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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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墨送白回家。 寬敞舒適的馬車?yán)?,小崽子坐在沈墨對面,微微低著頭,兩只小手輕輕攥著衣袖,一動不動。 看不見他的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 沈墨用手撐著臉頰看著車簾外飛逝而過的山景,手指隨意逗弄著窩在他懷里的棉花。 棉花敞著柔軟的肚皮躺在主人懷中,偶爾細(xì)聲細(xì)氣地輕輕嗷嗚叫喚幾聲,再悄悄給對面坐著的人類幼崽瞥去挑釁的一眼。 主人的懷抱最終還是屬于它的! 而就在棉花又看過去時(shí)沈墨恰好注意到了,不由覺得好笑。 他想了想,手指忽然捏住棉花的后頸把它提了起來,與自己視線持平。 他伸了另一手搔刮著小家伙的下巴,“你想不想跟著白走?” 提到自己的名字,對面坐著的小崽子終于抬了頭看過來。 棉花一聽立時(shí)在沈墨手里掙扎起來,嗷嗚著要跳下去。 沈墨沒想到棉花竟然這么抗拒,一時(shí)被對方激烈的掙扎給弄脫了手,就眼睜睜地看著棉花自己落到地上,而后化成一道白影,瞬息之間就從微微敞開的車簾縫隙飛速溜走了。 沈墨見狀不由怔了一下,轉(zhuǎn)眸見白一臉落寞,便出聲寬慰道。 “它只是不喜歡待在人類城鎮(zhèn)里,不是討厭你。你不要太在意了?!?/br> 白看起來并未因此得到安慰,嘴角依舊是癟的,一副不太開心的模樣。 他的兩只白嫩嫩的小手拘謹(jǐn)?shù)卮钤谙ド?,手指輕輕攥著褲子,把柔軟的布料抓出一道道凌亂的痕跡。 沈墨見對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有些擔(dān)心,關(guān)切地道。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你有什么話都可以直接跟我說,沒關(guān)系的。” 白看著沈墨默了一會兒,又把小腦袋低了下去。 沈墨等了一會兒,見小崽子還是悶聲不吭索性起身坐到了對方那里去。 他伸手把小崽子抱到懷里,讓對方面對著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抬手揉了揉對方的頭發(fā),耐心地輕聲安撫道:“你是我唯一的信徒,有什么話不可以和你信仰的神明說呢?” 小崽子乖乖地任由對方揉亂自己的頭發(fā)。 半晌之后他才輕輕抓住沈墨胸前的衣袖,小小聲地開口,“哥哥,你送我回去以后,我還能不能再見到你?” 沈墨聽完不由無奈地笑了一下。 他抬手輕輕掐了掐小崽子柔嫩的臉蛋,“我當(dāng)是什么事呢,能讓我的小信徒這么不開心。” 白看起來有些羞惱,臉頰變得有些紅,還氣呼呼地鼓了起來,悶不做聲。 沈墨被對方這反應(yīng)逗笑,傾身在人眉心落下一吻。 他想了想,手里忽然像變戲法似的多出一條吊墜項(xiàng)鏈。 他將項(xiàng)鏈戴到小崽子身上,一邊動作一邊道:“你要是想見我,就握住它,在心底喊我的名字?!?/br> 小崽子終于高興地笑起來,他輕輕捏起垂在胸前的球形吊墜,垂下頭仔細(xì)地觀察了一下。 這枚吊墜像是一顆玻璃球,晶瑩剔透,里面有一只通體雪白的小狐貍。 小狐貍長得很可愛,全身毛發(fā)蓬松發(fā)亮,身后有九條尾巴,還會隨著他轉(zhuǎn)動吊墜的動作輕輕搖晃。 他抬起頭看向?qū)Ψ?,“那哥哥的名字是什么??/br> 對方含笑揉了揉他的腦袋,隨即輕聲開口。 “沈墨?!?/br> · 馬車在一座華貴而氣派的大莊園門口停了下來。 這是加倍瑪?shù)蹏目巳R因公爵家。 莊園依山傍水,占地極廣,遍地是修剪整潔美觀的綠植。 穿過一片枝葉掩映生意盎然的樹林,再繞過一條彎曲的小溪,之后是一座美觀大氣的城堡。 白想邀請他的神明哥哥到自己家中去做客,但是被對方拒絕了,只好道別對方,自己下了馬車。 一路上的仆人見到他都微微躬身行禮,喊一聲“白少爺”之后便繼續(xù)忙著手頭的事情,態(tài)度并不恭敬熱絡(luò),但也不能算十分冷漠,卡在一個(gè)十分尷尬的中間點(diǎn)。 白習(xí)以為常,正欲回到自己的房間,路上卻碰見了喬治那一幫人。 羅賓見到他的第一時(shí)間不知道為什么立即溜了。 而莉莉絲則驚訝地看著他,隨即走上前來,關(guān)切地道。 “白,你是怎么回來的?你沒有受傷吧?” 白搖了下頭,“我沒有受傷?!?/br> 喬治一副見鬼了的樣子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他走上前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白,語氣不甚友好地道。 “小廢物,原來你還活著呢?” 白抿了下唇,沒應(yīng)聲,只往后退了一步。 喬治長得比他高,比他壯,站在他身前簡直能將他的身形完全掩蓋住,遮蔽了自走廊盡頭的窗臺泄進(jìn)來的陽光。 喬治伸手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一截小麥色的手臂,上頭有一道略長但并不算深的傷口,還微微往外滲著血珠,順著手臂淌了下來。 他指著這一處傷,惡聲惡氣地道:“早知道你沒事我就不去找你了,還害我受傷!你要怎么賠我?” 白垂眸看了一眼,手指輕輕地捏了一下垂在胸前的吊墜。 他垂下頭,低聲道:“對不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幫你上藥?!?/br> 喬治下巴微抬,高傲地冷哼了一聲。 還不待他說什么,一旁的莉莉絲忽然指著白胸前的吊墜,微微有些艷羨地道:“白,你這條項(xiàng)鏈?zhǔn)悄睦飦淼难??好漂亮!可以給我看看嗎?” 白抬頭看了她一眼,手指下意識地握緊了手里的吊墜。 他還沒開口,喬治立即皺起眉,不悅地開口道。 “你怎么這么小氣?給莉莉絲看一眼怎么了?給我!” 他還沒說完就伸了手去搶,動作野蠻而粗魯。 白連忙往后退,喬治見對方不給,脾氣一下就上來了,追了上去。 他仗著自己比白長得高大,力氣也大,一下子撲了過去,將對方壓在身下,雙手強(qiáng)硬掰扯著白緊緊護(hù)著吊墜的手,罵道:“小廢物!給我!” 莉莉絲見兩人在地上扭打起來嚇了一跳,但是她不敢上前去攔,只能徒勞地在一邊大喊著“都住手”,但沒有一個(gè)人聽她的。 “不給!放開我!” 白被對方壓在身下,雙腿胡亂踢蹬著,兩只小手緊緊護(hù)著懷里的吊墜,任憑對方怎么掰扯他的手指都不松手。 但是他力氣不敵喬治,眼見要被對方奪過去了,雙眼立時(shí)一紅,隨即低頭一口狠狠咬在了喬治的手背上,森白的牙齒深深陷進(jìn)對方rou乎乎的手背里。 “啊——!” 喬治立即慘叫起來,用另一只手死命按著白的臉試圖將他掰開。 但是白咬得很重,像是拼盡全力咬他一般,沒一會兒就感覺自己手背好像被對方咬出了血,一邊哭一邊嚎。 混亂之中,白的臉被對方胡亂揮舞的拳頭揍了幾下,白嫩的臉頰立時(shí)紅腫了起來。 但他就是不肯松嘴,表情兇狠得像是一只小狼崽一般,像是要將嘴里那一塊皮rou徹底咬下來才肯罷休。 莉莉絲被他們嚇著了,也開始哭了起來。 總共就三小孩,哭了兩個(gè),那聲音別提多響了,現(xiàn)場簡直亂成一團(tuán)。 就在屋頂都快給他們掀了的時(shí)候,羅賓簡直像是救世主一般帶領(lǐng)著一群救兵出現(xiàn),很快將地上扭打在一起的小孩兒給拉開了。 羅賓喊來的救兵是蕾蒂西亞夫人,她是白的母親,也是克萊因公爵的女兒。 她很年輕,長得也很漂亮,對父親這邊的小孩兒一直都很溫柔,說話細(xì)聲細(xì)氣的,小孩子們都很喜歡她。 蕾蒂西亞夫人優(yōu)雅地蹲下身,將被白咬傷的喬治以及被嚇哭的莉莉絲一左一右地?cái)堖M(jìn)懷中,輕輕拍著他們的背安撫。 她在兩小孩的額頭上各吻了一下,柔聲道:“我的寶貝們不哭了好不好?姑姑代替白向你們道歉,乖乖的,不要哭了好嗎?” 莉莉絲很喜歡這位漂亮的姑姑,也很聽對方的話,抬手輕輕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當(dāng)真不再哭了。 喬治指著自己被咬傷的手,打著哭嗝斷斷續(xù)續(xù)地道。 “姑姑,我,我被白,咬了,嗚嗚……” “可憐的孩子,快讓我看看?!?/br> 蕾蒂西亞夫人松開莉莉絲,雙手捧著喬治受傷的手細(xì)細(xì)觀察著。 她伸手撫了撫喬治的腦袋,輕聲安撫道:“沒關(guān)系,傷得不重,姑姑可以幫你治好它?!?/br> 她說完低聲念誦了一句咒語,一只由淡藍(lán)色熒光組成的蝴蝶輕輕落在了喬治的傷口上。 那道被白咬出血了的皮膚隨著熒光落在上頭漸漸愈合,不到片刻便恢復(fù)如初,只殘留了一點(diǎn)血跡在上頭。 其余的小孩都被蕾蒂西亞夫人使出的魔法吸引了目光,紛紛圍在她身邊,纏著他們的姑姑問東問西,吵著鬧著要姑姑教他們這個(gè)魔法。 蕾蒂西亞夫人溫柔地告訴他們,這個(gè)魔法可以讓他們的魔法老師來教,溫聲細(xì)語地哄得一群孩子都很開心,然后跑去找他們的魔法老師了。 白全程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直到蕾蒂西亞夫人將三個(gè)孩子送走,他的母親才回眸看了他一眼,臉上那溫柔的笑意立時(shí)褪得半點(diǎn)不剩。 她無視了白臉上的紅腫,平靜地道:“跟我來?!?/br> 然后也不等白,就率先往前走去。 白捏了捏手里的吊墜,沉默地跟了上去。 蕾蒂西亞夫人將她領(lǐng)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并未處理白臉上的傷,徑直坐了下來,給自己先斟了杯茶,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你昨天去哪了?” 白局促不安地站著,手指捏著胸前的吊墜默不作聲。 蕾蒂西亞夫人見對方不答又問:“那你們是怎么打起來的?” 白緊了緊手里的吊墜,輕聲道:“喬治要搶我的東西?!?/br> 蕾蒂西亞夫人聞言忽然將欲送到嘴邊的茶杯一把擲到地上。 名貴的瓷器摔得粉碎,里頭的茶水濺得到處都是。 她起身快步走到白身邊,揚(yáng)手就給了對方一個(gè)巴掌,發(fā)出一聲響亮清脆的“啪”。 她道:“都說了要喊他哥哥!喬治要什么東西你給他不就是了,你有什么東西這么寶貴!” 白被蕾蒂西亞夫人打偏了頭,還跌坐在了地上,手掌恰好按在一片碎裂的瓷片上,立時(shí)被劃出了一道傷口,鮮血緩緩淌了出來。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站直了身體,微微垂下頭,半晌才啞聲道。 “可是那是我的東西,我不想給他。” “你!” 蕾蒂西亞夫人更生氣了,又高高揚(yáng)起了手,但是見到白從下巴尖上淌下來的淚珠又頓住了動作。 她像是換了個(gè)人一樣,臉上的表情忽然又變得溫柔起來,走上前去一把將白摟進(jìn)懷里。 她垂下頭在白的額頭上親吻,一邊流淚一邊道:“寶貝乖,是mama不好。你要和喬治他們打好關(guān)系,這樣等那件事情被發(fā)現(xiàn)以后,他們才不會把你趕出去。白,聽話。” “mama對不起,都是白的錯,你不要哭了?!?/br> 白哽咽著,伸出小手想要擦拭mama的臉,對方卻下意識地后仰躲開了。 于是他將手放了下來,又想去捏吊墜,手伸到半途又停住,背到了身后。 · 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悶聲不吭地坐在床邊,望著自己被瓷片劃傷的手默默發(fā)著呆。 仆人敲過好幾次門請他去飯廳用飯,但是都沒有得到回答,只好把飯送到他門口。 等到過去不知多久,白才坐到桌子前,翻出藥膏為自己消毒上藥。 手里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但還是很疼。 而帶有刺激性的藥水觸到傷口更是帶起一陣火燒一般的灼痛。 白咬著牙艱難地為自己上完藥,又打開房門,將擺放在門口的托盤端了進(jìn)去。 但是他力氣小,手還受著傷,手里的托盤恰好又比較重,他便沒端穩(wěn)。 托盤往一處傾斜,guntang的湯湯水水立時(shí)灑了出來,澆到白的手指上。 他低低痛呼一聲,咬著牙強(qiáng)忍住劇痛沒松手。 他將托盤端穩(wěn),擺到桌上去,然后去洗手間里用水沖著手被燙傷的部位。 等到?jīng)]那么難受了他才停下來,又跑到了床上去。 等到身體躺倒放松下來,緊繃著的神經(jīng)也一并松懈了,白小朋友立時(shí)就覺得委屈了。 分別不到一天就開始想念他的神明哥哥,手里捏握著小吊墜輕聲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他哽咽著道:“哥哥,我想見你?!?/br>