長…你有錢嗎?” 柳奕之并肩走在他身邊,“有啊。一塊錢也是錢,不說個具體數(shù)字嗎?” 姜溪有點不好意思,他基本沒找人借過錢,這估計還是頭一次,“……那你有三萬嗎?” “有?!?/br> “可以借給我嗎?”姜溪說,又怕柳奕之不借趕緊道,“我下個月就還給你。” 柳奕之的目光終于轉(zhuǎn)了過來,淡淡的問他,“想買什么?” 姜溪扯著他的袖子解釋,“不是,我朋友的母親生病了,差一點醫(yī)藥費……” “哦?!绷戎f,“他沒錢嗎,那節(jié)哀?!?/br> 姜溪:…… 姜溪忍不住打他,“你講話好難聽。” 旁邊有車流經(jīng)過,柳奕之順手將他往懷攬了一下,“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零元余額就別做事?!?/br> 姜溪喪氣地看他一眼,“就真的不能借給我嘛?”又想了會說,“陪你睡覺行不行……”他覺得柳奕之聽到這個條件應該挺開心的,卻不料那人陡然停住了步伐,轉(zhuǎn)過身來眉頭緊蹙地看著他,“如果我沒有呢?你下一個要問誰借?條件也是陪人睡覺嗎?” 怎么突然這么正經(jīng)了? 姜溪給他沒有緣由的動怒弄得嚇了下,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不、不是啊,我沒有想過和別人睡?!庇终f,“沒有我就去找份兼職……我就想盡量幫幫他?!?/br> “先顧好自己?!绷戎f著,沉默了會,往前走時又驀然問了句,“萬一他是騙你的呢?” 姜溪不想聽見柳奕之這么說葉棋,立馬反駁,“小葉才不會騙我。”覺得不夠似的又氣氣的補了句,“只有你才會騙我。” “嗯?!绷戎疀]反駁他,敷衍地點頭,“我騙你我騙你?!?/br> 餐廳是姜溪選的,是家挺貴的海鮮自助餐廳,姜溪以前常和小葉來,觸景生情,又嘆了口氣。 柳奕之將菜單遞給姜溪,隨口問了句,“唉聲嘆氣,還想著朋友?” 姜溪理所當然的說,“關(guān)心朋友很正常吧……”手上下單點了五份大閘蟹,提示柳奕之,“這是我吃的,你要吃自己另外點喔?!?/br> 這家餐廳他年年都來,吃得多了也知道只有大閘蟹好吃,就是可能是自助限時的原因,上菜的速度有點慢。 姜溪等了三十多分鐘,一份大閘蟹端了上來,兩只都散發(fā)著濃郁的香味,姜溪的眼睛就沒從那蟹身上離開過,手心卻緊攢著筷子,半天沒動手。 他有點為難地說,想說自己不會,又怕柳奕之覺得自己是要勞煩他,磨蹭了會還是戴上手套拎了只螃蟹。 姜溪在家一直都是個小少爺,在外又有小葉給他忙前忙后,他很少弄這些麻煩的事,此時更是不得其法,他回憶著小葉以前的剝法,使勁掰了下殼。 蟹殼“喀”的一聲,湯汁飛濺了出來。柳奕之似乎早有預料身體后傾了下,繼而沉默的看著被炸了一臉湯汁的姜溪,伸手抽了幾張紙給他擦臉,“……不會找人幫忙么?!?/br> 他戴了三層的手套,將袖口都扎得嚴嚴實實了才拿著姜溪的那只大閘蟹開始剝。姜溪看他一份螃蟹都沒點,以為他不喜歡吃螃蟹,更不會剝,卻沒料到柳奕之的動作甚至稱得上專業(yè),即使是戴了三層手套也阻礙不了他的靈活。 柳奕之掀開蟹殼,將其上附著的蟹黃一齊扔到了姜溪碗里,又熟練地掰下兩腮,將蟹身剪成兩瓣塞給姜溪。 他弄得快,姜溪吃得也快,吃完了就又眼巴巴地等著了。 柳奕之摘掉手套,看他發(fā)饞的眼,自己也等得不耐煩了,剛準備去催,姜溪拉了下他的手臂,“…算了…這里是有點慢,不過好吃就行?!?/br> “慢得離譜了?!绷戎樕下冻霾粣偟那榫w,招呼旁邊的人過來,用手指點了點單子,“催一下。” 正常店家這時候都該道歉了,服務員這會卻是不卑不亢,“先生您好,咱們店都是新鮮活蟹,所以需要制作的時間會久一點?!?/br> 柳奕之冷哼了聲,陰惻惻地問他,“有多新鮮?下完單才去海里釣的新鮮?” 服務員給噎了下,看柳奕之的神色好像還要再噴些什么,只好道,“……不好意思,我去催下?!?/br> 十分鐘后,其余的四份端了上來。 姜溪有點驚訝,“原來是可以催的呀,以前我和小葉都催不動呢?!?/br> “因為你脾氣好。” 柳奕之說完,又戴上了手套,給姜溪剝蟹。姜溪看他剝蟹熟練,怎么看也不像是不吃的那種,以為是因為他說了讓柳奕之要吃自己點這種話,忍不住問他,“你不吃嗎?雖然我那么說,但是你也可以吃的呀?!?/br> 柳奕之看了姜溪一眼,一邊剝著蟹往姜溪碗里扔,一邊又淡道, “剛剛沖他發(fā)脾氣了,我怕他一不高興往菜里吐口水,就不吃了?!?/br> 姜溪:………… “不行,是你兇他的,你也要吃他的口水?!苯獨鈿獾溃胍膊幌肽昧藗€蟹腿塞到柳奕之唇邊。 乳白的rou看起來鮮嫩不已,柳奕之神色微滯,他看著姜溪遞到唇邊的食物,只遲疑了下,還是張唇將蟹腿含了進去,柔軟的舌尖輕掃了下姜溪細白的指尖。 姜溪小小的叫了聲,小聲地沖他發(fā)脾氣,“別舔呀!” 柳奕之笑了下沒說話。 他將手套摘了下來,修長的指節(jié)上沒有沾染一絲油漬。半個小時后,那股發(fā)麻的燥熱開始從腹腔涌起,酥酥麻麻的灼燒著他的胃腑,有什么東西像藤蔓一樣爬滿身軀,開出一朵朵紅色的小花。 他伸手叫了下結(jié)賬,給姜溪叫了車后又叮囑道,“等會我還有事,你先回學校,到了記得給我發(fā)信息?!?/br> 姜溪坐在車里有點看懵懵的點頭,他還以為會和柳奕之一起回去,“那好…你、你也注意安全?!?/br> “嗯?!绷戎f著,關(guān)上車門時又補了句,“不許找人借錢?!?/br> 指尖已經(jīng)有些顫抖了,柳奕之隨手攬了輛車,聲音已經(jīng)沙啞得不成調(diào),“去最近的醫(yī)院?!?/br> 他倚靠在車窗上,神色痛苦地喘息著,深色的紅點密密麻麻地爬上他的耳后。柳奕之虛弱地抬手捋了下發(fā)絲,又半瞇著晦暗的眼打開手機給朋友發(fā)了條信息。 “葉棋最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