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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師卿在線閱讀 - 黃雀在候

黃雀在候

    “人在那!”

    密林中有人影掠過,虞鳳思聞聲望去,只看見了無風(fēng)晃動的枝葉,她來不及細想,運起輕功便追了上去。

    那人一身黑衣,衣角繡著繁復(fù)的金紋,發(fā)冠束成一尾,望其背影身量頎長,林中穿梭如履平地,面上的銀制面具在火光下顯出幾分不近人情的森冷。

    虞鳳思此次是以虞家少家主的身份帶領(lǐng)其余弟子前來長安,同行的還有由孟家少家主孟重山帶隊的一支。

    她的武功在身后一眾人中算的上拔尖,但幾次都差了那人幾尺又被戲耍般拉開距離,此地地形復(fù)雜,草木叢生,加上此時已是暮色四合,火把只能照亮身前方寸,輕功施展起來尤為局促,帶著面具那人顯然武功高于他們不少。

    奇怪的是那人并不急著把他們甩開,只是不遠不近的綴在身前,虞鳳思心中有氣,心知此人是在引他們向前,卻又不得不跟在他身后。

    孟重山穿的像個綠油油的稻草精,晃晃悠悠地綴在她身側(cè)拱火:“我怎么覺得我們追不上他?”

    虞鳳思又一次被那人甩開數(shù)尺,怒道:“你們孟家不是號稱輕功獨步天下,怎么連個人都追不上!”

    “非也非也?!泵现厣降溃骸懊霞业妮p功號稱天下第一,又不是我號稱天下第一,怎能一概而論?”

    虞鳳思看穿了他不學(xué)無術(shù)的本質(zhì),斥到:“廢物!”

    跟著的幾個孟家弟子聞言,沒忍住笑了出來,提著的氣一散,險些從空中掉下去。

    孟重山在家被長輩訓(xùn),出了門還要被同輩訓(xùn),十分掉面子:“你怎么罵人?。 ?/br>
    虞鳳思沒心思理他,只遞了個“你給我好自為之”的眼神,越過他繼續(xù)追人。

    那人輕功好的出奇,換成一只鳥來都得在這繁密的枝葉里栽幾個跟投,他們已經(jīng)有好急人不留神一頭撞到樹上了,那人居然還能閑庭信步般毫不狼狽的遛著他們左右橫穿。

    又過了半炷香,虞鳳思已經(jīng)有些力竭。

    孟重山:“橫豎也是追不上,不如我們先歇會兒?”

    虞鳳思咬牙切齒:“滾,要是讓人跑了怎么辦!”

    “跑了便跑了,”孟重山越過她一個身位回頭,說道:“反正追上了我們也打不過他?!?/br>
    虞鳳思:……

    顯然,孟重山其人深諳“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之道。

    虞鳳思深吸口氣,一把揮開他:“讓開!”

    不知是不是上天感應(yīng)到了虞鳳思一行人內(nèi)心的祈禱,他們跟著那面具人一個左拐,穿過幾顆巨樹后面竟然是幾堵巨石。

    面具人腳步一頓,反應(yīng)極快的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短匕。

    下一瞬,周圍響起了一片齊刷刷的拔劍聲,虞鳳思率先攻了上去,劍鋒與短匕相交,發(fā)出一聲刺耳的鏘鳴。

    孟家在七大家中排行末尾,以輕功聞名,武功方面只能算得上稀松平常,而孟重山堅決貫徹了此家學(xué),他落在后面避開虞家人不分敵我的劍影,躍上一處枝頭,朝空中發(fā)了一枚傳信彈。

    絢爛的火光劃破長夜,就在這電光火石間,下方已經(jīng)過了十幾個來回。

    只一交手,虞鳳思便察覺不對,世人皆知落鳳教教主武功高深莫測,劍法出神入化,她和孟重山等人貿(mào)然追擊,也只是想阻攔其人片刻,程驚棠那勞什子傳書上寫的“立即誅殺”她想都沒敢想,而此人內(nèi)力雖壓她幾個層級,卻也還沒到讓她一眼就望而生畏的地步。

    虞鳳思長劍一揮,喝道:“你不是魔教教主,你是何人!”

    謝風(fēng)策不語,腳步一錯,行云流水般的避開了眼前的數(shù)把兵刃。掐指算來,距離他替也卿解開拘凰也已經(jīng)過了大約一刻多鐘。

    此地地勢狹窄,群攻而上必然自縛手腳,方寸之地只余下了虞家五六人,其余人全都包圍在四周。

    虞鳳思一擊不成,長劍在手中挽了個劍花,直沖謝風(fēng)策面門而去。

    他形如鬼魅,短匕在掌中刃面一轉(zhuǎn),四兩撥千斤般接住了這一劍。

    孟重山從樹上落下,他發(fā)現(xiàn)此人只是防守,卻并不進攻,好似無意傷人,虞鳳思慌忙之際露出的破綻并不少,以此人的武功不可能毫無察覺,真是……古怪。

    虞鳳思橫出一式,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竟然未撼動他分毫,她咬著牙將劍鋒往下一壓,借力后蕩了兩步,沖身后道:“他在拖延時間!你們撤出去和程驚棠匯合,讓他派人守住林子周圍,這里應(yīng)該還有其他人!”

    這個“你們”,自然指的就是憑借著低微的武力自覺站在一旁看戲的孟家人了。

    孟重山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劍,大義凜然道:“我們孟家人雖幫不上什么忙,但也決不會在此時棄你們于不顧!”

    “滾,”虞鳳思說道:“別在這礙手礙腳的!”

    “喳?!?/br>
    那邊話音未落,謝風(fēng)策捕捉到了身后逆流的風(fēng)聲,細微如千里之外憑空而來,他來不及躲閃,只能極力挑開橫在身前的兵刃,微微旋身,一支尖端發(fā)黑的飛刀避開了致命之處沒入他左肩肩頭。

    他動作一頓,劇痛間感覺到內(nèi)力從肩頭開始凝滯。

    孟重山正準備把袖中劍原路收回去,領(lǐng)命帶孟家人去做后勤,突然察覺到場上形勢有變,他武力雖不行,但勝在身形詭秘,幾個閃身便近了謝風(fēng)策跟前,劍刃映著冷冷月光反射出極亮的鋒芒,謝風(fēng)策左手雙指夾住劍身,右手手腕一翻調(diào)轉(zhuǎn)了刀尖,用匕柄擊在孟重山臂上麻筋,孟重山悶哼一聲,武器應(yīng)聲而落。

    虞鳳思抽空給了他一個“就這?”的眼神,與虞家六人結(jié)陣,幾把長劍從四面八方一齊攻上,封住了謝風(fēng)策的前路與退路。

    謝風(fēng)策嘴角滲出細細的血絲,他凌空而起,下一瞬劍鋒便落在了他原來的位置上,劍尖相抵劃出刺耳的鏗鏘聲,謝風(fēng)策借力踩上相疊的劍尖,短匕被他使出了長刀的悍然氣勢,鋒銳的刀氣劈山分海般震開了身邊包圍的幾人。

    虞鳳思踉蹌幾步,后背撞上了一顆巨樹。

    孟重山隱隱覺得這招式有些眼熟,全身上下都應(yīng)激反應(yīng)般豎起了汗毛,印象中似乎被此人揍過。

    那飛刀上不知抹了什么毒,謝風(fēng)策受傷的那只手臂已經(jīng)失去知覺,他強行運氣封住那處凝滯的經(jīng)脈,趁喘息之際拔出肩上的飛刀,那刀柄上赫然刻著一個棠字。

    虞鳳思看見他手上的飛刀,這才發(fā)現(xiàn)他受了傷:“程驚棠到了?!?/br>
    孟重山大聲喝道:“你到底是何人!”

    謝風(fēng)策垂下眼,肩頭的血已浸透了黑衣,被包圍在數(shù)百人之中。

    樹巔枝葉遮天,兩方僵持在其中,竟落得一片奇異的寂靜。

    一縷清風(fēng)吹過,又有兩枚飛刀從同一方向破空飛來,徑直擊向謝風(fēng)策。孟重山心有疑慮,覺得此人身份有異也并無殺機,下意識想替他擋下。

    謝風(fēng)策卻比他更快一些,短匕擲出在空中“鐺——”的一聲撞上那兩枚飛刀,短匕碎成了三段,與飛刀同時掉落在地。

    他夜視似乎也比尋常人要厲害一些,風(fēng)吹葉動間抬眼,面無表情的與藏匿在樹上的程驚棠對視。

    程驚棠心下猛地一跳,竟一眼認出了此人是誰,他若有所感般仰身從樹上落下,刻著他名號的飛刀貼著他鼻尖掠過,勢不可擋的沒入他身后樹干數(shù)寸。

    擲出飛刀,謝風(fēng)策身形一晃,近乎力竭。孟重山伺機而上,從側(cè)邊用劍尖挑開了他的面具,露出一張極為英俊的臉。

    虞鳳思提著劍愣在原地:“謝風(fēng)策?!”

    ?

    ?

    長安東幾十里外有一座荒山,這座山的山頭是一處凹陷,經(jīng)年累月的雨水匯成了一個死湖,湖面上飄著零零散散石頭雕刻的蓮花,一路通向湖水的中央,那便是明月天遺址。

    高靈他們早些日子就到了這,將四下打掃了一番,掀掉了大殿內(nèi)的蜘蛛網(wǎng),顯得不那么窮酸破敗,遠遠望去還能從中窺見一絲舊時的風(fēng)光。

    也卿踏進主殿,屏退了其余人,只留下了高靈和胡飛遙二人。

    他與高靈他們之間存了一個時間差,只能單方面的傳遞指令,加上這些日子一直被謝風(fēng)策困在身邊,很多消息他不太清楚,全靠推算才走到這一步。

    高靈扶穩(wěn)了發(fā)間的釵頭鳳,自覺的開始匯報情況:“我們在清樂鎮(zhèn)待了近半月,一直沒有得到教主您的消息,探子說山腳下還有重兵圍守,別說是人了,一只鳥都飛不進去。”

    其實當時落鳳山一役,高靈和胡飛遙并不在教中,而是奉了也卿的命令帶領(lǐng)一部分教眾離開躲藏了一段時間。

    “直到一個月前,七家十六派撤離落鳳山,我才悄悄的潛回山上。看到了教主留下的信息后,我們就率先趕往了長安,按照您的吩咐每日派人進城,打探一些情報和程家的消息?!备哽`道:“五日前有人看見教主進了長安,我在城外樹林找到了您留下的信號,于是我們在城外布下了埋伏,就等著孟、虞兩家人,本該是天賜良機,程驚棠他們也出了長安,明明可以一網(wǎng)打盡……”

    誰曾想如此完美的策略,竟全被謝風(fēng)策那小子毀了局!

    也卿打斷她道:“說程家。”

    高靈深吸一口氣,接著道:“程家的實權(quán)現(xiàn)在還在代家主的手上,此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縱貫了長安城的灰色一脈,那座盈春樓暗里的大老板就是他,樓里的姑娘也多是他派人從別的地方拐賣來的?!?/br>
    “除此之外,我們還探查到程家在長安的郊外還有一處別莊?!备哽`道:“說來奇怪,程驚棠作為少家主,平日里并不住在程家,每天晚上都跑去那處別莊,我潛進去看過一回,里面有不像有住人的樣子,但四周都有程驚棠的心腹在把守?!?

    胡飛遙終于有地方能插上嘴:“莫不是金屋藏嬌吧?我看那程驚棠長得濃眉大眼的,怎么也干這種事?。俊?/br>
    高靈:“……”

    高靈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別逼我在教主面前扇你。”

    胡飛遙安詳?shù)泥淞寺?,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從殿外傳來。

    “報??!”

    一名探子神色匆忙從遠處跑來,一腳踩到了衣角,一路滑跪到大殿門口,大聲道:“程驚棠帶孟、虞兩家少主回了程家別莊!”

    高靈說道:“退下吧?!?/br>
    “慢著,”也卿突然開口道:“派幾個人去別莊和城門守著?!?/br>
    “是!”

    那探子高聲應(yīng)下,頭也不敢抬的又滑跪出去了。

    高靈見人退下,才面有疑慮道:“他居然把人帶回了別莊?”

    “唔?!币睬涫种笩o意識地繞過那塊白玉的系繩,說道:“長安人多眼雜,他們帶著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的謝少家主,自然只能先回別莊?!?/br>
    高靈:“那……?”

    那這程家人抓還是不抓?什么時候抓?

    也卿垂下眼,似笑非笑道:“不用著急,程家定會先有動作?!?/br>
    程驚棠既然已經(jīng)知道謝風(fēng)策與他有所聯(lián)系,不管謝風(fēng)策對南疆巫蠱一脈之事知道多少,都不會冒著暴露的風(fēng)險留下謝風(fēng)策,只能殺人滅口。

    胡飛遙聽得云里霧里,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小聲問高靈:“什么動作?”

    高靈意會道:“搬起石頭?!?/br>
    胡飛遙腦子轉(zhuǎn)不過來:“搬石頭?程驚棠搬石頭干嘛?他們家不是使飛刀的嗎?”

    高靈柔柔的嘆了口氣,無法理解自己居然跟這么個虎頭虎腦的蠢貨同為教主心腹,愛憐道:“平日里讓你多讀點書,怎么就不聽呢?”

    也卿正欲開口各打五十大板,突然感到一陣熟悉的反胃,指尖微微蜷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揮手把這倆鬧心玩意兒趕了出去。

    待到殿內(nèi)重歸寂靜,他的視線不由得落在身側(cè)那把古樸的長刀上——

    其實程驚棠這局布的還算聰明,只是萬萬沒料到跟在他身邊的竟然是謝風(fēng)策,孟、虞兩家自然不可能直接對謝家的少家主下手,只能傳書謝家,等到謝家一來事情就更加復(fù)雜了,所以程驚棠肯定要想辦法在謝家抵達長安之前除掉謝風(fēng)策。

    只是這螳螂捕蟬,或許已有黃雀在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