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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七竅玲瓏心在線閱讀 - 21 好日子過久了,我的規(guī)矩都忘了

21 好日子過久了,我的規(guī)矩都忘了

    被圈養(yǎng)的奴隸無從猜測的原因,其實稱不上什么秘密。比如,此時隔著一張寬大的硬木辦公桌站在荀七面前的徐方,就站得格外筆挺。他清楚荀七這幾天心情好不到哪去,而他現(xiàn)在遞上的東西只會火上澆油。盡管這位年輕的長官面上什么也沒露出來,但作為機要秘書,這么多年的差總也不是白當?shù)摹?/br>
    荀七不動聲色地看完手上的報告,拿起桌上的筆圈了兩個地方,把報告遞回給徐方,聲音聽起來十分淡定,“這兩處讓他們補充一下,證據(jù)是重點,后面程序性內(nèi)容從簡。”他低頭看了看腕表,“三十分鐘后,我?guī)еヒ妼④姟!?/br>
    “是。”徐方干脆地應(yīng)了,雙手接過報告掃了一眼,迅速確認了長官的吩咐沒什么疑問需要澄清。他抬起頭,習(xí)慣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長官,三組上午剛在城西扣的人,手續(xù)還沒走,現(xiàn)在這個情形,您看……?”

    荀七把筆插回筆帽里,發(fā)出咔噠一聲脆響。他抬頭看著徐方,眼里凝了一道冷芒:“繼續(xù)。總不能讓兄弟們白跑一趟?記著手續(xù)要全,面上不能讓人挑出毛病來?!?/br>
    待徐方領(lǐng)命離開,荀七重新一字字看過手上不同來源的幾個消息,面色漸漸沉了下去。就在剛才,軍部接到了軍事檢察院的通知——李秉彰被正式彈劾了。他之前的直覺沒出錯,這次的事,還真就跟李秉憲的那個案子有關(guān)系。

    文書里稱,軍事法院順著李秉憲被凍結(jié)的賬戶,查到了他同李秉彰之間的大筆金錢往來,連帶查出了他們兄弟在涪城銀行的數(shù)個匿名關(guān)聯(lián)賬戶,結(jié)合軍事檢察院收到的舉報信,初步判斷李秉彰涉嫌貪污公款、收取賄賂、倒賣軍資三項罪名。最后這條尤其要命,被倒賣的軍資去向曖昧,極容易牽扯出通敵反叛之類的事由來,盡管證據(jù)尚還不足,但這盆臟水只要沾上小半,就算得上是個麻煩事了。

    這幾天他一直交代下去繼續(xù)跟一跟這個案子的線索,可三組的人上午剛剛繞過軍事法院查到了涪城銀行,下午立案通知就遞到了軍部……對方明顯有有備而來,他開始查的時候,這道彈劾怕是就已經(jīng)避不開了。不過這次對方的反應(yīng)如此直白迅速,那么三組扣住的這個涪城銀行的盛經(jīng)理,就顯得有點意思了。

    ……

    半小時后,荀七算著荀展的時間,拿了更新好的報告走到荀展辦公室門口,正撞上從屋里出來的李秉彰。這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軍裝齊整,領(lǐng)口的扣子也扣得嚴絲合縫,從帽徽到靴帶都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來。他一雙濃黑的眉毛向眉心隆起,面色沉凝地跟荀七略略打了個招呼,就頭也不回地下樓去了。

    荀七把門合在身后,看了眼荀展的表情,快步走到辦公桌前遞上報告,果斷跳過了廢話,“李秉憲的案子上周就有風(fēng)聲了,今早剛查到,涪城銀行的賬多少有些問題,不過現(xiàn)在關(guān)鍵都被軍事法院扣在手里,這案子捅出來,您不好公然護短……李秉彰怎么跟您說的?”

    荀展坐在辦公桌后接過報告,聽完荀七的話眉峰輕輕一挑:“跟他那個弟弟的賬目往來大半是真的,不過都是幫他填坑,匿名賬戶不知情,李家有產(chǎn)業(yè),人情往來多少也有一些,但從沒敢把手往軍資里伸過……人我大體還是信得過,他自請暫先停職,軍部在等到我表態(tài)前不會下令,你看呢?”

    荀七輕輕點頭,“這個說法合情合理。李秉彰謹慎老成,就算是他做的,這個時候八九也不敢瞞著您,目前看證據(jù)是不足的,但……”他伸指點了點報告的相關(guān)部分,待荀展掃過關(guān)鍵,繼續(xù)道,“楚廣南這次不遮不掩擺這幅公事公辦的架勢,也就是投石問路,不需要釘死李秉彰,只要多搞出點似是而非的東西出來把案子拖一拖,您這邊整頓后勤本是站足了理字,現(xiàn)下里外都想看您是不是對自己人一視同仁,但李秉彰跟您這么多年,也不好平白傷著他。”

    荀展輕嘲一聲,“是這個意思。搞得這么啰嗦墨跡,生怕別人看不出來是咱們這位楚大將軍的風(fēng)格似的。”他邊說話邊迅速看過了報告的內(nèi)容,“證明清白可比證明有罪難得多,要徹底把李秉彰摘出來,有多大把握?”

    荀七在心底盤算了一遍手上的東西,誠實道:“不是全無線索。不過按程序,我手里今早扣住的人能扣兩周,這期間我看都不會有大動靜,不然現(xiàn)在就不會是這點陣仗了。但既然他們敢明著來,估計痕跡都掃得差不多了,這么多雙眼睛看著,這人又是這么個背景,我不好硬來,到時候如果按規(guī)矩放了人,李秉彰這邊您多少就得給個說法了。”他說著微微低了低頭,“十四天內(nèi)徹底查清楚,我不敢說有把握。是我失職,這個事一早……”

    荀展擺了擺手,抬起頭來看著荀七輕輕笑了笑,從容道,“意料之中。小七,不用著急,這擺明了是沖著我來的,李秉彰不是關(guān)鍵。你該查什么查什么,咱們一樣公事公辦,十四天里查清楚了最好,查不到也不要緊——只要蔣逢春還喘著一口氣,楚廣南不敢給咱們來硬的?!?/br>
    說完,荀展伸手去解桌上的另一個文件袋,心思顯然已經(jīng)挪到下一件事上去了。

    “是。”荀七垂首應(yīng)了一聲,在辦公桌下不自覺地輕輕屈起了手指。荀展從不會苛責(zé)他,但該怎么做,他自己心里有數(shù)。

    ……

    軍事信息調(diào)查局的外觀看上去與軍區(qū)的任何一座辦公樓沒有什么不同,淺色的建筑外立面搭配嚴肅規(guī)整得了無生趣的制式招牌,與傳揚在外的名聲相比,顯得十分低調(diào)樸素。近幾年荀七跟著荀展,更常用的是軍政府主樓那邊的辦公室,隨著職級的升高,這處他來的越發(fā)少了。

    荀七在天色擦黑的時候邁進樓里,熟門熟路地走到地下一層。信調(diào)局的審訊室并不像外界猜測的那樣陰森血腥,相反,這處裝修得干凈簡潔,走廊寬闊,地下鋪著整齊的地磚,兩面白墻上各開了幾道鉛灰色的門,屋頂裝著明亮的白熾燈,除了沒有窗戶略顯壓抑外,并沒有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

    三組的人早得了信,在樓梯口就迎上了荀七。荀七站在走廊里簡單聽了三組對上午行動的匯報,之后沒多廢話,直截了當?shù)貑?,“人呢??/br>
    三組副組長彭玉立刻答道:“一號齋堂里,組長正伺候呢?!彼粗髌咂届o的神色,忍不住道:“長官,忙了幾天才抓住這么一個,真就請人吃齋?”“齋堂”是信調(diào)局的人調(diào)侃的叫法,指得是不帶刑訊功能的普通審訊室。

    荀七睨了他一眼,“這位盛經(jīng)理轉(zhuǎn)業(yè)到涪城銀行前是小陳將軍麾下,還是立了功后傷退的,這不是你們自己查的?軍部的文書你們也看過了,這案子走得明路,大魚大rou我可請不起,就在齋堂好好招待著吧?!?/br>
    彭玉聞言撇了撇嘴,邊把荀七往一號審訊室旁邊的房間里引,邊小聲抱怨了一句:“也是難為他們找到這么個人?!避髌呙嫔细∑鹨粋€無聲的冷笑來——陳家一向緊跟荀家,最近也從來沒跟其他幾家牽連給荀展下過絆子,這次的事情對方挑了這么個人cao辦,倒的確稱得上是費心了。

    他進到房間里,透過右手邊一整面可調(diào)節(jié)的單向玻璃看了看隔壁審訊室里的情況,接著拿起耳機聽了一會兒,隨后不太意外地把耳機放下來,沖彭玉道:“不出所料,規(guī)矩門兒清,有恃無恐?!迸碛裼行擂蔚匦α诵?,底氣不太足地叫了聲“長官”,荀七抬手制止了他的話,“情況我都清楚,把鄭齊叫來?!薄笆恰!迸碛衤运闪丝跉?,敬了個軍禮轉(zhuǎn)身走了。

    荀七重新把耳機戴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隔壁三組組長跟盛經(jīng)理你來我往的車轱轆話,直到敲門聲響起來,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有些走神。

    他輕輕揉了揉眉心,叫彭玉進來。一同被帶進來的男人中等個頭,剃著寸頭,身材頗為瘦削,信調(diào)局統(tǒng)一的囚服在他身上空蕩蕩的。他露在外面的皮膚顯出久不見陽光的蒼白來,手腳系著的鎖拷隨著移動偶爾碰撞出幾聲脆響來。

    荀七揮揮手示意彭玉自己去忙,隨即把耳機摘下來,隨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br>
    被稱作鄭齊的男人剛一邁進門,就深深低頭沖荀七行了個禮,聽見叫他才直起身子。這間屋子是信調(diào)局地下的刑訊室之一,裝潢延續(xù)了走廊里干凈清冷的風(fēng)格,四面白墻反射著頂燈不帶溫度的白芒,看去沒有任何黑暗血腥之處,仔細聞的話,還能在空氣中聞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比起刑訊室,倒更像是某家醫(yī)院的診療室——如果忽略四周整齊排列的那些造型或常規(guī)或古怪的器具的話。

    荀七進屋后輕車熟路地坐了審訊者的位置,他對面的那把椅子自然是留給受審者的,椅背和凳面都是冷硬的金屬材質(zhì),扶手和底部各留了特殊裝置連接束具以及一些別的“專業(yè)器材”。

    鄭齊的目光在荀七手指的那把椅子上一碰,不知是回憶起了什么,身體立刻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他上前幾步,有些倉皇地看了荀七一眼,光澤暗淡的臉上勉強扯出一個帶著討好的笑,“七先生,有什么您盡管吩咐,我……我站著就好。”

    荀七嘲諷地勾起嘴角,沒在這上頭浪費時間,伸手指了指那面單向玻璃,單刀直入,“跟新室友處了一下午了,說說看?”

    鄭齊咽下一口吐沫,聲音里夾了絲壓不住的惶恐,“他當過兵,不是那種什么都不懂的愣頭青,戒心也不低,我試著聊過幾句,都是些不痛不癢的,還沒什么有用的消息。”他覷著荀七的神色,緊張地補充道,“七先生,我一定盡力,求您再給我點時間?!?/br>
    荀七臉上帶著三份嘲諷的笑意倏地隱沒在唇角。他眉峰輕輕向上一挑,語氣里多了些不耐,“鄭齊,你現(xiàn)在能好好站在這兒是因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要結(jié)果?!?/br>
    “是?!编嶟R聲音干澀地應(yīng)了一聲,冷汗已經(jīng)順著鬢角流到了脖子上。荀七輕輕皺了皺眉頭,瞥了一眼隔壁仍在進行的“親切交談”,思量片刻,決定不在這里繼續(xù)耽擱,于是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鄭齊條件反射似的飛快往旁邊撤了一步給他讓開地方,卻在他邁步走向門口的時候,忽然含著小心又叫了一聲“七先生”。

    荀七微微轉(zhuǎn)回身來,視線淡漠地下瞥,眉目間幽冷的鋒芒一閃而逝。鄭齊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抖了抖,雙膝一軟直接磕在了地上,腳上的鏈條晃出一片碎亂的聲響。他臉色蒼白,視線貼著光潔的地面散亂地掃了掃,隨即硬著頭皮伸手扯住了荀七的褲腿。他不敢抬頭,把目光就放在荀七腳邊上,方才頂著壓力勉強說出了一個完整的句子,“七先生,您的吩咐我一定盡力,只是這么久了,我meimei……”

    荀七的視線掃過被攥住的褲腳,唇角倏然向上提了提,笑容卻沒帶一絲溫度。他一伸胳膊,從旁邊的架子上輕巧勾出了一把小刀,拈在指尖熟練地轉(zhuǎn)了轉(zhuǎn)刀柄,接著屈起一條腿蹲下身去,輕輕拍了拍鄭齊不住顫動著的肩頭,“‘好日子’過久了,我的規(guī)矩都忘了?”

    所有在信調(diào)局地底這片人間煉獄里茍延殘喘的囚徒都清楚七先生的規(guī)矩。比如,如果想求他什么,再如何聲淚俱下,空口白話也是不管用的,但可以試著拿東西去換——消息、線索或者別的任何東西,只要能對七先生有用,那就有機會求到一點恩賞。當然,生死由人,價格自然也是人家說了算的。

    鄭齊不敢不清楚這個規(guī)矩。他嘴里早已經(jīng)吐不出新的有價值的消息了,但多年情報工作的經(jīng)驗讓他還能在這處囚籠里發(fā)揮點余熱,比如,他極擅長憑著日常相處中的蛛絲馬跡看出隱晦的端倪和線索來,而憑著這份價值,他最近過的日子的確稱得上“好”了。但……僅憑這零星的一點貢獻,卻還不夠。

    聽了荀七的話,他把身子更低地伏了下去,“沒有……七先生,我不敢……”隨即,凌亂的分辯斷在了一聲分外凄厲的哀嚎里——荀七手里的匕首倏然下壓,干脆利落地把鄭齊抓著他褲腿的手掌釘在了地板上。他手指緩緩撫了撫刀柄,雙唇微動輕輕“噓”了一聲,把鄭齊的慘叫生生逼了回去,隨即施施然松開手站起身來,把冷利的匕首留在了溫?zé)岬难猺ou里。他俯視著趴在他腳邊,在綻開的血花里縮成一團的人,聲音不見一絲起起伏,“有閑心管別人以前,先做好自己的事吧,你有十天時間。今天長個記性,好日子可不是天天有的?!?/br>
    ……

    玲瓏把雙手從琴弦上抬起來,心神被悠揚的琴音反復(fù)洗過,這會兒格外沉靜安寧。

    身為一個奴隸,除了身體為人所有,難免日夜受到磋磨以外,難以排解的痛苦還包括長日無聊。奴隸唯一的存在價值就是侍奉主人,自然不配有自己的愛好和消遣。他深知目前的安穩(wěn)來之不易,更是從來沒敢逾矩。但不知不覺間,他精神上那片貧瘠了太久的荒野已經(jīng)被荀七一點點填上了新的顏色。

    荀七早出晚歸,白日獨處的時候,他會細致地做好所有的家務(wù),在每一個邊邊角角照顧荀七的喜好;一日三餐,他會對著菜譜學(xué)習(xí)新菜,再按照荀七的口味進行創(chuàng)新和微調(diào);到手后,他反復(fù)研究怎樣為不同的茶葉搭配不同的水溫和沖泡流程……近些時日,他身上幾乎沒再添什么新傷,夜里已經(jīng)漸漸能夠安寢,白天也多了一樣真正能給他帶來安寧和慰藉的消遣——現(xiàn)在,他可以好好彈琴了。

    窗外驀地閃過一道閃電,隆隆的雷聲緊接著在天際響成了一片。玲瓏有些憂心地望了望外面暗沉一片的天色。如今,他漸漸摸索出了更多的規(guī)律。按照這幾天的經(jīng)驗,主人應(yīng)該是快要回來了。

    盛夏的暑熱已經(jīng)過去,晚間驟雨傾盆,怕是會有些寒氣……他從琴凳上站起身來,思量片刻,到廚房煮了一小壺奶茶,倒進電熱水壺里設(shè)定好溫度,接著又到臥室里把空調(diào)的溫度也調(diào)好,隨即回到門口,以一個不會給腿部帶來太大壓力的姿勢屈膝跪坐下來,接著斜倚墻壁開始靜靜養(yǎng)神。

    沒等太久,玲瓏聽見走廊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于是調(diào)整身形恢復(fù)了標準跪姿。房門被打開的時候,他熟練地膝行幾步跪到了荀七身前,俯下身子的剎那,目光倏地在荀七淺色的褲腳上捕捉到了一抹暗淡的紅色。他心口猛地一跳,霍然抬起頭來,正對上了荀七一雙暗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